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了一次酒就接到了沐寒聲的電話。
“你這是在哪?”聽著他那邊低低的,懶懶的說話,她皺了皺眉,“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我沒車,怎麽過去接你?”
她和他的距離的確不遠,穿過兩條街就是夜色旖旎的會所。
進門之前,卻忽然想起了他剛回來就要她去接人的那晚。
忽然笑,原來他時而磨人不是最近才變的,一直都是,隻是被他的深沉內斂騙過去了!
“小姐幾位?”有侍應禮貌的上前。
她頓住腳,“我找沐寒聲。”
全榮京就一個沐寒聲,侍應當然知道,趕忙帶路。
不過兩人剛下電梯,她一眼就見了不遠的走廊那抹頎長,轉身對著侍應:“謝謝,你先走吧。”
沐寒聲就站在走廊裏,好像在講電話,指尖夾著煙,但一口都沒抽,轉頭見了她的同時,幾乎就把電話掐斷了。
“來得挺快!”他輕輕的勾著嘴角。
看著他把手機收進去,雖然看出來在逼著她,也什麽都不問,“走麽?”
話音剛落,包房的門打開來,傾斜出一陣熱鬧,然後又被隔絕,隨之走來一個女子。
“沐先生?”那嬌柔的笑音,聽得傅夜七雞皮疙瘩往外冒。
沐寒聲倒是轉頭,表情沒變,淡淡的似笑非笑,在那個女人跟無骨似的倒過來時,虛扶了一把,“周太太小心。”
那女人笑著抬頭,“沐先生真是沒情趣!”說罷眯起美眸見了傅夜七,“這位是?”
沐寒聲倚在扶欄邊,轉頭看著她,似征詢,似等待。
她也看了他,指望她自我介紹麽?
“我是他的助理。”最終她淡淡的一句,然後轉頭問他,“可以走了麽,沐先生?”
這話,一如第一次去接他的時候。
沐寒聲忽然笑了,牽著她往前走,隻對那人說了兩字:“失陪。”
到了門口,他幾次看了她清清淡淡的臉,嘴角一抹弧度,問:“車呢?”
她很坦然的抬頭看他,“我走過來的。”
“所以,從這兒走回去?”沐寒聲挑了挑眉。
她不太想多說話,離他遠了一步,“你隨意,我打車。”
可她上車時,沐寒聲已經隨之鑽了進去。
“生氣?”他輕啟薄唇。
她皺了眉,看了他一眼,“不,是新奇,沐先生還喜歡那一款。”
話出口,她又一次皺眉,說話真是越來越不走正道了,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沐寒聲卻勾著嘴角笑,“哪一款?”
她抿唇看向窗外:懶得跟酒鬼說話
手腕被握住,身側的氣息密度驟升,轉頭,果然是他的臉。
“過幾天給你個驚喜,至於你所謂的那一款,那是宮池奕的菜,別什麽爛茬子都往你老公頭上扣,行不行?”他說得很緩,像玩笑,又很認真。
玩笑,是因為他自稱‘你老公’。
至於認真……
“宮池奕有那功能麽?”她很狐疑。
沐寒聲忽然笑出聲,一手忍不住撥了她的發,“你這話讓池公子聽到,非暴跳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