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六章 雪上加霜(6000+)

吃了兩天藥,覺得頭昏沉欲睡,但是感冒好像更嚴重了,呼吸不暢,真的好難受啊,親們一定照顧好自己,別生病了,冷熱都要及時換衣,懶懶就是個前車之鑒啊!

原本雖說不上吵鬧但也不至於過分寂靜的盧家大宅現在卻是安靜的有些可怕,大宅裏的傭人已經完全看不見蹤影,按照盧芬說的那樣本應該守在盧家大宅內的執槍軍人也是一個不剩。

“怎麽這麽安靜,一個人也沒有?”從後門一直走到中庭,太過渺無人煙的感覺讓馬娉婷終於忍不住問出了聲來。

帝鴻懿軒繼續在前方走著,聲音淡淡地飄散在空氣中,顯得更加空曠,“傅家的大家長是個多麽狡猾的人,丫頭你恐怕還不知道,早在和家的珠寶聯展大會上,在盧芬說出盧家被傅家戒嚴以後,傅昀就立刻下令撤走了這裏的警衛。

越是位高權重如傅昀之流,他們就越注重輿論的力量,為了讓自己一直處於有利的地位,他就要時刻注意不能授人以柄。

至於這大宅中的傭人,早就在傅家戒嚴這裏的時候遣散了,人多則口雜。傅昀永遠不會讓傅家處於被動的地位。”

明白地點了點頭,馬娉婷看向帝鴻懿軒的背後,“話是這麽說啦,可是你的消息也未免太靈通了一點,這樣子真的會讓身邊的人很沒有安全感。”

“丫頭,有句話叫做‘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如果心裏坦****,又何必怕別人的調查呢。”帝鴻懿軒不在意地笑笑,穿過長長的木質走廊,走到盧嶽林的院門前,推開門,側頭道:“好了,我們到了。”

馬娉婷抬抬眉毛,“這裏是?”

回答她的是從下車以來就一直很安靜的盧芳,“這裏是爺爺住的院子。”

原來是盧爺爺的院子啊,馬娉婷抬頭看了看門匾上的“浩然正氣”四個字。心下了然,雖然在盧家大宅住了這麽久,可是除了自己和盧芳的清風別院以及那一次誤打誤撞闖進的秦雨的陶然居。她還真是沒有來過其他人住的院子。

不同於清風別院的風動竹林,清幽典雅,也不像是陶然居的繁花錦簇,琴音嫋嫋,盧嶽林的院子從門外看就給人一股勃然浩大的氣勢。整體的結構是方方正正的,門的圓弧形狀的上拱和方正的框邊很是符合古代的天圓地方之說。隻是太陽剛了點,缺少了那一分屬於女性的柔軟。

馬娉婷仔細瞧著四周的時候,盧芳也是感歎著伸手摸了摸門邊的廊柱,不過是短短的三五天沒有回來,卻比自己在外麵漂泊的那些年感覺都還要長久。可能是這幾天發生太多的事情,讓她有些來不及喘息,不過好在。她終於回來了,也不知道爺爺現在怎麽樣了。

踏進院內,盧芳顯得有些迫不及待,她加快腳步,想要快點進去臥室。

走到臥室門前。在盧芳想要打開門的那一霎那,貝銘涼冰冰的聲音好心地響起。“盧女士,根據我們的調查,盧老爺子他的情況的確算不上是太好,希望你能做好心裏準備再推開這扇門。”

盧芳握住門把手的動作瞬間停頓,想到自己被傅振漢和秦雨逼進爺爺房間密道的那個時候,爺爺好像已經是快無力了,難道現在的情況會更糟麽?身體有些不可抑製的顫抖,心房也是瞬間鼓動起來,就在盧芳緊張不安的時候,一隻小手卻是在下一秒拽住了她。

緩緩回頭,馬娉婷那張滿帶著支持的臉孔讓盧芳的心漸漸回溫,“盧老師,不論盧爺爺情況怎麽樣,我們都不能放棄才是,你放心吧,婷婷也會幫老師的。”

感動頷首,盧芳也在心底給自己打氣,自己已經洗脫了罪名,傅家的軍人也已經撤走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爺爺也一定沒事的。

一鼓作氣擰開房門,微微的發黴氣息和濃重的濕氣撲麵而來,格紋的遮光窗簾全部都垂落在紅木質的地板上,擋住了每一縷可能射進的光線,房間裏陰沉沉的,反射性的捂住鼻子,盧芳摸開牆上的點燈開關,瞬間,房內被照亮,所有的一切都清晰的呈現在房門前的四個人眼中。

