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顏宛如(59)老婆香

張恒馬上派人:“去找劉於回來。”

很快,張恒派出去的人將劉於從他住的地方擒了回來,劉於來到了廠裏,一看到堆積如山的廢品,還有裴平顏等人在此,他故作驚慌的道:“這是怎麽回事?”

張恒一拳擊在了他的下巴上:“我們正要問你呢!現在事情已經全部暴露,你還不全部招了出來?”

劉於被張恒打得一個趔趄,張恒是重拳出擊,被傑克譽為酷吏,劉於馬上牙齒都掉了下來,血水也從嘴邊溢了出來。

“我招什麽呀?”劉於從地上爬了起來,“你幹嘛打我?我犯了什麽錯?張恒,這裏不是裴氏暗夜產業,你憑什麽對我使用酷刑?”

傑克怒得飛起一腳:“所以你就以為調換了設計紙,最多也就是個商業罪或者是職務疏忽罪罷了,不能用裴氏暗夜的規矩來懲罰你,就有恃無恐了是不是?”

這一腳,讓劉於滾到了鄭治的腳底下,鄭治氣得伸手抓著他的衣領:“你是裴驚尋派來做細的是不是?裴驚尋一直就嫉恨著老總裁,然後老總裁走了這麽多年了,裴驚尋將黑爪再次伸向了小總裁,我告訴你,這是老總裁的事業,沒有誰能夠動搖得了的。而且這裏的產業和裴氏暗夜產業根本就不相關,它不屬於裴家那些狼心狗肺的人。”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劉於辯解著,“我哪敢換設計圖紙?我隻想著能有一份穩定的工作做,安度晚年而已……鄭治,我與你的年紀一般大,再過幾年就要退休了,我還做這種事情嗎?掌門人,掌門人……饒命呀!你們要講道理才行……”

裴平顏撚熄了煙,走到了劉於的麵前,每走一步都是那麽沉重,他站在劉於的麵前,“掌門人?你還知道我是裴氏暗夜的掌門人?就憑你私自在外接賭坊的事情,我就該下令斬了你的手指了。”

“那是……那是我的錯,掌門人,您已經原諒我了,我應該感恩戴德來回報您,又怎麽敢恩將仇報呢?”劉於馬上搖手說道。

裴平顏哼了一聲:“我知道你是裴驚尋養的一條忠實的狗,出了事情由你來背黑鍋,好處全部是他拿,難道你不知道狗有一個規則嗎?那就是別人家的家始終是別人家的,永遠養不成自己的。我從來沒有期望養你,你說我該怎麽處置你?”

“不要……掌門人,不要……”劉於害怕的望著裴平顏,動了怒的男人,他自是知道今天在劫難逃了。

裴平顏隻是凝視著他越來越怕的神情,然後冷酷的叫了一聲:“張恒!”

張恒走過來,手上不知何時,已經拿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大約的大約六英寸長的飛刀,正映著他和裴平顏如出一轍的冷酷表情,走向了劉於。

劉於一見張恒拿著飛刀走過來,他趕忙爬著想要逃開,可是已經有人將他架住無處可逃。“掌門人,掌門人,我都招了……”

傑克走過去:“全部說出來!”他並馬上打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

劉於道:“我承認,我將設計圖高坐賣給了黑市,但具體是哪個買家我卻不知道,我願意去商業犯罪科自首,我願意去承擔懲罰。”

傑克關掉了錄音,“你根本就是賣給了羅氏公司,你和裴驚尋存心針對玩具公司,你雖然承認拿了設計圖,卻不肯透露給了誰,你以為這就能瞞得我們嗎?”

