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楊哪會聽她的?隻是從後視鏡看了後座的男人。

“有事你說。”沐寒聲終究沉聲一句。

黎曼笑了一笑,“跟藍修的那個兒子有關……或者說,跟傅夜七有關,聽不聽?”

沐寒聲總算略微擰眉,側首犀利的掃向她的臉。

黎曼依舊笑著,她是了解沐寒聲的,那一抹犀利雖然懾人,卻更說明了,他對這件事,是在意的。

未幾,沐寒聲卻倚了回去,幾不可聞的眯起眼,“你先去裏邊等。”

這話是對古楊說的。

古楊點了點頭,開了車門往禦宴庭走。

黎曼的笑意越濃,因為醉意,在座位上坐得很費力,身子一斜,往沐寒聲身上靠。

男人巋然不動,卻冷得懾人,“坐好。”

女人笑得燦爛,卻也聽話,費力的坐起來,卻是離他的距離近了,一雙美眸輕輕眯著,盯著許久未見的男人。

“寒聲……”黎曼雖然不是歌星,但聲音是迷人的,“咱們曾經是那樣的關係,如今呢?你竟然真的這麽狠心?”

“有事就說,沒事就下去。”沐寒聲已經是足夠的耐心,可聲音低沉,冷漠。

抬手看了腕表,不知道妻子何時完事?

黎曼終究苦笑一下,又頗有意味,將沐寒聲從頭看到腳,依舊是那樣剪裁合體的西裝,依舊是他衷於的神色,沉沉穩重,哪怕隻一眼,也足夠撥起女人心底的漣漪。

多完美的男人,她曾經跟了至少三年,卻總放不掉那抹優雅,也不敢逾矩半分,如今失去了,才發覺自己當初就該不顧一切的博一次。

驀地,她一句:“領帶樣式換了呢!”

男人薄唇微抿,適才的冷漠緩和了少許,因為領帶是妻子係的。

黎曼卻不疾不徐的一句:“傅夜七給你係的吧?”她笑了一下,繼續:“你可能不知道,蘇曜當初生病,傅夜七也跟他係過呢!”

沐寒聲閉了閉眼,終究,看似優雅的疊起了雙腿。

黎曼知道,他不耐煩了,而且是極度的不耐煩,她也適可而止,卻是略微醉意的一句:“她倒是高超,知道你沐寒聲沒什麽能稀罕的,竟用上這種狐媚的方式了?當初跟藍修生孩子的時候,不知道是怎麽狐媚藍修的?”

男人橫在車窗上的手緊了,轉頭,盯著她。

那一瞬間,好似一抹寒光掃過臉頰,冷銳、犀利,終於,薄唇冷然:“說出的話咽不回去,考慮清楚了後果?”

黎曼最清楚,他是多麽尊貴的男人,冷傲如尊。麵子,多麽重要?妻子跟別人生孩子,簡直比掘了祖墳還毀他尊嚴吧?

“自然考慮清楚了!”黎曼笑,眯著眼,道:“我親眼見的,還能有假?”

沐寒聲沒說話。

黎曼這才挑了眉,道:“藍修的孩子先前生病,登記的父母就是藍修和傅夜七,還有,你仔細想想,當初傅夜七為什麽消失一年杳無音信?偏偏她消失之前,你怎麽就出車禍了?這根本就是她和藍修的密謀!誰又知道她現在回來,想方設法的靠近你,迷魅你,是不是另有所圖?別忘了,藍修是第一島的人,傅夜七把你拿下,他第一島便任逍遙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