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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時,已經很晚了,溫情察覺到許憫有些不尋常,以為他還在為自己剛才拒絕他而介懷,便主動走上前鑽到了他的懷中。

「許憫,你在生我的氣嗎?」

許憫摸著她的頭發,「沒有,隻是最近發生了很多的事,所以有些煩躁。」

想到江長慕的手,溫情以為他還在愧疚,「許憫,你放心,我會盡快想到辦法的。」

許憫許久沒有說話,溫情抬眼看去,耳邊便落下了他的吻,「溫情,你是我的妻了,再也沒有人可以分開我們。」

許家知道許憫的心意,沒有過多的為難她,也默許了兩人搬到許憫外麵的院子裏去住,唯獨讓溫情有些受不了的,大概就是許憫的熱情了,每每到了早上還要纏著她廝混一番才作罷。

「許憫,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從前的許憫,何等的溫潤如玉,如今在她麵前,恨不得把兩人捆在一起。

許憫看著她站得遠遠的,心知是自己鬧她鬧得很了,連忙起身哄她,偏偏故意一般,上衣也不肯穿好,露出幾條淺紅的抓痕來,將溫情羞得麵色通紅。

「我錯了,夫人,我錯了。」

絕口不提自己錯在了何處。

趁她移開了視線,許憫就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裏,才簪好的頭發,被他拔掉了簪子,披下一頭青絲來。

「你放開……」

許憫哪裏肯給她說話的機會,攔腰將她抱起就去了**。

直到午時,許憫才給她穿衣服,梳頭發,見她打定了主意不肯理自己,他湊到她耳邊說了許多告罪的話,溫情都不肯理他。

唯有這個時候,許憫才是滿足的,他喜歡她在他麵前露出所有的情緒來,高興的,生氣的,撒嬌的,溫柔的,所有的情緒都因為他。

許憫仔細地用帕子給她擦好了手,才牽著她準備去看江長慕。

溫情想到成婚那天他說的話,突然間就回過神來,見她停住了腳步,許憫關切道「怎麽了?」

「你那晚,是吃我與江長慕的醋嗎?」

許憫不知道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這種想法突然之間便生了起來,來得毫無征兆,腦中好似突然一般。

溫情看他的神情就明白了大概,將他送出了門口,「那我不去了,我等你回來。」

許憫牽著她的手,看她的神情自然,好像是應該的一般。

可是許憫知道,她在體貼自己,不想叫自己介懷。

「好,我很快就回來。」

許憫知道,他不是什麽貴公子,不是什麽謫仙,他是一個庸俗膚淺的男子,他不想叫好友與她有交集,他心中有了卑劣且無恥的妒意。

溫情目送他離開,轉身回了房間修行去了。

這邊的許憫,卻沒有離開去江長慕那裏,他被那天遇見的道士攔住了。新筆趣閣

道士和善的笑了笑,察覺到他身上的玉佩,「許公子,老道等你多時了。」

許憫不喜歡接觸他這樣的人,轉身就要走,卻被道士叫住了。

「許公子,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的夫人……是什麽來由嗎?」

看見他停下來了,道士沒有半點意外,走到他身旁,卻又顧忌那塊玉佩,離了三尺遠。

「我聽聞是您的夫人為您治好了眼睛,夫人……著實是一個不一般的人呐。」

見許憫沒有否認,道士就知道自己的話沒有錯,接著道「不過許公子真的知道,您的夫人是什麽人嗎?」

「許公子的眼睛,應該是見了我國大半個國家的大夫吧,卻在短短兩年內,就被她突然治好了,許公子心中,沒有疑惑嗎?」

許憫看向他,「你究竟要說什麽?」

道士笑了笑,「您的夫人,乃是九重天界的應憫仙君,不想這一世,竟轉世成了女子。」

見許憫眼中的不可置信,道士接著道「我知道,許公子心中對夫人情深意切,早已經許下了生生世世要做夫妻的誓言,可應憫仙君,不過是來人世曆劫罷了,您……不過是他的一場情劫罷了,許公子,您不想叫她留下來,同你共入輪回,做生生世世的夫妻嗎?」

道士看到許憫眼中的遲疑,想到了什麽,意有所指的看向江長慕那邊的院子,「而且老道說句不中聽的話,許公子,您並不是夫人的命中注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