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明賢帶著她一起蹭課,蹭完就帶著她回了自己的小實驗室。

說是小,也很大了。

兩個人埋頭於實驗。

比陳言白這個有正經工作的人還要忙。

魏青禾好不容易抽點時間出來約著他們吃飯,沒想到陳言白去實驗室抓人,一去不複返。

他等了半小時後,再沒反應過來怎麽個事就是豬。

陳言白和溫情看著數據,“溫情,你覺得這數據可靠嗎?”

溫情搖搖頭,“我覺得還差了點。”

黃明賢也點點頭,“是的,這數據跟我那邊算出來的差了很多。”

但是兩個人也都是就著溫情而已。

這些實驗他們沒做一千遍,八百遍也有了。

陳言白聽到溫情的肚子響的時候,才後知後覺自己過來幹嘛的。

魏青禾還在外麵。

他帶著溫情匆忙過的時候。

魏青禾坐在那裏,頭上幾乎明晃晃寫著怨念滔天四個字。

溫情很不好意思向他道歉。

魏青禾看著他們倆,冷哼一聲,“得了吧,再不吃,直接吃晚飯吧。”

溫情發現魏青禾很傲嬌。

但是也隻是傲嬌而已。

溫情等到高考那天,還是回了w市。

在考場前給林悄悄加油打氣。

林悄悄聽完了就把還在等她的魏如許扯了過來。

然後一臉坦然看著溫情,等著她也給魏如許打氣。

魏如許茫然了半分鍾,才確定溫情真的來了。

“魏如許加油,你一定要進你喜歡的學校。”

直到進了考場,林悄悄才把手伸向魏如許。

看他一眼看傻子的表情,當下不幹了“我把溫溫叫過來給你加油打氣,一杯奶茶錢總該有的吧。”

魏如許找到了自己的教室,指了指裏麵,“林悄悄,你能不能用一下腦子,這是高考考場,我用什麽給你轉賬?”

服氣他是真的服氣。

林悄悄這腦子是不是壓根還沒被開發過。

溫情等著他們結束才回到京市。

林悄悄考完睡了三天。

然後拉著魏如許要去幹大事。

魏如許看了看派出所,又看了一遍林悄悄,轉頭就走。

“林悄悄,你是傻瓜嗎?”

兩個人在門口拉拉扯扯,很快,兩個人被歡迎進去了。

林悄悄扭扭捏捏,扯了扯衣角,然後問了自己一直要問的問題。

“我想問一下,你們這裏有沒有一個姓魏的警官。”

接待他們的民警是個年輕人,想了半天,“沒有的。”

不管林悄悄怎麽形容,怎麽問,哪怕字都寫出來了,就是沒這個人。

林巧切氣得眼睛都紅了。

魏如許這會到沒有挖苦她。

陪著她一路哭回了家。

順便還買了紙巾,她一邊哭,一邊抽,一邊擦。

等到了家,紙巾也用完了。

魏如許看著她的鼻涕泡,視死如歸的伸出來自己的手,示意她擦在袖子上。

林悄悄也沒客氣,擦完了,還說了句魏如許恨不得時光倒流的話。

“魏如許,你不會喜歡我吧?”

……

“你哭這麽久,腦子裏的水應該哭幹了。”

林悄悄:……

魏如許嫌棄的脫下自己的校服。

“那就好,你可不能喜歡我,我有男神的。”

魏如許敷衍至極,“嗯嗯嗯,哦哦哦。”

林悄悄哭夠了,也就好了點。

“魏如許,你這麽喜歡溫溫嗎?”

魏如許沒說話,可是神情肉眼可見的柔和下來。

這下林悄悄確定,魏如許心裏除了溫情,恐怕裝不下別人了。

“那溫溫去了京市,你呢,你要去嗎?”

魏如許沒說話。

他不知道。

但是報考警院,已經是他的執念。

哪怕記得他也行。

林悄悄得不到答案,也就沒有再問,還是去了奶茶店請他喝了奶茶。

“魏如許,我們到時候一起去找溫溫吧。”

“好。”

溫情正式進入課堂上,才知道陳言白的安排是正確的。

而這也更堅定了她要在這個專業走下去的決心。

陳言白發現一件事,溫情來了京市之後,溫情更沉迷於實驗了。

一方麵他覺得開心,為她開心。

可是一方麵又有些酸,酸她心裏自己不是第一位。

別別扭扭的,溫情發現的時候,他正在給她準備水果。

“陳先生,我好想你啊。”

陳言白嘴角的笑意便忍不住。

“比想實驗還要多嗎?”

