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這個禮物與他已經漸行漸遠了。
“你說他到底怎麽想的?表白不成還改求婚了,這不成心消遣我嗎?”林時傾坐在吳勻的酒吧休息室裏,跟他聊天。
除了吳勻,也不知道能找誰說說話了。
吳勻不太理解他們之間的那些恩恩怨怨,隻知道在監獄裏等著他的光的那個少年若是隻要了這件事,怕是更要妥協了。
他身在牢獄,從進去的那一刻開始,就永遠永遠的剝奪了他同別人競爭的權利。
“你們之間的事我不理解,也不想理解,反正我是站在李炎之這邊的,我得替他守著你。我不喜歡那個人。”吳勻難得說了一次直白話。
吳勻他答應了李炎之照顧她,雖然李炎之不說,他也會拚盡全力幫那個少年守住她。
守住這個上帝送給他的禮物。
守住他的向日葵女孩。
守住他的光。
李炎之無數次說過,現在林時傾安穩了,他本有更好的條件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不必因為他的請求而一直留在這裏。
可是吳勻他是心甘情願留在這裏的。
林時傾就算是再了解李炎之,也不會徹徹底底的從男孩子的角度理解他的那些艱苦。
而他吳勻,懂得李炎之的心甘情願,懂的他的衝動與脾氣,懂的他的不甘和妥協。
旁人隻知道李炎之放縱林時傾追愛是因為太喜歡,所以偏袒。
李炎之不說,隻有吳勻知道,這是少年的妥協。
是少年放開的圈住林時傾的保護城牆,放她出去闖**。
同時李炎之也是在賭。
賭一個受了傷覺得外邊世界並不美好的林時傾回來,像以前一樣躲在他的懷抱裏哭泣,像個小白兔。
最後再由他撫平她的傷口,成為她身邊的唯一。
這個賭風險太大。
他本就了解林時傾的韌性,在逆境中,這個溫婉的女孩是可以反轉一切的。
所以,是賭,也是妥協。
“我也不喜歡他。”林時傾小聲嘀咕。
他們兩個人都知道,她說的不喜歡是“男女之間的感情”,他說的不喜歡,是討厭的意思。
“吳勻,你很特別。”林時傾突然更改了話題。
“怎麽特別了?”不過都是這個城市中掙紮著求生的人罷了,有什麽不同。
林時傾看了他一眼,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總覺得你眼中無光,可是又有光。總感覺你在用餘生,等一個人。”
吳勻聽聞,淺笑一聲:“什麽啊,我也沒什麽人可等,隻不過生活嘛,總得有盼頭對吧。”
“活一天也是活,人總有心情不好的時候,眼裏自然無光。”
他的一句輕言淡語,把這幾年來的執念化成灰,埋藏在心底。
沒有風吹,這些執念永遠都會以灰燼的方式沉在心底。
他被時光磨掉的棱角,總有一天會為那個人重新複蘇起來。
吳勻看著林時傾翻著手機查找手機聯係人,其中幾個備注為導演的在她麵前停留下來,她猶猶豫豫了許久也沒見點開誰的電話信息頁麵。
“倒是你,奇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