亂糟糟的是給人的第一感覺,盧嶽林的臥室裏還維持著盧芳被逼從密道裏離開時的樣子,甚至是更糟,書桌下的地板被人整個翹起,一個明顯的凹槽現在已經是空無一物,床邊的衣櫃也被挪開,那一塊的地板被整個挖起破壞掉,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洞口,赫然就是盧芳那天離開時走的那條暗道。

破壞最嚴重的還要數盧嶽林睡著的那張實木大床,整個床身周圍都被打開了一個一個大小不一的孔洞,木渣遺落在床沿,卻沒有被好好的的清理,整張床感覺搖搖欲墜,支撐不起來的樣子,而盧嶽林就躺在這樣一張**,身上蓋著一條不新不舊的被子,閉著眼睛,臉頰兩邊已經有些深陷,嘴唇幹枯地微微裂口,呼吸不穩,完全就沒有受到過良好的照顧,十分衰弱的樣子。

盧芳看著這一幕,眼淚刷的就流了下來,“爺爺!”哭叫著奔到床邊,她顫抖著伸手撫上盧嶽林鬆弛的臉龐,垮下來的肌膚沒有一點彈性和光澤,手指輕輕一按就能夠感受到皮膚下的硬邦邦的骨骼。

“爺爺!爺爺!”一聲沒有喊應,盧芳繼續喊道,想要讓盧嶽林醒過來,可是**一副營養不良、十分衰弱的老人卻沒有一絲反應,盧芳見狀急道,“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那天,那天我離開這裏的時候,爺爺明明還是好好的。”

貝銘在帝鴻懿軒的示意下,靜靜上前。彎下腰,掀開被子,一股腐臭味撲鼻而來,貝銘眉頭一緊,立刻判斷,這是內分泌失禁的狀況。伸手探查了一下盧嶽林的情況,被子下老人的肢體更是瘦弱的厲害,胸腔上的肋骨已經隱隱有凸出來的情態,隻有那還在不停鼓動的心房證明著他還活著。

直起身子,貝銘一張冷臉微微沉凝。衝著帝鴻懿軒搖了搖頭,“情況看來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這個情況。如果我沒有判斷錯誤,盧老爺子應該已經沒有意識了,他的後腦勺有一塊地方明顯內凹,很顯然是受到重物撞擊,現在他處於不可逆的深度昏迷狀態。在醫學上,此種狀態我們稱為‘植物狀態’,類似盧老爺子的這種患者,就是‘植物人’。”

語氣冷凝,貝銘靜靜地報告完他的檢查結果,聽見“植物人”三個字的時候。馬娉婷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對於一個早已吸收後世各種發達科技醫學的成人而言,她當然知道“植物人”意味著什麽。

不可置信的盯著躺在**一動不動的盧嶽林。她不敢想象,這才多久沒見,那個會笑會氣,時而嚴肅,時而和藹的老人居然已經成了一個活生生的木偶。除了心跳和呼吸,他不會再有自己的意識。自主的行為,個人的感覺,不會再有喜怒哀樂,生命的留存與否全部都被交付在別人手上,究竟是這樣死去還是毫無知覺地憑借著昂貴的醫藥費活下去,就要看他的親人是怎樣抉擇的了。

咬著下唇,馬娉婷的眼睛不可抑製地朝盧芳看去,在秦雨和盧芬已經被收監的情況下,在這裏有權利做決定的人也隻有盧嶽林的親孫女兒盧芳而已,而盧芳到底會做出怎樣的決定,馬娉婷其實已經有了七分的肯定。

果不其然,下一刻,盧芳那堅定的聲音在房間內靜靜響起,“我要一直照顧爺爺,我相信,總有一天他會醒過來的。”說這話的時候,盧芳的心裏也不平靜,其實當她聽盧嶽林變成植物人的時候,腦袋裏也是一懵,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

她是聽說過“植物人”這個名詞的,她也知道,一個植物人能醒過來幾率有多麽渺茫,而且按現在的醫學發達程度最多隻能維持盧嶽林就這麽活著,他很難再有自己的想法和動作,他也無法再叫自己一聲“芳兒”,可是無論如何,他都是自己的爺爺,一直都那麽地疼愛著自己,就算自己有千錯萬錯,他生完氣後,都會原諒自己。

所以不論要付出怎樣的代價,她都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盧嶽林受到最好的照顧,盡最大的努力,讓他蘇醒過來。

“既然這樣,那盧女士就趕緊替盧老爺子收拾收拾吧,我也好給老人注射一管營養液。”見盧芳居然要承擔起這樣一位沒有意識的老人的照顧工作,貝銘心底有些微微的詫異,國外的時候,自己不是沒有見到過這種病例,然而,一段時間後,這種仿佛需要花費無盡地金錢和感情的投入卻像是竹籃打水一場,讓患者家屬感受到的隻是無窮的疲倦,對患者而言,也是一種無聲的折磨,長久的臥床狀態,肌肉的萎縮和身體的褥瘡都是對患者身體一種巨大的傷害,所以往往一段時間後,大多患者家屬都會選擇讓為患者注入一管安樂。

