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夫人於忠勇伯府門外駐足,焦急地等了很久,然而忠勇伯夫人的身影卻始終未曾出現,下人也堅決不放她入府。
她的心中,萬般期望化作了絕望的灰燼。
原本,她懷揣著翻盤的希望,以為那酒樓能讓她在伯府中重振旗鼓,贏得眾人的刮目相看。
然而,現實卻給了她殘酷的打擊,她被忠勇伯夫人騙得團團轉,最終落得這般淒涼的下場。
當她帶著滿腹的失望與憤怒回到府中,整個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機,變得有些神誌不清,仿佛陷入了瘋癲的邊緣。
這時,丫鬟匆匆趕來,麵色焦慮地向伯夫人稟報:“夫人,老夫人近日身體不適,又開了些新藥。可府中的銀兩……”
丫鬟的話未盡,但伯夫人已明白其意。
伯夫人正處於憤怒的邊緣,她的情緒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當丫鬟怯生生地提及銀子時,她更是怒不可遏,厲聲斥責道:“銀子,銀子,你眼中除了銀子還看得見什麽?我們家中何時有過這般富饒,以至於可以隨意揮霍?若是買不起藥,那便罷了,也省得在這世上受苦,早早去了,或許還能有個更好的歸宿。”
丫鬟被這突如其來的斥責嚇得渾身一顫,臉色蒼白,她緊抿著嘴唇,生怕再多說一個字便會引來更大的風暴。
伯夫人坐在那華貴的貴妃椅上,臉色陰沉得如同烏雲密布的天空,仿佛隨時都會降下暴雨。
此時,清遠伯剛好走進院子,他的步伐雖然沉穩,但臉上的表情卻已經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他清晰地聽到了伯夫人的話語,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憤怒。
他走到伯夫人麵前,目光如炬,仿佛要看穿她的內心:“你說什麽?你詛咒誰呢?母親為這個家鞠躬盡瘁,你怎麽這麽惡毒,竟然連藥都不願意給她買!”
他的聲音雖然低沉,但其中的憤怒卻是無法掩飾的。
伯夫人的心境本就如狂風暴雨前的陰霾,難以平靜。
而此刻,清遠伯的意外造訪,更是如同火上澆油,她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她猛地站起身來,雙手緊握,指尖微微顫抖,指向清遠伯,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不滿。
“你口口聲聲說孝順,那你為何不親自去掏那銀子?”她的聲音尖銳而刺耳,“我早已說過,這府內已是捉襟見肘,銀兩早已無法支撐這奢侈的開支。”
她的眼神中閃爍著怒火,仿佛要將清遠伯焚燒殆盡。
“你母親,可真是會享受生活啊!”她冷嘲熱諷道,“明知府內已經節儉度日,她竟還每日去購買那些昂貴至極的冰塊,人參、燕窩、鹿茸更是從不間斷。這樣的揮霍無度,再大的家業也會被她敗光!”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對老夫人的埋怨與不滿。
清遠伯的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解與責備:“你身為掌家之人,府中出現了這樣的困境,難道不是你應當承擔的責任嗎?”
伯夫人的心頭一陣冰涼,她深吸一口冷氣,試圖平複心中的憤怒與委屈,但聲音依舊帶著顫抖:“許義,你怎麽能這樣想?難不成……我掌家,我就該擔上這所有的責任?”
清遠伯皺眉,不能理解,即便伯府真的沒銀子了,那難道不是掌家之人的問題嗎?
伯夫人手指著清遠伯,眼神中滿是憤怒與失望:“我告訴你,我受夠了你們這一家人的無理指責和冷漠。這簡直荒謬至極!你若覺得我掌不了家,你大可讓你那個相好的……讓你的好大嫂來掌家啊!”
她的聲音突然哽咽,似乎有千言萬語,卻在這一刻化為無盡的無奈與心酸。
“你,簡直是冥頑不靈!”清遠伯的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前的烏雲,他憤怒地斥責道,“當初,是你執意要攬下這掌家之權。這幾年來,薑梨主持家中事務,一切井然有序,她從未抱怨過府中銀錢短缺,更未提及過任何銀錢問題。甚至,在她將家事大權交到你手中時,府上尚有些許積蓄。那麽,你倒是先告訴我,那些銀子,究竟被你揮霍到了何處?”
伯夫人被這一連串的質問逼得有些發慌,她不由自主地縮回了手,向後退了幾步,頹然地跌坐在那華貴的貴妃椅上。
此刻的她,心中雖有千般不甘,萬種無奈,卻也無法再為自己辯解。
那些被揮霍的銀子,就像是一個個沉重的石頭,壓在她的心頭,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被騙了啊!
清遠伯的語調冰冷如霜,他厲聲斥責追問道:“府中曆來賬目分明,薑梨在移交家事之時,更是將一應細賬詳盡地謄抄了一份呈遞到我手中。我細看過,她留下的銀兩頗為可觀,即便沒有新的進項,伯府也足以支撐數月無憂。然而你……你都做了什麽?”
清遠伯越說越氣憤。
伯夫人原本還滿含怒火的目光,此刻卻如同被冰雪覆蓋,變得閃爍不定。
“你管理下的商鋪,我未見有任何長進,反倒日漸衰敗。如今,竟連母親的藥錢都要你苛刻克扣,你怎能如此狠心?”清遠伯的話語中,每一個字都如同冰冷的石子,重重地砸在伯夫人的心上。
伯夫人無言以對,隻能低下頭,任由那冷冽的寒風在心頭肆虐。
清遠伯見伯夫人那心虛的神情,怒火中燒,他的聲音冷冽而尖銳:“你聾了嗎?我問你,那些銀子究竟去了何處?”
他的怒火如同狂風暴雨般席卷而來,他心中滿是疑惑和憤怒,那麽多的銀子,她究竟是如何揮霍一空的?
伯夫人緊咬牙關,眼中閃過一絲倔強,她抬頭直視著清遠伯,聲音雖顫抖卻堅定:“我所做的一切,還不是為了這個家,為了伯府的未來?我開設酒樓,不也是為了給伯府增加些收入嗎?我做錯了嗎?你憑什麽如此責難我?”
“你別告訴我,你把所有的銀子都拿去投酒樓了?”
清遠伯震驚萬分,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