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打開聲音響起,似是有人走進了院子。

似乎聽腳步聲,正在往正房的方向走來。

聽著漸漸走進的腳步聲,路方遠心髒不禁快速跳動起來。

觀月由子的房間裏,根本就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要是對方推門走進來,根本就無處可躲。

怎麽辦?

路方遠有些慌張了起來。

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這都淩晨了,都還有人來觀月由子的宅子。

按估計,來院子的恐怕就是負責她安全的那些人。

但是明明他們已經知道觀月由子今晚不回來?

更何況她家裏抬眼一掃,到處都是幹幹淨淨的樣子,根本就藏不了什麽秘密,這有啥好守護的?

難不成這這宅子裏真是藏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才會讓他如此這般小心翼翼?

這個猜測不是不可能沒有,畢竟這宅子裏藏著太多不合理之處。

若是說沒有什麽秘密,恐怕路方遠都不會相信。

再說,要是沒有什麽秘密的話,為何還會有人淩晨前來?

所以嘛,既然處處都透著不合理,那隻能說明觀月由子的宅子是有問題的。

不過路方遠根本來不及多想,現在最為重要的是如何對付進入院子中的來人。

躲肯定是沒有地方可躲的,然而又不能坐以待斃,路方遠就不得不做出行動來。

想要行動,肯定是要在不驚動對方的情況下,隻能出其不意的將其打暈,如此方能不驚動院子外的那些人。

要不然根本沒得其他選擇。

無奈之下,路方遠隻得輕手輕腳的躲在門後,秉聲靜氣的關注起外麵的動靜來。

透過門板裏的縫隙,見到一看不清麵容,隻能從身形判斷出強壯男子,正手持著手電緩緩從正門的方向步入了院子。

走了幾步,那男子停在了院子中央,接著用手電四下晃了一圈,瞬即將手電光停在在了正屋的方向。

約莫停留了數秒,那男子再次抬動了腳步,緩緩的朝著正屋的方向而來。

來人並沒有先朝著觀月由子臥室的方向而來,而是先行去往了廳堂的方向。

來到廳堂,那人一把就推開了房門。

不過他並沒有著急著進去,同樣也是先用手電在屋內晃了一圈。

雖說並沒有在廳堂中發現任何異樣,那人還是走了進去。

當然,由於廳堂和觀月由子的房間處在聽一條線上,有些情景他是看不到的,隻能通過腳步聲的移動來判斷。

此時從廳堂中傳來的陣陣腳步聲,說明了對方正在屋內查看情況。

至此也可以玩安全證明,來人應該就是觀月由子的護衛。

你想啊,要不是她的護衛,怎麽敢淩晨時分,打著手電在宅院肆無忌憚的查看?

因此,這個解釋一定是行得通的。

但路方遠還是想不通啊,他又沒有弄出什麽動靜,怎麽偏偏就這個時候來查看情況了?

其實有一點路方遠不知道的是,但凡觀月由子晚上不回宅子,負責她安全的那些人,這個時間點都會前來查看情況。

所以說來,對方這遭隻是個正常的巡邏,並不是因為發現了路方遠的動靜,前來堵他來了。

也正正是因為路方遠不清楚這個情況,此時他才小心翼翼的戒備著。

隻要對方那人前來觀月由子的房間查探情況,他絕對會第一時間將其放到。

雖說那些日本人都是可恨,但路方遠這才是為打探情況而來,他也不想給自己增加無謂的麻煩,因此要是那人直接來觀月由子的房間查探,他頂多也隻會將對方給打暈,不會將對方給殺了。

同樣的,在路方遠的打算中,趁機將對方打暈之後就趕緊離開。

這樣也是怕對方的同夥擔心那人久久不回去,而後前來查看再一次的將他堵在宅子裏。

你說這人總不能兩次栽在同一個坑裏吧?

心中已然做好打算,就秩序靜靜的等待著那人前來。

負責夜間正常巡邏的壯漢,不多時間久從廳堂中走了出來。

出得廳堂,那人隻是一間一間屋子的開始查看,並沒有急著前往觀月由子的房間。

或許就像是剛剛說的,他前來隻是正常的巡邏,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情況。

要真是有什麽異常情況的話,恐怕他就是直接來堵路方遠了。

觀月由子的宅子並不大,總共就隻有四五間屋子,就算再慢也不過十來分鍾就巡視完了。

護衛跟主子自是有很大的區別,更何況觀月由子是女子,屬下怎麽能夠進主子的房間查看?

