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的萃華樓裝潢富麗堂皇不說,價格還貴得不要不要的,一頓飯隨隨便便都能吃掉普通人家大半年的費用,可對於暫時還沒有什麽金錢觀念,又輕輕鬆鬆都能用賭術贏得銀子的歐陽緋櫻來說,十兩銀子不過就是二十一世紀裏的兩百塊而已。

“真是太好吃了嚶嚶嚶!”小漁啃著整條豆醬醃製後,經過煎炸兩道程序,還如記憶中那般味道的排骨,吃著吃著就哭了起來。嚇得剛又端來一疊菜的小二嚇了一大跳,聽得她發自肺腑的讚歎,深感自豪地笑道:“哥兒,我們萃華樓不止排骨好吃,每一樣菜每一份點心都是經過長年累月去研製的,您喜歡吃盡管多點過來幫襯,保準你回回新鮮回回驚喜!”

“嗯嗯嗯嗯嗯!胡咦滴香啦(我一定常來)!”小漁嘴裏戀戀不舍地咬著排骨,心裏全是感恩幸虧自己再辛苦也撐過來,又是嗚咽著落淚又是含含糊糊地應道。

歐陽緋櫻看得一額黑線:“行了行了,你安心大吃特吃吧,我不跟你搶,你別噎著了。”

“嗯嗯嗯嗯!”小漁也不去擦臉上肆意的臉,一口也沒舍得離開那條咬著的排骨,連連點頭應著就忙大口大口地啃起來。

因著歐陽緋櫻故意選的角落位置,也沒有旁的人往這邊瞄,而從穿越過來後,因為原主身體破敗,傷重得隻能躺在**,無形地一直被困在寺廟裏,被逼迫著吃爛菜冷飯餿食熬過來的她,看著麵前色香味俱全的飯菜,隻覺得陣陣反胃,勉強地喝著刻意囑咐過去油的清湯。

正要轉移轉移力,不至於讓自己嘔吐出來間,就聽得坐在靠向門道左側,衣著算是中中等等的幾個男女在討論道:“你們可知閔員外在地下賭場發生的事?”

“哪還有不知道的,想想也是淒涼,都說賭博害人害己,這不閔員外一輸就是妻離子散。”某個婦人惋惜地歎道。

另一個婦女附和道:“最是可憐的便是他家水靈靈的閨女,才八歲就被他害死了,你們啊也捂捂良心時時謹記,別有些銀子在兜裏就手癢。”

“哎喲喂,說得好像咱有錢往那兒鑽似的,你們又不是沒聽說過,人家賭場哪兒允許咱們這種小人物進去?”一漢子喝著酒嗤笑道。

坐在他旁邊的青年就忙不迭地點頭:“就是就是,那種富貴地兒光是進個門就得給五百兩!五百兩耶,能在小賭坊裏玩多少年了!”

咦?

這兒還有類似二十一世紀的高級賭場?

聽到感興趣的話題,歐陽緋櫻豎起的耳朵聳得更高,隻是那幾個男女哄堂一笑便散了。

小漁吃得差不多,眼看自家小姐久久也不動筷子,好奇地道:“小姐,你不吃嗎?”

“不太餓,我再喝些湯就好了。”歐陽緋櫻失望地收回視線,掃掃猶如狂風掃落葉般的桌麵,“你若是還不夠,就再點一些,待會兒咱們還要走幾趟賭坊。”多賺些銀子之餘,還得好好打聽打聽那高級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