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默邨收手的同時,將前後排隻見的隔簾給拉上了。
鄭月如瞧見這個動作,那有不明白的道理。
當下心中就開始惡心起來。
她真的沒有想到,他已經無恥到了這個地步。
在電影院整出一場花活不說,居然還想在車上玩個新花樣。
如此齷蹉的無恥之徒,不死等待何時?
麵對著步步逼近的丁默邨,後座如此狹小的空間中,根本無處可躲。
一瞬間就被對方壓在了身下。
“前麵還有人了。”鄭月如慌忙的拍著丁默邨。
丁默邨邪惡一笑:“他聽不見的。”
聽不見?
就隔了一層薄薄的簾子,你說司機聽不見?
去尼瑪的聽不見。
是人家就算聽見了,也當做聽不見吧。
以丁默邨的地位,誰敢說半個不字?
“不要!”羞愧不已的鄭月如,使勁的推著對方。
可在丁默邨眼裏看來,她越是如此,就越有一種欲拒還迎的感覺在其中。
這樣一來,更是讓人越發的欲罷不能。
“小美人,等下你想買什麽我都答應你。”丁默邨附在鄭月如的耳邊輕聲說道。
“不…啊。”
鄭月如一說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丁默邨侵襲了敏感位置。
讓她忍不住嘶喊了出來。
可丁默邨根本就不管不顧,一雙手不停的穿越過山峰平原。
直到遇到泥濘不堪的沼澤地,方停下了腳步。
沼澤地中沒有令人發嘔的氣息,反而有人中讓人陶醉沉迷的氣息散發著。
丁默邨此時就如同一隻迷途的羔羊一般,不停的追逐那道氣息。
逐漸的,他沉迷在了那道氣息中。
這道氣息,好似有著迷幻作用一般,讓他忍不住狂野了起來。
也好想冥冥之中,有一個聲音不停的在召喚,牽引著心神讓他不斷探索著未知領域。
那位置領域,似是有著熟悉之感,有好似感覺有一絲陌生。
不知為何,這陌生總是會帶給人一種欲要征服它的感覺。
當這種感覺生出來之後,就再也讓人停不下來。
若是想要停下片刻,好像就會有個聲音不斷在腦海中響起。
不要停,往前衝!
繼續下去!
繼續探索下去,你將發現更多的秘密。
既然是秘密,就不能落入他人之手,隻能一人獨享之。
麵對著山地間冒起的霧靄沉沉,他掃落了多日覆蓋的植被。
那一瞬之間,如同美玉現世,迸發出迷人的光芒。
看著眼前的這美景,他呆住了。
原來四季,總是有別樣的美。
這美,賞心悅目。
這美,讓人新發怒放。
這美,讓人陶醉不已。
探入林間,九曲回繞,似是突然間就迷路了一般。
這一刻,好似那裏都沒有前進的道路。
唯有一條林間小路,就此止步。
雖然不能探尋更多的風景,但是這條林間小路的風景,同樣讓人沉醉不已。
迷醉的氣息,天空中夾雜著淅淅瀝瀝的小雨。
這山、這景,真的更往日的風景大不一樣。
一邊喧鬧不已,一邊寧靜迷人。
山林隻見,時有鳥鳴,時有動物嘶鳴。
讓人隻覺這是一副美如仙境的人間風景。
或許正好應了那句,此景隻應天上有,那得人間機會聞。
忽然之間,似乎起風了。
風中夾雜著怒號。
像似狂風暴雨來臨前的節奏一般。
山間有溪水,奔流到海不複還。
海上起風了,海浪一浪接著一浪,不停的洗刷著岸邊的礁石。
礁石在海浪的衝擊中,好像出現了鬆動,似乎隨時就要墜入萬丈深淵。
浪花拍岸,永無停止之意。
好似要將這陸地侵吞一般。
浪花拍下,海中有仙山,隱隱約約。
一道閃電襲來,將整座海麵映照成了白色。
這一刻,烏雲壓城,頓時籠罩了海麵。
那景、那水、那山,好像都要被烏雲吞滅。
眼見這那山都開始搖晃起來,就此要沉入海底,天空的烏雲竟退去了幾分。
然而,海麵上的波濤卻是沒有半點要停下來的意思。
瞧這樣子,很可能是在蓄積破壞力更大的暴風雨。
果不其然,烏雲再次壓了下來,整個大海都顫抖了起來。
海浪再次一浪高過一浪,排山倒海。
是世界要坍塌了嗎?
不,好像世界沒有坍塌。
但是一切又搖搖欲墜的樣子,頃刻間就會葬身於天地之間。
雷聲再起,密集如鼓點,聲聲敲入心坎。
一下,兩下…
一聲,兩聲…
如同征伐殺戮的戰場一般,擾亂著人的心魂。
人類能征服海域嗎?
不知道!
海能力挽狂瀾,反敗為勝嗎?
