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副廠長背著手,“小柳同誌不要心存幻想,我們廠肯定是發現了問題,這才要求你們退租,你要是不服氣,就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大家一起走到了庫房,靠近後門邊上的一排庫房,基本上都已經裝修出來了。

因為經營產品不同,所以裝修風格也不盡相同。

最把頭的三間房,全部都是大玻璃窗,看起來十分洋氣,正是柳春草租下來的。

這三間房的大門虛掩著,朱副廠長帶頭推門進去,指著靠牆的櫃子,讓柳春草自己看,

“當初把房子租給你們的時候,合同上可就寫明白了,不準用這個房子從事違法犯罪活動,

現在你們還沒開業呢,屋裏就擺放違禁物品,你們這是明目張膽的違約呀,所以我要求你們退租,因為違反約定的是你們。”

靠牆釘了一排貨櫃,大部分貨櫃都空著,朱副廠長指的地方放著一摞雜誌,還有兩箱子香煙。

柳春草先走過去翻看了一下雜誌,這些雜誌都是進口帶顏色的雜誌,封麵五花八門,十分露骨。

現在對於流氓罪的處罰很嚴,隻要是個人收藏並且閱讀這種雜誌,那就是違法行為,更別提,堂而皇之的把雜誌擺到商鋪裏了。

柳春草皺眉放下了雜誌,又去查看那兩箱香煙。

香煙就是普通的過濾嘴香煙,據柳春草了解,這種煙還比較高檔,收入高的人才抽得起。

她不抽煙,有些搞不明白,這種過濾嘴香煙有什麽違規的。

阿三小聲在柳春草耳朵邊上解釋,這些香煙都是外地香煙,沒有通過正規的專賣局購買,那就是走私。

好麽,店鋪還沒開業,就被人栽贓陷害,放進了大量的違禁物品,怪不得朱副廠長會大發雷霆。

“怎麽樣?柳春草,這下子你沒什麽話說了吧,趕緊跟我去辦公室辦手續。不過我得把醜話說到前麵,是你們違規在先,所以預繳的租金不退,你們還得給廠裏交五萬塊損失費。”傅小瑞得意洋洋地說道。

“什麽?你們出爾反爾言而無信,竟然還想要我們的錢?”安慶紅氣的臉通紅。

朱副廠長輕蔑的看了安慶紅一眼,“小姑娘,有理不在聲高,你要搞清楚,是你們違約在先,搞這些不地道的東西,所以什麽都不用說了,趕緊老老實實交錢退租吧。”

安慶紅幾人沒想到,酒廠竟然如此顛倒黑白,言而無信,她跟阿三兩人攥著拳頭,就要衝上去跟朱副廠長理論。

柳春草十分冷靜地攔住了他們兩個,“小紅,阿三別中了他們的圈套,這些東西不是咱們放的,咱們也是受害者,你倆要是現在動手打人,咱們就得擔責任。

現在你倆照我說的做,阿三你去派出所報案,就說有人栽贓陷害,在我們租屋裏放違禁物品,

安慶紅你去聯係傅京生,讓他這個中人過來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安慶紅和阿三最聽柳春草的,看到柳春草這麽說,兩個人一點頭,就準備分頭行動。

原本酒廠就有電話,不過眼下這個情形,朱副廠長肯定是不會讓他們使用廠裏的電話,所以隻能跑出去找電話亭。

眼看著安慶紅和阿三就要跑出辦公室,傅小瑞著急了,她一把抓住安慶紅,

“柳春草,你自己幹壞事,已經丟了我們傅家的人,現在還拉扯我哥幹什麽呀?我告訴你,我哥是不會管你閑事的。”

柳春草二話不說,就把傅小瑞的手給打了下來,“有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柳春草力氣大,打的傅小瑞嗷嗷叫,她一痛,手自然就鬆了,安慶紅趁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