“傑克,我真的沒有跟老爺聯係過,也不關老爺的事,我更不知道什麽羅氏公司。”劉於話還沒有說完,就聽一聲慘叫:“啊……啊……我的手指。”

張恒已經不再跟他廢話,手起刀落之際,已經斬掉了他左手的五根手指,頓時鮮血淋漓,所謂十指連心,劉於疼得臉色蒼白,差點暈了過去,他跟著裴驚尋也是享福享了幾十年,又哪曾受過皮肉之苦,而這一受之際,竟然是如此大刑

“張恒你濫用酷刑,這裏不是裴氏暗夜產業,我不服……”劉於淒慘的叫著,“快,快送我去醫院,我的手指……手指……”

張恒的飛刀上,滴血不沾,可想而之他出手有多快,飛刀依然是亮閃閃的照映著劉於殺豬般失血的臉龐。他隻是冷冷的道:“你可以不承認,但是下一刀,我就是你右手的五根手指。”

“不……我要見老爺,你們沒有權利這麽對我!老爺……老爺……救我,他們濫用酷刑逼我……”劉於掙紮著想要收回右手,但被人死死的按住不能動彈。

傑克歎了一聲:“張恒砍吧!他死活是不肯承認了,反正裴驚尋已經親口承認,和羅伯特達成了共識,而且在城西蓋起了商業大樓,看來劉管家也是無福享受了……”

傑克話還沒有說完,張恒的飛刀已經飛到了劉於手指間,劉於大叫一聲:“我說……我說……”

張恒見此刀也並沒有收回,而是已經在劉於的手指間,雖然未傷及骨頭,但卻可看見血絲已經滲出,隻要劉於下一句話還是拖延和敷衍的話,他立馬一刀而斷。

劉於忍著疼痛說道:“我拿給了老爺,老爺說是他在羅氏玩具公司有股份,所以才會這樣。掌門人,我錯了……我錯了……”

傑克錄好了音,轉身一看,鄭紅顏就在自己的身後,她的臉色有些蒼白,他連忙道:“女孩子還是不能適應這樣的場合,你去一邊休息吧。”

“我沒事。”鄭紅顏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利益關係,她負責羅氏公司那一塊,她怎麽可能不參與?又怎麽可能憐惜這樣一個細?她雖然知道裴平顏一向手段高強,但真正參與時,還是有些心驚。

“紅顏……”鄭治看著整個過程,他亦沒有說話,此時見到了女人也在身後。

“廠長,我很好。”鄭紅顏堅強的向他點了點頭。

張恒此時抽起了劉於手指上的飛刀,交由小弟處理完血跡,然後靜等裴平顏的下一步指示。

傑克拿著兩份錄音走到了裴平顏的麵前,裴平顏隻是道:“將後一份錄音保管好,前一份送與商業犯罪科……”

“後一份更有說服力,而且能將裴驚尋也牽扯其中,為什麽不用後一份?”傑克奇怪了。

裴平顏歎了一聲:“前兩天我剛去裴家老院子吃過飯,大伯要將裴驚淩塞到玩具公司來做融資工作,我問了爺爺的意見,爺爺自是明白人,他沒有同意,他不同意就表示說:他在有生之年,不希望看到裴家有內亂,盡管他也知道裴家的恩怨也已經有了幾十年。”

鄭治也點了點頭:“我同意總裁的觀點,畢竟裴老爺子當年最愛是二兒子,但二兒子已經英年早逝,作為老人來說,他不想在有生之年,再看到其他的兒子也相繼離去,盡管手心手背都是肉,他還是希望總裁能放過裴驚尋。”

傑克還是憤憤不平:“可是是裴驚尋一直在挑釁我們!”

張恒拍拍他的肩膀,然後望著他,用眼神調侃他,你不是一向文質彬彬嗎?傑克怒瞪他一眼,張恒才說道:“我們尊重掌門人的任何決定。”

傑克將第二份錄音收好,“我收好就是了。”

裴平顏望著他們:“鄭叔和鄭小姐先回去休息,客戶方麵我明天來處理,傑克和張恒明天一早將劉於送去商業犯罪科,指證他的犯罪行為,並隔絕他見到大伯和小叔的任何機會,張恒並密切關注著大伯那方的動靜。”

“是!總裁。”鄭治和鄭紅顏一起離去。

“是!掌門人!”

