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鴿子湊近方晟軒,方晟軒下意識的往後靠了靠,輕聲與她耳語幾句。
他離開,她抬頭,震驚暴吼:“什麽玩意兒?你不舉?!”
方晟軒:“……”
女孩的聲音尖銳帶有穿透力,吸引了酒吧內所有年輕男女的視線,他們的視線如一道道可以穿透人皮膚表層的射線,輕易扒下人的衣服,為聽到看到別人的小秘密差點歡舞足蹈,貽笑大方。
方晟軒白皙的臉上露出幾分不自在,但眼底深處並不在乎。
許鴿子突然對麵前的美男子伸出同情,她捂住嘴,瞪了一圈愛看熱鬧的人們,隨後看著方晟軒歉意的壓低聲音,“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想讓人家嘲笑你的——”
方晟軒大氣的擺擺手,“沒關係。”
“……那你都這樣了。”許鴿子忍不住瞄了一眼他的褲子,趕忙移開眼神,盡量不露出旁的神情,輕聲道,“你沒法那啥,你還不搞基,你怎麽活啊?”
“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有什麽不能活的?”方晟軒輕笑,露出幹淨的牙齒,細長的桃花眼露出切實的無所謂,看起來格外灑脫迷人。
唉,可惜可惜,可惜了一副好皮囊和好氣質,老天造物弄人啊,許鴿子心想。
“不過,也不單是身體。”許鴿子的眼珠子咕嚕嚕轉了個圈,因知道旁人的秘密,而變得真誠起來,她指指自己的腦袋,認真說,“這兒,也可以單純的讓你爽。”
“顱內**。”方晟軒淡淡的說。
“沒錯沒錯!”許鴿子笑,“一看你就試過啊!”
方晟軒看似單純的點點頭,就好像別人在問他吃沒吃飯一樣平淡無奇。
許鴿子的好奇心猶如猛將大海,“怎麽弄啊?顱內?”
“有點…”方晟軒幹咳了兩聲。
許鴿子又湊過來,這次十分堅定地保證,“多刺激,多變態,我都不會告訴別人,從今天以後,你就是我鴿子的哥們兒了!”
方晟軒:“就是……”
“偷聽別人那啥!!!”許鴿子好像發現了新大陸,嗓門不自覺的,再次掀翻屋頂。
王助理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旁邊坐著一個性感美人,一邊在美女身上揩油,一邊心疼自家老大。
——這叫什麽事兒啊,怎麽一晚上,方晟軒就從那丫頭嘴裏成一個柔弱不舉有特殊癖好的小變態了呢?
方晟軒這次做出一個“噓”的手勢,無奈的咬牙,“喂,不要再聲張了,這地方我頭一次來,什麽事兒都被你捅出去了,我以後還怎麽來玩兒?”
“抱歉抱歉——”許鴿子訕訕,“不過你這口味兒,雖然變態,讓別人不太舒服,但是,我能理解,那什麽,你…都聽過誰的?”
方晟軒挽起襯衫袖口,正色道,“我兄弟。”
“好兄弟。”許鴿子說,“你兄弟真好,真舍己為人,為兄弟這現場直播的精神,堪比兩肋插刀。”
“剛剛你不是說,以後你也是我兄弟了嗎?”方晟軒將胳膊搭在桌上,手拖著臉蛋認真問。
許鴿子:“……”
她突然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左腎部位,“哎呦,我胃疼。”
方晟軒:“怕了?許鴿子,你剛剛把我的清名毀了,我不能在這兒玩了,根本玩不開了,那我走了——你放心,我出去絕對不說我認識過你。”
“哎呦,別啊!”許鴿子急了,“這一整塊地兒,都是我哥的地盤,我哪能讓你這種青年才俊來了還沒盡興就走啊?這要是傳出去,我許鴿子的臉往哪擱,我哥的場子還開不開了——不過你這嗜好,咱這都是這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你這個有點伺候不了,不過咱這姐姐妹妹有很多,哥哥弟弟的也都不錯,我找個會說話的陪你玩,等著啊!”
說完,許鴿子如一陣妖風,從酒吧刮走了。
王經理依依不舍的撇了美女,挨著方晟軒坐下,用敬佩的眼神看著他,“牛,真牛,老大,您連男人的尊嚴都不……”
“說正事。”方晟軒卸下玩世不恭,對一切滿不在乎的外表,眼神劃過一絲如刀鋒般的銳利,“套話出來了沒。”
王經理看了一眼還在等他的美人兒,拋了個憐香惜玉急不可耐的媚眼,複又道,“梅梅說,這兒都是正經年齡的姐妹,做的都是正經生意,沒發現有雛妓,販毒違禁……這地兒是是那種跟法律規定擦邊兒過得正經地兒,倒是熱鬧地盤大,位置也好,一到晚上燈紅酒綠,場子不俗,市裏很多花花公子社交名媛都來這兒交際,是近幾年來本市興起最大的娛樂場所——至於段總,隻是這裏的VIP客戶。”
方晟軒問酒保要了一杯度數不高的特調酒,笑眯眯道,“段叔一向喜歡這種地方,恨不得把這地兒變成自己家啊。”
“一會兒指不定能和他碰上。”王經理說。
“碰上就不好了。”方晟軒喝酒潤了潤嗓子,“今兒我就想在暗地裏瞧瞧,他這把年紀到底還圖個什麽東西,年輕時候還玩不夠嗎?”
王經理語重心長道,“販賣雛妓,聚眾販毒吸毒,雖是刀鋒上走路,可一旦上手就是暴利,那些肥頭大耳的戀童癖,放浪形骸的毒癮患者,哪個發作起來的時候都不能算是個人——那就是行屍走肉,全靠著欲望指使軀體透支,別說是錢,就是要了他們的命,今天就把他們逮局子裏去,今晚上該享樂的,還是不會停。”
方晟軒冷笑一聲,“還沒人能治了?”
“唉別,方總,這北海酒店,是正經酒店,就是有點肉體生意,那也是正常交易,不管咱事,咱又不是憤青!”
“得了,滾吧。”方晟軒麵無表情的說。
王助理嘿嘿一笑,腆著臉要是明意,“那今晚?”
“醉倒美人鄉吧。”方晟軒道。
“您呢?”
“你不用知道。”
方晟軒的手機這時響起來,屏幕上跳躍著“老婆”二字,他想了想,還是起身,到衛生間裏接電話。
那頭林芊羽的聲音木木的,帶點剛睡醒時的迷糊沙啞,“你—去—哪—兒—了。”
方晟軒輕咳兩聲,柔聲道,“外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