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 唔。”
楚惜羽被吻
得接近缺氧,他如同陷進了一片布滿熱霧的沼澤,被無數蠕動的觸手吸盤親吻著, 難以逃脫。
徐宴辭轉而去親吻他的手, 虔誠地親吻他的每一根手指。
觸手隨即抵在他的口中,尖部追逐著他的舌尖,吸盤吸吮親吻了幾下著又重重翻卷著, 令他的嘴張著,任由津液順著嘴角緩緩流下。
楚惜羽被徐宴辭緊握住了雙手。
他的睫毛被汗液和淚花粘濕, 如同落入獵網中的幼鹿般輕輕發顫。
臥室裏一片氤氳的熱氣, 緊閉的大門將囁泣聲和水聲隔絕。
……
楚惜羽兩天都待在臥室裏, 徐宴辭和以前一樣,有作為怪物的特殊時期,而且這個副本的特殊時期比以前更不穩定,也沒有周期性。
他暈了醒,醒了暈, 期間的洗漱和進食都由徐宴辭代勞。
禁欲了三十幾年的老男人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
他食髓知味, 仿佛永遠都不會累。
楚惜羽靠在沙發的枕頭上,他剛睡醒,起碼提起了點精神,正翻看著手機上的99+消息。
他斷聯了兩天,江浩就給他發了近百條消轟炸。
【大佬,我終於知道那小女孩的爹以前是幹什麽工作的了!】
【哈哈哈哈完成任務指日可待】
【你咋不回消息】
【你人呢?】
【沒事吧????】
【別嚇我啊, 不會也被截胡綁了吧】
他的左手食指上戴著一枚銀色的男式戒指,中央鑲嵌著一顆形狀精美的鑽石, 戒指外表兩側都鑲嵌了一圈白鑽,璀璨而簡約。
他一覺醒來就看到了這枚戒指, 是徐宴辭趁他昏過去前一麵吻著他的指腹,一麵給他戴上去的。
徐宴辭在他的耳畔說,“等訂婚的時候,我們再買更好的。”
楚惜羽抬起左手,看著手指的戒指折射出的耀眼光芒,眨了眨眼睛。
徐宴辭又送了他一枚戒指。
他已經數不清這是徐宴辭送他的第幾枚戒指了。
他有很多枚精美特別的戒指,都是他送給他的。
楚惜羽把每一枚戒指都珍藏在了係統空間的首飾盒裏。
他已經經曆了幾個副本,所以突然轉變的生活模式倒讓他沒那麽難以接受。
但變態仍然會是變態。
他還是吃不消。
楚惜羽再次把目光投向自己的手機裏,選擇性地給江浩回複了消息:
【我沒事。】
【這兩天手機摔壞了。】
【她爸爸以前是做什麽工作的?】
江浩秒回:【你這家大業大的,就一台手機啊,這兩天的功夫,你叔叔不應該早給你買了十台新的了嗎?】
楚:【哪有那麽誇張。】
江:【沒事就行】
江:【她爹是做醫藥的,聽說還是個老板,比她媽媽大很多,已經有白頭發了】
江:【她媽有精神病,以前還在這個醫院裏住過幾年。】
江:【大佬,這個醫院不就是你叔叔家開的嗎,你可以去找找當年的病人信息啊。】
楚:【嗯。】
楚:【我今天就去找,我有線索了再跟你說。】
江:【好嘞,我也去找找她爹的線索。】
楚惜羽剛刪除掉聊天記錄,徐宴辭就端著一碗薏米粥走進了臥房。
楚惜羽縮在沙發角,腿上蓋著點毛毯,他的雙腿纖細,穿著長過腳踝的白襪,紅痕從脖頸到腿肚子都有。
他的垂著眼眸,臉龐昳麗,身形纖瘦得讓人憐惜。
徐宴辭以為他是因為這幾天做得太過,又是初次,懵懂的還沒緩過來。
徐宴辭把粥放在桌上,攬過楚惜羽的肩膀,手掌順著肩頭下滑到他的手臂,輕柔地安撫著,“小羽,怎麽了?”
