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方妍有點鬱悶,她這就投懷送抱了?但是別說,這人的懷抱還真是挺舒服的。

這個時候,方妍其實已經醉的差不多了,就是硬挺著,她是個極為自控的,一個自控的人就算喝得再多,也隻會微醺,會微微的醉,但不會失態,不會喪失理智,所以清醒的人沒有快樂可言。

方妍當下忍著頭疼,稍稍掙開了程睿言的手,一把拉過貼著門睡的bb也攬到自己懷裏,嘀咕道:“嗯,這樣才對。這才是一個護花使者該做的事。”

程睿言聽了直想笑,而且這一幕在司機的眼中真的挺詭異的,方妍抱著bb,程睿言抱著方妍,她們三個人是要玩雙&*(飛的節奏?

正當司機在心裏嘖嘖個不停,暗道世風日下的時候,方妍發現除了bb自己本人,她壓根不知道她確切的住址,她隻知道是虹橋路,於是問程睿言,她家住那裏?

程睿言淡淡道:“這個啊,我隻見過她一次,我不知道。”

方妍無語……

最後程睿言讓司機開車去最近的酒店,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程睿言心想,擦,就知道你們這一夥的最終目的地一定是酒店,才沒有飛車去虹橋,哥又不是第一天出來開車,像你們這種想去酒店卻還要先裝一下逼得什麽不少見,很正常!隻是沒看出來啊,這個小白臉挺沒有魅力的,一下子上兩個,瞧著體力非常不錯。於是輕輕的哼起了《最近比較煩》——最近比較煩,我比你煩,也比你煩。我夢見和飯島愛一起晚餐,夢中的餐廳燈光太昏暗,我遍尋不著那藍色的小!藥!丸……!

程睿言對著後視鏡直視一秒,司機趕忙轉移開視線,立刻噤聲,歌也不唱了。

方妍正在看程睿言會給bb安排什麽酒店,如果是莫泰168,她準備立刻就跟他撕逼……但是程睿言對著司機熟門熟路的說:“師傅,就到延安路上那個麗晶吧!”

方妍愣了一下,她們這群人最近都忙著做賽事,除了像k和阿隆索之類的住在四季之外,好像其他一些有部分都是安排在的,而方妍負責的是b寶馬車隊,他們的車手連同經理全都下榻在麗晶,方妍詫異的看了一眼程睿言,後者臉上毫無表情,好像酒店是隨機選的。

到了麗晶後三人下車,方妍和程睿言一人一邊把bb弄進了大堂,程睿言去開房,方妍把像一灘爛泥的bb扶正在沙發上說:“好了,他走了,你也別裝了,老子有話問你。”

bb翻動了一下眼皮,由於她老家是廣東的,方言便出來了:“你講麽嘢啊?”(你在說什麽?)

方妍對著她道:“我問你啊,你係唔係中意呢條仔?如果係個話,我即刻行開,費事做電燈膽啦。”(我問你話,你是不是看上這個男的了,如果是的話,我立刻就走,省的在這兒做電燈泡)

bb好像是真醉,又好像不是,噗通從沙發上滑下來半個屁股,又重複了一句:“你究竟講梗麽嘢啊?”

方妍隻得抬高音量:“你哞扮嘢啦,我問你需唔需要我行開啊?!”(別裝了,我問你需不需要我滾蛋?)

然後回答方妍的不是bb,而是一把低沉的男神,含了略微的笑意道:“嗯?乜你識講白話噶咩?”(嗯?你怎麽會說廣東話?)

方妍回頭隻見程睿言拿著房卡,隻有嗬嗬嗬嗬嗬嗬嗬的傻笑,摸了摸鼻子揣測他剛才究竟他媽的聽到了多少!然後指著bb道:“啊,那個,我是在想辦法讓她稍微清醒點兒,然後我就能功臣身退了,哈哈哈,現在看來她交給你沒事,我放心了,那個我先走了啊,拜拜。”說完,抬腳就溜。

程睿言皺起眉頭,把房卡往bb手裏一塞道:“哦,那行,我跟你一起走,我送你回家。”

方妍圓睜著一雙眼道:“不行,你得留下來照顧她。”

“房都開好了,我留下來幹嘛?”程睿言言之鑿鑿,“我一個男的不方便和姑娘獨處,也是為了她好。”

方妍無語,對著道貌岸然又義正言辭的程睿言看了半晌道:“行,你一個大老爺們不願意照顧她,那我來吧。”說著去背bb,誰知程睿言又緊跟上來了道,“那我幫你,騎士精神我還是有的。”

方妍瞪了他一眼,怎麽這麽不要臉呢?!今晚是甩不掉這貨了?

