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噥著,他笑嘻嘻的對我說道:“好在有驚無險!”
我點點頭:“沒想到這次南陽一行,表麵看似平靜,暗地裏卻有這麽多事。”說著,我看著遠處逐漸亮起的天色,暗暗呼了口氣:“先不多說了,咱們先回酒店休息下,天亮之後,再回來吧!”
歐陽井田和成不空都愣住了,回頭看了看身後的派出所,紛紛詫異的開口:“兄弟,你沒事兒吧?”“哎呦臥槽,師兄你不會被關上癮了吧?”
我擺擺手,皺眉道:“別扯淡,能不能說點好聽的?什麽叫做被關上癮了?”頓了下,我就把那鍾小年,是鳳翔先生徒弟的事情說了出來。
兩人頓時恍然。隨後不再多話,而是快步回了那家鄉鎮酒店。
我們三個被鍾小年帶回派出所的時候,當時情況雖然不是很混亂,可機靈的紅狸也是趁著夜色跑掉了。紅狸頗具靈性,我知道它不會再返回山上,所以一回到酒店,我就趕緊輕聲呼喚。
果然,聽到我的聲音,藏在房間暗影裏的紅狸,立刻就躥了出來。我抱著紅狸仔細檢查了它全身各處,沒看到傷口,頓時就放心了不少。
在酒店休息了一會兒,外麵天色已經大亮。
收拾好了東西,我告訴成不空兩個暫時留在酒店,自己一個人去派出所去見鍾小年,讓他帶我去鳳翔先生的家裏,看一看那張留下的紙條,然後再做打算,結果正說著,房門被敲響了。
歐陽井田走過去一開門,我們三個都愣住了。
是鍾小年。
瞧著我們三個發愣,鍾小年笑了笑說道:“我還想著這麽早過來,會不會打擾三位休息,嗬嗬,看來自己來的正是時候。”
說罷,就招呼著我們出了酒店。然後在街上找了家幹淨的早餐店。進店之前,看到我把一隻紅毛如緞的狸子放在了車上,鍾小年也沒太大的驚怪。
在靠門口的地方落了座,要了三碗胡辣湯,兩份煎包,鍾小年率先開口道:“剛才看三位把東西都收拾好了,這是打算走麽?”
我點點頭:“是的,我本打算去找你的,想看了令師留下的紙條後,就盡早離開這裏。”
這時候,歐陽井田插嘴道:“對了,昨晚的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鍾小年苦笑了下:“還能怎麽樣?對方都不是普通人,我們這小鎮民警,怎麽可能抓得住他們,而且那旅館老板,隻是被打暈了,又沒丟東西,根本立不了案...”
頓了下,他衝我們神秘一笑:“不過昨晚我已經讓人放出了消息,說在南陽這一帶發出了懸賞緝文,嗬嗬,不能把這兩個勢力怎麽樣,嚇一嚇他們也是不錯的。”
我和成不空三個都笑了起來。
昨晚上幾乎折騰了一夜,喝了碗胡辣湯,渾身舒坦,吃罷了東西,鍾小年就帶著我們去了鳳翔先生的別墅,熟絡之後,我也知道這鍾小年也是本地人,因為鳳翔先生子女不常在家,又經常出門,所以看守院落的事情,就交給了鍾小年這個徒弟。
進了別墅,鍾小年讓我們先在客廳等著,就去了房間,很快就拿了一張紙條出來。
因為鍾小年說過,這紙條他沒看過,而且說的這麽神秘,所以我心裏有些莫名的忐忑,等到打開紙條一看,我頓時有些傻眼兒。
紙條上隻有短短兩句話...不,應該是兩句詩: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成不空和歐陽井田兩個,湊近腦袋看了看,都有些愣神,很快歐陽井田回過神來,有些無語的看著鍾小年:“哥們兒,你師父這是啥意思啊?不是說紙條上寫著解決辦法麽?這...等於什麽都沒說啊。”
鍾小年卻是一臉的認真,以及對鳳翔先生的信任:“我師父這麽說,必定有他的道理,我師父算卦一樣很準,之前他說會有三個貴客前來造訪,就已經應驗了....”
歐陽井田還要說什麽,我對他搖了搖頭,然後就坐在那裏,開始琢磨鳳翔先生給我留下這兩句詩的含義。
這兩句詩,我自然不陌生,也明白它的本來意境,可和我尋找陳穎的事情聯係起來,到底什麽意思呢?難道說,鳳翔先生的意思是讓我順其自然,就能再見到陳穎了?
還是...讓我放棄尋找,開啟新的生活?
思來想去,我依然是百思不得其解。
見我坐在那裏沉默不語,愁眉不展的,成不空兩個也不敢亂說話,鍾小年倒是很熱情的給我們泡了茶。
將茶遞給我的時候,鍾小年問道:“領悟到我師父的用意了沒?”
我苦笑著搖頭,虛心請教道:“我實在是難以領會,對了,你是鳳翔先生的徒弟,應該能了解一些,就請你幫我解答一下吧。”
鍾小年趕緊搖頭,滿臉的慚愧:“可別這麽說,我雖是師父的徒弟,可連師父的十分之一都沒學到,師父也常說我悟性有限,難以繼承他的衣缽,兄弟就別讓我獻醜了,我隻怕曲解了師父的意思...”
我很是失落,看來這趟又白跑了,正要起來告辭,就看到外麵一輛電瓶車停在了大門口,一個穿紅呢大衣的女人,四十多歲的樣子,紅彤彤的圓臉,應該是騎車風刮的。女人慌慌張張走了進來,喊著先生在家麽?
鍾小年趕緊迎了出去,我和成不空三個也跟著站起來。
看到鍾小年,女人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拉著哭腔飛快的說了幾句什麽,她說的是本地話,我雖然也是河南的,可她說的又急又快,我沒明白什麽意思,隻聽她說讓鍾小年救命什麽的。
看著情景,應該是來尋求鳳翔先生幫助的。
鍾小年應該和女人有些熟悉,低聲寬慰了起來,我和成不空兩個對視了一眼,看到鍾小年無暇招待我們了,就趁機告了別。
出了別墅剛上車,歐陽井田張口就要說什麽,這時候,鍾小年追了出來。
“三位,三位等等。”
喊了兩聲,鍾小年快步走到車跟前,神情複雜,那穿著紅呢大衣的女人,則是手足無措的站在大門口,六神無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