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的做法,確實有點囂張啊。

你這動手打臉,分明是將激化矛盾,這是為那般?

其實這件事情說回來,衝突本已經發生到這個地步。

已經無所謂會不會激化矛盾了。

既然如此,動手打那裏都是一樣的。

另外,他這麽做,隻是為了坐實他來歌舞廳的目的而已。

我來,是為了討媳婦歡心,可你到好直接欺負到頭上來了。

這能忍嗎?

既然不能忍,那就開打唄。

所以,一切看起來都不複雜。

他這一巴掌下去,直接將傅歡再次打懵了。

女的開瓢,男的打臉,此時心裏已經有了殺人的衝動,

“媽的。”

回過神來的傅歡出口就開罵,看那躍躍欲試的樣子,似乎還向找穀雨拚命。

啪!

穀雨抬手又是一個耳光。

你喜歡罵人是吧?

覺得沒人能夠治你是吧?

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能掀起多大的浪花。

“我爸是傅以行,你居然敢打我。”

傅歡捂著生疼的臉龐,哭了。

“怎麽著允許你欺負別人,就不允許別人欺負你?”

“你欺負誰不好,欺負到我媳婦頭上來了。”

穀雨說著,抬手又是一巴掌。

當然,這次打的是左臉。

右臉被捂住了,那就左右均勻照顧嘛。

這一下,舞廳中的眾人也是驚呆了。

有人說穀雨太狂了。

也有人說,像傅歡這種人就活該。

以前,不隻有多少女子被他禍害了。

可是女子的家人,礙於他父親傅以行,竟都是敢怒不敢言。

今天終於遇到不怕事的主了。

真要說啊,像傅歡這種人就該被打死。

反正議論的人群中,說什麽的都有。

當然也有偷偷說,趁著現在趕緊溜啊,等下要是傅以行來了,想走都走不了。

一看就知道,傅以行肯定是護犢子的人。

要不然傅歡也不會到處禍害女子了。

聽著眾人的竊竊私語,穀雨隻是一笑了之。

走,自己是肯定不會走的。

那怕傅以行來了,他也不會走。

要是就這麽灰溜溜的走了,下次他就不好再出現在百樂門了。

想要殺鄭士鬆,又得花費力氣重新策劃了。

話說回來,難道就不怕驚動鄭士鬆。

說實話,這一點他還真的不擔心。

他這身份,隻要不遭懷疑,就永遠不需要擔心。

當然,好像今晚鄭士鬆也沒來。

“傅歡,你爸傅以行教不好你,我來替他教。”

說著,穀雨又要一巴掌。

傅歡見狀,嚇得趕緊用雙手護住了臉龐。

伸到半空中,穀雨隻得無奈收手。

既然你把臉護住了,我難道不能打其他位置。

於是抬腳一個鞭腿狠狠的抽在了傅歡的大胯外側。

這一腳,雖然力道不到,仍舊還是將對方抽的跌坐在地。

跌坐在地上的傅歡,忍不住不停的哀嚎起來。

穀雨隻是瞟了一眼地上傅歡,沒有繼續理會於他。

而是掃視了四周一圈。

百樂門的那些打手似乎都消失了一般。

事情鬧了這麽久,竟然沒人出來阻止一下。

好歹說,傅歡也是這百樂門的老板嘛。

還真別說,好像傅歡也沒有意識到百樂門沒有人為他出頭。

不知道是不是他還沒有反應過來。

要不然,百樂門養的的那些打手早就往穀雨招呼了。

既然他們不出來,這件事就索然無味了。

很明顯,傅歡的那些狐朋狗友都不敢為他出頭,是因為他們已經怕了。

想想吧,市長的公子哥人家都不在乎,他們那點背景恐怕人家也不會在乎了。

既然如此,就不要去找沒趣了。

隻要這火不燒到自己,管他做甚。

正是因為如此,穀雨才越發的感到無趣啊。

無趣的事情,再繼續下去,隻會更沒趣。

“趕緊滾吧,別讓我再看見你。”

穀雨有些厭惡的揮了揮手。

傅歡見狀,隻得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準備逃離。

可還沒等他站穩,又是直接摔了下去。

看來剛剛的那一腳,讓他受傷不輕。

其實穀雨剛一腳,也是極其的有分寸,並不會傷及骨頭。

頂多就是疼上幾天就沒事了。

可是傅歡不知道啊,以為自己這條腿廢了。

當下心頭酒杯恨意填滿了。

今天你放我回去,他日我定要讓你十倍百倍的償還。

“他媽的都很愣著幹嘛,快來扶我啊。”

他的那些狐朋狗友終於是反應了過來,趕緊跑了上來扶起傅歡就往外走著。

就當眾人以為這場鬧劇就會如此結束時,舞廳門口突然傳來一陣**。

眾人順著聲音往門口望去。

隻見一人帶著一隊偽警走進了舞廳。

在領頭之人的指示下,那隊偽警很快就占據了舞池兩側,端起槍口對準了兩旁。

帶隊的那人一瞧見傅歡,趕緊擠著笑臉小跑了上去,一臉諂媚的樣子道:“傅公子,我是警察廳的胡漢升,傅市長讓我來接你回去。”

“我爹拍你來的?”傅歡驚訝道。

“是的。”

“那我爹了?”

