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桂花香氣飄入諸葛川的鼻子,這金桂花樹宇宙電子廠,邊上種了一排,所以諸葛川相當熟悉。

“好香啊,嬸嬸用的是桂花胭脂,不錯,這味道適合你。”諸葛川撅著鼻子,深吸一口氣,誇讚道。

這句倒是真心的誇讚。

“你這家夥還能分出桂花味?”女人微微撇了一下嘴,身子向前傾,讓位置離諸葛川遠一些。

諸葛川嘴角微微翹了一下,轉過頭,盯著火爐,捏住她柔若無骨的手,來回移動劍身。

米兒帶著小花進了大堂。

小花探身看了看外麵院子,然後回過頭,拉起米兒的手開心地跳起來說道:“我們都好久沒見了,想死你了。”

“是啊,上次見麵是過年在諸葛男府吃團圓飯,轉眼大半年了。”米兒也跟著開心地一起跳起來。

畢竟都是十幾歲的女孩兒,愛玩愛鬧的年紀,而且都是婢女,被壓迫的卑微的身份讓她們惺惺相惜。

“你怎麽樣,大少爺對你好不好。”小花上下打量著米兒問道。

“還挺好的,川少爺對我好。”米兒點頭回答。

“我聽說你被川少爺用刀砍了?砍哪裏了?嚴重麽?”小花邊問邊撩起米兒的頭發尋找傷口。

“沒砍頭上,砍到了腰間,留了一指長的一道疤。去年年初傷的,現在都好了。也不是砍我,是他鍛刀時發了病,舉著刀亂揮,我擔心他傷到自己,就去抱他,結果被傷到了。”米兒擺手解釋道。

“那麽久了,我都不知道。你這家夥心眼兒太實了,他發了病,你就躲遠點,傷了他自己有人給他治。可若傷了我們,主家未必給我們治。再說若傷了臉,變醜了,會把我們趕出去的。”小花歪著頭,指著米兒批評道。

“嗨,他若傷的太重了,我們會被責罰,不是一樣會被趕出去麽?”米兒皺著眉頭說道。

“你說的也是。”小花撇了撇嘴,露出無奈的表情,之後接著問道:“最近他可有犯病?”

“不犯了,川少爺的瘋病徹底好了,自從他好了之後,知道疼我了。”米兒紅了臉說道。

“哎呦,你這丫頭開始享福了啊?快說說,他怎麽疼你的?”小花推了米兒一把,戲謔的口吻問道。

“他不讓我幹重活,還給我買東西,還,還…”米兒欲言又止。

“還什麽啊,快說啊!”小花急得跳起來。

“還給我洗身子,梳頭。”米兒紅著臉,低頭說道。

“啊?竟然伺候你?”小花驚叫出來。

米兒趕忙做了個禁聲的動作,小花也知道自己聲音太大了,趕忙又探頭看向外麵,發現沒引起注意,放了心。

“他不會是徹底傻了吧,還伺候你?”小花低聲問道。

“嗯,我也覺得奇怪,不過他梳頭挺舒服的。”米兒又露出羞怯的表情。

“我懂了,你這家夥,在**把他迷住了。”小花用手指戳著米兒的胸脯,露出色眯眯的表情說道。

“沒有!”米兒扭過身子,一跺腳,低聲否定。

“對了,你都陪床兩年了,怎麽還沒懷上?那傻少爺該不會啥也不懂吧?”小花拍了拍米兒肚子問道。

“哦。可能是我們太小了吧?他懂的挺多的。”米兒臉上失了笑容,低聲回答。

“隻要他懂那個,你早晚會懷上的。原來我還同情你伺候傻子,現在才知道你比我強多了。”小花搖頭歎氣說道。

“你怎麽了,那女人難伺候?”米兒問道。

“二老爺太吝嗇了,那麽有錢,一大家子,就我一個婢女,也不多買幾個。我一個人伺候他們一家子,太累了。那女人刻薄了些倒也沒什麽,可那老爺實在太難伺候了。”小花一提諸葛長虹,直咧嘴。