“是!先生。”

傑克和張恒領命,裴平顏抬腕看了看手表,已經淩晨三點鍾。

回到了家,已經是淩晨四點多,臥室裏還亮著燈,江宛如還沒有睡,她見到他回來一推開門,就跑了過去。

“平顏,沒有什麽大事吧!”她關心的問他。

“沒事,已經處理好了,隻是產品全部成了廢品,我明天跟客戶再談談。”裴平顏輕描淡寫,然後看著她:“怎麽還不睡?”

“我想等你回來一起睡。”江宛如眨著大眼睛。

裴平顏撫了撫她的長發,“我去洗澡,馬上就來,你先去暖被窩。”

“好!”江宛如開心的跳,然後等著他上來。

第二天一早,江宛如還在睡夢中,就好像聽到裴平顏在講電話,她揉了揉眼睛,他看到她醒來,就在她麵頰上親了親,然後示意她再睡一會兒,他拿著手機走出了房間。

江宛如還很困,她閉著眼睛繼續睡覺。

裴平顏走出房間,是張恒打來的電話:“掌門人,大老爺那邊已經開始行動了。”

“我知道了,我現在過去,有變動給我電話。”裴平顏掛了電話,然後回房間去換衣服。

“平顏,這麽早去?”江宛如迷迷糊糊聽到他穿衣服的聲音。

裴平顏穿戴整齊,“你多睡一會兒,今天就不要去上班了,我走了。”

裴驚尋的賭坊。

劉於的家人連夜找了過去,“大老爺,李管家被人帶走了,今天早上都沒有回來。

裴驚成心裏一驚,“莫非是換設計圖紙一事已經暴露?”

這時,裴驚尋的人來報:“昨夜掌門人、張恒、傑克全部去了玩具公司。”

“那就一定是被平顏發現了。”裴驚成跳了起來。

“慌什麽慌?沒有一點做大事的鎮定?”裴驚尋冷聲斥道,“就算劉於已經落在了平顏的手上,我們也不能因為他的事情,而破壞了整個大局。”

“那現在怎麽辦?”裴驚成還是擔心著。

裴驚尋安慰著劉於的家人:“劉於不會有事,他是我的管家,裴平顏不敢將他怎麽樣。你們先回去等我的消息。”

劉於的家人離去之後,裴驚尋沉聲道:“再探消息。”

很快,消息傳了過來:“大老爺,劉於已經被商業犯罪科立案調查。”

“調查結果呢?”裴驚尋馬上問。

“我們還沒有探到。”來人惶恐。

“快去再探。”裴驚成揮手。

臨近中午,消息傳了出來,劉於已經正式被商業犯罪科掌握足夠證據,即日起訴。而這消息的來源,不是被裴驚尋探到的,而是商業犯罪科接受電視台采訪時播出來的。

裴驚成一看:“大哥,平顏要將事情鬧大!”

“大就大,大不了魚死網破,我們同歸於盡。”裴驚尋恨聲道。

“大哥,你看劉於的左手。”裴驚成馬上尖叫了起來,左手被白布包住,血絲浸進了白色紗布裏,而手掌處卻是光禿禿,“他……他的手指呢……”

“裴平顏,你擺明就是要挑起戰爭了!”裴驚尋一看,更是氣得青筋暴突。

裴驚成見裴驚尋往外跑,他趕忙跟上去:“大哥,大哥,你要去哪裏?”

裴驚尋讓司機開車來到了裴氏暗夜產業,裴驚成緊跟在了後麵。

“裴平顏,裴平顏,你給我出來!”裴驚尋一進去就大吼道。

張恒不慌不忙的走出來:“大老爺,什麽事情這麽急?”

