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顏宛如(61)平顏受傷

“你嫉妒呀!”江宛如哼了一聲,“端一杯溫開水進來!”

當然,她和裴平顏再有一個孩子,是不是就更完美了,但是,最好是個女兒,如果是兒子,以後像裴家兄弟爭掌門之位,那可慘了。

“是!裴太太。”薑瑩瑩將水杯放在她的桌上。

“再叫,我喜歡聽。”江宛如斜瞄了她一眼,非常挑釁的表情。

薑瑩瑩哼了一聲,她還就偏不叫了呢!

“最近有沒有什麽新聞發生?”江宛如還是想關注羅伯特、趙欣茹和裴驚尋之間的事情,畢竟這時時刻刻關係著裴平顏。

薑瑩瑩想了想,欲言又止,她聳了聳肩:“沒有!”

“有話直說!”江宛如還不明白她。

“其實是娛樂新聞,我以為你關注著那幾個人,你想聽,我就告訴你,反正也跟裴先生有關。”薑瑩瑩說道,“網絡上有人傳出,說趙嘉嘉是裴先生暗中出手害的。”

“不可能!”薑瑩瑩還沒有說完,江宛如就否定了,昨晚上裴平顏親口告訴她,那不是他做的,他做的事情絕不會不承認,他沒有做過的事情也不能栽贓陷害他。“那是趙欣茹在煽風點火,在害平顏。”

“我早就預言過了,這個女人定然是覬覦著裴先生,現在信我了吧!”薑瑩瑩瞪大了眼睛,然後伸出了手,“我們的賭注呢!快點兌現。”

“好了好了,還預言?將自己說的是神算子一樣!”江宛如伸手打在了她的指尖上,“放心,少不了你的,繼續給我立起耳朵找消息去。”

“你是不是隻要跟裴先生有關的信息?別的不要吧!”薑瑩瑩試探著。

“當然!”江宛如點頭,“出去做事!”別人的要來做什麽,她又不開八卦雜誌社。

薑瑩瑩聳聳肩馬上走出去做事了。

下午下班從電梯裏出來,此時正是下班高峰期,江宛如繞過人群,卻看到一份雜誌的封麵上正寫著:“憂鬱王子和劉家千金訂婚……”

那個憂鬱王子的臉正映進了江宛如的眼裏,她一驚,憂鬱王子不是別人,正是劉新成,自從上次在賭坊裏見過了他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隻是後來聽劉玲玲說,他被司法起訴,被劉宏笙罵得狗血淋頭,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她而起。

“薑瑩瑩!”江宛如望向了正欲逃走的女人的背影!

薑瑩瑩回過頭,走到了她的身邊:“我問過你,你說隻要關於裴先生的東西,劉先生現在和你隻是普通朋友關係,不知道也就罷了。”

江宛如難過的歎了一聲,“瑩瑩,你走吧!我沒事。”

“大小姐,你不要想太多了,劉先生或者和劉佳琪在一起,一切都會好起來也不一定吧!”薑瑩瑩安慰著她。

“你以為我不希望嗎?”江宛如凝眸,“我希望他的身體早日康複,我希望有一個他愛也愛他的女人陪著他。”

薑瑩瑩拉著她的手:“走,今晚有一場憂鬱王子的鋼琴演奏會,記者定會問他這個問題,我們偷偷的看著就知道了。”

鋼琴會非常成功,江宛如看著在台上全情投入的男人,心裏為他由衷的高興,她希望他站在音樂的巔峰,她希望他一切都好起來。但不知為何,他的琴聲總是略帶憂鬱,這種憂鬱讓江宛如的心揪緊,但人們卻是掌聲如潮。

鋼琴演奏會結束之後,有記者問他,他清冷著一張漫畫般的俊臉:“我不會與任何人訂婚!”

