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渝不在意地揮揮手,她,也是有私心的。

小孩躡手躡腳地靠近顧渝,他並不是害怕顧渝,而是怕顧渝討厭他,他雖然不懂,但他也知道這位哥哥是因為保護他才會受傷的。

小孩心思單純,一旦出了什麽事,總會覺得那是自己的錯。

他伸出肉乎乎的手試探性碰了碰顧渝的手,見顧渝沒有什麽大的反應,又壯著膽著握住她的手,小聲地說:“謝謝,哥哥。”

顧渝一愣,眼神一瞬間的暗淡,然後又恢複原樣,咧開嘴笑,仿佛剛剛那一瞬間的落寞隻是幻象。

她問道:“你有傷到哪嗎?”

她雖然當時把他抱在懷裏,但卻不能保證他沒有受傷。

小孩搖了搖頭,小腦瓜忽然一頓,他又重重的點頭,“有的有的。”

他肉乎乎的手指向下指了指,顧渝順著他指的地方低頭看過去,隻見小孩原本肉乎乎的膝蓋上纏了一層又一層的紗布。

麵積不大,看來受的是輕傷。

怪不得,現在已經入秋了,街上逛街的人都開始長褲長袖的往身上套,這個小孩卻還穿著件短褲。

顧渝捏著小孩肉乎乎的手,心裏不由地感慨道:手感真好,好到讓她……讓她又想擼魚餅幹的肚子!

顧渝已經成功的成為一個貓奴,屈服於魚餅幹的毛茸茸之下,尤其喜歡擼它的肚子。

毛茸茸,軟乎乎,手感超級好!

但是……

醫院裏不讓帶寵物來啊!

對於顧渝這個擼貓上癮的人簡直就是虐待,每每回想到魚餅幹那毛茸茸軟乎乎的貓肚子,她就一陣手癢癢。

想擼!

但是擼不到!

簡直生不如死!

顧渝內心暴風哭泣,一邊悲傷,一邊揉著芽芽肉乎乎的手。

芽芽好奇地看著麵前的這個表情奇怪的大哥哥,圓溜溜的眼睛一眨一眨。

顧母對於顧渝的性格了如指掌,知道原因的她沉默地捂著臉,一邊伸出手拿開顧渝的爪子,低聲說道:“你注意著點。”

沒看見旁邊的人表情已經由最初的誠懇感激漸漸轉化得疑惑不解甚至有點質疑。

顧渝尷尬的捂住手,別誤會啊!她隻是一時情不自禁,把芽芽肉乎乎的手當做魚餅幹來擼而已。

男人假裝咳了咳嗓子,他把果籃放在桌子上,試圖尋找話題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顧渝摸了摸鼻子,忽然想起什麽,她問道:“那個肇事司機呢?”

她當時視線朦朧,頭昏昏沉沉,不一會兒就昏過去了。

接下來的事情,她什麽也不知道。

醒過來的這幾天,顧母和鍾清酌也從未和她提起過這件事。

不對啊?!

這件事情和她有關,為什麽他們從不提起?!連蛛絲馬跡都從未向她透露……

顧渝皺起眉頭,看著別過臉去的顧母,心裏麵的疑惑放大。

芽芽的父親臉色僵硬,半響,他沉重地吐出一口氣,緩緩說道:“逃逸了……現在還沒抓到……”

顧母轉過頭來,按住顧渝的肩膀說:“你剛醒來,怕你情緒不穩定,所以我跟清酌都沒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