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車手的一條腿碰撞到了車子上,但他沒有下車,而是發動著車子迅速逃離了現場。

路邊的人們四散逃竄,生怕被那瘋狂的摩托車給撞倒。

簡真忙上前拉住了虞重樓的胳膊。

“你沒事吧?”

虞重樓摸摸她的頭。

“我沒事,別害怕,老公在。”

簡真有些懊惱道:“都怪我,我該聽你的去停車場上車的。”

“沒事,都過去了。”

此事,一看都是早有預謀。

不管簡真出現在哪裏,這場意外,怕是都躲不過去。

看了一眼摩托車離開的方向,簡真眸色深沉。

那人離開時,回頭看了她一眼。

那眸光中滿含狠辣與惱怒。

哪怕是隔著一層頭盔罩子,她也能感受到他內心的怒火與不甘。

簡真無語。

她在這A城也沒得罪什麽人啊,怎麽會有這麽多人想要她的命啊。

虞重樓給了那小轎車一張支票,讓他將車子開走了。

本就擁擠的路麵,就因為這場事故幾乎癱瘓了。

雖不是自己本意,但那小轎車的到底還是因為他而受了災禍,理應賠償的。

小轎車的主人喜滋滋收下了支票,迅速離開了現場。

這個先生出手好大方,支票上的數字都能買他兩輛這樣的坐騎了,他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還真是,禍之福相伴啊。

這點小意外,倒也沒影響簡真的心情。

左右不過那麽幾個人,不用想都知道幕後之人是誰了。

回去後,簡真突然想起一件事。

“前幾日,你不是讓人給穆氏使了絆子嗎?有無什麽效果?”

虞重樓把玩著她白嫩的手指。

“倒也沒起到什麽作用。

穆羽聶那個女人,比我們想象的還有厲害。

她的身後,居然還隱藏著一股我們都不知道的黑暗勢力。

那幾個老總打來電話,本已是終止了與穆氏的合作,但沒過幾日,他們集體哭訴,說是有人用他們的家人相威脅,讓他們繼續與穆氏合作,若不然,他們的一家老小,便不保了。

本就隻是為了給穆羽聶敲一個警鍾,至於穆氏,嗬,若是我願意,明日它便不姓穆了。

穆羽聶其人陰險狡詐,但他的父母,卻是口碑不錯的。其父更是老實巴交,他雖是顧傾寒的老丈人,但從沒借著顧傾寒的名氣四處招搖,生意做得雖不大,但也還算能維持得住。

隻是奇怪的是,穆羽聶與她的父母,關係並不親。而穆氏大多盈利,都是流向了一個叫無角的酒吧。

我已經派人盯著穆羽聶和那酒吧了,相信用不了多久,穆羽聶與那幕後之人便會浮出水麵了。”

簡真點頭。

那個可惡的女人,她可不想輕易就放過的。

顧氏老宅,哀樂聲四起,讓別墅內的穆羽聶不勝其煩。

沒想到才死了一個,顧深那老東西雖不良於行,但到底是活了下來。

昨日出事後,她便讓人去醫院伺機動手,想要趁亂再動點手腳,讓那兩個老東西一起死翹翹。

可那病房裏三層外三層守備森嚴,顧傾寒更是親自守在了那裏,她的人,根本就連靠近病房都做不到。

若是那老家夥出口指認,那顧傾寒還不活剮了她!

她突然想到了逃離。

什麽顧氏集團,她不想要了。

隻是等撥通厲秋石的電話,他卻很無情的告訴她:若無顧氏,他是不會娶她的。

穆羽聶目恣欲裂。

命都快沒了,還要那些身外之物有何用?

“稍安勿躁,你就安心在家養胎,顧深那老東西,交給我。”

穆羽聶一聽厲秋石如此說,緊繃著的神經這才有了些微的放鬆。

“還有韓曉荷那個賤人,找見她,立即就地除去。”

她不能留下一絲一毫的把柄給別人。

“好,寶貝兒,你放心,她啊,不足為懼。我想你了,早點拿下顧氏,我都等不及想要見你了。”

掛了電話,厲秋石出了廁所的門,瞬時,迷亂的音樂聲以及燈光便將他吞沒了。

伸手摟過一個美豔的女子,厲秋石張嘴就在她白皙的頸脖上啃了一口。

“小妖精,是不是等急了?爺我這就好好疼疼你。”

“厲少爺,你好壞奧,不過麗兒我,好喜歡。”

男女的身影交疊在了沙發上,不堪入耳的聲音以及靡亂的畫麵,依舊被外麵的刺耳嘈雜聲給吞噬了下去。

掛了電話,穆羽聶有些嬌羞地捂住了臉。

秋石說想她了,她也想他了,很想。

電話又突兀震動了起來,穆羽聶一看,是林學鈺。

她迫不及待地接起。

“你那邊得手了嗎?簡真那個賤人是不是腦漿崩裂,一命嗚呼了?”

林學鈺支楞著已經失去知覺的一條腿,忍痛坐在了椅子上。

“我失手了。”

“你怎麽能失手?你知道我們等這個機會等了多久嗎?

那個賤人身邊本就保鏢眾多,學校內更是有不少人在護著她。

今日好不容易逮著她和虞重樓沒帶保鏢,你怎麽就失手了呢?看來你以前對你的本事,都是吹噓了。”

他的語氣很平靜,但內心,卻有些不舒服。

電話裏,她語氣狠毒,對他也是冷嘲熱諷,與以前溫婉可人的樣子簡直是判若兩人。

若不是那聲音是他極熟悉的,他都以為,那邊的,不是她。

許是察覺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穆羽聶忙又委屈道:“對不起,是我心情不好,說錯話了,你,不要怪我。

這次的事情,也非我本意。

是我父親看我整日以淚洗麵,痛苦不堪,去找了你。

我並沒想過要她的命,隻想著你能給她一點教訓,讓她別再纏著顧傾寒。

嗚嗚,學鈺,我好痛苦。

家裏奶奶去世了,可傾寒不但不讓我去靈堂,還將我軟禁在了這棟別墅裏。

自從簡真回來,他的目光,就全黏在了簡真身上。

若他不喜歡我了,我可以淨身出戶的,他不該如此對我的。

但我不怪他,他做什麽,都是對的,簡小姐驚才豔豔,她本就比我優秀,傾寒喜歡她,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等這件事情過後,我會和他離婚,以後,我們離開這裏,我想,比起顧傾寒,你會是一個很合格的丈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