劉新成的這一句話,不僅是讓在場記者一愣,就連江宛如的心也沉入了穀底,因為她知道,劉佳琪雖然年少任,又做過錯事,但是她是會很愛很愛劉新成的,如果劉新成願意接受她,她一定會珍惜這段情。可是,劉新成的態度卻如此的堅決,拒絕得如此徹底,而且是在他演奏會之後。

此時,場上馬上冷了下來,經紀人曹訓馬上說道:“各位,憂鬱王子怎麽舍得喜歡他的各位粉絲呢!雜誌上說的訂婚,那是雜誌的事,憂鬱王子沒有這樣說過!今天的演奏會新城也累了,請大家也都回家早些休息吧!”

曹訓說完後,讓保鏢擁著劉新成離去,很多的女生追隨著劉新成,大聲喊過不停。

“憂鬱王子不會結婚的……”

“憂鬱王子不會丟下我們的……”

“憂鬱王子永遠是我們的……”

薑瑩瑩拍了拍小心口:“大小姐,還好你沒有嫁給劉先生,要不然被這些瘋狂的粉絲們一天到晚狂轟濫炸呀!

江宛如落寞的走出了音樂廳,對於劉新成在短時間內有這樣的成就,她當然是高興的,但是,她總是擔心著,劉家會因為上次的事,讓劉新成再次隕落。

薑瑩瑩見她默不作聲,也不好再說什麽,兩人一起出了場,剛好看到了劉新成乘車離去。

“我送你回家麽?”薑瑩瑩目送著小車離去後,說道。

江宛如歎了一聲:“陪我去廣場坐坐吧!”

兩人乘車來到了廣場上,然後一起坐在了噴水池邊,看著燈光下一串一串的水柱。

“想什麽呢?”江宛如用手肘蹭了蹭薑瑩瑩。

“發呆。你呢?”

“我也想發呆。”

“那就一起發。”

兩人望向了噴水池,一串水珠向半空中升上去,兩串水珠向半空中升上去,三串,四串。

“回家!”江宛如向天空歎了一口長氣。

薑瑩瑩凝望著她:“想通了?”

“有什麽想不通的?我在今天來上班的時候,還覺得我是最幸福的人呢!”江宛如哼了一聲。

“本來就是嘛!那個劉佳琪啊,她為了陷害你,做出害了趙浩淇和那個小明星的事,劉先生那樣的人,怎麽可能會喜歡她?”薑瑩瑩一看她心情恢複了,馬上開始指手劃腳,“我都不會喜歡她,何況咱們的憂鬱王子劉先生呢!”

江宛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好了,別比劃了,我們回去吧。”

“我其實都等得打瞌睡了。”薑瑩瑩做懨懨欲睡狀。

“瑩瑩,謝謝你。”江宛如與她擁抱。

“別肉麻了,好了好了,回去吧!睡一覺起來,就什麽事也沒有了。”薑瑩瑩拍拍她的後背。

江宛如開了自己的車,然後回家。

關於劉新成的任何事情,她都不敢跟裴平顏提,而劉新成為了救身中了藥的劉佳琪,破了劉佳琪的身,她想應該是這樣,劉新成才會被劉佳琪逼婚吧。

無論如何,這件事情,跟自己有關,裴平顏在處理這件事情上,非常的極端,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吧!等劉新成和別的女人結婚,而且結婚的這個人,和劉家是有著非常厲害的關係,這樣一來,劉新成就會受到牽製,因為,劉新成在乎的人不僅有江宛如,還有劉玲玲。

“平顏,平顏,你的心機還能再深一些嗎?”江宛如對他是又愛又恨,愛他不顧一切的保護她,又恨他不惜一切的傷害著別人。

她想問,是不是每一個人,都曾經會遇上一個愛你至深卻又能傷你至疼的人,你是離不開舍不得恨不了愛不離的人?

裴平顏就是她命定中的那一個人!

