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人在瘋狂買買買,司機悲苦淪為拎包小二。
祁家這邊,祁吟的車子緩緩駛入院子,停穩後,幾人拿好行李下車進門。
家裏很安靜,隻有幾個傭人正在做年前的大掃除工作。
“爸去隔壁找徐叔喝茶了,把行李放下我們也過去打個招呼吧。”祁吟吩咐傭人帶宣溪去客房,而後拎著小元塞滿課本的書包上樓去了。
祁嘯也提著自己的行李包上了樓。
兄弟倆並排走上去,祁嘯忍不住求證道:“哥,那個姑娘真的是宣沫沫嗎?長得完全不像,性格脾氣也不像,簡直就是兩個人。”
祁吟用一種怪異地眼神睨過去一眼,“你還好意思說,失憶了什麽都沒忘,偏偏忘了自己老婆,多過分啊!媽接到沫沫電話知道這事兒的時候,又慶幸又生氣。”
慶幸的是祁嘯沒受多大的傷,都是些皮外傷,很快就出院了。
生氣的就是祁嘯竟然把媳婦兒宣沫沫給忘了。
要說他真失憶了,什麽都忘了,誰都記不起來,或許唐文珠隻會心疼。
但現在搞得好像針對宣沫沫一樣,啥都沒忘,就忘了老婆。
你說氣人不氣人?
“這麽說……她真的是宣沫沫了?”祁嘯垂眸喃喃自語,劍眉斂成一團,凝聚著化不開的愁。
如果她真的是宣沫沫,那為什麽自己的記憶會出現差錯。
不僅記不得跟她這段時間的所有相處,甚至她在他的回憶中早就已經車禍身亡了?
祁吟歎息一聲,拍了拍祁嘯的肩,“你也別想太多,你和她剛認識時的回憶不太美好,就當做重新認識了一遍唄。”
祁嘯蹙眉不解,“你的意思是,我和她其實是有感情的?”
祁吟唇角抽了抽,“何止是有感情,寵她寵得無法無天了。”
是到達秋華都羨慕得在他麵前念叨過無數次的地步。
就算祁嘯忘記宣沫沫也沒關係,重新認識一遍,以宣沫沫的性子,不管是誰都會很喜歡她的。
相信祁嘯會慢慢放下防備,重新接受這個媳婦。
到了二樓,進房間之前祁嘯停住腳步朝祁吟看過去。
“對了哥,我失憶的事咱們自己家裏人知道就好,等會兒去徐政委那邊就別提了。”
不然讓別人知道他誰都沒忘,偏偏忘記了自己老婆,顯得像個負心漢一樣,壞了祁家名聲。
再說,徐清露的心思他一直都清楚,如果被徐清露知道他忘記了宣沫沫,保不準又會動什麽不該有的念頭。
自始至終祁嘯都十分清楚,無論有沒有宣沫沫這個人存在,他跟徐清露之間都絕無可能。
“放心吧,我們家也沒有把家事往外倒的習慣。”祁吟衝弟弟笑了笑,拎著小元的書包進了兒童房。
放好行李之後,宣溪還特意換了套稍微體麵些的衣服,才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祁嘯身後去了隔壁徐家。
徐家的麵積、格局都和祁家相差不大,進去之後,祁勇和徐政委坐在客廳聊得風生水起的。
徐清露溫柔乖順地坐在一旁給兩位長輩泡茶。
餘光瞥見有人進門,徐清露抬眼看過去,見到那個身姿挺拔的男人時,眼底閃過了欣喜地光,急忙起身迎過去。
“祁大哥!”
徐清露今天穿了身白色連衣裙,臉上是素雅的妝容,說話也是軟聲軟調。
溫柔極了。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祁嘯,眉眼中又多了幾分關切,“聽說你前兩天出車禍了,身體還好嗎?沒什麽大礙吧?”
“嗯。”祁嘯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躲開徐清露,徑直往裏走,去跟徐政委打招呼,“徐政委,近來身體可好?”
“好著呢!”徐政委哈哈笑了幾聲,打趣道:“你小子可夠幸福的啊,娶了個媳婦沒想到還真是挖到寶了。現在章魚哥電器品牌名號響當當了,許多大城市都有售貨渠道了呢。沫沫藏得可真夠深的,以前怎麽沒發現她還有這才能呢?”
祁嘯淡淡笑了笑,表現得一如既往地謙遜,“說笑了,不過是些小生意罷了。”
“哦喲,你這話要是讓沫沫聽見了,她估計就得不高興了。”徐政委熟稔地開著玩笑,他也很喜歡宣沫沫這小姑娘。
之前是喜歡她的性子,大方、豪邁、坦**,有時會歡脫過頭說些令人摸不著頭腦的話,但總是能給人帶來快樂。
現在是覺得她低調有涵養,有大本事卻隱而不彰,悶聲幹大事,突然就創立了一個電器品牌聲名遠揚。
看到章魚哥電器,看到宣沫沫,他就覺得看到了這個國家科技發展的未來,看到國富民強的希望。
不止是他,其實目前政府是很注重章魚哥電器的發展方向和企業規劃的。
盡管它的老板不過是個二十幾歲的小姑娘,盡管它是僅僅成立了不足一年的小公司。
能在幾個月時間內先後將市麵上已有的電扇、冰箱和極其罕見的空調進行一個巨大的改良,技術、用材都上了個檔次的同時,還將價格降了下來,讓更多的國民能夠有能力用上科技產品,這已經是一個非常大的跨越。
更別提,宣沫沫還研發出了此前從未有過的吸油煙機,低耗能低售價,實現了大部分居住在狹小單間裏的人民在煮飯時油煙不通風的問題。
人民的問題就是國家的問題,宣沫沫製作出來的產品能夠解決人民的問題,那她自然就會得到國家的重視。
唉,本來上頭領導還吩咐他去跟宣沫沫好好聊聊的,看看目前章魚哥電器現在有沒有什麽困難,國家一定鼎力相助。
今天本該是個很好的機會,大家坐在一起閑聊著正好問問。
偏偏宣沫沫被唐文珠直接從火車站接走,逛街去了。
徐政委看著祁嘯,忽然靈光一閃,道:“對了,祁嘯,你也好久沒來我們這邊吃飯了,要不然今晚你們就在這吃個飯吧?正好昨晚有個朋友送了兩隻烏雞過來,今晚燉個人參雞湯!”
徐政委熠熠發光的眼神使祁嘯後脊骨有些發毛。
為什麽有種自己被利用了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