裴驚尋一看到他,馬上就是一拳擊了過來,張恒也不避讓,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張恒在嘴角上,而張恒隻是依然冷淡著一張臉。

當然,裴驚尋也知道是張恒下手斬了劉於的手指,這一拳,他不僅沒有為劉於扳回一點什麽,反而是惹來了張恒唇角的一抹嘲笑,劉於的手指斬了就是斬了,永遠也再長不回來了。

“大哥,別這麽衝動!”裴驚成趕了上來,拉住了欲再動手打人的裴驚尋,“張恒,掌門人呢!”

張恒還沒有說話,門口已經傳來了一個聲音:“我在這裏!”

眾人回頭一看,正是裴平顏剛剛走進門來。

他早上接到了張恒的電話,交待了張恒之後,去和玩具公司的客戶交涉了這批貨的事情,對方願意延期交貨,他讓鄭治下單跟上生產進度,並且讓全廠的員工收看了劉於被商業犯罪科起訴的畫麵,他相信,後續的事情,所有的員工都會關注,以此作為警戒,不可再犯。

裴平顏徐徐走來,他開門見山:“大伯小叔可是為了劉於的事情而來?”

“平顏,你為什麽要斬掉劉於的手指?”畢竟劉於跟他幾十年,而裴平顏斬劉於就是傷他的麵子,打狗還得看主人,很顯然裴平顏不再給他麵子。

裴平顏慢慢的將雙手背立在了身後:“大伯,你搞錯了一件事情,我想你是不是還沒有見到劉於本人,他在交待犯罪事實的時候,已經簽字畫押說他自己砍掉的手指,以此來向裴氏玩具公司道歉,既然是這樣,他給我帶來那麽大的損失,我怎麽能不收這份道歉書?”

“你……”裴驚尋被他這一番話堵得啞口無言,他當然不相信是劉於自己砍掉的,可是裴平顏已經一手遮天。

“明天判定書下來的時候,你就可以見到他了。”裴平顏隻是淡淡的一笑,然後什麽也不肯透露。

裴驚成怔怔的望著他,他和裴之將長得至少八分像,但手段的狠辣度卻勝過裴之將八倍有餘。

“裴平顏……你……”裴驚尋也瞬間明白過來,他望著裴平顏,陰騖的老臉上寫滿了陰狠的不憤和不平。

“小叔,笑笑說得對,她學的是珠寶設計,不適合在玩具公司上班。”裴平顏似是讚賞的語氣,但卻暗含警告。

“笑笑不會來的,她不會來的……”裴驚成可以想見最寶貝的女兒沒有手指的慘烈畫麵。

裴平顏擺明了就是殺雞給猴看,他拿劉於來開刀,給裴驚尋一個致命的警告,裴驚尋不僅將他最信任的管家塞進玩具公司,還想將兒子裴驚淩也送進公司裏來,攪亂玩具公司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那麽,裴平顏直接利用劉於商業犯罪這件事情,給予裴驚尋和裴驚成警告,如果誰敢再送人進玩具公司,下場就是和劉於如出一轍,或者更加慘烈。

“我可以容忍你們在裴氏暗夜產業裏胡作非為,因為這是爺爺創下的產業,你們一直都不服氣我在掌權,但玩具公司是我爸一手創立的,他還為此付出了生命,這間公司我不允許任何人覬覦,否則就是血濺當場的結局。”裴平顏的聲音越變越冷酷。

裴驚尋恨聲道:“你打算如何處置劉於?”

“明天你就會知道了。”裴平顏冷聲道。

“我們走吧!”裴驚成上來拉裴驚尋,“大哥,我們先回去吧!”