兩人一起把bb背到了房間,方妍發現程睿言開的是套房,一整個,兩間房不算,廚房什麽的也有,還有一個小客廳,方妍都快哭了,心想這廝壓根就是有預謀的呀,有預謀的!

但她還是掉陷阱裏來了,怎麽他就那麽巧舌如簧呢,但是看上去還特別正經,特別有道理。方妍覺得這是個挺難對付的人,大概機關裏浸**的人都是如此,那可比葉聲滑溜多了,賊精賊精的,走的是腹黑路線。

方妍把bb放到**後,在程睿言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立刻衝到了另一間房,一邊衝一邊喊:“啊,那個我也睡了,晚安啊,親!”接著把門一鎖,躺**閉眼。

睡了那麽一會兒,因為喝酒的緣故,沒多久就轉醒了,其實不過也就半個小時,但對於宿醉的人來說像過了六個小時,方妍揉了揉太陽穴,爬起來想喝水,突然發現有人坐在她的床頭看著她,她‘啊——’的一聲尖叫著坐起來,然後頓住道:“你幹嘛啊,你有病嗎?大半夜的跑女的房間裏來。”說完,狠狠瞪了一眼程睿言,“哦,你怎麽就注意和bb保持距離知道孤男寡女不太好,到我這兒就不知道了呢!”接著,又再三反複的檢查自己身上的衣服,確定完好無損,連一顆紐扣都沒有被解開過,方妍開始對程睿言進行心理側寫了,她追了那麽多季的《犯罪心理》,根據她的觀察,程睿言這廝如果是強&*奸&*犯,那他一定是不喜歡迷&*奸的那種,必然是喜歡受害者清醒的實施犯罪,他才能有快感,所以她吞了吞口水道:“大哥,咱們有事好商量,行嗎?”

程睿言看她短短幾秒鍾,臉色幾度變化,口吻也從不依不饒變成了小心翼翼,他好笑的看著她:“你想什麽呢?我剛進來。”一邊喝了口手邊的礦泉水,一邊道,“就是想問你,喝不喝水?”

——那必須不能喝啊!

方妍死命的搖頭,搞不好程睿言在水裏下了藥呢!

然後她突然想起了什麽,神色緊張的問:“g,?”

程睿言點頭:“sre.”

“?”

程睿言晃了晃手中的鑰匙,“你應該把門在裏麵反鎖再加上插銷,而不是把鑰匙忘在門外麵,就戳在孔裏。”

方妍嗷嗚一聲,仰天倒下去。

程睿言輕輕笑了起來。

客廳裏柔白色的燈光透進房間來,顯得他的眼睛特別亮。

方妍道:“我呢,平時智商不是這麽低的,喝醉了酒偶爾一次,就一次,您別見怪。”

程睿言挑了挑眉沒說話。

方妍是真的怕了,她睡在那兒接著道:“其實吧,我喝多了,我這人喝多了就話多,話一多就容易把什麽都抖落出來,比如說我很放&***很**&***之類的,真的是,唉……午夜夢回的時候我也會問我自己,可不可以不要這麽**不羈愛自由呢?答案是:不!可!以!真的,任何一個有要求的男生都不會沾我這樣的女人,髒,你說是吧?”她朝程睿妍擠眉弄眼,“我覺得你就是個特別有要求特別潔身自好的男同誌,我第一眼就看出來了。”

程睿言擰好了礦泉水瓶蓋,沉吟了一下,搖頭道:“不是。”

“啊?”方妍今夜已經是被程睿言弄的‘啊’了好多次,你說這人怎麽這麽油鹽不進呢?

程睿言道:“其實你們都誤會我了,別說你們,有時候連我自己都會誤會我自己,主要是我這人長的正派,但我有一顆**和狂熱的心,導致我這人吧,也特別***&**特別放&***,隨時隨地可能西門慶大官人上身。”

方妍傻了,木愣愣看著他。

程睿言唇角一勾,幾乎看不見弧度,但是方妍覺得他笑了,那是一種得逞的笑,然後他趁她不備用最快的速度低下頭去一下就卯準她的嘴唇,方妍條件反射的伸手去推他,但是程睿言就像一座山,怎麽推都沒有用,他輕易的撬開她的齒關,輕易的含住了她小巧的舌尖,方妍渾身一震,腦子裏想起了一句話,某部電影裏說的,如果你不想讓人親,那麽沒人可以親到你。她開始回想這一夜和程睿言認識的整個經過,從最開始彼此不認識,她甚至對他隻是驚鴻一瞥就莫名的不爽,到後來同桌一起玩,最後被連蒙帶騙的拐到酒店裏來,誰能說她是被迫的呢?

