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妲能感覺到，一股陰寒的力量流轉在體內，這股力量，那能讓她的身體直接接觸厲鬼。
鄭雪離開了她的身體。
巫妲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力量，跌坐在地上，不住打寒戰。
總結下來，她的符咒有點用處，但用處不大。
通過讓鄭雪附身，她確實能借用一部分力量，但是明顯副作用大得多。
她休息了兩天，等身體恢複元氣，開始和霧失實驗。
霧失的力量要溫和許多，暫時沒有出現副作用，並且不需要附身，可以直接使用。
但十分廢物。
巫妲發現，她能讓植物生長速度加快一點。
嗯，可以用來種田。
接下來，她又試著讓二者使用她的力量。
她的力量主要體現在，她的符紙，以及陽光對於鄭雪的影響削弱了。
霧失甚至可以免疫桃木劍的傷害，符紙的傷害更是大大削弱。
此次契約，最大的受益者竟然是霧失。
接下來，巫妲一直努力研究，試圖讓符咒更加完善，並且試圖增加心念傳輸的功能。
不過巫妲在這方麵天賦確實一般，她廢寢忘食努力了一個月後，符咒並沒有更加完善。
但是後者成功了，或者說，成功了一小部分。
大概是一直使用心念傳輸，十句裏總有半句能傳達過去。
但這並沒有讓巫妲氣餒，她仍然夜以繼日繼續努力研究著。
……
……
……
又一個大單子上門了。
隻不過與虞老板不同的是，這次來的是一個助手。
委托人是一個大導演，叫薑任。
是劇組鬧鬼，據說鬧得很凶。
就助手所說，大導演委托的不止她們，還有道上許多人，同樣收到了委托。
導演不缺錢，唯一的要求就是盡快並且徹底地解決。
畢竟請他們捉鬼的錢隻是小錢，但每耽誤一天，請演員的錢可就是天價。
在巫妲照例詢問是否有人身死時，助手斬釘截鐵地告訴她，沒有。
雖然心存疑慮，但她轉念一想，這次參與的同道有許多人，想必有不少高人。
哪怕那麽多人捉一個鬼捉不到，但抱團取暖自保還是沒問題的。
而且能與同道交流，也是不可多得的學習機會。
再不濟，她去看一看，覺得不妥再走也行。
於是巫妲答應了下來。
助手給了她一個地址和日期便離開了。
安顏正在別的地方驅鬼，短時間內可能回不來，巫妲給她打了個電話，描述了一下情況。
安顏沉吟了一會兒：“如果真請了那麽多人，那應該也沒什麽危險性。”
“是呀，你在外麵回不來，我自己去吧，帶上鄭雪和霧失。”
“也好，隻是你一個人在外，要多多注意……”安顏又忍不住叮囑了她許多。
巫妲一一應下。
接下來，她特地提前一天，到達地址附近。
就她了解到的情況，這地址是一座教堂，有近百年的曆史了。
圍繞這座教堂，附近大大小小建了許多西式建築，儼然變成了一座橫店。
還是國內比較罕見的類型。
到了指定的時間，巫妲進入了教堂。
同道們都已經到得差不多了。
巫妲正想走過去和他們打個招呼，就看見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上上下下打量著她，皺起眉，嫌棄道：“這導演真是的，怎麽還請個小姑娘來添亂！”
又看了一眼站在巫妲身邊的霧失:“還帶個妖怪來，年紀輕輕不走正道！”
剛見麵話還沒說，就開始瞧不起人了。
巫妲當即就不樂意了：“怎麽，超出你貧瘠大腦想象的就是邪門歪道？還瞧不起我？你要比試一下嗎？”
中年男子不屑道：“和你一個小姑娘比試什麽，弄得別人以為我欺負你。”
巫妲冷笑一聲:"你是怕輸給我丟人現眼吧？既然你這樣怕丟臉，那就閉嘴！"
中年男子有些惱火:"沒教養的小丫頭！"
“哎呀哎呀不要吵架嘛。”立刻有人出來打圓場。
巫妲看他，是一個拿起的男子，看起來年紀與她差不多，帶著鴨舌帽，穿得頗為潮流。
他笑得極為討喜，露出兩顆小虎牙：“相逢就是緣分，大家如今要共事一段時間，都和氣一點，好好相處嘛。”
眾人也紛紛上來勸架，氣氛才緩和了一些。
再自我介紹一圈，巫妲得知勸架的年輕男人叫顧童渡，而上來就瞧不起人的中年男人叫做呂武。
“這樣吧，導演還沒有來，我們待著也無聊，不如去轉一轉，看看哪裏有問題如何？”顧童渡提議道。
這正中眾人下懷。
巫妲也跟著起身，帶著霧失往另一邊走。
霧失從剛剛就是懵懵懂懂的，一直寸步不離地跟在她身邊。
但他敏銳地感覺到巫妲心情不佳。
“本來是想來交流學習的，結果一見麵就碰上這玩意兒，真是倒黴。”巫妲忍不住抱怨。
剛進門就被歧視了。
霧失看著她，貼心提議道:“我們去把他殺了吧。”
這給巫妲嚇了一跳。
她忍不住左右看看，還好附近沒有人。
她有點頭疼。
霧失是一個妖怪，沒有人類的是非觀與道德觀，他有著妖怪慣性的思維，不喜歡什麽東西，就去殺了毀了。
巫妲歎了口氣，拉過他，開始向他灌輸正確的三觀。
霧失聽得似懂非懂:“所以我們現在不能殺他？”
“不是現在不能，而是我們不能殺人，”巫妲耐心道，“人類有人類的規則，我們要遵循法律。”
“可你不喜歡他。”霧失看明白了這一點。
“我確實不喜歡他，所以我也說回去了呀。”
“好吧，不能殺人，”霧失看起來有點失落，“那我們不能把他煩人的嘴給縫上嗎？”
巫妲頓住:“隻是口舌之爭，他罪不至此……”
二人聊著聊著，一路逛著教堂。
直到他們來到了化妝室前，巫妲突然打了個寒戰。
她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危險感。
扭頭一看，霧失也皺著眉，盯著化妝室的方向:“我不喜歡這裏。”
他慢吞吞地說:“我感覺很危險，會死。”
巫妲也感覺到了一絲絲危險感，但沒有達到會死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