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身材修長的男人被一群黑衣保鏢簇擁著疾步而來。

黑曜石般的眸子燃著火苗,英俊的五官在有些昏暗的過道裏顯得深不可測,令人發寒。

“老公,你來得好快。”

虞重樓抿著唇,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裏。

幸虧他就在附近。

“你嚇死我了。”

簡真淺笑著抱住了他的腰。

“老公,我沒事,不過,你不是去泡溫泉了嗎?”

簡真調侃道。

見她毫發無損,虞重樓狠狠鬆了一口氣。

“老公豈能丟下你一個人去泡溫泉,倒是你,今日有些不乖啊。”

簡真摸了摸鼻子。

這種場麵,她能應付的。

虞重樓牽著簡真進了包間,然後拉著簡真坐在凳子上,將她圈進了自己的懷裏。

“老婆,你沒事就好。不過,你太仁慈了,對待敵人,要讓他感覺到疼,這樣,他才會感到害怕,以後,也就沒人敢欺負你了。”

虞重樓話音剛落,一名黑衣保鏢便彎腰提起林總的一條胳膊用力一扭,便給卸了下來。

接著,被拖進來的黑衣人以及何總莫總都被卸去了胳膊,包間內頓時一陣殺豬般的嚎叫。

葉落上前直接踩在了一個人的嘴上。

“閉嘴,吵死了!”

這些人居然敢聯合夏熙萌算計她們家小姐,簡直是不想活了。

“簡......簡小姐......饒了我吧......這一切,都是夏總的主意......是她指示我們如此做的,您就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這一次吧......”

雖隻是讓他們胳膊脫臼,但這個滋味,實在是太難受,太疼了!

其他人也是忍著劇痛連連求饒。

“是啊,夏總說,簡小姐一直在騷擾她好朋友的老公,便說讓我們出麵教訓一下簡小姐。其實,我們根本就沒想過對你做什麽,這一切,都是夏總安排的。

簡小姐,放過我們吧!”

簡真嫌惡地掃了他們一眼。

“有什麽話,進了警署再去說吧。老公,我們走。”

沒想著傷害她?開什麽玩笑。

若不是葉落葉紛和自己有些身手,這會兒,自己與多人**的惡名怕是已經被宣揚出去了。

饒過他們?可沒人想過要饒過她。

......

看著手機裏傳過來的照片,夏熙萌得意一笑。

簡真,等照片齊全,然後將這些消息散發出去,你估計會在這A城待不下去了。

到時候啊,隻要顧傾寒與自己的合約簽字完成,那這A城,就是她的天下了。

夏熙萌正躺在美容院裏做著美夢,單間內突然進來了兩名女警員。

“夏小姐,你涉嫌指使他人毀壞他人名譽,妄圖讓人猥褻他人,遂予以逮捕。”

夏熙萌一骨碌坐起了身,鬆鬆垮垮的美容服差點從她身上掉了下來。

“兩位大姐,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麽簡小姐。”

“有什麽話,去警署再說吧。”

女警員冷著臉,隨即伸出手,拽起她就走。

“哎,你們不能這樣,起碼得讓我換好衣服吧。”

衣衫不整的夏熙萌直接被帶進了審訊室。

看著麵前放置著的數份指控書時,她暗自罵了一句:沒有骨氣的混蛋!

真是枉顧她與他們虛情假意的交往多日了。

但這幾人,不是穆羽聶的人嗎?為何一出事,他們會異口同聲地指責自己而半點也不提穆羽聶?

“你犯罪事實清楚,可還有什麽話說?”

夏熙萌攏了攏身上單薄的美容服,故作鎮定道:“警官,我真沒做這樣的事,我隻是約簡小姐前來談珠寶設計的。而且,簡小姐也是答應了我的委托。

至於這三人,隻就是生意上的幾個合作夥伴而已。

許是他們見簡小姐容貌過人,遂起了歹意,雙方發生了衝突。

可這一切,都與我無關啊,我有事先走了的,後麵發生了什麽,我實在是不知啊。”

警員也沒有過廢話,隻是將一人推進了審訊室。

一看見那人,夏熙萌頓時臉色一變。

警員揚了揚手中夏熙萌的手機道:“夏小姐,你還有什麽可說的嗎?”

“不,我不認識他,他......他......”

他是她雇傭拍簡真不雅照的記者。

夏熙萌有些語無倫次了。

穆羽聶說那簡真就是一個毫無背景的孤女,可為何這麽快,他們所算計的一切就被警員掌握得一清二楚了,為什麽!

為何出謀劃策的是穆羽聶,可最後背鍋的是她夏熙萌!

雖知道自己可能要當替罪羊,但夏熙萌什麽都不能說。

說了,她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左右也就是算計未遂,即便是擔了這個罪責,她在這裏,也是待不了幾天的。

因為穆羽聶,可是顧傾寒的妻子,隻要她一句話,說不定下一刻,她就能出去了。

想至此,忍著身上的寒意,夏熙萌眯起了眼眸。

無論警員再問她什麽,她都閉口不言了。

......

簡氏大樓雖開業時日不長,但生意,卻是出奇的好。

簡真學校公司兩邊跑,忙的有些腳不沾地了。

有好些大公司以及闊太太,都衝著她的名聲慕名而來,指明要她的設計。

而顧傾寒每日早間都會去濱博門口等候簡真,無論刮風下雨,從不間斷。

目送簡真進去後,他才離開。

處理完手頭的工作,顧傾寒又取出了藏在抽屜裏的照片。

看著她的絕美容顏,顧傾寒突覺一陣空落感侵襲而來。

何蘇陽敲門進來,手裏還拿著一封文件。

“顧總,這是關於西郊開發的文件,您看看。”

看著氣壓有些低的顧傾寒,何蘇陽暗自歎了一口氣。

以前的顧總雖生人勿近,但到底沒有這麽冰寒。

可現在......

沒去管擱在桌上的文件,顧傾寒出聲叫住了何蘇陽。

“你和林學鈺跟了我幾年了?”

何蘇陽回眸。

“從您資助我們上學開始,已經整整十年了。”

他是他和林學鈺的恩人。

沒有他,他們早都跌落進了塵埃裏,會過得不如一隻螻蟻。

“十年了?好快啊。”

他都快要忘記初見他們時的情景了。

“坐吧,陪我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