她又不是14,5歲的無知少女,一切一切的發生就是因為她對他終歸留了那麽一點餘地,比如說現在,他在親她,她明明可以像過去那樣一巴掌扇過去,一拳打過去,當然最好的,是用膝蓋頂他的重要部位,保證程睿言鬆開她,並且毫無還擊之力,也許以後還要影響他的生育。但是她都沒有,總覺得這樣對待‘朋友’不太厚道,那她又是在什麽時候把他列入朋友的行列的呢?玩骰子的時候,還是和dne嗆聲的時候?她不知道。

她隻知道原來人世間真的有一見鍾情那麽回事。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事實擺在這裏,她對他是很有好感的,這種好感不是經過理智分析的,而是自發的被他吸引了,像磁鐵一樣,固然裏麵有程睿言故意引*(誘她的成分在,但是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不是嗎?今夜她被他親,是自己不好。

程睿言見她挺溫順的,神色像是在思考什麽哲學問題一樣,他終於停下來,氣喘籲籲道:“怎麽,還放&***不放&***,還**&***不**&***了?”

方妍搖了搖頭,小聲道:“大哥,剛才是跟你鬧著玩的,現在來真的,我是個處*&女,你懂嗎?你最好別碰我,否則我——盡管現在沒有流氓罪了,但是,我會用道德譴責你的。”

程睿言拍了一下她的腦袋說:“成天想什麽呐!”

方妍揉了揉額頭。

程睿言拉她起來道:“去喝水吧,喝沒開過的那瓶,我保證沒下藥,別防我防得跟什麽似的,我有那麽可怕嗎?還是說我對你的企圖就暴露的那麽明顯?”

他說這話的時候,方妍抬眸看了他一眼,程睿言認輸道:“好吧,好吧,我承認,我投降,我已經盡可能的掩飾了,但是企圖還真是挺明顯的。不過你放心,我一祖國的公職人員,絕對不會幹喪盡天良的事。”

“這很難說啊。”方妍小聲囁嚅。

程睿言氣的笑了:“這酒店就監控,我要真怎麽了你,你第二天可以去報警說我強--你,行嗎?”

方妍垂頭道:“可你要是戴套了怎麽辦?聽說現在這種案子挺難辦的。再說你又是體製內的人是吧,你要是想把事情壓下來,我就完了。咦——”方妍回過神來,“我說你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

程睿言‘嗤’的一笑:“你腦門上就差寫個‘被害妄想症’了。”

“是嗎?”方妍撅著嘴,她清醒的時候很酷,一喝酒整個人防備卸下來就像一個孩子,還挺淘氣的那種。

“不過你說的也是。”程睿言竟然難得的一本正經起來,“戴套了就沒法檢查出痕跡,確實很難定案,再說我們的法律更是……算了,不說這個了,有時候我們也無能為力,畢竟體製內有他的遊戲規則,一個人撼動不了世界。”

“你好像很懂的樣子?”方妍一臉好學的問。

程睿言坦白道:“因為我法律係的啊。”

“啊?”方妍問,“哪個學校的?”

“華東政法啊!”

“我猜也是。”方妍笑起來,“那你不是律師嗎?可bb怎麽說你有關部門呀?”

“我是有關部門的。”程睿言望著她笑的很開心,似乎對於她想要了解他的興趣十分滿意。

方妍道,“你等著。”然後小跑步出去拿了礦泉水咕嚕咕嚕一氣喝光了,又拿了一瓶紅酒跑回來。

程睿言蹙眉道:“你還要喝?”

方妍嘿嘿一笑:“來都來了,你剛才啃了我,不在你的卡上消費掉一點對不起我自己,還有啊,電話前台延遲到下午兩點退房,我要睡個懶覺,再去做個sp。”

程睿言哭笑不得:“你真的是一點不肯吃虧啊。”

“是啊。”方妍抿了口酒,滿足的眯起眼來,“現在知道親我得付出多大代價了吧。”說著,在地上盤腿坐了下來,“接著說,你不是法律係的嚒,那你有沒有律師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