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她淡淡的笑,“無事,您放心,我能應付了。這事請您幫忙,反而落人口實了。”
說的也是,杜崢平自然明白。
“千萬注意身體,我幫不了,也可以給建議和幫手的。”杜崢平最後說。
傅夜七衷心的一句:“謝謝您!”
她一直這麽客氣,杜崢平倒是習慣了,畢竟隻是外戚,那些年,也沒幫到她幾分。
沐寒聲從浴室裏出來,她剛給楊劍等人打了個電話,這會兒捏著手機發呆。
男人立在不遠處,沐浴後的五官清爽,卻目光煙魅,淡淡的,若有所思。
她的背影是極美的,黑發自然垂下,最近似乎見長,夜風微拂,發絲隨著飄動勾著一縷縷的思緒。
讓她這麽費神,他這個丈夫好像失職了。
說起失職,他想起他們結婚時,他摔了捧花即將離開,她倔強的先轉了身,哪怕輸,都不輸在氣勢上。
那是他第一次看她的背影,雖然隻一眼,不知為何,至今都記得。
深沉的英眉,直到見了妻子腳腕之間那抹純粹的血玉,他才微微勾了嘴角,眉宇柔和之極,可到了她身後卻薄唇噙著責備。
“總是喜歡光腳丫!”擁著她,因他的偉岸,隻需輕輕一提,她便離了地踩在他微涼的腳麵。
不由得笑了,“你的腳比地板還涼!”
是麽?男人挑眉:那也比木板強多了!
她想轉身,可男人不讓動,隻好開口:“抱我去躺椅上?”
“遵命!”
她被放下,他弓著腰,深情相望的姿勢。
“杜總給我打電話了。”她就著這個姿勢,仰臉莫名的一句。
她喜歡這樣跟他說話,能看見他的臉,他的神色,所以才要她抱過來。
沐寒聲本是要直起身的,聽了她的話,順勢坐在了她身側,眸眼深邃,卻反問:“還有呢?”
“沒了。”她如今跟他說話直來直去,“我就是想問,他最近莫不是在忙什麽與我有關的事?”
這是女人的直覺,更是因為她是與藍修最親近的大陸人,藍修如今在榮京,在忙什麽,她都沒問過。
沐寒聲笑了一下。
她知道他笑什麽,明明她才是政界中人,可關於杜崢平在忙什麽,竟然問起他來了!
可她就是覺得沐寒聲知道。
“告訴你,我有何好處?”男人抬起手臂擺在躺椅邊沿,行成對她的包圍圈,側首溫爾。
她美眸微嗔,就知道他會這麽說!
“一會兒幫你擦藥?”她說著,看了他適才洗澡也一點不避開的皮外傷,皺了皺眉。
沐寒聲不知足,英峻的臉沒有幾分變化。
好吧,好吧。
她歎口氣,“晚上給你按摩?”
一聽這個,男人鷹眸微亮,爽快吻過她的細膩臉頰。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沐寒聲占了大便宜,轉首看著她,“瑾兒被綁架時,同一天不是還有一群青山年犯案麽?”
她點頭。
就是此事,沐寒聲挑眉,“莊岩與藍修幾乎是同時在查,效率與深度來說,藍修略勝一籌,可他作為第一島的領袖人物,率先破這麽一個大案,能不讓人杜崢平頭疼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