還是不知道。
唯一能看見的就是,這天地間的自然之力,無盡的狂野。
誰也不能阻擋它前進一分。
突然,天空裂出一道細長的裂縫。
一手持長矛的金甲仙人出現在天地間。
金甲仙人揮戈指向前方,廝殺進無盡的黑暗之中。
天地之間,若有妖邪,定當斬而誅之。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金甲仙人似乎也承受不住這天地間的黑暗之力,麵上盡顯疲態。
他頹廢的立在無盡的虛空之中,望著眼前的黑暗無邊。
雙眼之中,不知何時生出一絲退意。
黑暗斬不盡,就算他是仙人也有力竭之時。
此時若是不退,他日如何能卷土重來。
是的,這一刻,他終於萌生了退意。
當這股退意一湧上來之時,霎時就填滿了他的腦海。
退,必須退。
退,不是認輸,而是為了養精蓄銳,來日方能全力一戰。
就在他準備要退出這方世界之時,天地間突然出來一陣無邊的吸力,讓他再也退不得分毫。
金甲仙人這一刻慌了。
要是退不出,豈不是就要隕落再此?
不能就這麽認輸。
這一刻他雙手持矛,向前揮出了最強一擊。
長矛斬在無窮無盡的吸力之上,頓時反彈回一股巨大之力。
他沒有想到,這股力量完全超過了他身體的承受之力,頓時就吐出數口金黃色的鮮血來。
他受傷了。
然而,他也是幸運了。
剛剛這最強一擊,讓他斬斷了這股吸力,讓他終究還是逃出來這方天地。
不知過了多久,風停雨歇,天地之間終於恢複了清明。
汽車很快就開到了靜安寺鬧市區。
鄭月如靜靜的靠在窗邊,看著車外不斷閃過的景物。
她在尋找著她將要去的地方。
“你想要買什麽?”
“手鐲?”
“戒指還是項鏈?”
丁默邨正身端坐,坐得像個正人君子一般。
他見鄭月如沉默半晌,於是開口問道。
“嗯?”
鄭月如皺了皺眉頭,似是正在思考到底要買什麽。
沉吟半刻,她轉頭看向了丁默邨:“我想買件皮衣?”
聞聽此話,丁默邨也是當即皺起了眉頭。
很多時候,他去向那裏,都是他臨時決定的,在外很難會有提前約定的地方。
這好像應該也算是隨即決定的吧。
“你看天氣都已經這麽冷,要是身上穿件皮衣可暖和了。”
鄭月如說著,將嘴巴移到了丁默邨的耳邊,故意壓低著聲音,吐氣如蘭道:“你說光是穿一件皮衣,會是什麽感覺?”
轟!
這一句話,頓時如同火星再次將丁默邨內心的火點燃了。
身披一見皮衣,在皚皚白雪的天地之間,這他媽真的是太有情趣了。
這女人也真的是越來越懂自己了。
“買,就買皮衣!”
“喏,那有個皮貨行,我們去看看如何?”見丁默邨答應了,鄭月如回身見到剛剛閃過的西伯利亞皮貨行道。
“要不我們再往前看看?”丁默邨道。
“你聽那名字,西伯利亞,肯定他家的皮衣很正宗。”鄭月如道。
西伯利亞,蘇聯遠東地區的苦寒之地。
皮貨行取這個名字,應該就是要告訴眾人,他這裏的皮衣最正宗吧。
“行!就去這家吧。”
丁默邨當即讓司機調轉車頭,駛回了西伯利亞皮貨行門口。
車子穩穩停下,他並沒有立馬下車,而是先觀察了四周一番,這才緩緩的下了車。
等待的這過程中,鄭月如沒有去催促。
因為對於他的這個習慣,她其實已經見怪不驚了。
他不但好色,其實還很怕死。
正常情況之下,他身邊的護衛起碼都會有三四人以上。
像今天隻帶一個司機和一名護衛的時間,其實並不多見。
也正是如此,這才給了鄭月如刺殺他的機會。
下車之後,鄭月如很是自然的挽著丁默邨的手臂,緩緩的朝著皮貨行而去。
皮貨行的櫥窗中,確實上了很多新款的皮大衣,讓人看著都眼前一亮。
店掌櫃,不對,應該是皮貨行的經理。
經理是一名白俄鬼佬,能夠來到中國做生意,眼力見自然也是不凡。
見到停在外頭的汽車,以及穿著皆為不俗的兩人,當即就親自迎了出來,用著稍顯生硬的中國說道:“請問兩位需要買點什麽?”
“我們先看看。”鄭月如回了一句。
而丁默邨則是站在那裏沒有應聲。
但凡進入陌生的地方,他都養成了一個習慣。
那就是在門口先行打量一番,確認沒有什麽危險之後,這才會走進去。
見到店老板是一名年近四十的白俄鬼佬,丁默邨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月如,你先看看,喜歡哪一件我們就買哪一件。”
“嗯,稍微快一點,等下還有一點事。”
“好的。”
鄭月如淺淺一笑,繼續望皮貨行立馬走了進去。
白俄經理一見,很快就看清了情況。
出錢的既然是這位男的,那麽他就是為了討好這女士。
如此一來,自然是先應該招呼好這女士。
“這位女士請這邊請,這是我們剛剛上的新款。”
白俄鬼佬趕緊追上了鄭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