楚惜羽在想雙胞胎男孩的事,他關上手機,抬起頭,“我沒事。”
徐宴辭湊近,在他唇瓣上親了一口,又親了下他的唇角。
徐宴辭很喜歡親吻,怎麽親都不會膩煩,在哪個副本他都如此。
徐宴辭親昵地摟著他好一會,才意猶未盡地瞥向桌麵。
“餓不餓,先喝粥吧。”徐宴辭端起碗,拿著勺子舀了一勺溫熱的粥,遞到了楚惜羽的嘴邊,“小心燙。”
徐宴辭穿著一身白色襯衣和修長筆直的西裝褲,手指上也戴著和他一樣的戒指,衣袖挽著,像一樣無微不至的照顧著他。
徐宴辭正常的時候確實很好看。
楚惜羽抱著抱枕,小口地喝著,不時會偷看幾眼徐宴辭。
觸手緩緩爬上他的手,濕黏地纏繞著他的手背,不時地擁擠輕蹭,在期待著楚惜羽的撫摸。
這些東西越碰會越興奮躁動。
但楚惜羽卻躲不開,隻好僵著手,讓它們擁擠著蹭過手心。
徐宴辭的目光陰暗,吐露的氣息漸漸變得灼熱,他舀起最後一勺粥遞到楚惜羽的嘴巴,目光卻一直停留在他張嘴時露出的粉色舌尖。
楚惜羽預感不對勁。
他快速喝完最後那口粥,忙轉移徐宴辭的注意力,說道,“叔叔,我想看看盛安精神院的病人檔案,可以嗎?”
“怎麽會突然想看那些。”徐宴辭輕柔地給他擦拭嘴角,自然地將他抱在了腿上。
“因為……我有點好奇,這些精神病人的病因都是什麽,所以就想看看他們往年的檔案,”楚惜羽靠在徐宴辭的懷裏,小聲地說,“不可以嘛?”
“當然可以。”徐宴辭親了口他的臉頰,眸底幽深,“不過醫院的檔案庫曆年的存檔量大,得去總公司看。”
楚惜羽的手指被徐宴辭把玩著,他轉頭看向徐宴辭,“那我們現在就去吧。”
“現在?”徐宴辭環視了一眼楚惜羽,眼神意味深長,幽聲說,“阿羽現在能自己走路嗎。”
“怎麽不可以。”
楚惜羽為了證明,直接穿著襪子踩在了地毯上走了一段路。
期間他的腳底軟得差點崴了一下。
走當然是能走,就是走路姿勢會稍微有那麽一點奇怪。
楚惜羽低著頭,一邊走一邊前後關注自己的步伐,呆愣又顯得有點可愛。
徐宴辭眸底含著笑,上前把他抱回了沙發上,“今天就先休息一天,明天叔叔再帶你去,好嗎。”
楚惜羽斟酌了會兒,覺得自己的形象更重要,也便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
……
夜裏,徐宴辭摟著他親吻,觸手纏繞他的周身,徐宴辭一手撥動著他的發梢,眸底滿含著愛意。
“唔叔叔,”楚惜羽一手擋著滑動的觸手,提醒他道,“明天你別忘了帶我去公司,早點睡吧。”
“嗯。”徐宴辭再次舔吻了下他的唇舌,他的手臂枕著楚惜羽的脖頸,看著他稚嫩的臉龐,又突然問道,“你害怕叔叔?”
楚惜羽想都沒想就搖頭,“不害怕。”
可能是經曆得多了,起初他確實有點震驚,但倒不至於會害怕,隻要是徐宴辭,無論他變成了什麽怪物,他最後都能接受。
不得不說,他的適應能力增強了不少。
“你覺得叔叔奇怪嗎?”徐宴辭用觸手輕輕碰上了他的唇麵。
楚惜羽抿著唇,他縮在徐宴辭懷裏躺著,床頭的燈光昏光,他說道,“不會呀。叔叔永遠都是叔叔,我永遠都不會覺得你奇怪。”
他躺著有點睡意了,聲音也逐漸變輕,睡在徐宴辭的懷裏的時候,和小時候一樣乖。
徐宴辭親了口他的額頭,“那小羽永遠和叔叔在一起,好不好?”