江宛如開著車,想著這些事,卻看到前的酒吧門口有劉新成的身影,她的車速慢慢的降了下來。

而這時,劉新成獨自一人進了酒吧,留下她在酒吧門口停車好一陣,後麵的車隊排起了長龍,正在不停的催促著她,江宛如向後麵的車主招手致歉。

回到了家,江宛如終是忍住沒有走進去,她沒有臉再見劉新成,也不敢問他和劉佳琪的事情是真是假,她默默的洗了睡覺,已經快十點鍾,裴平顏還沒有回來。

當裴平顏忙完了之後,他離開了公司,準備回家之時,卻遇到了襲擊,他徒手打倒了幾個拿刀來砍他的人之後,公司樓下的保安聞訊而來,將他們擒住。

張恒一收到了消息馬上趕來,“掌門人,您受傷了……”

“一點點皮外傷而已,不礙事。”裴平顏淡淡的說,“這裏交給你,我先回去了。”

“我查到了之後馬上給你電話。”張恒立即說。

裴平顏點了點頭回到了家,房間裏沒有亮燈,他還以為是江宛如沒有回家,他開了燈,卻看見蜷縮在,正背對著門口而睡的女人。

他走過來,看著她,見她的小臉正在熟睡,他微微的笑了笑,然後去洗澡,再簡單的清理了手臂上的傷口,走到了床邊,上去之後抱著馨香的她,漸漸入睡。

江宛如其實並沒有睡,她在生氣,生自己的氣。

當裴平顏從身後抱著她時,她有些微微的抗拒,但是,男人卻抱得更緊了。

他就是這樣,她越是掙紮,他就越是將她抓得緊。

她暗自流著淚,他除了在劉新成方麵做得過份之外,他待她很好,真的很好。

所以,她生不得他的氣。

她對自己承諾過,她要對他好,對他很好很好。

可是,當理想和現實發生衝突時,她才知道一切的一切,是那麽的蒼白無力。

想了很多很多,在迷迷糊糊中的睡去後,江宛如再次醒來,卻看到自己已經反轉了身體,與他麵對麵的睡在了一起,而他,正在晨光中凝望著自己。

江宛如當一接觸到了他幽深的黑眸時,她有些躲閃的避開,那深不見底的黑眸,曾載著對她的柔情,亦裝著對別人的狠辣。

當躲閃的目光移開時,她看到了他手臂上滲出的血絲,她馬上就嚇醒了來,伸手去撫他的手臂,他怎麽會流血?究竟出了什麽事情?

江宛如當時就坐起身,然後去挽他的衣袖:“平顏,這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會受傷?你為什麽不告訴我?是誰傷害了你?”

她一個一個問題像連珠炮一樣的砸了過來,她挽起了他的袖子,看到並未包紮的傷口,還在滲著血珠,染紅了睡衣的袖子,當即,她的眼淚就流了下來,他一定是昨晚回來時就受了傷,可是,她在生氣,根本就沒有理他,她並不知道他受了傷。

“平顏……平顏……”江宛如看著他,眼淚直流,她怎麽可以這樣。

裴平顏見此,他伸出右手,抹去她臉上的水珠兒,“我不痛,沒事。”

“怎麽會不痛?都流血了,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昨晚沒有發現。”江宛如看著他,她理應幫他包紮為他減少痛苦,可是她竟然……

“好了,不哭了!”裴平顏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昨晚回來見你睡著,我也就沒有叫醒你,真的沒事,看你哭得像個小花貓。”

“對不起……平顏……對不起。”江宛如撲進他懷裏,抱著他的脖子,她是多麽矛盾的個體,昨晚還在怨他的狠辣絕情,今天卻又心疼他的受傷疼痛,她真的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去做,才能將所有的事情做得盡善盡美,不讓所有的人受傷,亦不讓所有的人痛苦。

她每天晚上都會等他回來才肯睡去,而昨天晚上明知道他回來了,她亦裝睡不理他,如果她知道他受了傷,她一定不會不理他的。

裴平顏抱著她在懷中,感受著她哭得一顫一抖的,“我答應你,以後都不會再受傷了。”

江宛如聽到這句話,才收住了哭聲,然後慢慢的抬起頭來,她凝望著他,重重的點了點頭。

“好了,去洗洗上班了。”他抱著她起身。

“你受傷了,還要去上班嗎?”她大大的杏眸兒望著他。

裴平顏勾唇一笑:“這點小傷,不礙事。”

正說著時,張恒來電話,他放她下來,然後接起了電話:“說!”

