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湊巧啊......”

抬手挑起秦疏桐的下巴。

男人的舉動輕浮而又充滿了蔑視,奈何根本沒人敢多說一句不是。

“剛好這幾年,本公子的修為也遇到了些瓶頸,卻是一直未進寸步。”

明顯話裏有話。

眼神中更是充滿了貪婪的神色,男人話鋒一轉地問道:“知道,這次我為什麽會突然造訪你們『合歡宗』麽?”

聞言。

秦疏桐麵不改色,忙應道:“二公子大駕光臨,我等自然是垂手侍立,生怕會有不周到的地方,又哪裏敢揣測上意。”

湊近到秦疏桐的脖頸旁。

男人深嗅起她的體香,表情中滿是變態的享受與邪祟。

“聽說,你們『合歡宗』有一門特殊的功法,名為『玄陰未央訣』。”

此話一出。

包括秦疏桐在內,在場所有『合歡宗』的門人全都不由自主地一怔。

玄陰媾和,未央長生。

正如男人所言,這門功法確實存在,並且隻有『合歡宗』曆任的宗主才有資格修煉。

事實上。

秦疏桐的修為之所以會突飛猛進,也全都是拜這門功法所賜。

“世人都說,秀色可餐......”

輕笑著搖了搖頭,指尖肆無忌憚地在秦疏桐的胴體上遊走。

男人感歎道:“依我看,以你的姿色,不僅可以讓人飽腹,若是時機成熟的話,說不定還能助本公子修為大成。”

屈辱,加上深深的絕望。

秦疏桐壓根不敢反抗,如同一頭逆來順受隻知道服從命令的牲口,紋絲不動之餘,隻能任由對方肆意把玩耍弄。

“放心,我現在還不會動你......”

反手一把捏住了秦疏桐漂亮的小臉蛋。

男人似笑非笑,目光不善道:“如此難得一見的果實,當然是要等到完全熟透了,才好去摘采,難道不是麽?”

耳畔邊。

明顯另有所指的**笑聲,在山崖的頂峰上回**不止。

在場的『合歡宗』門人暗自咬牙,心中的屈辱仿佛被打上了烙印,無論如何都無法被洗刷幹淨。

突然間——

一道灰色的遁光從遠處飛掠而來,不偏不倚地落到了頂峰之上。

“參見二公子!”

煙霧繚繞之間,臉戴金屬麵具的修士已然現出身形。

卻見其恭敬地跪伏在了溫泉前,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氣息沉重如山,其修為赫然是罕見的『旋丹境』初期。

“唉,真是掃興......”

一把推開秦疏桐,猶如丟棄一個被玩膩了的器具般。

男人從一旁侍女的手中接過酒杯,仰躺在溫泉中,意興闌珊地問道:“鐵麵,交給你的事兒究竟辦得如何了......”

頓了頓。

男人品了口杯中的酒水,挑眉道:“算算時間,人蠱應該已經煉成了吧?”

沉吟了片刻。

擁有『旋丹境』實力的鐵麵,在男人麵前卻是顯得格外小心翼翼。

“二公子,事態恐怕有變......”

聞言。

仰躺在溫泉中的男人皺起眉頭,目光中的肅殺之意一閃而過,即便沒有出聲,同樣令人感到一陣心悸。

“屬下剛剛才從道盟驛鎮那兒得到的最新消息......”

單膝跪伏在地麵上。

鐵麵的額頭上滲出冷汗,沉聲道:“有人帶著七彩幻蠱返回了『衛道司』,宣稱完成了任務委托。”

壓根不敢抬頭去看男人的反應。

緊張地咽了下口水,鐵麵繼續道:“據『衛道司』方麵所說,七彩幻蠱隻剩下了軀殼,內部的生機徹底泯滅,看上去,應該是被一道異常強勁的劍氣所傷。”

話到此處。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頂峰上早已陷入到一片死寂。

“劍氣......”

把玩起手中的酒杯。

男人眯起雙眼,並沒有立刻大發雷霆,思索一陣之後,卻是反問道:“一幫如同螻蟻般的散修,又怎麽可能會有擊殺七彩幻蠱的實力?”

環顧掃視向四周。

所有人都低頭不語,這種時候,根本就沒人敢隨意搭話。

“屬下以為......”

躊躇了半晌。

終究還是鐵麵咬緊牙關,強壯起了膽量,脫口而出道:“說不定,是這些螻蟻的運氣好,湊巧陰差陽錯克製了七彩幻蠱的能力,所以才僥幸脫困。”

眯起雙眼。

男人冷冷一笑,顯然對這個說法嗤之以鼻。

作為這一切圈套的幕後主使者,他自然十分清楚那隻七彩幻蠱的可怕之處。

啃食神識,迷惑人心。

但凡被那玩意兒給纏上,除非擁有通天徹地的修為和本事,否則,即便是強如眼前的鐵麵也會毫無懸念的中招。

“有意思......”

不怒反笑。

男人溫泉中驟然起身,一旁的秦疏桐猛地一愣,立馬上前親自為其披上了單薄的浴袍。

“煉製了這麽多年的人蠱,本公子還是頭一次遇到如此有趣的事兒......”

仰頭長歎了一聲。

男人意味深長道:“萬萬沒想到,雍州角落裏看似不起眼的不毛之地,卻是個藏龍臥虎的地方!”

語氣中充滿了喜怒無常。

沒人敢去質疑亦或挑戰男人的論調,隻因為他身後的勢力過於恐怖,恐怖到足以影響整個九州修真界。

“鐵麵......”

“屬下在!”

攏起浴袍的衣袖。

男人一步踏出溫泉,轉身回頭眼神中閃爍著冰冷且瘋狂的神色:“完成了任務的散修,姓甚名誰?”

“道號,丹青子......”

不敢有絲毫的隱瞞。

鐵麵立馬回應道:“據『道盟』透露,他並非是散修,而是附近一個叫做『青蓮劍宗』的宗門弟子。”

聽到這兒——

一旁原本麵無表情的秦疏桐猛地一怔,雙眼中的瞳孔立馬緊縮了一下。

同樣感到震驚的,還有一直侍立在不遠處的希月,卻見其花容失色,臉上寫滿了驚愕與不可置信。

“什麽『青蓮劍宗』,從來沒聽說過......”

踏步來到了溫泉旁的涼亭前。

男人眉頭輕皺,在秦疏桐與一眾侍女的陪同下緩緩入座,有恃無恐地問道:“這幫家夥在當地的實力,很強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