楚惜羽的眼皮在打架,他枕著徐宴辭的手臂輕嗯了一聲,小聲應道,“好。”
“真乖。”徐宴辭輕柔地撫著他的手臂和背,親吻著他的額頭,喃喃道,“睡吧,寶貝。”
徐宴辭從來都是冷峻淡漠,一板一眼的,但情至深處的時候也會用親昵的稱號稱呼他。
楚惜羽被徐宴辭哄得很快睡著了,周圍的光芒昏黃溫暖,耳畔還有徐宴辭輕柔的囈語,他睡得很安心。
這間臥室他和徐宴辭一起住了十來年,但這幾天的感覺卻格外不一樣。
徐宴辭會親吻他,向他示愛,擁抱著他,溫柔地哄他入睡。
作為戀人一起生活的感覺也很好。
楚惜羽在睡夢中想。
……
次日,他迷糊地撐起身,就見徐宴辭已經穿戴整齊,坐在窗邊的沙發上看報紙。
他趕緊打開手機一看,已經是九點半了。
他掀開被子下床,走路比昨天更自然了,他快步走向浴室,“叔叔你怎麽不叫我。”
徐宴辭放下報紙,走向浴室門口幫他打濕毛巾,“看你還在睡,就沒叫醒你,晚點去也沒關係。”
楚惜羽拿著電動牙刷仔細地刷完牙,咕嚕咕嚕地漱好口,頭發睡得淩亂,還翹起了一根呆毛。
徐宴辭上前,拿著毛巾給他細致的擦臉,“
早餐想吃什麽。”
楚惜羽聲音模糊地說,“隨便吃點就好,我們抓緊時間走吧。”
“你對精神醫學這麽感興趣,以後天天高考誌願也會填這方麵的嗎?”徐宴辭捏捏他的臉頰,帶著他往樓下走。
“可能吧。”楚惜羽被他牽著手,有點心虛。
……
徐家的總公司位於市中心,建築宏偉,足七十層樓高,徐家門下的產業分布廣泛,其中醫藥公司和私人醫院是主要產業之一。
楚惜羽小時候也經常來這裏玩,以至於徐宴辭的辦公室的一角總會有一個專屬於他的零食區,休息室裏放著他喜歡看的卡通漫畫書和影碟。
隻是後來到他上中學後,就很少來這裏玩了。
楚惜羽和徐宴辭走進私人電梯,他看著電梯上變化的數字,心裏也跟著期待。
徐宴辭的秘書陸宇已經在電梯門口等候著,他一見到他們,就微笑著朝他們鞠了個躬,“徐董早,楚少爺早。”
楚惜羽站在徐宴辭身邊,微笑著,“你好。”
他們走進徐宴辭的辦公室,這裏的空間寬敞,由會客區、辦公區和私人休息區等構成。
“楚少爺,盛安精神院的所有檔案庫我已經幫您全部整理在這裏了,您可以隨便查閱。”陸宇將一枚U盤放在手掌上遞給他。
楚惜羽愣了下,接過U盤,“那我要在哪裏看呢?”
陸宇手掌指向不遠處的沙發茶幾,上麵正放著一台全新的電腦,“你把U盤插入電腦就可以查閱,需要我幫您嗎?”
“?”楚惜羽看向那台電腦,眨眼。
徐宴辭不是說要在總公司看?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在家看不就行了?