兩兄弟走後,裴平顏走過去,拍了拍張恒的肩膀,張恒點了點頭。

江氏公司。

江宛如今天上班遲到了一會兒,她沒有裴平顏那麽能熬夜又那麽好精神,上午下班的時候,她聽到好多人在議論著玩具公司,玩具公司是江氏公司的夫家,自然他們也關注著玩具公司。

她打開了新聞版,然後看到了劉於被商業犯罪科起訴的畫麵,亦知道就是劉於害得玩具公司出不了貨,她想著裴平顏處理事情果真夠快,一天之內就已經水落石出,並且有了挽救的辦法。

正開心的想著時,她看到了桌上手機在響,接起來:“爺爺……”

“丫頭,我在你樓下,中午一起吃飯!”裴老爺子宏亮的聲音傳了過來。

“好!”江宛如也笑道:“我馬上下來。”

她一走出辦公室,江城民走過來:“宛如,中午一起吃飯。”

“爹地,爺爺約了我在樓下呢!”江宛如挽著他的手臂,“明天怎麽樣?”

江城民明白過來,“宛如,平顏玩具公司的新聞有沒有看?”

“看了。”江宛如點頭,“昨晚平顏為這事四點多才回到家,今天一早又去處理了。”

“劉於是裴驚尋的管家,你可知道?”江城民提醒她。

“什麽?”江宛如瞪大眼睛,如果是這樣,所有的事情就不隻是商業犯罪那麽簡單了,牽扯的當然是家族恩怨。“爹地,我明白了,我先去陪爺爺吃中午飯。”

酒樓裏。

裴老爺子紅光滿麵的和江宛如靠窗而坐,春日的暖陽透過明淨的玻璃,照射在了兩人的身上。

江宛如點了清淡的菜,特別適合老人家吃,當然,酒也是不準他喝的。

“我真慘!在家裏有李嬸監督著吃飯,而相宜還時不時的查勤,出來打算和丫頭飽餐一頓,哪知丫頭更小氣,淨給我吃素菜!”裴老爺子扁嘴。

江宛如聽後一笑:“爺爺,健康醫生說,素食應該全球流行,您這是在響應著健康的號召,做個領頭人,做先鋒呢!”

“我們商量一下,就吃一盤紅酒炒蝦,如何?”裴老爺子像小孩子一樣討價還價。

江宛如笑得更甜了,“當然不行!”

“李嬸欺負我,你也欺負我!”裴老爺子瞪她,便轉念又道:“你得給我生大胖曾孫,你得增加營養,我不吃,隻給你吃,這總行了吧!”

江宛如伸手握著裴老爺子的大手:“爺爺,我在乎您的身體,我一定陪您吃素,就如您關心著我的身體一樣,您希望我增加營養,我們是一家人,您愛著我們,我們每一個人也都愛著您,平顏也愛您,很愛很愛您。”

裴老爺子微微一怔,然後將另一隻大手拍了拍她的小手:“丫頭,我懂!我懂!”

那些已經硝煙四起的家族戰爭,既然已經燃起,又是誰能夠將之撲滅?江宛如懂,裴家耀也懂。

江宛如望著他,經曆了大風大浪的世紀老人,一個兒子英年早逝,剩下來的還在不斷明爭暗鬥,他比任何人都要痛苦,但他比任何一個人卻又要堅強。

“吃飯!吃飯!等一會兒你還要回公司去上班。”裴老爺子放開了她的手。“我們隻吃飯,丫頭,我們隻吃飯。”

送別了裴老爺子,江宛如回到公司上完班,加了一會兒班才回家。

她回家後,看到了裴平顏已經在家了,他的麵色有些嚴峻,她走過去,輕輕的抱著他的腰,將頭靠在他的胸膛,她知道,暴風雨即將來臨,她則會和他一起,迎接越來越猛烈的暴風雨。

裴平顏看著她凝重的神色,不由一笑:“做什麽呢?”

“我……”江宛如一怔,這裴家大家族都要開戰了,到處彌漫著硝煙味,他怎麽還能這麽輕鬆?“平顏,你沒事吧!”