“掌門人,昨晚的那幫人我已經查清楚了,是趙浩淇派人來做的。”張恒一查清楚馬上就來了電話。

“趙浩淇人呢?”裴平顏問道。

張恒道:“我已經抓到了張恒,他正在醫院裏陪伴趙嘉嘉。”

“好,我等會兒過去。”裴平顏掛了電話。

江宛如也聽出了大概:“會不會是趙浩淇信了道聽途說趙嘉嘉威亞一事,才會做出對你不利的事情?”

“應該是這樣。”裴平顏轉身進去洗臉。

江宛如跟著過去:“我覺得應該是趙欣茹在煽風點火,故意挑起來的,她有一次找我,就跟我說了這樣的事情。”

“當時你信嗎?”裴平顏忽然問她。

“趙欣茹說的話我當然不信!”江宛如大聲道。

裴平顏微微一笑,用毛巾抹幹了水珠,走出來換好衣服準備離開時,江宛如抱著他:“老公……”

“我會小心的。不用擔心我!”裴平顏親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後道:“從今天開始,讓李澱跟著你。”

“可是我……”江宛如嘟嘴。

“我不是要他監視你,我是要他保護你。”裴平顏說完,“這是命令,必須遵從。”

“是!長官。”江宛如可愛的敬了個軍禮給他。

裴氏暗夜產業。

傑克、張恒已經比裴平顏早到,兩人正在商議著如何懲治趙浩淇和趙欣茹。

“商量出結果了沒有?”裴平顏坐下來,望著他們倆。

傑克皺眉:“現在我們圈的羅氏公司還不夠成熟,如果直接將槍口對準羅氏公司的話,接下來將不好收拾殘局,所以對趙欣茹還是從小方麵著手。”

張恒補充:“趙欣茹做這一切根本就不是在為愛而爭取,她純粹是得不到愛就要毀滅掉愛,既然是她已經走上了毀滅的道路,就讓她毀滅得更徹底一些,我有一個辦法,不用公司出麵,直接就能懲罰到她和趙浩淇兩個人。”

“好,就依張恒的辦法。”裴平顏認可。

張恒馬上開始行動,傑克跟了出去,“酷吏,你的女朋友呢?”

張恒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你這樣的辦法,若是讓你女朋友知道,她會不會怕你?”傑克不怕死的繼續說。

“她不是我女朋友!她也不喜歡我!”張恒哼了一聲。

“嘖嘖,說得這麽可憐的。是你不敢去追吧!”傑克似乎很空閑。

張恒看著他:“你這麽有空,追的鄭小姐呢?”

傑克翻了翻白眼,然後轉身離開。

張恒叫人將蒙著眼睛的趙浩淇帶到了郊外的廢棄停車場裏,並給他喝了一杯助興的藥。而很快,趙欣茹也被蒙著眼睛帶了過來。

“你們放開我!我可是青風幫的人!你們為難我就是在為難青風幫。”趙欣茹不斷的叫著,但隻因眼睛被蒙著,也不知道是誰。

“老子管你是誰?今天就要你為我解解火氣!”其中一個彪形大漢吼道。

趙欣茹雖然察覺到了什麽,但還是鎮定的說:“我是裴氏掌門平顏的女人,你們敢動我,也是跟整個裴氏為敵,現在放了我,我當作什麽也沒有發生過。”

