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在這無人問津的廢棄工廠裏,舒煙又跟劉老三謀劃了什麽?但是當舒煙離開之後,又一個人出現了……
劉老三剛剛跟舒煙談完條件,心裏正在盤算著該怎麽實施計劃,他給自己點了一根煙,剛剛吸了一口,便感覺眼角有人影在晃動,他猛地回頭看了一眼。
一個身穿白色T恤,一條黑色牛仔褲的女人,就站在他麵前。
頭上戴著的棒球帽,帽簷壓的極低。
讓他根本無法看清那人的臉。
“你誰啊?”
雖然沒有看清人臉,但是劉老三知道,打扮的這麽幹淨利落的,肯定不是這廢棄工廠裏的人,而且這裏也沒有女人出沒。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誰,全程都在通緝的劉老三,如果我把你的行蹤告訴警察,你覺得結果會怎麽樣?”
女人微微抬起頭來,向劉老三露出一張陌生的臉,讓他完全摸不著頭腦。
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女人。
看起來也不是舒煙的人。
就好像對他的事情,了解的特別清楚。
“你究竟想幹什麽?”劉老三追問道。
女人聽了這句話之後,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笑意,沒錯,她就是陳秋琳。
“我不想幹什麽,隻是想在你們剛才謀劃的事情上,再增加一些籌碼,事成之後,我可以給你雙倍的報酬。”
陳秋琳許諾道。
剛才劉老三跟舒煙的談話她都聽到了。
可她卻不是來阻止舒煙的計謀的,而恰恰相反,她要來添一把柴。
劉老三是個見錢眼開的人,一聽陳秋琳開口不凡,頓時眼睛一亮。
“你什麽意思?”劉老三來了興趣。
反正他馬上就是要亡命天涯的人了,身邊帶的錢當然是越多越好。
況且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嫌錢多的人。
陳秋琳的嘴角依舊洋溢著神秘的微笑,並且朝著劉老三走了過去,貼在劉老三的耳邊,悄悄的說出她的條件。
劉老三聽的臉色聚變,心裏更是驚恐。
這些女人都是瘋子嗎?怎麽一個比一個惡毒?手段一個比一個惡劣呢?
他們到底跟夜書淺,是有什麽仇啊?
竟然要把人害到如此地步……
“這……”劉老三沒有立馬答應,而是皺著眉頭看著陳秋琳,有些猶豫。
“雙倍的報酬,過了這個村兒,可就沒這個店了。”陳秋琳繼續以金錢**。
劉老三哪裏架得住金錢的**啊?
比舒煙給的報酬還要多一倍,這就意味著他熬出去以後,可以找個地方躲起來,一個人生活好長一段時間了。
劉老三再三考慮。
終究還是答應了下來。
“行,我答應你——”
“好,那我就等你消息了。”
劉老三的反應,早在陳秋琳的意料之中,她完全沒有任何詫異。
但劉老三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又拉著陳秋琳問道:“雙倍的報酬,你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畢竟對於劉老三來說,陳秋琳隻是一個陌生人,他是不會輕易相信的。
然而陳秋琳卻說道:“就算我在騙你,難道你敢不聽我的嗎?而且這件事情對於你來說,隻不過是一件小事,舉手之勞。”
這麽說,劉老三倒是也同意。
確實相比於舒煙要他做的事情來講,陳秋琳要他做的事情,顯得微不足道。
做這麽點小事,就能得到雙倍的報酬。
哪怕隻是個騙局,他也要試一試的。
畢竟自己的行蹤還掌握在別人手上,那就等於是小命都捏在別人手上啊!
他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隻能乖乖聽話,任人擺布。
陳秋琳很快就離開了廢棄工廠,沒想到這一趟跟著舒煙出來,竟然有這樣意外的收獲,很多事情都不用她出手了。
對付夜書淺,舒煙比她更有辦法。
車上,陳秋琳給夜瀾打了個電話,並且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夜瀾。
夜瀾聽了大喜過望:“好——這真是太好了——有這位舒小姐出手,想必夜書淺那個小賤蹄子的日子也不會好過了,你今天的安排也很好,當機立斷!”
“謝謝夜總誇獎——”
陳秋琳就知道,夜瀾一定會開心的。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能成,夜書淺就會因此身敗名裂,從此無言立足顧氏。
甚至連活下去的希望都會被掐滅……
夜瀾在電話裏說道:“秋琳,你這次做的很好,你果然沒讓我失望,醫生說你母親的身體狀況,最近也恢複得不錯,你也要好好努力,爭取早日母女團聚。”
陳秋琳一聽到自己母親的信息,頓時就有點按捺不住情緒。
“真的嗎夜總,我母親的身體好多了嗎?我什麽時候可以見見她?或者……或者讓我們通個電話也行!”
陳秋琳心裏對母親,是十分掛念的。
夜瀾也是抓住了她這個心理,所以為了控製她,一直牢牢的控製著她的母親。
早就把他們之間的聯係給掐斷了,隻有在她的允許下,才可以聯絡。
打個電話,或者發張照片什麽的。
陳秋琳想起來,都有大半年沒有見到自己的母親了,心裏十分想念。
陳秋琳每次提到要見自己的母親,或者跟母親聯絡,夜瀾都是挺反感的。
這大半年來,母女倆總共也沒打過幾次電話,更別說見麵了。
“這個過段時間再說吧,如果這件事情真的能辦成,我會允許你們通電話的,所以你做這些也不是全為了我,也是為了你和你母親,你更加應該努力了。”
夜瀾並沒有一次性鬆口。
她就是要通過這樣的手段吊著陳秋琳。
這樣陳秋琳才能乖乖聽話,忠心耿耿的替她辦事,永遠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是夜總,我知道了,我母親那邊,就有勞夜總多費費心了。”陳秋琳有些失落。
就知道夜瀾不會那麽輕易鬆口的。
這大半年以來,她都隻看到幾張母親在療養院的照片,雖然也通過幾次電話,但每次打電話的時間都被嚴格規定。
不超過三分鍾……
好多話都沒來得及跟母親說呢。
沒有親眼見著,她就始終放心不下。
但是也沒有辦法呀,她現在遠在深城,隻能像木偶一樣,聽從夜瀾的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