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
真不知道陸應川怎麽有這種發小！或者說人以群分！都不是好東西！
竟然鼓動自己的已婚朋友去出軌！
我不知道陸應川怎麽回答的，但聽鬱書的笑聲那樣張狂，估摸也不是啥正經話。
“好了我知道，放心吧，哄女人這事我拿手，上次我讓你送她禮物，看她不是很高興的戴著上班嘛，你老婆很好搞定的！這事包在我身上。”
行啊鬱書，我倒是要看看他怎麽幫陸應川搞定我！
他們對話到了尾聲，那邊大概又交代了什麽，鬱書隻一個勁道，“徐娩的事我也有數，掛了啊，快下班了，我得接我媽去。”
我如今在氣頭上，倒是沒太多想他所謂的徐娩什麽事，隻聽他腳步聲過來，慌忙整理下表情，然後大步進門。
迎麵遇上一臉詫異的鬱書時，也裝出同樣的震驚臉，捂嘴道，“哎呀，鬱書，你怎麽在這裏！”
我當然不能讓他發現我偷聽了那番見不得人的對話！
鬱書的表情相當不自然，但他反應也快，馬上笑起來，“我來接我媽，誒，薑老師不是請假了嘛，什麽時候來的？”
“剛來，”我從容坐去工位，“在家待不住，還是上班好。”
“那行，你忙。”他可能也心虛，並不想跟我多話。
可我偏不能讓他輕易走。
便立馬道，“汪姐還要忙一會，鬱書，要不你陪我聊會天吧？我有點事想請教你。”
看得出來，他不大願意聽我的請教，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
我便不等他拒絕，快速道，“就是我跟應川之間的事，你可能也聽說了吧，最近因為徐娩，我兩鬧了不少次。”
小樣，看你油嘴滑舌喜歡摻和人家感情？那就讓你摻和個夠！
話說到這個份上，他再走都顯得不禮貌，隻能勉強道，“是聽說了。”
“是嘛，那真好，我想請你給我出出主意呢，”我故意裝出失落的樣子，“應川讓我相信他，可我也不知道他該怎麽做能讓我相信，你是他朋友，你怎麽看呢？”
鬱書在陸應川那邊表現積極，餿主意一個接一個，到我這裏卻忽然啞巴了。
看了我好半天，嘴巴張了又閉，最終卻隻給個模棱兩可的回答，“那你就觀察他表現吧，應川很好的，每天都記掛你。”
嘖嘖。
剛剛不就是他說自己兄弟跟徐娩不正常？現在轉頭又說陸應川很好。
我長這麽大還沒有這樣討厭過一個不相幹的男人！
現在有了，就是鬱書。
“你具體點，比如說我該怎麽觀察他？”為防止他繼續敷衍，我先一步堵死他退路，“我覺得送禮物這些不行，太花哨了，沒誠意。”
“那就，看看他跟徐娩有沒有再聯係？”鬱書臉都白了，說完這句趕緊拿出手機，作勢很急的樣子，“啊都這麽晚了！我真得走了，下次聊啊薑老師！”
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我心情才稍微舒暢。
不過待我靜下心一想，卻發現他無心瞎說的話還真有點意思！
現在，我已經知道待會該怎麽做了！
在公司待夠了時間，跟同事們都見上麵後，我準點打卡，把明天的工作重新交接回來，然後不急不慢的往隔壁陸氏大樓走去。
對於我的到訪，前台已經見怪不怪，熱情倒是更甚從前。
隻不過在我走後，耳朵能依稀傳來她們的低聲議論，我想我跟徐娩在外廣場的那些事已經人盡皆知。
也不曉得大家是怎麽看待它的？
上到已來往幾次的辦公室大門前，我忽然想起上次來送協議書時的心情。
那會，我真的以為這就是永別。
走到門口，我剛好碰到陸應川的助理抱著文件出來。
他認得我，馬上跟我點頭，“薑總好。”
“你好，”我指了指那扇門，“陸總在嗎？”
“在呢，正準備收拾東西回去，說是——”職場有講究，話不能太多，可陳助理或許是太了解我兩的情況，竟還是多餘了句，“說想早點回去跟您吃飯。”
他的身邊人自然幫他說好話，我嗤笑，不以為意，“好的，那你忙去吧。”
陳助理答應著剛要走，我一轉身看見走廊盡頭的秘書辦，腦中忽然掠過一個想法，便又忽然將他喊住，“對了陳助理。”
“什麽事，薑總。”他頓步。
我便笑笑，似隨意的，“徐娩也在這層樓辦公嗎？”
她的職業發展一個月內起起伏伏，我倒是不曉得如今到底走在哪個位置上了。
或許在我麵前提起徐娩很敏感，陳助理有些猶豫。
我冷笑，“怎麽，這還不能說呀？”
“能說能說，”他尷尬的笑，擦了擦額頭，“徐秘在樓下，屬於秘書助理，還沒上來。”
“噢，她不是直接跟陸總對接嘛？這樣樓上樓下的方便嗎？”對於陸氏的職位及工作內容安排，我是真的不了解。
陳助理便也公事公辦的回道，“跟陸總對接的都是我們這幾個老員工。”
我想，他知道我要問的是什麽，便刻意將情況將清楚。
“謝謝你，陳助理。”
看著他身影快速消失在樓道，我這才轉身，不慌不忙敲了敲門。
裏頭傳來肅冷的聲，“進。”
我推開門，看見陸應川正在穿衣，看樣子真準備下班了。
“有事明天處理——”他係好扣子，一抬頭見到是我，顯然一怔，隨即眉眼上抬，“查崗來了？”
我靠在門框，淡笑，“查不得啊？”
陸應川邁步往外，伸手攬著我的腰，“隨你查，搬過來天天盯著我都行。”
他這個人嘴花起來也有一套，我被逗的忍不住笑了，便伸手戳了戳他胸口，“以前不是不肯讓我來嘛？連沈涵幫我說情都不行。”
“你也說了，是以前，”他捉住我的手指，用掌心溫暖我涼嗖嗖的指尖，“現在是現在。”
然後低眸問我，顯得深情款款，“你來嗎？”
我跟他慢悠悠的走向電梯口，“不來。”
他便笑。
我也跟著笑，“鬆口氣吧？”
“說傻話了老婆，我是認真的。”
陸應川麵色平和，我也分不清他心裏怎麽想的。
我兩出門，傍晚的夕陽天很美，染墜鋼鐵城市，叫我心情大好。
我便提議，“今晚出去吃吧？你很久沒陪我在外麵吃飯了。”
約會時的浪漫反正是通通不見了。
這個小要求他自然應允，於是挑了家我以前愛去的餐廳，預訂包廂，又特意交代主廚我的喜好。
待車子駛到目的地，我兩下車，攬著他胳膊時我才開口，“對了，昨晚你說的話我想了想，很有道理——”我故意拉長尾音，想看他的反應，可他藏的深，竟很耐心的等我繼續，一點追問的意思都沒有。
我覺得沮喪，便也懶得賣關子，“你跟徐娩在一個公司我不放心，要想讓我踏實，你就刪了她好友，然後開除她，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