“應該馬上就到。”

傅歡一聽,頓時就來了精神。

他爹來了,再加上警察廳的這些人,難道還不夠對付他嘛?

“胡漢升,好!”傅歡底氣頓生,極力的想要將身子站直,“你去把他給我抓起來,事後我定當為你美言幾分,讓你再往上升一升。”

傅歡這句話對他來說等同於保證啊,隻要他能說一聲,自己的這屁股難道還不能往上挪一挪?

當下心中一喜,恭聲道:“那漢升就在此先行謝過傅公子。”

“好說好說。”傅歡很是滿意的看向了胡漢升。

得到應允的胡漢升,轉身走到了舞池中央,抬手指著穀雨和趙子衿道:“把他兩人給我帶回警察局。”

幾名偽警聞聲而動,上去就要將他倆給靠住。

謔!

這些人還真是有膽量啊。

不得不說,稍微一點利益**,就能讓人忘乎所以啊。

唉!

這個世界永遠就是如此,永遠不缺傻子。

“你們當真還是傅家的走狗啊,不問青紅皂白,說抓人就抓人。”穀雨動身站在了卡座的入口的位置,盛氣淩人的盯著衝上來的那幾個人偽警。

那幾個偽警一見,頓時畏縮不敢往前,站在那裏衝不是,退也不是。

“還他們愣在那裏幹嘛?耳朵都聾了嗎,我讓你們把他抓起來。”胡漢升見狀,大聲嗬斥著那幾人。

穀雨冷聲一笑:“我勸你們最好不要摻和,不要傻乎乎的當了人家的棋子。”

這幾人來說,對於穀雨也造不成多大的威脅。

隻是他不願意將精力浪費在他們這些無畏的人身上。

看著這幾人不說話,穀雨的視線直接掠了過去,落在了傅歡的身上。

“傅大公子,想必是你父親要來了,你才會這麽有底氣吧。”

“也好,讓你父親看看怎麽就養了你這個敗家子。”

穀雨的聲音不大,但是足夠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

眾人對這個場景已經見怪不經了。

目前唯一好奇的,就是想看看穀雨到底有什麽憑仗,居然敢跟傅歡和警察廳的人硬剛。

“口氣倒是不小啊,居然敢說我傅家出了敗家子。”

“那我倒是想看看是誰家的敗家子這麽張狂。”

穀雨話聲剛落,一道聲音就從門口傳了進來。

順著聲音望去,一身穿中山裝的老者出現在了門口。

當然,出現的並不止他一人。

不過跟他一同進入的那人,故意停在了舞池邊緣的位置,並沒有跟隨著老者踏進舞池。

隻是站在那裏靜靜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傅歡看著出現的老者,當即就是驚喜不已,趕緊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父親。

傅歡的父親,自然就是傅以行。

傅以行的出現,讓圍觀的眾人也忍不住擔憂了起來。

誰人鬥誌傅以行對此子最是喜愛。

他出現了,怕是今天的事情難以善了。

“胡漢升你還愣著幹嘛,把人給我抓回去。”傅以行直接忽視了穀雨和趙子衿,當即就要求胡漢升拿人。

被傅以行催促,胡漢升哪敢不從。

“你們都她媽聾了嗎?”

“抓人,抓人。”

說到後來,幾乎都是用嘶喊的。

嘶喊不夠,還走上去踹了那幾名偽警。

那幾名偽警你看我一眼,我又看你一眼,就是不敢上前。

他們眼前這人,就連傅以行來來,都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懼怕之色。

但凡想這樣的人都是硬茬子啊。

他們生怕踢到了鐵板之上。

對方沒有能力報複傅以行父子,拿捏他們應該還是綽綽有餘的。

可麵對胡漢升的催促,他們又不敢違抗命令。

真的是左右都很為難啊。

“這…這位,對不住了,我們也沒有辦法啊。”

幾名偽警被逼的沒有辦法,隻好先行跟穀雨說了聲抱歉,然後抬腿上前就準備緝拿穀雨。

而穀雨沒有想要為難那幾個偽警,主動走向了傅以行。

“傅市長,當真是護犢子的很呐。”

“想要拿我,你覺得你能拿得下我嗎?”

穀雨邊走邊說道。

“哦?”

傅以行愣了一下,轉身望向了走上前來的穀雨。

剛剛他沒有特別去注意穀雨,所以他並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和誰起了衝突。

這個時候看到穀雨,居然發現穀雨似乎有點麵熟,不過想了一下還是沒想起來在哪裏見過。

此時,那幾名偽警見到穀雨走上前來,伸手就要緝拿,結果直接被穀雨瞪眼嚇了回來。

他們敢斷定,要是自己這手就這麽一伸出去,擔保就要當場廢掉。

傅以行也有些吃驚了。

光是一個眼神就能嚇住人,這種人還真是不多見啊。

什麽時候上海灘多了這麽一號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