溫情這下倒是被逗到了,可人還是主動縮到了他懷裏。

“是的,要多很多。”

多到她覺得,沒有去她喜歡的專業她會很難過。

可是沒有陳言白,她會難過到死。

哄好了先生,溫情又帶著陳言白一起投入了實驗的懷抱中。

黃老說溫情有天分,是真的有天分。

溫情被陳立人選中帶到實驗室的時候,陳言白愣了好一會。

陳立人看著自己孫子難得露出這副便宜樣子,咳了兩聲,“溫情啊,你有男朋友嗎?”

溫情看著陳言白“有的,老師。”

陳立人嘖了一聲,這就不好辦了。

“老師,陳言白就是我的男朋友。”

陳立人:?

怪不得他去要人的時候,那個老東西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當然,溫情暫時隻負責接手一些機密外的簡單實驗數據。

就這樣,溫情還是被叫去調查了好幾天。

家庭更是事無巨細的被調查了一遍。

就在都以為沒問題的時候,一封信寄到了相關調查局。

上麵直接舉報溫情有精神方麵的疾病,病發時會產生幻聽幻覺等,會影響實驗數據的正確率與精準率。

於是進入實驗室的計劃被暫時擱淺。

“出於機密考慮,我們暫時不同意溫情進入實驗室的申請報告。”

他們還要回去再做一個詳細的調查,一直到他們的資料和調查的內容一致,溫情才能進入二次審核。

陳言白等她一出來就走上前,見她沒什麽異樣,才和她一起去了陳立人的辦公室。

溫情對他實在是很愧疚。

陳立人年紀大了,很多事心有餘而力不足。

“老師,我很抱歉……”

陳立人擺擺手,“放寬心,等通知。。”

陳言白也想讓她這段時間休息一下。

於是給林悄悄打了電話,請她過來玩。

林悄悄自然是高興極了。

“溫溫,我想你了。”

魏如許跟家人一起回了老家,暑假到現在一直沒回來。

林悄悄憋的厲害。

現在對著溫情,恨不得一晚上跟她說完肚子裏的話。

“但是我一直找不到他。”

溫情想了想,“這麽多年了,人員調動也是有的。”

林悄悄趴在**,“我知道,但是沒關係,我總會找到他的。”

她知道陳言白厲害,但是關於他,林悄悄隻想自己去找到他。

林悄悄覺得這是少女情懷作祟,不管怎麽樣,關於他的事,她並不想其他人知道。

就連對溫情也不過是說了個大概。

她知道,世上不會有任何人會理解這種感受,她也不想讓別人或者他本人知道這件事給他帶來不必要的困擾。

“溫溫,你是不知道魏如許在學院裏有多受歡迎,我每天幫他擋桃花都要浪費不少時間。”

提到魏如許,溫情才恍然,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麵了。

溫情本來就先來一年,加上她一直都比較忙,寒暑假又很少回去。

所以一直都隻是用微信斷斷續續的聯係著。

“他那個狗東西,人前請我喝奶茶送禮物,人後要我轉賬發紅包,那些禮物明明是我的快遞。”

溫情失笑,輕輕扯著她的臉,“你們生活可比高中還要有意思。”

“不過魏如許和你選一個專業,我還是很意外。”

我也意外啊,你沒參加畢業聚會,那班上的同學不知道把我們八卦傳成什麽樣子。”

林悄悄說得坦然。

她和魏如許論理也這麽久了,之前還因為溫情熟悉起來。

後來隻剩他們兩在教室裏天天打氣互懟。

但是她心中有男神,魏如許心裏有溫溫。..

兩個人倒也算合拍,拿著對方當幌子。

“我覺得魏如許挺好的。”

這話林悄悄是順口就說了。

她欣賞魏如許的性格,這大概就是書上說的心心相惜。

都是明知道無望卻非要撞一回南牆不可的人。

她沒有別人想的那麽多,單單這一點,林悄悄沒有見過第二個比他還執著的人。

“我還上他家吃過不少飯呢,他媽媽特開明,暑假帶著我們去遊樂園玩,你是不知道,魏如許一個人背了三個包,拿著相機一臉死相的跟在我們後麵。”

溫情能想象出來那個畫麵大概也隻有這樣的媽媽和家庭環境,才能教出魏如許這樣純粹的人。

“你和陳先生怎麽樣?確定關係了嗎?”

