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璟深也就是嘴上功夫惹岑歡,實際上沒什麽出格的舉動,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吻了會兒,岑歡就睡了。

晨光熹微,岑歡聽到公雞的叫聲,用手推了推還沒睡醒的黎璟深,“你睡醒了沒有。”

黎璟深攬住她的細腰,抬頭枕在她的大腿上,剛剛起床鼻音很重,懶散的聲音問,“怎麽了,不多睡會。”

“這裏養了多少隻雞,怎麽一直在叫,好吵。”

黎璟深見怪不怪的說,“黎盈喜歡吃雞肉,現在外麵的雞肉,我母親一個都信不過,總是說肯定是打了激素的,就在這裏養了的很多,定期會送過來,說這裏環境好,溜達雞?”

古有唐玄宗差人快馬加鞭,幾千裏送荔枝,今有雯珺為愛女養雞。

岑歡除了討厭黎盈,時常很羨慕她,如果不是犯病被關進去那幾年,她的人生總會肆意妄為的任性,會被愛嗬護。

“覺得吵啊?覺得吵我起來讓人把後院的雞圈挪到別處去。”黎璟深掌心貼在岑歡的小腹上,隔著一層薄薄的料子,他寬大的手掌,帶著溫度。

“不用。”岑歡說。

黎璟深從**坐起來,一隻手探進了真絲睡衣的衣料下,粗糙的掌心磨裟著整個後背。

岑歡裏麵幾乎什麽都沒穿,她不喜歡穿內衣睡覺,覺得有束縛感,黎璟深睡覺有時候也習慣性的,去摸。

岑歡咬著唇,發出一聲輕喘,欲望被勾起來,想黎璟深的手別停,繼續往下。

“再睡會吧。”黎璟深聲音很輕,手從睡衣裏的拿開。

岑歡挺挺背,小腹酸脹緊繃,兩腿修長纖細的腿疊在一起,“能點火就要能滅火,大清早的拿我尋開心嗎。”

黎璟深好像等她在主動撒嬌的央求,讓他把褲子給脫了。

岑歡被弄的很難受,黎璟深不回應,她幹脆背過身體,不去看他,等心裏那點葷腥的想法散了。

黎璟深把她抱在胸前,也側著身子躺著,兩具身子貼的很緊,岑歡能清楚的感覺到黎璟深也沒好受到哪裏去。

“沒辦法,母親讓我六點半找她,沒多少時間了,搞不完。”

岑歡身子前拱坐起來,抬手將披散的頭發挽頭發紮起,“惹了就跑。”

黎璟深抬臂擋住岑歡要紮頭發的動作,五指穿過她的黑發,掌心貼著岑歡對後腦勺就往自己的腰下按。

岑歡臉色又粉又白,很抵觸的說,“你玩太大了,想要這樣,你換個人去。”

幾年前岑歡就很抵觸,黎璟深總是惦記著這事,黎璟深不死心的又磨了幾次,她都沒答應。

現在又來,岑歡脖頸就是不低下來,不從黎璟深心裏的這點邪念。

黎璟深放開岑歡,躺回**,胳膊擋著額頭,嘴角的笑意弧度透著無奈,“穿衣服吧,一起去前廳吃早飯。”

岑歡繼續剛剛沒完成的事,把頭發紮好,她居高臨下的扔了句,“你真忍不住,去衛生間好了,我不笑話你。”

黎璟深嘴角噙著清淡的笑意,“這點自控能力都沒有,我不如別混了。”

黎璟深對這事雖然需求大,也不至於猴急猴急的,有了反應就非成事。

等岑歡穿好衣服,黎璟深叼著煙,人靠著牆壁,長腿微微屈起,歪著頭看正在化妝的岑歡,

“人美,腰細,臀翹。”

岑歡聽黎璟深的評價,將美妝蛋丟到梳妝包裏,看著鏡子裏那張絕美的臉,跟那些十幾歲二十出頭的小女孩相比,眼神裏的疲態掩藏不住。

“喜歡嗎?”岑歡繼續坐下,鬆弛的在塗著口紅,選了清淡的色係。

黎璟深似笑非笑,歪著頭說,“你想讓我怎麽回答,不喜歡你,我還在這兒耗什麽光景,我不是膚淺的人,光看皮囊,是一種感覺吧,覺得想跟你靠近一點,過點正常日子,我年紀也不清了,也想娶個老婆,然後……生個孩子?”