楚惜羽後知後覺,他好像被徐宴辭騙了。
“不用不用,”楚惜羽在沙發上坐下,“我自己看就好。”
“好的。”陸宇看向徐宴辭,“那我先回辦公室了,徐董您有需要幫忙的工作請隨時找我。”
徐宴辭淡淡地應道,“嗯。”
兩天沒來公司,工作難免會更多。
徐宴辭一邊簽著文件,偶爾會抬眸看一眼沙發上的楚惜羽。
楚惜羽插上U盤,快速打開了電腦,小女孩大概年齡在八到十歲,所以他從十年前的檔案開始查詢起來。
他點開十年前第一個月的病人檔案,搜索關鍵詞引擎【畸形兒】,查詢結果為無。
他退出,轉而查第二個月,第三個月……
他試了二十多下,試到手酸,晃了下手,繼續試下一個月份。
終於,在試到第二十三次的時候,他搜到了一個查詢結果。
上方的病人檔案極為簡單,明顯被人可以刪減修改過。
【病人姓名:小柔。
患有先天性精神疾病和先天畸形,生父母不詳,疑似為棄嬰,屬於徐氏公益基金計劃救助的兒童。
症狀複雜,性格急躁,曾受過精神挫傷。
9歲因器官衰竭死亡。】
檔案裏隻有唯一一張她死亡時的照片。
楚惜羽截圖下檔案信息,又轉而去找她的雙胞胎弟弟們的檔案。
讓他驚訝的是,小柔和她雙胞胎弟弟們的年紀隻差一歲。
而且信息內容也大致一樣,上麵都寫的是畸形棄嬰,屬於徐氏的公益基金計劃救助的兒童。
他對比其他的檔案發現,隻有他們三個人所住的病房樓層不詳,其他的病人都有具體的樓層和病房號。
而唯一不記錄在檔案中的樓層,隻有頂層十七樓,這一層樓屬於徐氏私人治療區,隻接待徐家人或者親友合夥人。
小凡說過,他們自從出生後,他們的母親就被父親帶走了。
楚惜羽靈機一動,找了當年小凡出生後的那天的所有監控錄像。
特別是醫院大門口的監控錄像。
他仔細看了兩遍那天的監控錄像,發現三點十分到二十三分這一段錄像被刪減了,他放慢了播放速度,從零九分五十幾秒開始仔細地看……
終於,他找到了一幀還沒有被刪幹淨的畫麵。
那時大門口被十幾個保鏢舉著黑布遮蓋住大門四周直至車門口,一名戴著墨鏡的男人推著輪椅。
輪椅上坐著的是一名長發女病人,她戴著黑色墨鏡,低著頭,身形瘦弱,雙手被黑膠布捆著,似乎還在掙紮。
楚惜羽眸光一怔,他驚訝地放大了女人的臉,雖然她隻露出了半張臉,但楚惜羽卻一眼都能認出來,因為他在徐宅正廳掛著的全家福裏見過她無數次。
她就是那個據說在國外離家出走十幾年的徐家長女,徐慧琳。
她難道是被綁架了?
楚惜羽立即打消了這個猜測,這裏本就是徐家的醫院,並可能存在綁架,那麽囚禁她的人就隻會是徐家人……
會是誰呢。
楚惜羽細思極恐,他正低頭思索著,桌上就突然被放了一杯咖啡。
徐宴辭端著咖啡杯瞥向他,“在看什麽,看得這麽入神。”
楚惜羽嚇了一跳,下意識退出後台刪除記錄,合上了電腦,“沒什麽。”
徐宴辭在他的身邊坐下,一手攬著他,“怎麽看起來臉色不太好,要不休息室裏休息會嗎?”
“有嘛?”楚惜羽抬眸,“不用,我不用休息。”
徐宴辭目光熾熱,盯著他,“但叔叔想休息了,小羽陪我,好不好。”
楚惜羽目光躲閃著,“嗯?”
徐宴辭起身去鎖好門,按了下遙控,落地窗上的窗簾都自動拉上。
楚惜羽縮在沙發上,這才意識到徐宴辭讓他來公司真正目的。
變態!
——
昏暗的辦公室內,徐宴辭衣冠整齊對坐在辦公桌前,而楚惜羽正在辦公桌下,艱難地用鼻子呼吸著,屏幕上連接著國外分公司的會議室,徐宴辭正在開線上會議。
“這個項目的方案還不夠完善,”徐宴辭的聲音平穩低沉,目光冷峻地看著電腦屏幕,“我希望在明天之前能看到一份更精進具體的方案。”
“好的。”屏幕對麵為首的負責人又繼續緊張地匯報起工作。
徐宴辭全程冷著臉,明顯並不滿意,神情嚴肅嚴苛,沒有人知道的是,他低呼了一口熱氣,另一隻手正溫柔地撫摸著少年的發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