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莊岩理解,情不到份上,任何一點逾矩都是以後難以跨越的疙瘩。

忽然也想,他要是那樣對齊秋落,估計會被劈死!

兩人沉默了會兒,莊岩聽不到裏邊的動靜,隻略微後怕,“我以為……她會抗不過去。”

沐寒聲疊著修長雙腿,微微勾唇,“有時候她很脆弱,但總是強得出人意料!”

“我總算知道秋落為什麽對她那麽死心塌地。”莊岩低低的歎了一句,無論什麽事,什麽決定,齊秋落一定會最先想到她。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人格魅力。

“看來追求不順利?”沐寒聲興趣不高,但也問了一句。

莊岩尷尬的咳了咳,把話題略過去了。沐寒聲也就不提。

“嫂子讓我早上出去買早餐,什麽意思?”莊岩轉移話題,問。

沐寒聲修長的食指微微敲著桌麵,“她經曆過和那晚相似的煎熬,能一眼辨別之前的男人不是凶手,如果沒猜錯,有些東西,就如久病成醫,那種苦,她現在能造能拆。”

什麽意思?莊岩還是蹙了蹙眉,倒是擔心了一下,“嫂子不會一失手弄死人吧?那可劃不來!”

“她不會。”沐寒聲很篤定,就算她之前那麽問過,可她絕對不是糊塗的人,偶爾壓不住脾氣放縱一下,臨到事前,謹慎之最。

“頂多以牙還牙。”末了,沐寒聲又添了一句。

而他猜得也沒有錯,沒有任何的監控室,一張簡易的桌子,兩張凳子,僅此而已,倒是桌上的熱茶顯得奢侈了。

黎曼淡然的坐著,看著她進來,一直看著她坐下。

傅夜七坐下,淡然的看了她,不驕不躁,不急反撲,隻一句:“幾天不見,你好像滋潤了?”

黎曼皺眉,還沒說話,卻被她接了過去:“是因為心裏安然?知道沒人會找你問罪,是麽?”

“我就納悶了,為什麽都一副我犯了天大罪的模樣?”黎曼無辜的臉,略氣憤。

傅夜七淺笑,抿了一口熱茶,悠哉的,“你就那麽愛沐寒聲?”

黎曼頓了一下,坦誠,“是!”

“為了一個心裏沒有你的男人,連命都不要了?”傅夜七不解,“說實話,我不喜歡跟人往死裏糾纏,你很清楚,我們之間如果沒有這件事,就是兩清,可以各自安好,可你偏偏要這樣?”

“兩清?”黎曼冷笑,“如果不是你,嫁給他的會是我!那次車禍,我並非故意,可他如此冷漠,而你,更是惡毒,我黎曼隻是個演戲的,你們一個個非要堵死我的路?!”

車禍並非故意?

傅夜七看了她一眼,不像撒謊,也沒那個必要,可她半句沒解釋,這點倒是跟她像,活受罪的脾氣。

可她沒有憐憫,隻是冷然:“所以你承認了?是你跟人說好在半路攔截我的車……哦不對,你大概還想好了,蘇曜會送我回去,他會是我的解藥,也許還會被人打一頓,苦情計謀?”

她也是猜的,也是見了黎曼和蘇曜說話,又見了黎曼和紫發男見麵。

“你憑什麽這麽說?”黎曼矢口否認,“這是栽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