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喜歡爭強好勝,特別是雷玉龍這種行走江湖的習武之人,他一聽,諸葛川的話,隻說了自己的刀會壞,沒有提他鍛的刀會壞,心生不服,站起身,將刀抽出來。
“來,雷兄,用你的寶刀來砍我鍛的這把刀。”諸葛川雙手握著刀柄,刀刃朝上,發出邀請。
“好,那諸葛兄可要拿穩了。”雷玉龍說完,一道寒光閃過,“當”的一聲,一串火花迸出。
兩把刀都沒有斷,雷玉龍笑著將自己的刀提起來,立在眼前一看,發現刀刃出現了半顆指甲大小的缺口。“啊?”雷玉龍發出一聲驚呼,然後張口愣住了。
諸葛川笑了笑,將自己的刀放到八仙桌上。
雷玉雙趕忙撿起八仙桌上的刀,仔細看那刀刃,“啊!竟然隻有一道白印!”也發出一聲驚呼。
雷玉龍看著自己的刀,又看看雷玉雙手裏的諸葛川鍛的奇怪花紋的刀,又與雷玉雙對視了一眼。
“寶刀啊!諸葛兄竟然是鍛刀的奇才!!!”雷玉龍雙眼放光盯著諸葛川驚呼道。
“哈哈哈,這可是我們諸葛家祖傳的鍛刀術,一般的刀自然比不了。”諸葛川故弄玄虛起來。
“是我太孤陋寡聞了,還以為京城的刀最好,沒想到最好的刀竟然是在諸葛兄這裏。兄弟,這刀你可賣?”雷玉龍從雷玉雙手中拿過刀,舉著問道。
“雷兄若是喜歡,這把刀就送你了。不過還沒做刀鞘。”諸葛川指著刀說道。
“當真?諸葛兄可以把這刀送我?”雷玉龍幾乎喊出來。習武之人自然是愛寶兵的,試過之後,他已經愛不釋手了,聽說可以送自己,當然興奮。
“當真,回頭我做好刀鞘,下次你來取便是,下次我再鍛一把合金劍,送給雷姑娘,這樣你們兄妹一人一把,免得說我偏心。”諸葛川笑著說道。
“啊?還有我的。”雷玉雙也開心地叫起來。
“不必做刀鞘,我回去找人做就是了,不過是個裝飾物。可這禮物太貴重了,我們兄妹受之有愧……”雷玉龍反應過來,自己和妹妹有些失禮了。
“你們兄妹是守信義的俠士,我諸葛川願意結交你們,咱們是朋友,不談其他,送你們,你們收好便是。”諸葛川擺手說道。
“能結交諸葛老弟這般豪爽的人物,實在是我兄妹的福氣!”雷玉龍拱手施禮。
“就是啊,諸葛兄前麵救過我們,這又送我們寶刀,實在是我們的貴人啊。”雷玉雙也拱手施禮。
諸葛川回禮,然後說道:“我年紀應該比二位小,哥哥姐姐年幼夭折,但羨慕別人兄妹一堂,若不棄,以後我叫雷兄一聲大哥,叫雷姑娘一聲姐姐吧。”
“好!我們叫諸葛兄一聲老弟,以後大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雷玉龍也是直爽之輩,爽快地改了口。
“哦!好啊。”雷玉雙略顯遲疑。
“大哥,姐姐!”諸葛川拱手叫了人。
“老弟。”雷玉龍過來抱住諸葛川,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弟。”雷玉雙拱手施禮。
“大哥這刀我去給你修補一下,銅質地軟,修起來容易。”諸葛川指著被砍壞的刀說道。
“好,那就拜托老弟了。”雷玉龍將刀交給諸葛川。
諸葛川提著刀,走出庭院,將刀投入火爐中,又拉了幾下風箱,將火吹旺。
一起跟出來的雷玉龍和雷玉雙,看到風箱覺得新鮮,指著問:“這是什麽?”
“吹風的風箱,可以讓爐火旺起來。”諸葛川解釋道。
“我在京城的鐵匠鋪都不曾看過這個東西,看來你們諸葛家寶貝很多啊!”雷玉龍點頭誇讚。
三人在院子裏閑聊一陣,米兒帶著琴兒還有兩個長工,提著食盒回來了。
酒菜擺了一桌子,諸葛川引雷玉龍,雷玉雙坐下吃飯。
米兒忙完了,站在一邊等著伺候眾人。
“來,你也坐下一起吃。”諸葛川像往常一樣,招呼米兒道。
“別,你們先吃,我伺候著。”米兒搖頭拒絕。
“我認了雷兄叫大哥,認了雷姑娘叫姐姐,現在都是自家兄弟姐妹,就像往常一樣大家一起吃。”諸葛川說著,起身,拉米兒過來,將她按在椅子上。
雷玉龍和雷玉雙對視了一眼,這一眼又是內容複雜,因為他們能看出來米兒是丫鬟,但第一次見麵,諸葛川主動介紹米兒給他們認識,這次又讓她坐下同席,這讓雷氏兄妹有些困惑。
“米兒姑娘,一起吃,你跑了半天都餓了。”雷玉雙也勸道。
米兒無奈坐下來,但有外人在,覺得渾身不自在。
諸葛川自然能看出雷氏兄妹的困惑和米兒的不自在,笑著解釋道:“我這個不喜歡別人伺候,我覺得大家都是平等的,不應該誰伺候誰。”
這番言論,在現代人聽來,是普通的一句話,但在古時,森嚴等級製度之下,可謂驚世駭俗。
雷玉龍與雷玉雙又對視了一眼。雷玉龍覺得諸葛川隨性,不拘小節;雷玉雙覺得諸葛川不難為下人,品性不錯。
“對了,老弟,我們剛剛進門之前,遇到幾名官差,向他們打聽你這庭院位置時,他們說你是諸葛家的傻少爺?為什麽這麽稱呼你?”雷玉龍一邊吃著一邊問道。
“哥!”雷玉雙拍了雷玉龍一巴掌,“你怎麽什麽都問。”雷玉雙覺得這個問題太過失禮。
米兒聽到雷玉龍問這個問題,也覺得有些尷尬。
諸葛川倒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啊,啊,我沒別的意思,我是在想,是不是老弟得罪了那些官差。給老弟提個醒,別被那些官差記恨著自己還不知道,被他們使絆子,這些官差壞得很。”雷玉龍意識到自己問得太過直接,趕忙解釋道。
“無妨,無妨,大哥姐姐不知道,我小時候確實得過瘋病,所以認得我的都叫我傻少爺,他們叫得沒錯。”諸葛川點頭回答。
“你大哥這個人,做事不過腦子,總是這麽魯莽。”雷玉雙趕忙道歉。
“是啊,我總這樣。”雷玉龍撓著頭,表情有些不自然。
“哎?咱們兄弟之間直來直去是對的,大哥是為我著想。我就喜歡直爽的人,大哥沒錯。”諸葛川根本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隨口回了一句,然後指著菜飯說道:“別客氣,你們多吃,買了好多,不過我要是親手做,應該比這個好吃。”
“你還懂廚藝?”雷玉雙又吃了一驚。
“嗯,有機會我給你們做,不過要在找全了調料之後。”諸葛川暗想:小爺我打工幾年,都是自己做飯的好吧,等我把調料找全了,給你們做比這個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