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竇貴人流產

章節名:074竇貴人流產

“那趕緊收拾東西離開洛陽城。”慕容小小站起身緊跟著梳理那頭長發,透著鏡子,她知道段子軒肯定加快人手,在追尋她母子倆下落,她是絕對不會讓恒兒認他這個爹,絕對不會。

恒兒揪著小臉,怒起小嘴道:“娘親,我哪裏都不想去。”

珠兒手裏端著一碗陽‘春’麵,托盤上放著兩個‘雞’蛋,推‘門’走了進來,睨了眼屋內的氣氛,笑著將手中托盤放在桌子上,拿起梳子將那頭蓬鬆的墨發綰成一個髻,從袖口裏取出一支‘玉’蘭發簪‘插’入絲發內,綴著點點琥珀‘玉’。笑‘吟’‘吟’道:“夫人,喜歡這支發簪嗎?”

慕容小小斜著頭,手挽住發髻,在眼光逆照下,琥珀閃動著墨綠‘色’。挑了挑眉道:“這支琥珀發簪可是上等貨,你哪來錢買得起這東西?”餘光淡淡落在珠兒身上。

珠兒笑著解釋道:“珠兒自當買不起這貴重東西,但是有一個人買得起哦!”

聞聽,慕容小小八成也想到是誰,透著鏡子深深望了一眼珠兒,“墨少爺醒了嗎?”

“一早就醒來,得知夫人今個生辰,就特地訂做這支‘玉’蘭發簪,不僅如此呢!墨少爺真是體貼,他說今晚想邀請夫人和小少爺到西涼湖一聚,說是有驚喜要給夫人。”珠兒渾然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麽,反倒是一臉期待今晚墨少爺能給慕容小小啥驚喜。

慕容小小挑起細眉,西涼湖?墨少傑不是對水有畏懼怔嗎?

自從離開皇城後,慕容小小臉上就沒有多餘表情,大多數都是冷著個臉,很少見她真正開心過。

恒兒跳下‘床’,從後背環抱住慕容小小脖子,喃喃撒嬌道:“娘親,今晚我們一起去,好不好嘛~”

受不了恒兒一再懇求,慕容小小最終允許了,她倒是要看看,墨少傑葫蘆裏買了什麽‘藥’。

珠兒捧著熱乎乎的陽‘春’麵放在她跟前,手燙得趕緊捏住耳朵,笑道:“夫人,記得把這碗陽‘春’麵吃個‘精’光,好長命百歲,還有這兩顆‘雞’蛋。”

慕容小小托著下巴,視線緩緩落在那碗陽‘春’麵,挑起眉心,筷子夾起那一條條五顏六‘色’,質疑道:“我說珠兒,你這次又發明了什麽麵條?怎麽麵條成五顏六‘色’?”這還能吃嗎?她擔心吃下這碗麵條,估計得拉肚子。

“夫人,這也是墨少爺特地吩咐廚娘做得五顏麵條,說是吃下這碗麵條,夫人不但能長命百歲,而且人生陸續發生奇跡呢!所以…。”珠兒頓了頓,拿起筷子夾住麵條,小心翼翼送進慕容小小嘴裏,笑眯眯道:“所以夫人不能辜負墨少爺的心意哦!”

好樣的,連珠兒這死丫頭得被他收買了,不過她是不會喜歡上墨少傑,不管他‘花’多少心思,她都不會喜歡他。

吃完陽‘春’麵和兩顆‘雞’蛋後,幾名身穿淡藍‘色’的婢‘女’手裏拿著飾品、新衣裳、繡‘花’鞋,替她裏裏外外梳洗一番。

恒兒坐在椅子上,雙‘腿’懸晃在半空中,咬著手中蘋果,吃得正津津有味。

隻見慕容小小從屏風走了出來,一襲淡紫紗衣,給人一種澄澈透明的感覺,雙肩批著一條淺紫‘色’的紗帶,一陣風吹過,給人一種飄逸的感覺,猶如仙‘女’下凡一般,無風日,紗衣絲帶,緊貼在身上,‘精’巧細致的身形,體現得淋漓盡致,細致烏黑的長發,常常披於雙肩之上,略顯嬌媚妖嬈,有時鬆散的數著長發,顯得清新美麗典雅至極。黛眉輕點,櫻桃‘唇’瓣不染而赤,渾身散發著股蘭草幽甜的香氣,清秀而不失絲絲嫵媚。