就是不知道,這位盧女士能夠堅持多久了,他記得,好像華國的法律是不允許給患者注射安樂的。

“對了,盧女士,”見盧芳聽完自己的話後,已經開始收拾起來,貝銘想到什麽的再次開口道,“照顧植物人,有些注意事項我覺得還是應該和你事先強調一下。

首先是清潔問題,要保持床鋪的平整、鬆軟、床單的幹燥,每天最好用溫開水給盧老爺子擦拭身體,這不僅僅有利於保持他身體的幹淨,還能夠促進血液循環;

其次是幫助翻身,盧老爺子這種無意識的狀態,就需要專門的人幫他翻身,這樣可以預防褥瘡的發生;

然後就是臥床時間一旦過長,便會引起排痰不暢,甚至會引起墜積性肺炎的發生,所以,需要專人不時幫助盧老爺子緩一緩臥床的體位,可以選擇側臥位、仰臥位、半坐位、端坐位、頭高腳底位或者頭低腳高位都行;

最後就是房間內要定期開窗換氣。保持適宜的濕度和溫度,現在這個樣子,是肯定不行的,不過幸運的是除了腦袋,盧老爺子身上並沒有什麽傷痕,以後給他使用的一定會是便器,千萬不能拖拽,以免傷到盧老爺子的皮膚,形成誘發性褥瘡。

當然,為了保持營養補給。我會給盧老爺子補充額外的蛋白質,以期促進盧老爺子的組織生長和修複,為了防止臥床性便秘。也請盧女士注意盧老爺子粗纖維食物的補充。”一般情況下,貝銘都是冷冰冰的,但一旦對待起自己的本職工作,他總是認真而又多話。

難得貝銘說了一大堆,又是關乎於自己的爺爺的康複問題。盧芳當然也是一句不漏的聽在耳裏,記在心裏,她知道一定會很不簡單,但也沒想到會那麽多條條框框,那麽麻煩,不過。為了爺爺,她一定會盡力的。

盧芳一邊聽著貝銘的強調一邊整理著床鋪的時候,馬娉婷已經匆匆跑出去燒了一壺熱水。又在外間兌了一些涼水,匆匆跑了進來,把盆子放在盧嶽林的床邊,隻來得及對盧芳說一句,“水。給盧爺爺擦擦身子。”便又匆匆跑到窗戶邊,去拉拽那大大的遮光窗簾布。一些常識,她還是記得的。

格紋的窗簾並不像看上去那樣的輕薄,馬娉婷拉住簾布的時候,才發覺這窗簾居然是帶絨的,瞬間,一件本應該無比輕鬆的事情就變得有些重量了,可就在馬娉婷好不容易動手拉到三分之一的時候,一隻大手伸了過來,拽走她手中的布簾,秒秒鍾就直接拉開,然後滑動玻璃窗,放進了院子裏新鮮的空氣。

轉頭便見到帝鴻懿軒那張溫和的俊逸臉龐,馬娉婷微笑道:“帝鴻懿軒,謝謝你。”

“丫頭和我之間,還需要說什麽謝謝麽?”帝鴻懿軒眼神溫和,語氣清淡。

馬娉婷點了點頭,“當然,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得救,這我應該謝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可能那麽順利的參加和氏珠寶聯展,這我應該謝你;如果不是你,也不可能這麽順利地幫助盧老師洗刷罪名;如果不是你,我和盧老師也不會再次得救;如果不是你,這塊墨玉和那塊玉璧可能早就落入傅家的手裏,這些都是我應該感謝你的地方。

你知道麽?這樣一算,我覺得真的欠了你好多好多,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麽來償還給你。”

帝鴻懿軒聽著她的感謝,微微勾起唇角,聽見償還兩個字,笑容微頓,定定地看向馬娉婷,他似真似假道:“總會有機會,讓丫頭你補償我的,那個時候,希望丫頭你不要怪我。”

馬娉婷笑著搖搖頭,“我才沒有那麽小氣,我擁有的如果是你想要的話,那你就直說吧,隻要我能夠做得了主的,就一定補償給你。隻怕是你擁有的太多太好,根本就看不上我手上的一點點沫沫吧。”

