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愣了一下,沐寒聲?
【腳崴了?】簡單的三個字。
她看不到他的臉,也沒聽他說話,卻能想象沐寒聲微微蹙眉的樣子。
不過她想得更多的是,他坐在人家領導人跟前就這麽發短訊麽?禮儀修養哪兒去了?
介於這樣的想法,她沒回複,免得他還得回,造成一直看手機的形象。
片刻後,前座的兩人友好的斷續交談著。
她略微湊上前,把本子放在膝蓋上,一邊翻譯。
抬頭時,見了沐寒聲略微側過頭看了她一眼,臉色微沉,倒是沒說什麽。
然而,她這沒回信息,讓沐寒聲記了一晚上。
晚宴的地方安排得十分貼心,環境低奢優雅,飯後還可以輕輕舞兩曲,隻當另一種交流,還可以健胃。
餐桌上,她和沐寒聲是挨著坐,因為她得翻譯。
基本也因為這樣,她還真不能好好吃飯。
估計是發現了這個問題,席間,沐寒聲極少說話,隻是偶爾一句,然後安靜的撚著酒杯抿一口。
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她放下餐具,覺得有些熱,又忍著沒有用手扇風,隻是目光尋了一周,看了自己手邊的杯子,毫無防備端起來就一口喝下透明**。
**進入喉嚨的那一秒,她卻整張臉都幾近扭曲。
白酒!
一張瓷白的臉頓時從鼻尖紅到了脖子根,可她已經咽下去了。
那麽多白酒下肚,隻覺得喉嚨都在著火,辣衝的味道又從喉嚨往上灌,刺激的酒味湧進鼻腔下氣管。
沐寒聲在她伸手那那杯酒的時候就看到了,沒想到的是她竟然仰頭就幹了!
濃眉頓時擰了,也顧不得許多,把自己的白水遞到她嘴邊。
她也就那麽喝了。
周遭有幾人注意到了兩人的動作,不免有些驚訝。
上司和下屬再好,和這種體貼是不會有的感覺。
等她喝完一杯水,努力壓著胃裏的灼熱,皺了皺眉,略微瞥了一眼周圍的人。
幸好,沒一人用怪異的目光盯著她,更沒人多問什麽。
後來有人添水,她自己可數就喝了三杯,斷斷續續還抿了幾口,中間去了一趟衛生間。
奈何,她現在能喝酒,但酒量真是不敢恭維,從衛生間回來後,坐在座位上,臉頰依舊紅暈著,晶潤的褐眸略微迷離起來。
可她依舊優雅筆直的坐著。
沐寒聲本就極少說話,偶爾側首看她一眼,最後一次見她是眼瞼低垂,濃密的睫毛安安靜靜的沒有動靜。
英眉微微蹙了一下。
這時候基本沒人吃菜了,隻是偶爾交談著。
沐寒聲說了句話,她才抬頭,眨了好幾次眼,然後柔唇舔了舔,腦子裏轉了會兒,翻譯時的聲音綿軟沁涼,頗為婉轉。
沐寒聲卻蹙了眉,看著她不自覺舔唇的動作微微眯眼。
她喝多了。
偏偏,小廳開始按計劃播著輕緩的音樂,陸續有人起身去輕舞一曲。
傅夜七忽然聽有人邀請自己時,精致的臉上是微懵的,轉頭才發現沐寒聲不知何時竟然不在座位上。
轉頭看向舞廳,看不清跟他跳舞的人,不過能夠得上的,必定是意大利女性領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