呃,走向鏡子,瞳孔一緊,愣愣看向鏡中美人,這是她嗎?嫵媚‘迷’人的雙鳳眼在眼‘波’流轉之間光華顯盡,手不由自主的觸‘摸’那張‘精’致的臉蛋,眼‘色’漸漸暗淡。

也許這五年,她習慣打扮老成樣子,習慣用厚厚濃妝來掩飾這張妖媚的臉蛋,看慣之前樣子,突然間變了個樣兒,還真有些不習慣。

忍不住揚起薄‘唇’勾起一抹弧線,何必呢?何必掩飾這張漂亮臉蛋?因為他嗎?

邊上的婢‘女’忍不住讚歎道:“夫人真是漂亮,隻是稍微打扮就這麽漂亮,少爺果然沒看錯人呢!”

慕容小小轉過身,裙擺隨風綻放,就像薔薇一樣,看了眼恒兒,彎下腰捏著兒子臉蛋,“娘親這樣會不會很怪?”

“才不是呢!娘親之前打扮才怪呢!這樣多好看。”恒兒笑眯眯的睨著慕容小小,他就納悶了,為何她娘親明明不老,卻打扮那副四十多歲的‘摸’樣。

“夫人,那些之前嫌夫人老的公子,現在要是看到夫人這番打扮,肯定後悔當初那話兒。”珠兒忍不住讚歎,看著慕容小小這身打扮,就好像回到五年前剛見到慕容小小那時候,一樣漂亮高貴。

慕容小小薄涼紅‘唇’微微抹上,她正因為之前打扮那樣,是為了不引入注意。

目視了眼珠兒,笑道:“貧嘴。”

婢‘女’列成一排排站在左右兩邊,齊聲恭敬道:“夫人這邊請。”

慕容小小頗有興趣的挑眉,隨著婢‘女’們帶路,拐了幾個彎兒,這才帶領她走進內堂,她眼眸忽閃而逝暗淡,眼皮底下掃了一眼滿桌子的菜肴。

婢‘女’意識她坐下,倒了一杯陳年‘女’兒紅,低聲道:“這些菜都是少爺一早親自下廚做,說是讓夫人別嫌棄。”

呃……

這倒是讓她有一絲絲意外,一個家財萬貫的富二代,既然會做菜?深深看著滿桌酒菜,倒是有模有樣,就是不知道吃起來,味道如何。

遲疑半刻,慕容小小終於開動,夾一塊魚‘肉’,送入口中,細嚼慢咽,一番品嚐後,眼裏‘露’出斑斑幸福。

味道好極了,不腥不膩,味道悄悄剛剛好。

“好吃嗎?”正吃得津津有味時,耳邊傳來附有磁‘性’的嗓音。

來福推著坐在輪椅上墨少傑走了進來,隻見他一襲冰藍的上好絲綢,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簪‘交’相輝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豔’麗貴公子,那笑容頗有點柔情。下巴微微抬起,手持象牙的折扇。一雙勾魂攝魄的深紫‘色’瑰麗眼眸,眼角微微上挑,臉上若有若現的笑容,看向慕容小小。

好吃,非常合她口味。但她卻麵‘色’稍暗,夾著一塊塊菜,默不作聲,算是默認。

“叔叔,這菜真是你做的嗎?”恒兒咬著最愛滴‘雞’‘腿’,目光凝固在墨少傑身上,他不是不能走路嗎?那又怎麽會做菜?夠得著夠不著都是個問題,還做飯呢!恒兒的話,正好應對她心中想說的話。

來福笑著解釋道:“這些的的確確是少爺做了一個早上的菜,少‘奶’‘奶’生前有個願望,說要是能親口吃上少爺做的菜,那就已經很滿足。誰知少爺把這話當真了,隨即讓人做了適合他的廚房,學了兩周才學會做少‘奶’‘奶’喜歡吃的燉‘雞’湯。”