黎璟深的話,岑歡閉上眼睛換了口氣,他是絕口不提,我喜歡你。

讓黎璟深表達愛意很困難,他會兜兜繞繞的,讓人覺得是喜歡的,隻是以他的性格不會直接說出來。

“女人生孩子是衰老的開始,我覺得丁克挺好的。”

岑歡沒想到黎璟深跟陸燃一樣,也落入俗套,開始提生孩子的事。

黎璟深低垂下頭,“行,那咱們就不生。”

“我們天賜長得,越來越好看了,還聰明,你看他的前庭長得,以後絕對會有出息。”雯珺抱著外孫,不是捏捏小手,就是親親額頭,眼睛一刻也舍不得離開。

天賜是外孫,她也偏心天賜,她不在乎是誰家的血脈,隻知道,是她的寶貝女兒生的。

這是岑歡第一次見黎盈的孩子,是長得白白胖胖的可愛,端端正正,很有福氣的長相。

雯珺攏著岑歡的手,感覺她的手心很熱,以往岑歡的手總是冰冰的。

“昨天晚上璟深說你先睡了,路上辛苦了吧,這裏周圍景色蠻好,等璟深空了,帶你出去附近轉轉。”

岑歡看雯珺身後多了張新麵孔,女人身材婀娜,曲線玲瓏,旗袍的顏色宛如深夜綻放的薔薇。

“宋歡顏。”女人介紹自己,嗓音溫柔細膩。

“你好,我叫岑歡。”

黎璟深歪著頭,眼中透著一絲不解,嘴唇輕抿著,似在思索著什麽難以琢磨的問題。

宋伯伯的女兒,母親之前撮合過她跟宋歡顏,說她溫柔性子隨和,知書達理,又是曾經北大的才女。

母親對兒媳婦的學曆要求特別苛刻,如果當年岑歡不是法學院的高材生,不管她是誰的女兒,也進不來黎家。

“歡顏在這裏支教,一早就尋我來了,這孩子太善良,來這種地方支教,現在哪個年輕女孩,能吃的了這種苦,尤其還是家境這麽好的。”雯珺不吝嗇的讚揚。

這裏是清水鎮的一個村,是雯家的老祖的故居,從小山村出來,白手起家,打下這份產業。

雯珺的意識裏,窮山惡水出刁民,她不太願意與這裏的村民有太多交集。

但凡雯珺能幫襯一把,村子也不會每年甩不開需要脫貧的帽子。

這裏的環境除了黎家這棟宅子,剩餘的地方條件都不太好。

黎璟深對宋歡顏能在這裏支教也很意外,沒聽說過哪家的千金小姐,肯主動來過這種苦日子。

“真佩服宋小姐的這份勇氣。”岑歡溫柔的笑意**在臉上。

宋歡顏說,“這裏的孩子都很單純可愛,我很喜歡跟他們在一起。”

雯珺對宋歡顏無奈的說,“我跟你父親早就打過招呼,說讓你住在我這兒,你父親也想你住這裏,你非住在學校,你就不怕,被村裏有些流氓混混惦記?你一個女孩子,在這裏太不安全。”

宋歡顏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還好,我還有同事在一起,互相照顧也方便。”

黎璟深拉開張椅子,讓岑歡坐下。

岑歡跟別人站在一起,從沒有黯然失色過,在宋歡顏這兒,自愧不如。

“我記得你,岑小姐。”宋歡顏也入座,坐在雯珺身邊。

岑歡愣了愣,“我們之前見過嗎?”

“我們是同一屆高考,我是那年的文科狀元,你比我差了幾分,應該全市第四名的成績,我們一起接受了采訪,你的回答,我到現在記得。”

黎璟深跟發現新大陸似的眯眸打量著岑歡,有些驕傲的問,“沒想到,我們家岑歡讀書的時候成績這麽好,我看你也不像是刻苦讀書的人,全市第四名。”

岑歡頭腦短路,這些事太久沒被人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