路方遠或許是由於心急,根本也沒有想到這一點,因此一直就在門後麵靜靜的守著。

隻待對方推門跨入房間的那一刻就發起攻擊。

然而正當對方查探到觀月由子的房門前,稍微掃視了一圈就準備離去時,突然就停了下來。

從房門的縫隙中,對方手中的手電一掃而過,硬生生的就停住了。

而後隻見手電光一轉,一柱光束就停在房門前。

位於門內的路方遠,順著昏黃的燈光看去,隻見光照之處赫然留著一小撮泥土。

泥土?

那裏來到泥土?

剛剛路方遠前來時,本身就是摸黑偷摸進來的,自是不可能會注意到腳下的情況,當然也無法判斷這你泥土是不是自己帶過來的。

正在路方遠思忖之間,那男子忽然將手電一抬直直的就照向了房門。

房門的縫隙其實很細小,若不是趴在門板上仔仔細細的觀察,根本就看不到門板的另一麵還藏著一個人。

然而,一個門板又能有厚?

那一道光很是輕易的就穿過了門縫,輕易的就射到了路方遠眼睛的位置。

路方遠眼睛一花,還沒看清外麵那人的情況,恍惚之間就看到對方突然動了。

是的,門外負責巡查的護衛,發現地麵上的異狀,立馬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觀月由子的庭院每日都會打掃,不說處處一塵不染,但絕對不會再房門前留有你泥土的這種情況出現。

在確定觀月由子沒有回來的情況下,他隻能斷定有毛賊進入了她的房間。

如果是毛賊進來了,要是丟了什麽東西,他們可擔不起這個責?

特別發現有異常情況,他們更是不敢馬虎。

那怕是主子的閨房進不得,他此刻也要闖進去看看情況。

不出事情還好說,大不了就是受一頓責罰,要是出了事情,這結果他根本就不敢去想了……

於是,當他的手電光照向房門的那一刻,瞬即就抬起一腳踢了出去。

砰!

隻聽到門板發生一聲巨響,房門就大力的向路方遠撞來。

躲在門板後的路方遠,那裏會想到對方說動手就動手,那怕是早就有防備之心,也是沒有預料到。

因此,隻能憑借著本能的反應,膝蓋用力在門板一頂,這才堪堪躲過的房門的撞擊。

頂住了房門過後,路方遠根本不敢做任何停頓,隻得拖著吃痛的右腳趕緊向後撤出一步。

但是他很清楚,對方一瞬就能發現房門的異樣,肯定下一步動作就是立馬撲進來。

等到那時,狹小的空間,他對這裏半點也不熟悉,說不定因為這種種情況,很快就會落入下風。

假如這個時刻,宅子裏的響動驚動了其他人,觀月由子的護衛聞聲趕來,必定將他堵在這宅子種。

路方遠再是厲害,但也架不住雙拳難敵四手啊。

到時說不定想要逃離,恐怕都得成問題。

路方遠很是清楚,此事絲毫不敢大意,那怕是腿上有些吃通,也要先發製人。

當心中有了衡量,路方遠將將退出去兩步,順勢趁著後撤的力道,左腳用力在地麵上一蹬,身體頓如離弦之箭就朝著門外那人撲了出去。

門外那人,將將房門撞上異物陡然停頓,他就已經反應了過來。

有人潛進宅子中不說,還摸進了觀月由子的閨房,這還得了?

於是不待思維反應過來,身體就下意識的撲了進去。

砰!

再一次一聲悶響響起,路方遠和門外那人瞬間就撞在了一起。

路方遠想要快速撤離此地,自然是全力而為之。

而門外那人隻當是毛賊進入了房間,肯定就不會出全力。

如此此消彼長,掉以輕心的門外那人,在這一撞之下,竟然直接被路方遠撞著倒飛了出去,而後重重的跌倒在台階之上。

趁你病,要你命,路方遠自然是深知這一點的。

雖然他急於離開,但是他也很是清楚,如果不快速的將這人擊倒,想要順利的逃走,恐怕也不容易。

無奈之下,他隻得就勢撲出房門,直朝那護衛而去。

借著前衝之力,勢大力沉的一腳就踹了上去。

那護衛接著掉落在一旁的手電光,眼角餘光隻瞥見一道黑影就衝了出來,而後就感覺到一隻腳在眼中越變越大。

“八嘎!”

護衛心裏那裏受得了這樣的鳥氣,一對手之下竟然被對方撞得倒飛出去,頓時就怒火中燒。

同樣他也很清楚如何避其鋒芒,這一腳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夠硬接的。

不得已,他隻得就地一滾,堪堪的避過來路方遠的這一腳。

但路方遠的就像鬼魅般如影隨形,根本不給他任何的反應時間,一腳剛剛落空,當即一腳重重踩在地麵上,另外一隻腳又奔了上來。

場中的情況似乎成了一邊倒的局勢,路方遠一味的攻擊,護衛一味的躲避。

然而,地形的局限,終究是給了護衛脫離戰場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