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鈴木,是不是R國人?是個小老頭?他身邊還跟著一個挺漂亮的女人,管他叫爺爺?”柳春草笑著問道,“如果是,這個鈴木就是我們的老對手了,我之所以幫你,就是為了對付他。”

申屠紅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你們可真是我的貴人,我恨不得從這個鈴木身上咬口肉下來,你們要是有辦法對付他,那實在是太好了。”

柳春草推斷,鈴木絕對不會隻騙申屠紅一個人。

這個小老頭心眼兒挺多的,他這種騙人的手法,過段時間肯定會被人們提防,所以他趁著現在沒人防備,肯定會能騙多騙一個,就多騙一個。

“申屠紅,我現在就可以把你帶到紡織廠去簽合同,紡織廠是國企大廠,跟他們打交道,相信你不應該有什麽壓力,至於拿到布料以後該怎麽做,就全靠你自己了。”柳春草笑著說道。

申屠紅本來已經放棄了全部希望,都準備去死了,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所以對於柳春草說的話,他自然是連連點頭,奉若聖旨,幾個人也顧不上辛苦,就直接去了紡織廠。

肖勁不在,主管生產的副廠長接待了他們一行人。

柳春草在紡織廠頗有名望。再說了,這次她帶著人過來,是上門送生意的。

副廠長很熱情的接待了他們,二話不說就攬下了這樁買賣,跟申屠紅簽了合同。

簽了合同之後,柳春草現場寫出精仿毛料的製作流程和工藝要點,其中配比色號都標的清清楚楚,副廠長一邊看一邊點頭,

“小柳同誌,這毛料做的很高明,生產完這一批之後,我們可以接著使用這個工藝流程嗎?”

“當然可以了,這麽好的毛料咱們自己也要生產,總不能全靠進口吧?”柳春草笑著說道,隻要能給鈴木添堵,給自己創匯的事兒,她都樂意幹。

副廠長高興極了,拿到了精紡毛料工藝,這可是他的工作業績。

副廠長當即表態,連夜就開機,申屠紅明天早上就可以過來拉貨,至於貨款,可以等到申屠紅回款之後再付錢。

這個時候,申屠紅才意識到,柳春草可真是他命中的貴人。

離開了毛紡廠以後,申屠紅就要給柳春草跪下,結果被柳春草給攔住了,

“申老板,你要是真想感謝我,那就多向同行打聽一下,凡是有被鈴木騙了的人,你都打發到我這來,我幫他們解決問題,順便治一治鈴木那個老小子。”

申屠紅激動地拍著大腿,“好啊,我肯定讓他們盡快趕過來。”

接下來的幾天裏,來找柳春草求助的人絡繹不絕,這些人都跟申屠紅一樣,被人用稀有麵料設了局,現在正麵臨破產危機。

柳春草幫著紡織廠拉了一筆又一筆的業務,同時也解決了這些人的危機。

前後算下來,鈴木詐騙的金額竟然達到了六七百萬。

在八十年代初期,這可是一筆巨款。

柳春草禁不住猜測,鈴木肯定是遇到了什麽麻煩,才會大手筆的搞出這樣的騙局。

現在騙局變成了正經買賣,柳春草很是期待,一周以後,這些被騙的老板都能順利交貨,鈴木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想想就可笑,這些人的貨款高達六百多萬,要拿出這麽多錢,鈴木可得傾家**產呀。”安慶紅哈哈大笑。

“求仁得仁,鈴木原本不是做紡織生意的嗎?他也許覺得做紡織沒前途,這是要改行賣成衣了,那我們就要祝他轉行成功呀。”柳春草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兩天畢業考試已經考完,就等著一周以後,同學們再度返校頒發畢業證,同時公布分配去向。

在這期間,學校也聯係過柳春草,希望她能夠留校,如果柳春草不願意留校的話,學校會出麵幫她聯係理想單位。

柳春草感謝了學校,表達了自己想要創業的願望,同時給母校捐了十萬塊錢,用於圖書館的建設。

學校的領導很高興,多好的學生呀,剛剛畢業,就想著要反哺母校,必須要大力宣傳柳春草的無私行為。

普通同學不知道高層的動向,他們還沉浸在膚淺的自我想象之中,患得患失的比較著未來的工作崗位。

高雲書和陳軍心情很不錯,陳軍家裏人出錢出力,準備把兩人都留在省紡織廠工作。

廠人事科,已經有人答應給他們幫忙了。

而陳軍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還專門打聽了一下朝陽紡織廠的情況。

給他反饋過來的情況,並不是很樂觀,雖然亨利萊納托給了五十萬美元的投資,可這五十萬美元並不用於生產和改善福利,而是直接用於研發。

萬一研發失敗,錢就打了水漂,而朝陽紡織廠也將被打回原形,依舊是一個不起眼的村辦小廠。

聽到這種情況之後,陳軍心裏才覺得舒坦了不少,他就說麽,一個村辦廠再牛,能牛到哪兒去?

就在這個時候,高雲書又給陳軍報告了一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