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聲想退後,被她抱住,一手放在他肩頭,然後退開,盯著手心一片血色,擰眉。

有那麽一瞬間的片段,她迷沌了,是做夢還是真實,她殺人了,在那個男人壓在身上之際……

“哪來的傷?”她終於開口,唇色略白。

緊了緊手裏的衣服,沐寒聲斟酌著措辭。

“在法國的事。”他終於低低的一句,不給她任何壓力。

她不說話,可他溫和一笑,轉身去掛衣服,沒表現出半點疼痛,也到了她身側,“幫我包紮?”

他今天出門自信的沒纏紗布,結果一使勁,複發了。

“好。”她沒拒絕,帶著驗證的心思,但是看到傷口時,好一會兒沒動作,不是刀,看不出什麽傷,有些發炎。

“項目基地上的東西紮到,劃了一下。”他低低的一句,和傷口描述一模一樣。

她沒說話,給他處理好傷口,正好包裏的電話響了。

是藍修。

“我把黎曼扔給莊岩了,你去見見?反正我要帶娃,沒空!”

她笑,又皺眉,誰都沒提黎曼,還是先他查到了?

“理由呢?”她問著。

“去了不就知道?”藍修並不透漏,倒是提醒了一句:“去之前,不妨先問問沐寒聲,黎曼先前主修的什麽?我還頭一次知道跟你一樣知道活學活用的人!”

她皺了眉,心裏一層一層的漣漪,慢慢的慢慢的湧起。

轉過頭,沐寒聲也剛接完電話,低沉一句:“明天帶你去見黎曼?”

他的人也查到了,是麽?

這樣謹慎而出奇的手法,要查到不容易,原本以為他這幾天跟她形影不離,真的沒管這事。

“莊岩?”她問了一句。

“不是。”沐寒聲低低的一句,但沒再透漏。

她也不再問。

“黎曼,上學主修的什麽?”她照著藍修的話問。

沐寒聲微皺眉,她是怎麽想到的?轉而一句:“化學。”

果然,她將電話捏得死緊!

黎曼那晚是後勤,她學過化學,任何東西,在她手裏都會生成另一樣。

第二天一早,傅夜七起床就給莊岩打了電話。

“黎曼的待遇好麽?”無端的這樣一句。

而沐寒聲已經將早餐帶到臥室,擺在她喜歡的陽台上,聽到了她的話,也就是抬眉一眼。

“如果可以,麻煩莊軍長請人專門給黎曼出去買一趟早餐,行麽?”她低低的聲音:“你記一下……”

奇怪的搭配,但在國外,大概比較流行。

“幀姨說了,你還是太瘦。”等她坐下,沐寒聲低低的一句。

可是傅夜七淡然,是不是最近她忙著這件事,忘了表態?所以讓他一天比一天親近?

終歸也就淡淡的一句:“一會兒見黎曼,去麽?”

沐寒聲點頭,“我陪你。”

不是去見黎曼,隻是陪她,很順又很刻意的回答。

兩人到了莊岩那兒,沐寒聲沒有要進去看黎曼的意思,和莊岩在外邊坐著。

看著她進去了,莊岩才終於問:“你解藥的事,嫂子知道?”

沐寒聲略微蹙眉,兩人都沒提過這事,略微搖頭,“雖然是事實,但欲速則不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