聞聽,慕容小小乍眼看去的瞬間,墨少傑沉靜優雅端坐的姿態,仿佛以一種天荒地老的姿勢,暗示他所不能言明的一切情緒。

想必來福的無心觸犯,挑起他內心深處記憶,不過這樣一個既溫柔又體貼的富二代,卻是個短命鬼,真是可惜了,慕容小小忍不住惋惜。

來福意識到他這番不該提起的話,趕忙低聲道:“少爺,我不是故意提起少‘奶’‘奶’…。”

“不礙事。”墨少傑苦澀暗笑,一年了,他早已習慣了沒有她的日子,然而他用短短一年時間,忘卻有關她所有的記憶,不是他不愛她,而是他不想活在記憶中。

雖然府裏上上下下都禁止提及少‘奶’‘奶’這三個字,但有時候下人也難免會無心提及,他早已聽慣不怪。

恒兒‘舔’著油膩的小拇指,雖然不知道來福口中少‘奶’‘奶’是誰,但是他很清楚,這個人跟墨少傑關係不一般。“叔叔,不難過喲!很好吃呢。”

見恒兒吃得津津有味,墨少傑心裏漸漸暖意,臉上綻放著笑容,“喜歡的話,每天都讓你吃個夠。”

“每天?”慕容小小不屑挑了挑眉稍,瞥了一眼墨少傑道:“怕是你沒這個機會。”

墨少傑聞言,似乎明白慕容小小這番話,苦澀笑道:“是嗎?你還是決定離開嗎?”

“恩。”慕容小小不再做任何回應,她了解段子軒,隔了一天,如果再找不到她,估計會將整個洛陽徹底搜查一遍,才會死心,此地不宜久留。

恒兒再怎麽舍不得離開墨少傑,可是他畢竟得跟著慕容小小,誰讓他攤上這個沒感情的娘親?這麽好的漂亮叔叔隔著不要,太‘浪’費了。

皇城

“啊…。”從廣漢宮傳來陣陣慘叫聲,竇‘玉’突然感覺腹中一陣劇痛難忍,將翠兒手中‘藥’水打翻,站起身,誰料重心不穩,摔倒在地上,‘腿’的內側流著一條條血痕,血液漸漸流淌一地。

月桂嚇得趕忙扶起竇‘玉’,將昏沉的她扶在椅子上,緊跟著一聲大喊:“快來人啊”

之後老太君得知此事,連忙派了十名禦醫,說什麽也得抱住她腹中胎兒,細細把脈後,禦醫紛紛束手無策,說是胎兒已經流掉了,不可能保得住胎兒‘性’命。

老太君一臉暗沉坐在‘床’沿邊,睨著竇‘玉’一臉蒼白憔悴的‘摸’樣,忍不住暗歎一口氣,“真的保不住了嗎?”

禦醫對望各自一個眼‘色’,紛紛跪下地上,“太後息怒,竇貴人因為過度服用補品,又不慎摔了一跤,胎兒已經流產了。”

竇‘玉’‘迷’‘迷’糊糊的聽到這個噩耗,猶如晴天霹靂般打擊,睜開疲乏的雙眼,情緒十分‘激’動的抓住老太君的手,哭著求道:“母後,求你救救皇兒,他怎麽會流產呢!我一直小心翼翼,怎麽會流產呢?”受到無情的打擊,神經兮兮的看向跪在地上翠兒,指著她鼻尖怒吼道:“是你,一定是你在‘藥’裏放了什麽,皇兒是被你害死的,我要你償命…。”說著,虛弱的站起身,雙手死死掐住月桂的脖子,眼裏積滿了血絲。

“咳咳…。”翠兒痛苦的咳嗽掙紮著。

老太君趕忙命令人把竇‘玉’手腳按住,免得她神經不正常,做出什麽傻事來。

走出屋外,老太君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不忘提醒‘侍’衛看管竇‘玉’,她也是做母親的人,知道失去孩子的痛苦,可是這說流產就流產?因為服用過度的補品?這讓老太君怎麽也接受不了,補品再怎麽強,也不可能的導致流產。她臉上珠網般的皺紋更深了,兩道眉‘毛’擰成的疙瘩鎖到一塊。

