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禾正在打電話,回頭看見這一幕臉色就沉了。
隻是人還沒過去,林悄悄就把人摁在吧台上了。
“你也不看看姑奶奶是誰,這點小把戲還敢弄到我麵前來。”
又颯又辣,耀眼得很。
施朗唯恐溫情被嚇到了,上前去把溫情拉出來。
至於林悄悄,她沒把人打殘算好的。
魏青禾過去把兩個人掐著脖子摁在地上,直把兩個人掐得青筋暴起。
“你們是自己把手指剁了還是我來幫你?”
兩個男人看見他,抖得更厲害了。
林悄悄聽他這話就不樂意了,“還是送到警察局去吧。”
魏青禾知道她到底是個乖學生,嗯了一聲,讓保安把人送過去。
林悄悄脫了身就去找溫情,上下打量她,確認沒事才抱怨起來,“溫溫,剛剛我太衝動了。”
要是施朗和魏青禾在這,她又沒顧上溫溫,不知道會惹上什麽麻煩。
溫情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拉著她上下打量,雖然魏青禾靠譜,但到底不放心。
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心裏都在抱怨自己。
還是林悄悄噗嗤笑出來,把溫情攬在懷裏,“溫溫,我們看煙花去。”
施朗隻好舍棄到手的姑娘,跟上了她們。
“我說你們倆,能不能照顧一下我的感受啊。”
林悄悄用力的在溫情臉上親了一口,回頭看著施朗。
笑意盈盈,“施醫生,我可是警察誒,你不能當著我的麵做壞事吧。”
施朗無奈,跟著她們後麵到了天台,果真看到了煙花秀。
魏青禾來到巷子裏的時候,兩個男人被打得起不來身。
“弄了幾個?”
“五……五個。”
魏青禾怒極反笑,“就這麽下作?除了上床,還幹了什麽?”
五個,恐怕不止五個。
魏青禾原本不喜歡多事,可是挨著林悄悄久了,聽她咬牙切齒和他吐槽老師說的一些罪犯,也多了幾分熱性。
林悄悄說得不錯,某些男人對於女人的惡,讓人惡心至極。
不過林悄悄總想著把他們送進去。
魏青禾不喜歡這樣委屈自己。
“拍了視頻……魏爺,求您饒了我,我們再也不敢了……”
兩個人知道自己算是擱在這裏了。
除了求饒別無辦法,別說他們本來一身騷味兒,就是沒什麽也不敢惹他。
“哪隻手下的藥?”
兩個男人沒敢吭聲,看見他真的要拿匕首出來,才連忙求饒“魏爺,我們瞎了狗眼,沒看出來正主,您饒了我們這一次。”
魏青禾踹向他的肚子,極用力,直接把人踹得蜷縮著打擺子,隻能張張口,說不了話。
踹完了,又扯著旁邊男人的頭往地上撞。
“草,你媽!”
巷子裏就剩下拳打腳踢和哀嚎的聲音。
打夠了,他才站起來。
手機叮咚一聲,顯示陳言白的消息。
然後拍了拍身上的灰。
看向旁邊的幾個人,“兩根,剁了。”
魏青禾找到林悄悄她們的時候,兩個人正在自拍。
空中是五彩的煙花,光芒落在她們兩的臉上,讓人移不開眼。
“林悄悄,你下次能不能不這麽虎?”
魏青禾沒有要凶她的意思。
但是聽起來就有些生氣的樣子。
林悄悄還沒抱怨呢,“你還說我,我還沒打完呢。”
施朗靠在椅子上看熱鬧。
“是啊,那兩個弱雞能幹什麽。”
魏青禾瞪他一眼,“別拱火。”
林悄悄哼了一聲。
“好了好了,知道了,我是個聽勸的人。”
林悄悄在學校真是聽夠了念叨。
魏青禾一看她這樣子就知道沒往心裏去。
兩個人來的時候有說有笑,回去的時候不做聲。
施朗坐在溫情旁邊,林悄悄本想擠上來,愣是被施朗給拒絕了。
“我們位置就這麽大,你也不想擠到我這吧。”
林悄悄嫌惡地要命。
“那你去副駕駛。”
施朗嚴詞拒絕,“我從不坐男人的副駕駛。”
林悄悄無奈,隻能上了車。
施朗看人坐下了,悄悄伸腿踹了一腳前麵的座位。
“四百多萬呢,能不能知道心疼車。”
施朗沒有半點愧疚,“腿長,不好意思。”
魏青禾看了一眼鼓著腮幫子的林悄悄,還是開口了,“剛才是我說話說重了,你不要放心上。”
施朗一邊看得起勁,一邊湊到溫情旁邊講悄悄話。
“嫂子,你什麽時候見過魏青禾給人家道歉。”
溫情抿著嘴,眉眼彎彎,“沒見過。”
前麵兩個不是聾子的人:……
林悄悄也順坡下驢,“我知道你是好意,真要道歉,明天再把車給我試試。”
魏青禾還沒開口,施朗就重重的歎了口氣,“哎,林悄悄,這你就不知道了,這車是他的新玩具,正起勁呢,我借了三四次都沒借出來。”
“換我我也不借,你那姑娘一周都不帶重的,我可不一樣,下午我來了幾把呢。”
林悄悄在警院待久了,性子更是脫韁野馬一般,有魏如許跟她一起,更是把自己性別拋到了腦後。
她一心撲在車上,打心裏覺得這悍馬開起來就是比一般的車帶勁多了。
要是去那種山野路上開,更帶勁。
“我明天要去緒州那邊玩,你去不去?”