“那可說不定,擁有的再多,不是自己想要的,也沒有那麽快樂。”帝鴻懿軒轉頭看向窗外,低聲說道。

馬娉婷並沒有聽清楚他到底說了些什麽,見帝鴻懿軒看向窗外,便也把視線投向了遠方。

這邊氣氛才剛剛有些輕鬆,傅家大宅那頭卻正是滿城風雨,整個大宅上方都維持著一種極低的氣壓,傅昀坐在書房的紫檀木椅上,聽著下屬來報說是在城郊的樹林裏找到了陸一陸二和陸五,人並沒有死,但三人的精神卻已經全部紊亂,軍醫檢查後表明沒有治愈的可能。

而馬娉婷、盧芳和傅昀最看重的玉璧也早已消失無蹤。

傅昀氣憤地咒罵著“沒用的東西,活著也是浪費糧食”,便下令把精神紊亂的三個軍人給處理掉,然後又開始琢磨著該怎樣弄回那塊玉璧。

恰好傅振漢收到傅昀派去的人命令退回來的消息,剛剛踏入自家大門,便被傅昀“請”進了書房。

“情況怎麽樣?”傅振漢一進書房的實木大門,傅昀那蒼老渾厚的聲音便在他耳邊響起。

傅振漢被陡然響在耳邊的聲音震得一抖,偏頭一看,傅昀正氣悶著一張老臉正站在書房門邊。

立刻軍姿站直,傅振漢打出個標準的軍禮,“報告上將,情況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除了除了……”話到最後,傅振漢有些猶豫。

“除了什麽?”傅昀眉頭一皺,大聲問道,“作為一個男人,一個軍人,話就要說完,不要扭扭捏捏的。”

傅振漢見傅昀開始訓話,立刻大聲說道:“除了,俞家的俞越想要去救援盧芳,被我的槍打傷了。”

“你這個魯莽的東西!”也顧不得什麽世家的禮儀了,傅昀指著傅振漢的頭,噴頭罵道,“我事先是怎麽和你說的,做事情要用腦子,用腦子懂不懂,你怎麽每次都這麽莽撞。

和氏珠寶聯展上,秦雨那件事情本來是很好解決的,你非要和她硬來,這樣你就處於被動的地位,你的所作所為在別人看來,就成為了在掩蓋你做的事情的借口,振漢,你不能每一次都等著我這個做父親的來給你收拾殘局,你現在把俞越給打傷了,這萬一俞家的人鬧起來,你準備用什麽理由去和他們對簿?”

說到最後,傅昀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想著那塊玉璧如果按照原先的計劃,明明現在就應該已經在自己手裏了,可是真是應了那句話“計劃趕不上變化”,這煮熟的鴨子偏生就在路中間長了翅膀飛走了,真是氣煞他也。

去給傅振漢傳遞消息的人並沒有告訴傅振漢傅昀沒有得到玉璧的事情,而傅振漢雖然回來後雖然覺得氣氛有些不對,但是也沒往傅昀會失敗的的方向想,誰叫傅昀可是傅家的靈魂人物,傅家能有今天的局麵,半壁江山都是傅昀打下來的。

所以,傅振漢便粗聲粗氣的開口道:“爸,你不是都已經得到了那塊玉璧了麽?那我們幹什麽還顧忌俞家,你不是說,盧家倒了,下一個要對付的就是俞家麽?這先一步開戰和後一步開戰也沒差,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好了好了,大不了,我們給俞家送些東西當做賠禮還不成麽?對了,那塊玉璧在哪裏,今天那什麽珠寶展上發生了那麽多事情,我都沒有好好看過那個寶貝。”

不提玉璧還好,一提到玉璧,傅昀那一肚子沒地兒散發的怒氣便轟的一聲熊熊燃燒起來,他一巴掌拍到那張紫檀木桌上,怒吼道:“你還好意思提那塊玉璧,我倒是要問問你,你這個少尉是怎麽當的,啊?你的那些個巡查員都是廢物是不是,今天在街上我傅家看上的東西,居然被人半路劫持了,那時候,我怎麽連一個你手下的巡視員都沒有看見,你就是這樣給我看著上京的?都是一群廢物。”

被,被劫持了,傅振漢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個詞匯代表的含義,就是說玉璧沒有到手了。怪不得,剛剛自己回來的時候,氣氛那麽僵硬,怪不得老爺子肚子裏的火氣這麽大,傅振漢一明白過來,便抓住了問題的關鍵,“那,爸,對方是誰?有沒有抓住對方?”

“一說這個我更氣,想我傅家也是上京軍政第一大家,可是居然連半路攔截的毛賊都沒有抓住,這順著事故車的線索查下去,也是一無所獲,居然隻知道對方用的是軍用m24的狙擊步槍,但是這樣的槍支一般的私貨渠道也不是弄不到,線索就這麽斷了。

你說說,我養著這麽大一群人,有什麽用處,關鍵時刻,連個屁都放不出來。”傅昀忍不住的爆粗口,又是氣又是歎,心中煩悶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