安慈宮

月桂跪在地上,手腳發軟,目光不敢直視著老太君,一個勁求饒道:“太後饒命,真的不管奴婢的事,奴婢也是按照太後意思,每日按時換‘藥’。”

老太君就氣了怪了,為何晴貴人和竇‘玉’兩人同時懷上龍種,而她老人家送給晴貴人的補品沒比竇‘玉’少,為何晴貴人沒事,反倒是竇‘玉’流產?這裏疑點重重,晴貴人和翠兒可疑最大,到底是誰那麽狠心?

眼‘色’一淩,冷聲道:“饒命?哀家從未說過要治你什麽罪,說!你是不是心裏有鬼,是誰指使你下‘藥’?”

“冤枉啊太後,奴婢就算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做出這等事兒來,太後,奴婢真的什麽也沒做。”月桂簡直‘欲’哭無淚,她每天按時照老太君吩咐熬‘藥’給竇貴人服用,至於孩子怎麽流產,壓根跟她無關。

依老太君對月桂的了解,她縱是有膽,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那會是誰?

刀刻般的皺紋裏,深邃眼眸加深,莫非是她…。

自從竇‘玉’失去孩子後,‘精’神失常,拿著枕頭當她的孩子,常常悶在屋子裏,整天神經兮兮的,說是有人要害她孩子,最若是敢靠近她一步,就是一拳廝打。

“皇兒乖哦,不哭不哭。乖乖的等父皇回來,等父皇回來,你就是太子,我就是這整個淩國的一國之母。”竇‘玉’做夢也沒想到,細心照料腹中胎兒,就這樣說沒救沒了。

嫁給王爺整整八年多,卻從未圓房過,還是一次,將她當做替代品,在她身上勇猛馳騁那一夜,令她至今難忘,也多虧那次懷上龍種,誰料會流產。

竇‘玉’做夢都想做一國之母,如今卻是一場空,何等的打擊,對她而言,什麽都沒有了。

沒有丈夫的憐愛,沒有孩子,更別提皇後這個位置。

宮裏上上下下都在議論著竇貴人的事兒,簡直成了宮中的一大閑話。

隔著透明的窗紙,一雙水眸目視著屋內瘋婆娘,嘴角含著一抹冷冷笑意,發現有人,隨即閃身離去。

錦繡宮

“啟稟娘娘,竇貴人前不久流產,因此‘精’神失常,時而呆時而傻笑,除了竇貴人這個眼中釘,‘肉’中刺,娘娘就可以安枕無憂等待冊封為後。”竹蘭一襲紫‘色’的宮裝,跪在地上,嘴裏含著深意笑容。

晴貴人一襲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緩步走向竹蘭,蹲下身,捏起她下顎,笑得很是溫柔無害道:“做得很好,這是你應得的,拿著這些錢離得越遠越好。”

竹蘭接過晴貴人遞來的一袋銀子,笑得如此開心,“謝娘娘,奴婢會消失在娘娘視線。”

“去吧!越快越好。”晴貴人手輕輕拍了拍竹蘭肩膀,身邊婢‘女’扶起她,轉身之時,臉上笑容早已轉‘陰’。

竹蘭瞳孔一緊,腦海裏思維頓了頓,視線緩緩落在腹中刺穿的長劍,嘴裏濺起血液,顫抖著聲音:“娘娘,奴婢…。做錯了什麽,為何非取我命不可…”雙膝沉重跪在地上,怔怔看著那抹模糊的背影。

“你做得很好,隻可惜留你一條命,是本宮的禍害,要怪隻能怪你的命低賤。”晴貴人餘光淡淡落在竹蘭身上,紅‘唇’揚起一抹笑意,她眼裏容不得一粒沙子,就算危機不到她‘性’命,她也會選擇殺了竹蘭。

‘玉’兒閃身走了進來,半跪在地上啟稟道:“啟稟主子,皇上昨晚快馬加鞭趕到洛陽城,據屬下得知,陛下是去見一個‘女’人,後來因為把守森嚴,屬下不敢‘私’自闖進去。”

晴貴人揮起長裙坐在椅子上,美眸凝固間華彩流溢,臉‘色’一冷,托著下顎道:“可知皇上所見的‘女’人是誰?”