“裴氏掌門隻有一個妻子,你說我們就信呀?你幹脆說你是銀行行長的女兒好了!”大漢們一起哄笑起來。

“我確實是!”趙欣茹大叫道。

張恒懶得再廢話下去,隻是做了一個手勢,讓大漢們行動。

大漢道:“那好吧,我們兄弟今天有福氣了,遇到的這個女人既是青風幫大當家的女人,又是裴氏掌門人的女人,還是銀行行長的女兒,這樣的金枝玉葉可有得爽了,就不知道騎在身xia時,還有沒有爽的感覺呢?”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趙欣茹一見很多大手去扯她的衣服,她驚慌的叫道:“平顏,平顏,救我救我……”

她以為裴平顏在身邊,可是任她怎麽叫,也沒有聽到裴平顏的聲音,她護住快被扯完的衣衫,“張恒,是不是你,你不敢出來嗎?”

張恒又豈是她能激得出來的!他依然是不動聲色的坐在那裏看好戲,任手下的人們繼續動起來。

趙欣茹無論怎麽喊叫,可就是沒有人出來,而此時,被喝了藥的趙浩淇也被推了出來,趙浩淇早被藥迷失得沒有了心智,他一摸到一個光滑的女ti,馬上就撲了上去。

“不要……不要……”趙欣茹畢竟一向是呼風喚雨慣了,何曾受過這般對待,她掙紮著這份屈辱,卻根本掙脫不開身後的趙浩淇。

當趙浩淇以各種不同的姿勢將趙欣茹上了一遍又一遍之後,趙欣茹早已經沒有了力氣,任身上的男人藥力未褪還在賣力的進chu。

“你們拍好了沒有?”張恒望著攝影師。

“好了,好了。”攝影師連忙道。

張恒站起身:“讓他們繼續糾纏,這個片子應該可以上映了,男人也挺帥,女人也漂亮,而且各種不同的姿勢也應有盡有了。”

“是,馬上去映!”攝影師開始做事。

江氏公司。

江宛如這幾天上班都有些憂心忡忡,一是為裴平顏受傷的事,二是為劉新成被逼婚的事情,這些都是她不願意見到的。

“嘿嘿,我有喜事要告訴你,別愁眉苦臉了!”薑瑩瑩樂嗬嗬的走進來。

江宛如抬起頭望著她,薑瑩瑩將雜誌藏在了身後,走到她跟前才遞了上去:“看看,保證不會愁了。”

江宛如一看雜誌上的彩色畫麵,匆匆瀏覽了一下內容:趙浩淇果真是千年jing蟲,和表妹趙欣茹有血緣jin忌還亂來。

雖然畫麵上的圖片打了馬賽克,但是一幅一幅各種惹火的圖片,依稀可見當時的瘋狂,江宛如歎了一聲,“這有什麽好喜的?”

“這你都不明白,趙欣茹雖非娛樂圈中人,但她經常出席時尚雜誌,又被譽為金融中的女先鋒,她的風頭一向是一時無兩,她現在和趙浩淇有jin忌之戀,當然對她是一個最好的打擊了,她一向自以為是,將所有的女人踩在腳底下,現在這件事情曝光之後,看她還有什麽臉麵出來顯擺?”薑瑩瑩樂不可滋的說。

江宛如則保持著沉默,她當然能夠想到這是裴平顏的報複手段,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趙欣茹對裴平顏的心一直未死,可她千不該萬不該在網絡上詆毀裴平顏害了趙嘉嘉,所以才引來今天的災禍。既然都是在暗地裏行動,趙欣茹又怎麽可能是裴平顏的對手!

“大小姐,你怎麽不說話?趙欣茹現在再也沒有臉麵去搶裴先生了,你還不開心!”薑瑩瑩不明白。

江宛如淡淡的歎了一聲:“愛到了絕望之後會怎麽樣?”