“怎麽了?刁難你?”米兒問道。

“女人刻薄,老爺吝嗇,吃的穿的都是最差的。這些還不算,最主要的是那老爺實在太胖了,穿衣,起床,洗澡都很難伺候。”小花抱怨道。

“那二老爺又胖了?不是你和那小妾一起伺候他麽,兩個人總能應付過來吧?”米兒問道。

“那女人根本不伸手的,都是我一個人。”小花搖頭說道。

“這小妾真活成了正室。”米兒撇著嘴不滿地總結道。

“一個人伺候倒是無所謂,關鍵是那老爺胖得不能一個人上茅廁,這是最惡心的。”小花又咧嘴說道。

“啊?為什麽不能一個上茅廁?”米兒問道。

“太胖了,自己夠不到屁股,懂了麽?”小花解釋道。

“那,你幫他用竹片……”輪到米兒咧嘴了。

“那可不,我真是受夠了,那麽能吃,一天要去幾次茅廁,嗨!每次給他洗澡,感覺像是在刷一隻球,坐著或者躺著都是圓的。”小花繼續吐槽著,伸手比劃出一個圓形。

“嗨,都不容易啊,沒辦法,誰讓我們命不好,是下人呢。”米兒搖頭歎氣,對小花充滿憐憫。

“切,你現在都有人伺候著洗澡梳頭,能和我比麽,你這命還不好?”小花不服氣的說道。

“哦,哦,確實,我要比你強好多。”米兒伸手摸著小花瘦弱的臉頰,感歎道。

“我現在就恨那諸葛林太小了,要能大上幾歲,我也做個陪房丫頭,隻要在**把他伺候好了,就能少受累。要能懷上孩子,還能被高看一眼,起碼給孩子喂奶那一年多不用受累了。”小花噘著嘴說道。

“可是生完孩子,還是婢女,孩子要被未來的正室抱走,認作親娘,將來孩子根本不認你,那不是更難受麽?”米兒拉著小花的手反問道。

“也是,算了,不想那些了,做個婢女總比外麵的流民要好,起碼凍不著餓不死。”小花一揮手說道。

“嗯,這樣想就對了。”米兒拍了拍小花的頭。

“你知道麽,那個諸葛林已經有花花腸子了,將來肯定不是個好東西,隨他爺爺。”小花附在米兒耳邊說道。

“啊?怎麽就有花花腸子了?”米兒問道。

“原來偷看我洗澡,最近竟然背著他娘摸我。”小花說道。

“啊?他才九歲啊,你沒講給他娘聽,讓他娘管教他?”米兒問道。

“那是小祖宗,說完了,挨打的是我。再說,我又不在乎,他想摸就讓他摸好了,將來大了,能念我個好就行。”小花一臉嚴肅的表情,一揮手說道。

“那二老爺不碰你身子麽?”米兒又問道。

“他?他早就廢了,胖成那樣,那東西比他兒子的都小,已經不能用了。那麽有錢,正妻沒了,這些年隻有一個兒子,但不續弦不納妾,你以為為什麽?”小花伸出一個小手指,捏住第一處關節,用來形容那東西的尺寸。

“原來如此。也好,省得被他糾纏,那小妾一看就是個潑婦,若爭起寵來,你肯定會挨打。”米兒寬慰小花。

“你少來,誰不想被人疼,若他寵我,挨打我也認。要不,明天咱們倆換換,你去伺候那頭豬,我來伺候你的川少爺,如何?”小花伸出一根手指,點著米兒的額頭問道。

“這哪裏有換的?”米兒擋開她的手指。

“你看,舍不得了吧,喜歡被你那川少爺糾纏吧?沒良心的小**。”小花說著,伸手去抓米兒的癢癢。

“呀!死丫頭,快住手,受不了了,我錯了,錯了。”米兒紅著臉,夾著身子一邊躲閃,一邊笑著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