裴平顏見她將自己抱得緊緊的,害怕一眨眼就會失去的樣子,他正色道:“沒事,真沒事。”

“可是……”江宛如還是忍不住說:“我今天看新聞了,我看到玩具公司為何出事了。

“不用擔心,我已經處理好了。”他拉著她上樓,回到了房間。

江宛如望著他,她想起郭相宜曾經說過的話,郭相宜曾讓她勸說裴平顏能忍讓則忍讓,但是由裴驚尋挑起的戰爭,讓裴平顏如何去忍。

“平顏,今天中午爺爺約我吃中午飯了。”他是聰明人,她這樣說,他應該是能明白的。

她也明白,裴老爺子定然是不想看到兒子和孫子之間有戰爭,可是現在是裴驚尋他們理虧,裴平顏損失那麽大,他不可能不生氣的。

“吃了就吃了吧!”裴平顏隻是雲淡風輕的說。

江宛如沒有等到他的下文,不由有些著急,他怎麽處理了,好歹也吱個聲呀!可是男人根本就是什麽也不肯說,讓人幹著急。

“我累了,宛如,來,給我。”裴平顏放開了她。

“好!”江宛如知道他昨晚基本沒有睡,而今天一早就出去忙到現在,馬上給他,她望著他健美的胸膛:“快去,洗好澡早些睡!”

“我以為宛如會主動的幫我洗呢!”他眯了眯眼。

才不呢!她一進去兩人就會從單純的洗澡變了質,“我去看看樂樂作業做完了沒有!”話一說完,她已經一溜煙的跑掉了。

裴平顏看著她跑遠的身影,搖了搖頭徑直走進了浴室。

第二天,人們都關注著劉於事件發展的最新動態,包括江宛如在內。

最終的結果出來了:劉於承認了偷設計圖去黑市交易,所以願意承擔此次的損失,並主動斬斷左手手指以示懲戒。

裴驚尋和裴驚成一得到這樣的消息,全都鬆了一口氣,劉於至少沒有供出他們,而是他自己背負了所有的罪責,當時,裴老爺子也在他們的身邊,老人家一語不發。

“爸爸,我都說過,劉於從開賭坊到現在在玩具公司出事,都不關我們的事,您現信了商業犯罪科的調查了吧!”裴驚尋馬上道。

“對呀!爸,您別提心,平顏那邊有什麽風吹草動,並不是我和大哥在針對他,他馳騁黑白兩道,得罪的人一個大型足球場也裝不下,又怎麽會是我們呢!”裴驚成也馬上說。

裴老爺子仍然是閉著眼睛一言不發,他就像一尊塑像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良久才說:“我累了,要睡了。”

“那您好好的休息,我們走了。”裴驚尋示意裴驚成離開。

監牢裏。

裴驚尋見到了斬了手指的劉於,他一見到就大哭:“老爺,您可要為我做主,裴平顏心狠手辣根本就是大魔頭他下令斬了我的手指,還逼著我說是自己斬斷以示懲戒,老爺。”

“阿於,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裴驚尋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你先呆著,我會想辦法讓你早點出來的。”

“謝謝老爺……謝謝老爺……”劉於感動得眼淚鼻涕橫流。

裴驚尋回到了家,裴驚淩一看到他,就急衝衝的迎上來:“爹地,劉叔是怎麽回事?”

裴驚尋隻是搖了搖頭,然後坐在了沙發裏,閉著眼睛,用手撫著額頭。

“爹地,就算劉叔做了商業間諜,他也沒有權利去斬劉叔的手指呀!他根本就是不將您放在眼裏,爹地,這明顯就是在向您挑釁呀!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嗎?”裴驚淩在裴驚尋的麵前走來走去,“我可不甘心就這樣,這掌門之位本就是該您坐,難道您就打算這樣嗎?”

裴驚尋依然是閉著眼睛在思考,他再不甘心也不會像個毛頭小子一樣焦躁不安呀!

