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涼涼的勾起,“也許還真是那樣呢?”
“你夠了沐寒聲!”他還真能說出這樣的話,“藍修沒你那麽卑鄙,沒那麽小人!用他的命能換來什麽?”
“你。”他很篤定,“你不就已經跟著他了?”
“你這是在辱罵我對婚姻不忠麽?”她微紅的眼底,掩飾不住的失望。
沐寒聲看著她,明明事情不該這樣發展,但有些事,哪怕他罵他卑鄙小人,也必須提前讓她認知,免得她栽跟頭。
“無關乎忠誠與否。”他反倒比她平靜,“但你在他手裏,就是對我最大的威脅。”
她冷笑,“你把我當什麽?工具?籌碼?怕因為我,害你失去權利?……放心,藍修不會,他傷害誰都不會傷害我。”
“如此信任?”幽暗的眼底,淡淡的疼。
她抿唇:對,就是這麽信任。
終於走出書房,幾乎一刻都不想多留的走下樓梯。
“嘭!”身後傳來裹挾極度壓抑怒氣的砸門聲,似乎連樓梯都跟著震了震,可她也沒停。
走出禦閣園,第二次沿著那綿長的馬路行走。
哦不對,是第三次,一次回,一次走,這次也是走。
沐寒聲的車趕上她時,她閉了閉眼,繼續往前。
車子不顧路邊的顛簸,斜著車頭直接橫在她麵前,“上來。”他甚至替她開了門。
半個手臂活動幅度一大就疼,但門他都摔了,車也開了,根本懶得顧及,真是充分給了醫生存在的價值。
傅夜七想繞到車後,出了安檢口就叫的士來接,可她剛過去,沐寒聲下來了,挺拔的身軀固執的擋著她的路。
在她作勢叫車時,又一把搶了手機,好似火氣真的不小,揚手將她的包和手機一並扔進車裏,“上去。”
她終究是上車了,隻是一言不發。
車子幾度盤旋山腰後下了山,剛到城邊的街區,他停了車,終於什麽都不強迫,任她走,隻是說了一句:“既然回來,不妨多住幾天,瑾兒月底就到。”
這樣說話的感覺,真是太有離婚夫婦的感覺。
她隻在關車門前說了一句:“不必,讓他陪你。”
沐寒聲看著她走遠,皺眉,氣到連兒子也不要了?
莫名的想到他們沒關係了,她會不會真的跟了別人,甚至生兒育女,沐寒聲隻覺得心口抽搐。
轎車低鳴兩聲,卯足了勁兒離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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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一處安靜的仿古茶館,亭台樓閣,溪水環繞。
藍修在樓上,從竹篾窗往外看,一條古木鋪就的道路往外延伸,等了許久不見沐寒聲來。
“藍先生不必著急,沐總會來的。”古楊提前一步過來了,就因為沐總會來得晚,他先來招待招待。
藍修低眉,已經在抿第二杯茶。
“他難道是先去見丫頭了?”好一會兒,藍修濃眉微動,滿眼洞察的看了古楊。
古楊也不隱瞞的一笑,端端的站著,“藍先生放心,沐總就算見了太太,也不會說你的壞話,甚至不會告訴太太,你在她身後偷偷來了榮京。”
藍修嘴角扯了扯,對古楊話裏的意味,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