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個黑衣人,明刀暗箭,夏念北和顧亦辰處於被動狀態。

躲避,回擊,再躲避,然後再回擊……

不知過了多少個回合,夏念北的鞭子終於甩向最後一個黑衣人,顧亦辰手中的利劍飛了出去,凶神惡煞的黑衣人直直的倒了下去。

真是配合默契。

夏念北無力的跌坐在沾了血跡的雜草上麵,張著嘴大口的呼吸著有些稀薄的空氣,又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漬。

這種在生死邊緣徘徊掙紮的感覺,真的是久違了。

緩了半晌夏念北才回過神來。她強撐著身子站起來向顧亦辰走了過去。

“你居然救我?”

“救你?”顧亦辰仰頭看著夏念北,然後冷冷一笑:“明知故問,握著我的軟肋你是不是很得意?”

“那確實是。”

“是嗎?”看著夏念北那高傲的模樣顧亦辰忍不住說話刺她:“想想大理寺天牢裏麵的華裳姑娘,你還得意嗎?”

“顧亦辰!”

“別動怒啊。”

如願看見夏念北著急又憤怒的模樣,顧亦辰得意的笑了起來:“或許咱們可以好好聊聊呢,你也不想就那麽一直跟我耗著吧。”

“你覺得我們有什麽好聊的。”

顯然,對於顧亦辰的提議夏念北並不怎麽感興趣,因為她深知顧亦辰多做的一切並不是“聊聊”就能彌補過去的。

顧亦辰直直的盯著夏念北手中的鞭子,笑道:“你不是夏知南。”

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那一刻夏念北愣住了,不過她也迅速調整過來:“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你家主子給了你什麽好處?值得你那麽為他賣命。”

顧亦辰這話讓夏念北有些疑惑,又覺得好笑。她淡淡看了顧亦辰一眼,無奈搖了搖頭:“與其在這裏糾結這些,不如想想我們怎麽辦吧。這裏好像不是狩獵範圍了。”

一個精疲力盡的女子和一個身受重傷腿腳不便的男子落入密林之中,可想而知後果有多嚴重,她還是很惜命的。

顧亦辰也不再糾結,拿起那把沾了血的劍就往前麵走。

天漸漸暗了下來,目光所及也變得越來越有限。磕磕絆絆,不辛中的萬辛,兩人倒是沒有再受傷,反而在天黑之前找到一個山洞。

“今晚就暫且在這裏歇歇腳吧。”

說著夏念北就直接坐在了地上,她隻覺得渾身酸軟四肢無力,再不休息恐怕真要暈過去了。

顧亦辰抬頭四下打量了一番,然後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隨即又開始處理他腳上的劍傷。

折騰了那麽久早已累得精疲力盡,很快夏念北就睡了過去。可沒一會兒她呼吸又變得濁重,還輕微的呻吟起來。

“喂,”顧亦辰察覺異常,伸腿踢了踢夏念北:“你怎麽了?”

月光從山洞外照射進來,顧亦辰能看到山洞裏麵的大概,卻看不清夏念北到底怎麽了。

“你沒事兒吧?”

回應他的是夏念北微弱而不滿的哼唧。

夏念北蜷縮成一團,她痛苦的捂著肚子,整個人翻來覆去,即使極力隱忍,可痛苦的低吟還是溢出了喉嚨。

隱隱約約好像聞到空氣中多出了些血腥味道,顧亦辰連忙著往夏念北身邊挪去。伸手摸索著覆上夏念北的腹部,然後小心翼翼檢查著。

出乎意料,顧亦辰掰開夏念北緊緊捂著的腹部後沒有發現任何傷口,可夏念北那副模樣顯然很痛苦。於是顧亦辰又開始小心翼翼的檢查起夏念北的手臂,腰部,胸……

當手心從腹部一點一點往上移,顧亦辰突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那人腰間緊緊的束著布匹,而胸部……

起初顧亦辰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緩了緩神他又解開了夏念北的衣服。直到再次清楚的感受到夏念北胸前的柔軟和凸起,顧亦辰猛然愣住!

她……!

怎麽可能!她是女的?!

國師……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