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南悶笑一聲,腳尖點地,另外一隻腳已經踢了出去,用出了她全身的力氣。

笑聲,卡在了所有人的嗓子裏。

剛剛還嘲笑的人,此刻目瞪口呆,一夕之間,他們甚至沒有反應過來。

而怕安以南吃虧的秦昊,剛剛從後院走過來,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隨手抄起來的鎬頭,嚇得掉在了地上,好險沒有砸到腳!

而那個被踢出去的人,此刻居然直接倒飛了出去,“嘭”的一聲,直接和大門對麵的牆,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靜!

就在這時,安以南輕輕的笑出聲,“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個人呢,聽不得汙言穢語。”

就在那為首的人眯著眼,就要出手的時候。

安以南又說道,“紅衛兵呀,在我心裏那麽高大的形象,怎麽是這種人配當的?”

“你們。”安以南指了指一圈人,笑嘻嘻的說道,“我不清楚,但這個人絕對是假冒的。”

“太損害形象了,紅衛兵在我心中的形象,是不可磨滅的,誰敢玷汙紅衛兵的形象,我會忍不住動手的哦~”

輕言軟語,一派無辜的樣子,那眨著的眼睛,楚楚動人。

可看到已經鑲到牆上的人,怎麽也想象不到,是麵前的姑娘出手。

來人紛紛吞了吞口水,看著安以南的表情,更像看到了螞蟻那啥了暴龍……

“你要阻止紅衛兵辦事?”為首的人眯了眯眼睛,如蛇一般的陰冷目光,讓安以南不舒服地眨了眨眼。

“嗬,紅衛兵辦事?”安以南輕笑一聲,“我怎麽確定你們是紅衛兵?不是什麽阿貓阿狗想來打秋風?用紅衛兵的名頭辦事兒,還是拿出證明的好!”

為首的人被噎了一下,他們今天過來,是拿了別人錢財,來辦私事的。

身份自然不能透露半分。

但這個女孩兒過於難纏了一些。

“阻擋紅衛兵辦事者,抓起來。”為首者覺得不對,想要快刀斬亂麻,找到證據後,別的都水到渠成,就算沒有證據,自己兜裏的資料也能塞進去。

一聲令下,身後的十幾個人紛紛圍了過來。

安以南輕笑一聲,“嗬~”

“這是證明不了自己的身份了?想來硬的?”

話還未落,拳頭已經出手了!

是時候試一試在營地裏練的拳了。

營地裏那幫小家夥根本不敢和她練,陳訓又總是讓著她,讓她沒有任何的成就感。

一時之間,院子裏出現了拳拳到肉的聲音,她一直壓著的力氣,今天終於能放開了!

“領導。”雲墨躲在暗處,院子裏女同誌較多,他出現的話,可能會讓暗處的人不敢動,領導就讓他不要出來。

而雲書被安排了任務,中午的時候去了編譯局。

安以南抽空回了一句,“保護好柳舅母和秦大夫。”

“是。”雲墨大喊一聲,立刻將柳舅母和秦大夫拉遠。

柳舅母眼睛掉淚,“不用管我,你快去幫南南。”

秦昊雖是軍醫,和那幫兵蛋子打,真的打不過。

但他畢竟在部隊,隨時可能上戰場,身體素質和基本的訓練,還是沒有間斷過的。

“我保護,你去幫她。”秦昊說道。

守他還是可以的,攻就沒有什麽用武之地了。

雲墨看了看身後的兩個人,並沒有挪動腳步,“我是軍人,我要服從命令。”

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

安以南剛剛分了神,那為首的人一拳頭揮了過來,安以南雖然躲了一下,可還是擦到了肩膀。

瞬間臉色微微有些漲紅。

但她的眼睛中,興奮之色,更加濃鬱起來。

“你到底是誰?”那為首的人看向安以南,左思右想,在柳家人中,也找不到這個人的信息。

安以南躲過了一個人踢過來的腿,然後笑意盈盈的說道,“重要嗎?”

話還沒有落,整個人又衝了上去。

而不知道什麽時候,她的手裏已經握住了石子,除了和為首的人硬碰硬,其他任何想要上前的人,安以南的石子必到!

“你們最好乖一點兒哦,我很溫柔的~”

安以南掃視一圈,眼睛如淌出水一般,看得周圍的人打了一個哆嗦。

他們的腿肚子已經不自覺地轉動……

眼前的人,真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兒嗎?

她更像一個惡魔,無論什麽時候,都滿臉笑意的惡魔。

她好像不知道痛,老大的手勁如何,他們都知道的,打在她的身上,她卻好像感覺不到。

太TM狠了!

為首的人眼睛緊緊的收縮了下,如蛇般陰毒的眸子,盯著滿臉笑意的女孩兒,“我們也是受人所托,你一定要攔著我嗎?”

安以南從頭到尾不變的表情,笑,淺笑,笑意盈盈,嘴角那不變的弧度,就像一個木頭人。

“道不同,不相為謀,我為正義,你為錢財,說那麽多廢話幹什麽?”

“要麽打,要麽交出身份,我不攔你們搜查。”

安以南微微地彎著眸子,“畢竟紅衛兵在我心中的形象那麽高大,那麽堅不可摧,你們這樣不行哦~壞孩子,是要受到懲罰的!”

那為首的人心知,今天任務完不成了,他剛要吩咐撤退。

就在這時……

一男一女從胡同走了進來。

“你可是答應我的,我姑姑家倒了,你就娶我。”柳柳一臉羞紅的看著身邊的男人。

魏青看了看柳柳,一把將人帶入懷裏,還摸了摸那柔嫩的小臉蛋,“小柳柳,我怎麽舍得不娶你呢?”

剛放下手,就看到了好不容易從牆上將自己扣下來的人。

他也沒多想,腳步不停。

大家本就站前院,一時之間,大家都聽到兩人的對話。

柳舅母氣的臉色發白,原來柳柳什麽都知道。

卻……

魏青剛一走就進門,就看到了院子裏的情況,倒在地上的人不少,除了角落裏麵站著的三個人安然無恙。

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的有點傷,尤其是安以南,鮮血順著嘴角淌下,但那詭異的笑容依舊,讓看到的人膽寒。

破碎美,也是美。

美得驚心動魄,美得膽戰心驚。

“怎麽回事兒?”魏青看到現場的情形,和他預估的情況差了太多了。

這……

此刻他的手還摟著柳柳的腰身,柳柳嘟了嘟嘴,“安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