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萱目光怔愣的看著大紅色織花地毯上的匕首,單薄的身子不斷的顫抖著。

她……她不敢。

“你若是不敢,下不去手也可以。我就讓阿大用匕首畫花你的臉如何?”

秦沐行說話時,一股薄薄地青色煙霧也隨著薄唇的輕啟吐了出來。

他的聲音不大,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驚雷一樣打在了白靜萱的腦袋上。

畫花她的臉?

不,不要!

她還年輕,這要是毀容了,以後怎麽辦?

白家已經破產了,她的一身驕傲都被秦沐行親手卸下,隻有這張臉,是她下半輩子唯一的依靠。

白安雅也一直看著白靜萱,直到看著後猶豫的拿起了匕首,握著匕首的指節泛白。

最後,對準了她。

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股子怒火,瞪大了眼睛看著白靜萱,“你個小蹄子,你難道忘記了是誰收留你了嗎?”

“要不是我,你們兄妹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要飯呢!”

“我沒有女兒,一直把你當親生閨女看待,結果你就是這樣對待我的?”

她的罵聲也讓白靜萱心裏那最後一絲內疚感**然無存。

“你是收留了我不錯,可你一直把我當棋子!”

先是安排她來勾引秦沐行,失敗之後對她便是一陣冷熱諷;之後呢,又提出了和季家定親。

可從頭到尾,她就像是個皮球一樣,被秦沐行踢給了季逸寒,而後者見白家一失勢,又把她踢了出來。

她好歹也是白家大小姐,是從M國留學回來的高材生,怎麽能忍受這屈辱呢。

而這一切,都是白安雅帶給她的。

如果不是她回白家蠱惑爺爺,白家也不會把她當成棋子送到秦沐行麵前被他羞辱。

白家也不會滅亡!

其實,這一切都是白安雅害得,她白靜萱沒有一點對不起她。

想通之後,白靜萱的臉上再也不那麽糾結了,她拿起匕首,緩緩地走到了白安雅的身旁。

蹲下。

“我本來也不想這樣的,可這一切……都是被逼無奈。我還年輕,我的臉不能毀了。”

白靜萱輕聲的說著,手裏的刀一點一點的逼近了白安雅的臉。

後者被兩個男人從後麵按住了胳膊跪在地上,無法動彈,可她的目光卻像是陰狠的毒蛇一樣,盯著白靜萱。

“你敢!”

“姑媽,我也不想走到這一步,可我不能毀容。你原諒我吧,我會盡量下手輕一點的。”

秦沐行就端坐在沙發上,目光平靜的看著白靜萱把刀子一寸寸抵入了白安雅的肌膚中。

大股大股的鮮血順著她白皙的臉不斷跌落,最後將那件杏色的睡裙也染成紅色。

“白靜萱,你……你個白眼狼,小娼婦我詛咒你生爛瘡。”

她的臉!

她的臉一定是毀了。

好疼,那種切膚之痛感不斷的從臉上蔓延到全身。

為了防止她掙紮,兩名黑衣保鏢伸出了手,固定了白安雅的下巴,讓她被迫抬高了臉。

也方便了白靜萱的動作。

她似乎泄恨一般,拿著匕首不斷的在白安雅的臉上亂劃。

橫的。

豎的。

斜的。

……

很快,那張白皙秀美的臉就變城了血肉模糊的一片,除卻了五官還能看出來,其他的地方都沒有一片完好的。

白靜萱一開始是不敢的,她的手好抖。

可隨著刀尖一點點割開那人的肌膚時,她看著不斷滲出來的鮮血,突然就變得瘋狂了。

二十刀。

足以讓白安雅的臉變成馬蜂窩,醜陋如同鬼魅一般。

大廳裏的保安們都嚇得冷汗直流,這娘們下手可真是狠啊!

“姑媽,你若非要說我是白眼狼,這點我可比不上你。秦爺爺好心的為了你們和秦總決裂了,看你呢?你是怎麽對人家的。”

“我可是親眼看到你把他推下了樓,他流了好多好多的血。”

“喏,就和現在的你差不多吧。”

白靜萱收回了匕首,笑著走到了秦沐行的身邊,低眉順眼的開口道:“秦總,你看這樣可以嗎?”

秦沐行將手裏的煙掐滅了,丟在了白色瓷磚的地上。

擦得漆黑蹭亮的皮鞋踩了上去。

明明是那麽一個平凡普通的行為,可是他做起來卻是令人賞心悅目。

這大概是帥與不帥的區別吧。

“很好,隻是,還不夠狠!”

他也以為爺爺是自己摔下來的,沒有想到竟然是被白安雅推下來的。

秦沐行雖然生氣老頭子幫著這一對母女,可到底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親人,可容不得別人來放肆。

“阿大,把我給她提到二樓上去,讓她也體驗一下滑滑梯是什麽感覺!”

“是,總裁。”

白安雅受了臉上的傷口還沒有從劇烈的疼痛中走出來,下一刻就被男人提著領子拽到了二樓的樓梯口。

其實也不算高,也就兩三米罷了。

可白安雅一想到上次秦老爺子奄奄一息的躺在血泊裏的樣子,她的腿就不住的打顫。

尖聲叫道:“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給你磕頭,給你下跪!求求你們,放過我。”

秦沐行薄唇微勾,當年母親在病**掙紮時,也是如此卑微的祈求著他們放過自己。

她所承受的痛苦,不過是母親當年的十分之一呢。

更何況,還有欠著若若的那一份。

“晚了。”

秦沐行抬起手,示意屬下可以行動了。

後者毫不猶豫的一腳踹在了白安雅的腿上,身子像是皮球一般從樓梯口滾落。

脊背與台階相碰撞,疼得她眼淚婆娑。

“唔……”

白靜萱捂著唇不敢驚呼出來,站著的雙腿不住的打顫,險些跌坐在了地上。

他……他好狠!

看著白安雅咬著唇,像是一隻死狗一樣蜷縮在角落裏,秦沐行冷聲淡笑。

“還沒死呢,繼續。務必要讓白阿姨玩得開心,對了,隻用給她留一口氣在就行。”

同時,秦沐行叫人把這個視頻錄了下來。

白安雅的身體還算是扛造的,被毀容了之後,又從樓梯上摔了四次才暈了過去。

白色的地板上,鮮血已經匯聚成了一灘小型的湖泊了。

秦沐行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隨後起身。

“相信白小姐你想落得個同樣的下場吧,所以,管好自己的嘴。”

說完,他高大沉默的背影漸漸地消失在暗夜中,形如鬼魅。

不,比鬼更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