溫情點了點頭,將手裏的戒指給她看。

“我想等到這項技術研發出來就結婚。”

林悄悄開心到飛起,“那我要當伴娘!”

“等一下魏青禾過來一起去吃飯,你要去化個妝嗎?”

林悄悄擺擺手“算了,又不是什麽外人。”

這兩年因為溫情的原因,魏青禾也漸漸和林悄悄熟悉起來。

“那我們十一點出發。”

溫情看了看時間,準備起身換衣服。

剛一起身就被林悄悄從後麵抱住她的腰。

她穿著亞麻吊帶短裙,腰枝纖細,肌膚白皙,就這麽轉過去,林悄悄就覺得口幹舌燥。

“溫溫,你身材怎麽這麽好啊。”

好到她不爭氣的眼淚從嘴角流出來。

又香又軟,怪不得形容美女都說是溫香軟玉。

溫情拍了拍她的手,嬌嗔道“別鬧,我換衣服。”

林悄悄目光毫不掩飾的看著,一邊看一邊嘖嘖讚歎。

陳言白真是撿了大便宜。

這可是多少人心裏的初戀啊。

溫情換了身長裙,頭發鬆鬆的用發簪盤著,既溫婉又清麗。

芙蓉出水也不為過。

魏青禾在樓下打電話,林悄悄從窗戶裏向他招手打招呼。

“魏老板,你又換車了。”

林悄悄打量了著車,滿眼裏都是讚歎。

魏青禾靠著車,痞勁十足。

“還行,手感不錯,來一把過過癮?”

林悄悄這可來勁了。

“那還等什麽,我駕照都考上一年多了。”

魏青禾可不放心這裏就給她。

“我們吃完飯,在帶你青山那邊上手試試,那邊人少。”

林悄悄連聲道謝“好嘞,都聽魏老板的。”魏青禾一邊開門一邊吐槽“能不能換個稱呼,俗。”

溫情坐到了後麵,林悄悄就笑眯眯的上了副駕駛,“魏先生?”

魏青禾覺得更俗了。

他不是陳言白,聽著這聲魏先生,牙都酸倒了。

“就叫名字吧。”

林悄悄半點不客氣。

魏青禾看著她那頭爽利的短發,嘖了兩聲“你別說,你這警校沒白上。”

當初在視頻裏見她,還嫩得很,白白淨淨的。

現在魏青禾就覺得不錯,皮膚不算白,但看著就特舒服。

林悄悄拍了拍胳膊,“我這體格那可是評過優的。”

悄悄問陳言白,魏青禾是不是單身。

陳言白過了許久才回消息,說魏青禾單身,讓林悄悄放心上。

溫情被他這話逗笑了。

林悄悄回過頭看著她,一臉了然“天天跟陳先生在一起你不膩嗎?”

魏青禾開著穩當得很,也跟著說了一句,“你沒來之前我就已經問過這話了,人家嫌我們這種人不懂他們的情趣。”

林悄悄不信這話是溫情說的。

陳言白那種性子更不會說。

“你得了吧。”

魏青禾哼了一聲,“你把導航打開,前麵在修路。”

林悄悄隻好撥弄著屏幕,看了大概的路線,“這哪用得上導航,我來說,你跟著走。”

魏青禾眼梢帶上笑意,“嘖,厲害了。”

林悄悄第一次來京市,溫情在做實驗是魏青禾接的她,差點沒接到人。

林悄悄還記得這事呢,哼了一聲。

兩個人說說笑笑,溫情也沒有插花魏青禾是個高傲的主,林悄悄是個外向大條的人。

她以為這兩個人不會有什麽交集。

現在再看陳言白的話,溫情就覺得有意思起來。

三個人玩了一天,後來施朗也不知道怎麽得了信,也加進來,帶著溫情和林悄悄去了一個俱樂部。

林悄悄拉著溫情坐在卡座裏看上麵的辣舞看得入迷,不提防別有用心的人過來搭訕。

是兩個男人,兩個人一左一右,笑得溫和,就差在臉上寫著好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