“就是要讓她絕望!”薑瑩瑩大談她的理論,“斬草要除根,春風吹又生,對於覬覦自己婚姻生活而且不擇手段想要破壞的人,就應該讓她絕望。”

“整得像專家?”江宛如瞪她。

“嗬嗬。”薑瑩瑩笑道:“對於維護婚姻並攜手一生的那個人,就要用盡一生一世,來將她供養,給她愛和被愛的力量。”

這一生,似乎有一個人,用盡了一生一世,將我捧在掌心,來將我供養?他給我愛的力量,也給我被愛的力量?

江宛如這樣問自己。

答案是肯定的,裴平顏就是這樣的人,他至始至終,用他的霸道來供養著她,亦用他的專情來供養著她,還用他不惜傷害任何人的手段來供養著她,更是用他受了傷也不肯言語來供養著她。

江宛如豁然開朗,她靜靜的笑了,笑得流出了淚,她此生還有何求?

當她在埋怨他的手段時,他正在被別人攻擊受了傷,當她躺在他的懷裏笑看世界時,那是他不惜一切代價換來的。

“大小姐,你沒事吧?”薑瑩瑩見她又哭又笑,不由嚇了一跳。

江宛如用紙巾抹去了眼淚:“瑩瑩,為什麽你能看得這麽透徹?我卻是好像在迷霧中,找不到愛的方向,經高人一點撥,頓時就有了方向感了。

“誇我是高人呀?那我可就要接受了。”薑瑩瑩得瑟不已,“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你呀,不是我說你,對是有些遲鈍,沒有一種七巧玲瓏心,不過你這種人又很死心眼。”

江宛如哼了一聲:“如果我有一顆七巧玲瓏心,如果我長袖善舞盈天下,說不定平顏就不會喜歡我了,他就喜歡我的死心眼,怎麽樣?”

“唉呀,還真得瑟起來了!”薑瑩瑩哈哈一笑,“我也不得不承認,裴先生就喜歡你這一點了。”

江宛如不再說什麽,想通了事情之後,開始工作

下班之後,江宛如準備回家時,見劉佳琪在公司樓下等她,一見到她下來,劉佳琪就跑了過來,李澱馬攔在了前麵。

“少奶奶,您先上車!”李澱說道。

江宛如搖了搖頭:“聽聽她找我什麽事,再說吧!”

李澱在一旁帶著十二分的警惕看著劉佳琪,江宛如看著這個被折磨得越來越瘦削的女孩子,臉上的青芒也漸漸消散,容顏也是憔悴不堪。

“我今天想來請教你,如何能讓新城哥愛上我?”劉佳琪一臉謙虛,但卻帶著哀傷的說。

江宛如微微一怔,沒有想到她也做了一回導師,這本來一直都是薑瑩瑩所做的,然後道:“新城喜歡一種簡單的生活,你隻要用心去愛他,心誠所至金石為開,他一定會感動,然後喜歡你的。”

劉佳琪搖了搖頭,“可是新城哥的心隻有對著你才是比羽毛還柔軟,他對著其他的人都是硬如金鋼般,除了這般給人希望的話,還有沒有什麽其它的辦法?”

“這世間花有萬紫千紅,人有千嬌百媚,但都有獨獨鍾情的一種,我也不懂得如何去愛一個人,劉小姐,我也正在探索之中。”江宛如無奈的笑了笑。

劉佳琪看著江宛如上車離去,她也落寞的離去,消失在春花綻放的夜裏。

羅氏玩具公司。

所有人看著趙欣茹走進了公司,各種目光都匯聚在了她的身上,可是,她依然是脊背挺得筆直,傲然的走了進來。

羅伯特看著她,不由搖了搖頭,然後走進了她的辦公室。

“欣茹,怎麽不多休息幾天?”