“我是實在咽不下這口氣!”裴驚淩哼了一聲,馬上向外走去,他要去找裴平顏問個清楚。

下午下班的時候,江宛如來到了裴平顏的公司,劉於這起事件雖然以這樣的方式告一段落,她亦知道劉於不可能是賣到黑市,那唯一可能的就是裴平顏沒有較真,他看在太上皇的份上,硬生生的將事情壓了下來,那麽他心底裏的苦楚,他清楚,她也能感受得到。

她提著一大盒老婆餅交給了秘書組,“下班後分來吃,放心,不會肥的。”

“謝謝裴太太。”秘書們開心的跳了起來。

“噓!”江宛如趕忙示意,秘書們又恐被總裁見到,馬上悄悄的坐下來,守望著桌上香噴噴的剛出爐的老婆餅。

江宛如提著一小盒走了進去,背在了身後迎著他笑道:“老公,我來接你下班了!”

“怎麽那麽香!”裴平顏見到她,站起身。

“因為老婆來了!”江宛如望著他笑道。

裴平顏看著她背在身後搖來搖去的小手:“是老婆來了,還是老婆餅來了?”

江宛如舉起來遞給他:“都來了!”

裴平顏沒有接老婆餅,而是伸手握著她的腰,邪邪一笑:“我先吃老婆還是先吃老婆餅?”

江宛如的大眼睛瞪了他一眼,然後自顧自的打開了老婆餅盒,拿出一個剛出爐還冒著熱氣的老婆餅,張嘴就狠狠的咬了一口,那意思擺明了,她才不管他是先吃老婆還是先吃老婆餅,她反正是餓了,要吃東西了。

她下一口剛放在了嘴邊,男人迅速的低下頭,搶去了她唇邊的老婆餅,並惡劣的舔了舔她唇邊的餅渣。

“你……”江宛如趕忙拉著他坐到了沙發上,“這是辦公室裏,你一向嚴於律人,我們這般模樣被人看到成何體統?”

“吃老婆還分時間、地點、空間環境不成?”裴平顏等待著她喂他吃老婆餅,“真的很好吃呢!不過,老婆餅再香,還是沒有老婆香!”

江宛如又送了一個餅給他嘴裏,然後笑道:“我沒有叫老板在老婆餅上加糖呀,你怎麽越吃越甜了呀?”

她見他的情緒如常,將所有的心思都隱藏了起來,這就是裴平顏,無論他做了什麽樣的事情,從來不會向人賣弄,也不會告訴別人,所以,他寧願被人誤解,也寧願被人說講,他就是他,他在她麵前隻擺出開心的一麵,他不會讓她看到他傷心的一麵,可是,他也是人,他怎麽可能不傷心!

“因為老婆的手指上加了糖,我吃過之後就會越來越甜了。”他輕輕一笑,然後舒服的躺在了沙發上。

江宛如自己再吃,他休息了一會兒,“我們回家了。”

“好!”她站起身,將吃完的餅盒丟進了垃圾桶裏,挽著他的手走了出去。

兩人到了樓下,正欲去停車場取車,隻見一個人影衝了上來,對著裴平顏就打,裴平顏馬上將江宛如護在了身後,沒有等到來人打到,就已經反擊了回去。

“裴驚淩,你在發什麽瘋?”裴平顏一拳將逼退。

裴驚淩又一拳打了過來:“你為什麽要斬劉叔的手指?你為什麽這樣做?”

裴平顏將江宛如護在了一邊:“退回去,等著我!”

“你小心些,平顏。”江宛如馬上退開,並大聲說道。

裴平顏不再說話,而是雙拳生風,雙腿如影般的向裴驚淩攻擊了過去,他積壓在了身上的火氣正愁沒有地方呢,現在有個自動送上門的人給他打,他怎麽能不多打幾拳多踢幾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