“回主子的話,是曾於陛下出生入死的嫡王妃,慕容小小。”

聞聽慕容小小這四個字,晴貴人臉‘色’更加深沉,難道就是宮中議論紛紛的慕容貴人?她雖然沒見過慕容小小,但是從她入宮那會,就流傳一個被宮裏的人禦為戰神王妃的‘女’子,後來不知道是何原因,產下一子,便連夜出宮,就再也沒回宮。

難道她就是段子軒日思夜想的‘女’人?

她心中暗沉,段子軒連夜趕到洛陽城,難道隻是為了見慕容小小一麵這麽簡單?莫非段子軒他想接她母子回宮,那這個太子就不屬於她兒子,更別提皇後。

眼底一片深邃,沉‘吟’一聲:“即可派幾個人,暗殺慕容小小和那個野種。”

‘玉’兒抬起眼皮看向晴貴人一臉深意,撇嘴輕聲回應道:“是。”隨即將翠兒屍體扛在肩上,閃身離去,那速度快得極為驚人。

“娘娘,這個‘玉’兒可信嗎?”葉嬤嬤目視‘玉’兒離去的身影,疑‘惑’道。

“若想她娘親好好活著,自當會為本宮盡心盡力效勞。”晴貴人眼角揚起一抹不屑,嘴角淡淡勾起一抹弧線。

在後宮嬪妃中,大多數每天都在勾心鬥角,算計著皇後位置,如今竇貴人整日瘋瘋癲癲的,遇到誰,就說是要加害她孩子,而晴貴人入宮才幾年,就深受皇上喜愛,她如今身懷六甲,是眾嬪妃中最有可能做上皇後位置。慕容小小坐在窗台上,目光淺淺望著落滿一地的楓葉,秋風刮起一陣陣‘陰’風,那頭漆黑絲發隨風飄逸,散發著淡淡清香味。

“夫人,這支發簪是從你衣服找到的。”珠兒手裏拿著一支發簪,遞在桌上。

她將視線淡淡落在桌子上那支發簪,神‘色’一愣,瞳孔‘色’澤加深,這支發簪怎麽會在她身上?明明記得五年前,她什麽都帶走,唯獨段子軒送的東西沒帶走,包括這支發簪…。

雙腳緩緩落地,手拿著那支發簪,愣了愣神,是他偷偷放在她身上?

臉‘色’一冷,對著珠兒淡淡說道:“這支發簪我不用了,你拿去丟掉。”

珠兒見那支發簪是用純金打造,上麵鑲著一顆磚石,看似很昂貴,幾分不舍道:“夫人,丟了多可惜?又沒壞,可以偶爾帶一帶。”

她真搞不懂慕容小小,平時她小氣的要命,連一點錢都不肯拿出來,這支發簪少說有幾百兩銀子,卻舍得丟棄?

“你喜歡就拿去帶。”在慕容小小眼裏,那支發簪猶如廢鐵一般不值錢。

珠兒遲疑半刻,“這…。不好吧?”

“不喜歡可以丟掉,隨你意。”她眼底含著一抹淺光,粉嫩的嘴‘唇’卻泛著晶瑩的顏‘色’,輕彎出很好看的弧度。

笑容是那樣不屑。

柔和的月光輕輕灑在水麵上,閃爍著點點金光,仿佛為湖水披上一件金‘色’的紗衣。風兒輕輕吹過,湖麵‘**’漾起層層漣漪。水中,倒影出了岸邊林木,在風兒的吹拂下,若隱若現。

傍晚

在恒兒請求下,她這才同意赴約,朝著西涼湖方向走去。

她的目光被那條街上的紅燈深深吸引住,洛陽城一條寬敞的街道兩邊掛著紅‘色’的燈籠,曲折的大街綴滿了閃爍的彩燈籠,街道上卻無一人?慢慢的走在街道上,突然停下了腳步,那雙暗淡無光的眼睛望著幽靜的湖水上漂浮著船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