“我休息得越多,有人就會越高興,我為何要讓別人高興?我為何要用自己的傷處來成全別人?”趙欣茹冷傲逼人。

“這件事情是我沒有派人保護好你,我還是要跟你說聲抱歉!”羅伯特歎了一聲。

他也不是愚鈍之人,趙欣茹一向精明能幹,又怎麽可能看上自己的表哥趙浩淇?她恨不得這一輩子都隻躺在裴平顏的懷裏,這事一定是蹊蹺了。

“過後的什麽話也不必說。”趙欣茹就此打住,她當然明白這是誰做的,她雖然是放風出去,說是裴平顏暗中動了威亞的手腳,害得趙嘉嘉受傷成了植物人,可是卻沒有要趙浩淇派人去殺裴平顏,她和趙浩淇的huan愛視頻,除了裴平顏,還能有誰敢做這種事情?

依理說,裴平顏的絕情,應該讓趙欣茹就此打住,不再深陷進去了,可是她是越挫越勇,她非得要在裴平顏的身上扳回一局。

有時候的執著是一往情深,但有時候的執著卻也是執迷不悟。羅伯特歎了一聲,想在心中的話什麽也不再說,一個男人將一個女人如此傷害,如果還要在他的身上浪費時間,那就不是一往情深,而是執迷不悟了。

正在這時,鄭紅顏推門走了進來,“總裁,副總裁,我正想拿設計圖紙給你們看,這正好,你們都在呢,現在就看了吧!”

鄭紅顏自然也知道趙欣茹的事情,對於趙欣茹最喜歡用的“九陰真經”,鄭紅顏也是領教過的,她見趙欣茹恢複如此之快,倒也始料未及。

趙欣茹馬上進入了工作狀態之中,下午的時候,兩個女人一起去了郊外的工廠,去工廠裏視察工作。

下班的時候,傑克去羅氏公司樓下沒有接到鄭紅顏,一打聽才知道她和趙欣茹一起去了工廠,他馬上打電話給鄭紅顏,可鄭紅顏的手機處於關機狀態。

他一想到前幾天趙欣茹的狀態,馬上就跳了起來,趙欣茹陰狠的心思,那是有仇必報,她現在動不了江宛如,必定會找另外的人下手。

“張恒,馬上調集你的人,去郊外羅氏玩具廠附近找鄭紅顏,她和趙欣茹一起出去後就不見了。”傑克簡短的說。

“我馬上去。”張恒即刻行動,“你打電話給掌門人,通知掌門人一聲。”

“我知道。”傑克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給裴平顏。

裴平顏和江宛如下班之後,正在江家吃晚飯,一家人其樂融融,江宛如知道他辛苦,又深受裴家大家族人的傷害,本是要和他出去享受二人世界,借此開心一下,可是裴平顏卻說江宛如很久沒有回娘家吃飯,一定要過來陪陪兩位老人家,並讓江宛如陪著丈母娘張英智看清宮劇。

惹得張英智直誇這女婿比女兒還孝順,江宛如隨意的窩在沙發裏,和母親一起欣賞著四爺戲,裴平顏和江城民在一旁下棋,一個是年輕卻謀略過人,一個是人老卻老當益壯,兩人的棋藝相當,在楚河漢界上下得好不過癮。而電視機旁,也傳來了兩母女的笑聲。

此情此景,江宛如心裏越來越喜歡,也越來越覺得高興,父母開心,而裴平顏又能平靜下來,享受著家的溫暖,她當然相信,自己的父母在疼愛著裴平顏時,那也是不論彼此。

當然,裴平顏也是打心裏在孝順著江氏父母,絕對沒有敷衍之意,這不僅是身為女婿的一種責任,他也是希望能夠在解決了自己的內憂外患之後,公布著他和江宛如的兒女之後,讓兩個老人好受一些。

他雖然一直在謀算,對大事小事都謀算在心,但是,那是一種好的謀算,不是為了算計而算計,他隻想這種事情,將傷害能夠減少到最低,讓所有的人的笑臉一直保持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