林悄悄沒去過,但聽他這麽說還是有些意動。
“是我想的那意思嗎?”
魏青禾笑意更甚,“去不去,那裏有個獵場,麵積挺大,正適合開這車過去玩。”
林悄悄一聽更來勁了。
可是想到自己是過來找溫情的。
溫情很及時的開口,“明天我要去學校一趟,你們去玩。”
林悄悄沒有負擔了,拿著手機就開始搜。
魏青禾以前覺得拿手機搜攻略出去玩的女生挺煩。
可是林悄悄這樣做,他覺得挺有趣。
“那邊還有羊肉泡饃,味道正宗,咱們明天去試試。”
林悄悄正好看到了圖片。
“果然是魏老板的消費,我吃不起,隻能你請了。”
林悄悄一開始有些放不開,可是後來又覺得實在是想太多。
都到一張桌子上吃飯了,她再搞什麽客氣就有點做作了。
“正好我缺個司機。”
林悄悄巴不得多開幾把。
“那好說,我來,保準你往哪指,我往哪開,明天六點過去接你都行。”
施朗又聞到了酸臭味。
還給幾個人科普起來,“林悄悄,你還是聽聽老魏的話,這種人,不值當。
天生的壞種,下賤東西,勾不到女人,剛把控不了有腦子的女人,就喜歡用這種玩意滿足自己的欲望。
但是壞起來也夠叫人惡心,你好歹記得自己是女生,力氣上有差距,要是你兩鬧下去,指不定會吃什麽虧。”
這種人施朗見多了。
說什麽精神有問題,無法就是有那麽點資源,又沒有什麽道德法律概念,喜歡這種看獵物掙紮的遊戲。
說到底,就是壞。
這種人林悄悄對付不了,還得是魏青禾這樣。
弄到他們身體上有了時時刻刻都看得見殘缺,這樣才能時刻提醒他們要注意什麽。
這一點,施朗還是很認可魏青禾的。
如果這兩個東西他來就更好了。
付秋給了他很多靈感,其實他也很想試試,人的身體被馴服,精神被馴服後他們多長時間之後才有反抗意識。
可惜,身邊跟著一個小警察。
“知道了知道了。”
林悄悄現在滿心滿眼都是明天放手去嗨。
“不用那麽早,不過要是想看日出,六點也行。”
幾個人玩鬧了一天,魏青禾也索性住在了溫情這裏。
施朗也因為第二天要帶溫情去見自己的老師,也就跟著住下了。
好在陳言白之前就考慮過,房間管夠。
陳言白回來的時候,他們三個人正在鬥地主。
溫情窩在沙發上,正猶豫著要出哪張牌。
一隻手就從背後伸了過來把炸扔在了桌上。
溫情仰頭正好看見他滿眼的笑。
“你回來了?”
陳言白嗯了一聲,鬆了鬆領帶,把外套遞給阿姨。
“我先去洗一下,然後還要去書房看一下文件。”
林悄悄眼睛看著牌,耳朵卻聽著他們倆的動靜。
看見陳言白真的對她很好,算是放下了心。
等睡覺的時候,林悄悄還鑽到了溫情的房間,“溫溫,我好羨慕你們啊。”
相處的那樣自然,事事有回應,句句會在意。
好像一直都應該是這樣。
第二天林悄悄和魏青禾出發的早,陳言白把溫情和施朗送到地方,一路都沒有說話。
施朗昨晚陪聊太晚,現在困得很,“這兩年不錯,有很大改善了,別擔心。”
溫情也握住了陳言白的手。
說是這樣說,但陳言白心裏總覺得不安。
這種不安來得匆忙,也沒有蹤跡。
陳言白還要趕到爺爺那裏,這個月一直忙得厲害,但是還是有好消息的。
在這次的學術交流會上,他們又把進度往前推進了一大步,雖然還沒做到百分百掌握但至少看得見希望。
一旦掌握了這種設備的核心技術,花國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他看著溫情跟施朗走進去,才開車離開。
與此同時,對麵咖啡廳的女人將墨鏡戴好,起身離開了。
溫情下來的時候,施朗渾身愜意,“嫂子我今天再在你那待一晚。”
兩個人邊走邊聊,溫情看著他這副樣子就知道什麽原因。
施朗喜歡談戀愛是一回事,但結婚又是一回事了。
前兩天被家裏人逼著見了不少姑娘。
實在沒辦法,隻好躲到了陳言白這裏。
這個時候他又開始羨慕陳言白了。
“好,東西家裏都有。”
“我的老師說沒問題,那肯定沒問題,走吧,我請嫂子吃大餐去。”
溫情沒有拒絕,心裏的石頭也算被搬走了。
“太熱了,去吃點開胃的。”
施朗當然沒意見,有人把施朗的車開過來,溫情才準備打開車門。
被施朗一把拉開了。
