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事態失控,朱副廠長有些著急,“柳春草同誌,你這是幹什麽?破罐子破摔嗎?把事情鬧大,對你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有啊,報警了之後,丟的是你的人,需要承擔法律責任的也是你們呀。”

此刻,朱副廠長不明真相,還有些埋怨柳春草不懂事。

之前他聽了傅小瑞的話,對柳春草有很深的成見。

不過他這個人心地還是善良的,覺得柳春草他們年紀到底還小,隻要知錯就改,還是有救的。

所以看到柳春草他們,弄出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他更多的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而不是希望柳春草他們倒黴。

在朱副廠長看來,這件事情如果鬧大了,柳春草她們就得承擔法律責任了,鬧不好是要坐牢的,這種懲罰對於幾個孩子來說有些太重了。

就像現在這樣,損失點錢悄悄退出不好嗎?

柳春草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朱副廠長,首先我得向您聲明,這段時間我忙得很,都沒怎麽關心過店麵的裝修進展,完全是交給工程隊來做的,所以對於這屋裏出現的東西我毫不知情。

當然,我知道我這麽說,你們肯定不會相信,所以我報警請警方證明我的清白,同時找出陷害我的真凶。”

柳春草鎮定自若,她這種態度倒是讓朱副廠長有些猶豫。

畢竟柳春草的態度在那放著呢,她一點也沒有逃避的意思,難道說柳春草真是被人陷害?

一看到朱副廠長犯嘀咕了,傅小瑞就冷笑著說道,“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好聽話,誰不會說呀?

我勸你還是別報警了,你現在報警,丟的是我們傅家的人……”

“誰打著我們傅家的旗號在招搖撞騙呀?”傅小瑞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給打斷了,傅恒一臉怒氣的大踏步走了進來。

安慶紅跟在傅恒身後,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原來她剛出工廠就遇到傅恒了,傅恒知道柳春草要開分店,生怕工程隊忽悠柳春草,所以沒事幹就跑過來看看。

沒想到剛好遇到有人陷害柳春草,他不等安慶紅把事情說完,就趕緊跑來,想看看到底是誰在欺負柳春草。

朱副廠長一看到傅恒,立刻站了起來,他跟傅京生可以做朋友,在傅恒麵前就隻能當小弟了。

畢竟傅恒是傅老爺子的兩個兒子之一,也算是傅家的頂梁柱之一,雖然這根頂梁柱不那麽靠譜。

傅小瑞被嚇了一跳,說話都有些結巴起來,“二叔你怎麽來了?”

麵對這親熱的稱呼,傅恒的態度十分粗暴,他不耐煩的一揮手,“傅小瑞,都跟你說過八百遍了,別叫我二叔,我們可不是什麽正經親戚。

你姑媽的二大爺的三叔,是我爺爺的堂兄弟,這關係都已經出了五服,遠的不能再遠了。”

麵對如此直白的嫌棄,傅小瑞的眼睛裏,立刻湧上兩汪晶瑩的熱淚,眼看著就要哭出來了。

她一直仗著傅恒的疼愛為所欲為,就連身邊的朱副廠長,也是因為這層關係,才聘請她做酒廠的法律顧問。

否則這種幹拿錢的好事,哪裏能輪得到她呢?

傅小瑞萬萬沒想到,傅恒會當著外人的麵,撇清跟自己的關係,這實在是太羞恥了。

朱副廠長愣了,“這……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