“第二件事,就是你得答應我,不許因為香薰被偷的事,而悶悶不樂,要相信我,一定會幫你拿回來的。”
不要悶悶不樂嗎?
顧澤忽然唇角微動,露出一道淡然的笑來,沉玉般的碧眸裏,泛起淡淡的清光。
沒有猶豫的開口:“好。”
“那就好,等雪化了,我就下山去找她。”
……
榕城有處知名的城堡,傳聞是上個世紀,由Y國人親手打造而成。
後來隻換了兩任主人,現在主人是誰,已無人知曉。
一些好奇的官方、媒體,卻都沒有辦法,靠近城堡,更別說去偷拍。
臨近城堡,是一片望不到盡頭的藍海。
冬日裏的海麵,泛著青冷的海浪,一聲一聲,伴隨著海鷗的聲音,傳到城堡裏麵。
坐在庭院裏的女生,穿著簡單、舒適的蕾絲睡衣。
外麵隻披了一件,厚厚的男款大衣,大冬天光著,如雪般瑩白的小腿,姿態悠閑。
隻是她雙手支在桌麵上,手指間把玩著,一個微透的玻璃瓶,隱隱能看到裏麵,泛著淡紫色的氣霧。
一位年齡約有七、八十左右的管家,雙鬢白絲略多,卻仍擋不住,他滿臉的精神矍鑠。
他的步伐平衡,邊走近邊關切的,看著少女,露出來的小腿肚。
“潔小姐,外麵天氣太冷,還是回屋裏歇著吧。”
聞言,潔雪盯著香薰的手,輕握成拳頭,把香薰放進口袋裏。
轉頭,笑吟吟的看去管家陳伯:“沒事的,我就出來坐一會兒。”
隨著陳伯走過,他也聞到四散在空氣中,特異的清香。
有春天漫野的杜鵑花香,又有夏季翩翩河畔的蓮花初綻,秋日落陽下的**略重,冬季風雪中的梅花傲然清香。
仿佛結合初、夏、秋、冬,四個季節段裏,最美好的香味般,卻又始終捕捉不住。
“你聞到了嗎?”陳伯略為困惑的,蹙起眉頭,長年守在城堡裏,免不了有些草木皆兵。
生怕是什麽人,用著沒聽聞過的迷香,來害他們。
“有一股很特別的香味,你有沒有聞到?”他皺著鼻頭,謹慎的嗅著四周的空氣,想再多捕捉些。
潔雪還是頭一次,看到陳伯這種,不符合身份的神態。
不由掩嘴輕輕笑著,發出銀鈴般的笑聲:“陳伯,是我準備送給,黑豹的禮物啦。”
聞言,陳伯才暗自鬆了口氣,看去潔雪時,眼角掛著幾分和藹的笑意。
“原來是這樣,所以你坐在外麵,也是為了,等先生回來嗎?”
潔雪點點頭,絲毫不在他人麵前,掩蓋自己對黑豹的愛意,彎起眼角,笑得更甜。
開口說話時,卻帶有一絲,小女生的委屈生氣:“我都回來好幾天,他都不回家,難道都不想見我嗎?”
陳伯嗬嗬的笑著:“沒有,是因為先生,他最近的確很忙,實在是抽不空來的。”
“我知道啦。”她伸手支著下巴,委屈巴巴的嘟著小嘴,帶點奶腔:“我又沒生他氣,隻是想早點見到他。”
“你想早點見到他,也不能在這裏等他啊,會感冒的。”陳伯好脾氣的勸著。
可潔雪不依,另一隻手也搭在下巴上,兩隻就把小臉捧起來,圓圓亮亮的眼睛,緊緊的鎖在城堡的大門,盼著心愛之人,趕緊回來。
陳伯拿她沒有辦法,轉身想去,泡一壺暖身的薑茶過來,以免潔雪真的受涼。
前腳剛一轉身,身後的大門,便傳來沉緩的聲音。
仿佛是沉寂多年的大門般,每每開啟,聲音都會格外的沉緩。
潔雪眼眸徒然一亮,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揚,輕輕的道:“是黑豹回來了。”
陳伯轉身,看到一輛漆黑的轎車,在日光下泛著耀眼的光芒,緩緩開進來。
前座的司機,下車拉開後座的門。
接著,就是一雙噌亮的皮鞋先落地,再是一雙曲直,弧度分明的雙腿,再緩緩向上。
就能看到一張,臉部輪廓格外具有張力的臉。
五官稱不上是多俊美,可偏生一雙劍眉星眸,帶著曆經打磨的犀利沉黑,目光隨意掃過來,落到他們身上。
便不由的,讓人心頭發沉,仿佛身子不聽使喚的,要臣服下地般。
即使陪在他身邊,算是最親近的女人,已有大半年的潔雪,也被他的目光,瞧得心頭一顫。
她愛這種感覺,愛這個男人,犀利的眼神,愛這個男人,散發出來的絕對霸氣。
亦心甘情願的,臣服在他的身邊。
站在一邊的陳伯,雙手交握放下,恭恭敬敬的打招呼:“先生。”
來人步伐輕緩,左手自然的垂在身側,右手鬆鬆的插在口袋裏,懶散之中又多出幾分沉傲。
他的唇很薄很薄,掀開時總帶著,淡漠如冰的溫度:“給我準備洗澡水。”
陳伯點頭:“馬上去,是洗完立即用餐嗎?”
因為黑豹不喜親近他人,所以偌大的城堡裏,隻有陳伯一個管家,包幹全部事務,隻請了保潔定期過來打掃,也隻能等黑豹不在家時。
“今天沒胃口。”他道。
陳伯從不多問,目光越過他,落去身後的車輛,裏麵除了司機,再無其他人。
說明黑豹今天心情,的確不佳,連阿澈都沒跟著過來。
“好,那我去準備洗澡水。”
黑豹點點頭,單手扯開,脖子上的領帶,隨手扔到潔雪,身側另一張椅背上掛著。
潔雪下意識縮起肩膀,以為領帶砸到自己身上,卻發現並沒有。
又接著解開兩顆扣子,露出健碩的小麥色肌膚,靠裏麵處,似乎還能看到傷疤,偏深褐色的,是老傷了。
對於潔雪來說,黑豹每一幀動作,都在她的眼裏慢放,舉手投足般,都散發著野性的吸引力。
解開領帶跟扣子之後,他才感覺煩悶感減弱,垂眸看去桌邊的小妮子。
因為她皮膚很白,幾乎能跟外國人,相提並論,這在亞州人裏,是很少見的白。
所以他一眼,就看到她露出來的小腿肚,白脂勝雪。
“回房。”他聲音低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