一腳把那條蛇踢得遠遠的。
回頭去看溫情,臉已經有些白了。
施朗一改之前吊兒郎當的樣子,拉著溫情就離開了停車場。
“嫂子,我送你回去。”
見他臉色不好看,溫情不自覺握緊了手。
這停車場在商圈裏,上麵是大型商場,周邊一公裏內都是奢侈品店,寸土寸金,每天都有人來回消毒。
上哪鑽出這麽兩條銀環蛇出來。
施朗有些煩躁,拉著溫情就急匆匆的離開了,邊走邊給陳言白打電話。
隻是一直沒打通。
這麽著,施朗更不放心把溫情一個人放家裏了。
“嫂子,我帶你去上邊逛逛。”
溫情搖了搖頭,“我……”
還沒說完,手機就響了。
溫容臉色極不好看。
緊緊抿著嘴,旁邊等著的人一聲都不敢吭。
“付秋去找你了。”
現在連母親兩個字溫容都不想說了。
他光知道付秋瘋,沒想到她現在瘋到了這種地步。
溫情停住了腳步,施朗也跟著停住了。
她腦子裏轉了很多。
溫容平複好了情緒,坐在椅子上,“我跟陳言白一直有來往。”
說是來往,更像是交易。
付秋已經把握不住溫容了。
本來以為溫情最多撐一年就會乖乖回去。
沒想到半路冒出來一個人。
這兩年溫成算是放開手,又有了陳言白的支持,溫容也算和付秋撕破了臉皮。
他們鬧得不可開交,陳言白自然是不會跟溫情說的。
現在溫容不小心把人放走了,也顧不上溫情之前的話了。
“總之你注意點,我這周就過來。”
溫情接完電話,施朗就走了過去,“怎麽了?臉色這麽不好。”
溫情想到了停車場裏的蛇。
“施醫生,我媽媽過來了。”
施朗想罵娘。
陳言白和魏青禾不是把這事搞定了嗎?
“嫂子,記住我們之前說過的話。”
溫情嗯了一聲,“我們先去逛逛吧。”
有付秋這麽個人跟著他們,施朗也不放心就這麽回去。
誰知道那個精神病會不會一路跟著他們去家裏。
“行,嫂子先逛著,我找個人來陪嫂子說說話。”
施朗接到電話的時候,正陪著新女朋友和溫情逛街,一邊看著兩個人一邊問陳言白“不是說搞定了嗎?”
陳言白才出來,聽他說完經過,人就要走,硬是被陳立人留下了。
“你先帶著她逛著。”
“還用你說,我女朋友陪著呢。”
“等我回來再說。”
施朗可沒有那麽放心。
他太清楚付秋這種精神不正常的人不可控性了。
“我找人查過了,林悄悄一來,她就過來了。”
很明顯,就是跟著林悄悄過來的。
“溫容怎麽說?”
施朗看著遠處急匆匆過來的林悄悄和魏青禾,招了招手。
“剛碰麵,你先安心待在那,我們都在這,付秋再怎麽樣,也見不了麵。”.
陳言白總算是明白早上心裏的不安來自哪裏。
之前還對舉報信有所懷疑,現在更加確定了。
陳立人已經在喊他了,“那你們先商量著,我晚上回來再跟你們說。”
掛了電話,林悄悄已經跑過來了。
“溫溫呢?”
之前林悄悄還覺得溫情的媽媽有點不正常。
現在她在警校待了這麽久了,犯罪心理學也接觸了,知道付秋不隻是不正常那麽簡單。
真要惹急了,她是真會對溫情動手的。
施朗指了指店裏看衣服的兩個人。
她一走,魏青禾就坐到了他旁邊。
“付秋過來了,還往我車底下扔了條銀環,要不是我被大白囑咐過,還真被她得逞了。”
那蛇不管有沒有拔牙,長度至少有一米,溫情真被纏上嚇到了,這兩年的治療算是白瞎。
魏青禾也跟著有些煩躁。
“我之前就說了,要下手快一點。”
可是陳言白不是陳少華,這件事陳少華做,一年前付秋就已經關進了精神病院,這輩子都出不來。
陳言白顧忌著溫情,沒有下死手,也不想沾上這些汙點。
魏青禾踢了他一腳“抱怨什麽,你又不是不知道他。”
施朗靠在椅子上,“那現在怎麽辦,她跑到京市來了,京市大把想對陳家不利的人。”
付秋那麽瘋。
“溫容說他明天就過來。”
“怎麽處理?”
過來倒是簡單,把人處理了才行。
魏青禾看了一眼裏麵說笑的三個人。
“問問她吧。”
到底是溫情的媽,她不做決定,能怎麽辦。
溫情安撫好林悄悄,就讓她們兩個去試衣服。
“我想見見她。”
“明天和哥哥一起。”
魏青禾一直在處理這個事。
“那也行,今天晚上我還是住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