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他跟徐娩走近之後,好像心情大好,對我的興致竟也越發濃烈。
已經三番五次對我提出邀約。
可我沒做好這樣的心理準備,感到身後傳來的灼熱感,渾身像是枕在燒紅的鐵塊上,到處都不自在,“還早吧。”
我縮緊肩膀,趁機轉過身,與他隔開些許間隙。
可沒等我斟酌出更多措辭,陸應川忽然一抬手,竟直接將我抱起,一下扔去**,隨即整個人俯身過來,“你別掃興。”
他低著聲音,又像是警告,又像是調情。
我被摔下的那一霎與他對視,乍一看去,他那張臉還是帥的驚心動魄,讓我大腦恍惚,愣在了他星河般深邃的眼瞳裏。
“要不要墊腰?”他吻下來,像是不經意的詢問。
那點子氣氛**然無存。
他果然是為了任務,真心不想浪費一顆子彈。
不過墊腰我也不是第一次,沒大用,可能還是體質問題。
我懈了口氣,懶洋洋的耷拉著眼皮看他,“墊不動,好累。”我現在無法投入,本能的伸手想去推他。
但他身子沉,反過來一把捏住我的手,接著掌心向下,與我十指貼合,儼然一副準備發起攻勢的樣子!
那一瞬,我全身就像過電,竟忽然從心底裏覺出羞愧!
都這樣了,我的身體怎麽還是不爭氣,對他依然有反應而情難自製!
“陸應川。”
我的聲音湮沒在他的呼吸裏。
海邊的風潮濕腥鹹,卻又比其他地方更為悶熱厚重,它們從我掀開的縫隙裏鑽入,卷著我的手,攀在他寬闊的背脊上,牢牢攥著,像不舍的分開。
我不小心又摸到那枚紋身,陸應川依舊跟從前那樣第一時間將我手打開,隨即“嘖”了一聲,好像已經不想前戲,膝蓋便微微發力,迫我擺出配合的姿勢。
他上頭的時候總這樣,慣來也不是懂憐惜的人,我被他粗暴舉動掐的倒嘶一口涼氣,剛想開口阻止他粗糙的行為時,叮咚一聲,他床邊的電話響了。
屏幕亮起,我側頭去看。
提示音接二連三,顯得事情蠻急。
“陸應川,有人找。”
“別管!”
他大手包裹我肩角,起始動作都到位了,我卻忽然平靜,躺在那兒連睫毛都沒顫一下,“很急的感覺,或許是徐娩呢。”
在飛機上這兩人不是約著要“見麵”什麽的?
我那時便猜測徐娩告訴了他自己也來西風島。
她的名字總是提神醒腦,我看見陸應川眼底的燥火散去,好幾秒後他終於起身,回眸掃我的時候眼神竟帶著霧氣。
那一瞬,我覺得他似乎也為自己方才的衝動惶惑。
大概他也沒想到自己到底是個男人,對於我這個睡膩了身子還能動不動來這麽大的興趣。
“沒事,你先忙。”我不慌不忙側個身,由著衣服滑落,大咧咧跟他展示剛剛他想要的一切。
但勁兒過了就是過了,他現在看我沒穿也跟看著兄弟一樣。
“我出去下。”
“嗯。”不過五分鍾,他衣衫嚴整,已然跟剛剛**的判若的兩人。
我饒有興致觀察這個我永遠不懂的男人,這才坐起身,“記得帶房卡,別晚上回不來了。”
肖哲這次也在,我猜他跟徐娩必然要發生什麽,所以麵對這兩人的私會,我雖覺別扭,卻也不太願費心思多想。
反正齊華跟著的,有事情他會告訴我。
他敷衍的“嗯”了聲,轉身出門。
而我不慌不忙的起床,重新找了條裙子穿上,也懶得化妝,踏著小慢步子獨自去樓下晃**。
方才一番折騰後天色將晚,很多遊客趕著這個時候出海拍照。
其實我也喜歡拍照,可惜沒有個貼心的對象能幫我拍,所以我隻能拿著手機找了個路邊排擋,然後自拍。
孤獨,也愜意。
等夜色落幕,海邊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歡聲笑語反襯我的清冷,讓我忍不住恍惚,陷入濃濃回憶。
我還記得這裏曾煙霞滿天,陸應川跟我在海邊擁吻,那時候他對我的熱情已消卻大半,而我卻正是上頭到無法自撥。
可至少,他當初還願意做戲,證明心裏是有我一點位置的。
那我究竟做錯了什麽?一點一點耗盡了他對我的感情呢。
又或者感情就是會淡,卻可惜我是個長情的人。
長情總是碰上寡意。
正在我想的出神時,身後忽然傳來肖哲的聲音,“學姐?”
我回頭,看到他倒是一點不意外,“巧。”
“你一個人嗎?”他看上去心情一般,想想也是,畢竟才來徐娩就拋下他,能高興的起來才有鬼。
我淡笑,“你也一個人。”
“娩娩去買東西了,她要我先來點菜,”肖哲指了指我對麵的位子,“要不湊一桌吧,你介意嗎?”
“不介意。”我們這不是兩對又分成“兩對”了嘛,我介意幹嘛,都是“一家人”。
“你兩剛在一起,不是去哪都該粘著的嗎?”
煽風點火我會,就怕肖哲太蠢,點不透。
而他果然笨,“她心情不好,說是家裏的房子有點問題,一路上都在跟我說這些。”
“噢?”我來了興趣。
“好像是她隆安小區的房子要賣,然後已經定下了鉑宮那邊兩套平層吧,首付算下來剛好合適,但不知什麽原因,那兩套房中介忽然說不能留了,想要的人太多,甚至有些老板都能全款,所以娩娩急了,問我有沒有辦法。”
其實我理解徐娩的心情,誰都想往上走,小時候我媽帶著我從老家搬到大複式的時候我也高興呢。
可是,陸應川怎麽會保不住兩套房?
我猛一激靈,想著,難道是那天我忽然帶他看房,讓他覺得我知道了他幫徐娩的事,從而把這當做了我的提醒?
現在徐娩也不值得他跟我鬧翻,所以他選擇放手,而徐娩不肯,這才沒辦法要去找他?
我先前那麽努力想破壞他倆的事,結果無一例外失敗,如今不過心血**逗逗他,反而是無心栽柳柳成蔭了!
“你認識的人也不少,合適的樓盤總能有吧?”我真心撮合這兩,很費勁的給肖哲提示。
肖哲抓抓腦袋,“有,但娩娩家錢不夠,要搞個豪宅就很難了,”他可能也在想辦法,隻不過沒那麽快出方案,所以隻煩躁的揮揮手,“這反正也急不來,倒是你啊學姐,那次喝完酒回去後沒跟川哥吵架吧?”
說起這事我倒是有話要問他,“上次玩遊戲你不是寫了張紙條嗎?上麵到底什麽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