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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憫仙君身份特殊,卻遲遲無法勘破情劫,困在這轉世輪回中很久了。」
「所以這一次,司命仙君特意為她尋了兩個人,來助她勘破情劫,早登仙界。」
「許公子是教會她情事的人,你叫她開竅,叫她入了俗世,叫她明白何為情。」
「而江公子……他才是夫人命中注定,教會她什麽是愛的人,許公子難道沒有發現,您的好友,江公子,不是已經對夫人生了情愫嗎?」
「如果不是命中注定,江公子作為您的好友,又怎麽會在畫了幾張畫後,就對夫人這樣的信任,有這樣的默契呢?」
許憫臉色鐵青,「你住口!」
這樣隱秘的心思被他說穿,許憫不可能沒有惱怒。
不,不僅僅是惱怒。
他始終介懷那一晚的事情,介懷她不肯回答自己的問題。
最害怕的事情終於被別人送上了答案。
道士沒有察覺他對玉佩有什麽在意,再一次確定了心中所想,那個溫情,是曆劫的應憫不錯了。
這倒是合了他的心意。
隻是覺得她可笑,堂堂天界司法仙君,卻變了一副女子模樣,還生了這樣一副女兒情思來。
甚至連貼身的法器都給了這樣一個普通的凡世男子身上,當真是天要助他。
見許憫這樣惱怒,道士從袖中拿出一個瓶子來。
「許公子,想要留住她,不僅要斷絕她與江公子的往來,還要把她變成一個,徹徹底底的凡人。」
「隻有這樣,你才能將她困在你的身邊,她上不了天界。」
「自然,是要同你一起輪回轉世的,那時候,她成了凡人,身上沒有半分法力,隻要你想,她這輩子都見不了江長慕。」
「那時候,你再叫她替你生下一個孩兒,即便將來找回了記憶,如何惱怒,也離不開你了。」
許憫麵無表情的看著他,隻是藏在袖中的手已經握得死緊。
道士自然會提前調查他們的,知道溫情如今隻是一個修煉成精的商枝,許憫恐怕也知道她不可能為凡人誕下孩兒。
「當然,許公子若是心甘情願助她曆劫,老道倒也無話可說,隻怕,要傷了許公子一片真心了。」
江長慕擅畫,夫人若是願意,替他治好雙手,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那時,恐怕許公子與夫人的夫妻情分……也到頭了。」
「許公子若是不信,就想一想,若是沒有天定的緣分,江長慕那樣恃才傲物的人,怎麽會心甘情願的為夫人作畫呢?」
「而且,許公子……當真沒有發現江長慕心中的旖旎情思嗎?」
「你住口!不許再說了!」
見自己的話達到了效果,道士又把手中的瓶子往前遞了遞,「許公子,機會……可隻有一次。」
抓蛇,自然是要抓住它的七寸的。
許公子著了魔一樣喜歡溫情,可偏偏是一個凡人,是一個集愛恨嗔癡貪欲於一身的凡人,不可能不動搖。
況且,他還下了一味重藥,將許憫的情緒放大百倍的藥。
隻需要一點點的想法,就可以長成參天大樹。
當初許久心中那一點點幾乎可以忽略的小小的介意,不過半刻鍾,已經長成了妒忌,更不要談他其他的情緒了。
找了幾百年,他在這裏找到了梅音,現在,送上一個應憫來。
隻需要再等等,他就能帶著梅音重返天界,同她一起了結了那個讓她隕落的***。
許憫看著他手中的藥,想到了她那一晚躲閃的目光,和似是而非的答案。
「許公子,隻要你心中永遠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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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將她看做最重要的人,願意將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給她,我相信夫人會願意的。」
「天界不比人間,日日清冷,枯燥無比。」
「應憫擔任司法,掌管天界的法律,從未有人將他放在心上,不然何以困在十世輪回中,無法脫身。」..
「因為他在天界,無人愛他啊,所以他才不通情愛,可是有了許公子,就不一樣了。」
道士知道,這世間,最叫人心甘情願的,無非就是愛和私欲。
他是這樣,梅音如此,應憫也逃不過,這個凡人,又如何逃得開。
昔日親手剝離了梅音一身修為的應憫,來助她重登天界,這實在是,讓他迫不及待了。
許憫走到江長慕的房裏時,他正在讓童子給他翻書,見他來,江長慕沒有意外,隻是沒有看到溫情,有些驚訝,「嫂嫂沒有一起過來嗎?」
許憫想到道士跟他說過的話。
「她有些不舒服,在家中歇息。」
江長慕點點頭,叫童子去端茶來。
許憫卻是看向他,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冷,「江長慕,我們多年好友,生死之交,我問你一句實話。」
江長慕看向他,心中隱隱有了猜測,在許憫開口前,率先開口,「許憫,我永遠將你看作我的兄長,嫂嫂亦是如此。」
偏偏這樣的話,卻讓許憫更覺得可笑。
他們昔日,結伴同遊泰山,被山泥裹挾到了一處山穀,江長慕用手一點一點的把他從石頭裏挖出來,挖得滿手的血,背著他走了兩天。
一路上,聊了許多。
那時江長慕說什麽。
如果我們將來二人喜歡同一個女子,這救命之恩就有了著落,可那時,不過是強打精神開笑話的胡話。
許憫從未想過自己會喜歡誰,更沒有想過自己會和他喜歡同一個人。
於是滿口答應了。
你若是喜歡,我絕不會同你相爭。
許憫離開江長慕那裏,拿出了袖中的藥。
溫情正在看書,許憫就進來了,身上一身的酒味,幾乎是撲在她的身上。
「許憫,你醉了,我帶你去梳洗。」
許憫醉眼看著她,手撫上她的臉,「我心悅你。」
一字一字,說得懇切,像是發誓一般。
溫情握住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我也是。」
許憫卻覆在了她身上,輕柔急切的吻落在她的脖間,手上卻慢條斯理的解著她的衣物,卻不似之前一般將衣物放在一旁,而是一件一件扔到了地上,溫情想要去撿,被他困得死死的,
「我心悅你,我想同你做生生世世的夫妻。」
溫情想起他之前的話,那時他還是自信的,說要同她做生生世世的夫妻,今天卻換成了想。
這一晚的許憫動情的厲害,幾乎折騰了她一夜,咬得她脖頸間露出點點紅痕,直到天亮,才肯罷手抱著她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