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客房武戰

慕軒強撐著跟李東陽進了房間,王守仁給兩人各倒了杯茶,然後和邵寶站在李東陽背後,聽兩人說話。

李東陽也不轉彎抹角了,直接說:“今日東陽前來,有一事煩勞先生,還望先生不吝賜教!”他也客氣上了。

慕軒笑了,說:“西涯先生有命,慕軒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李東陽臉色有些尷尬,說:“東陽之前將先生所言汪直奉聖命庇佑幼齡太子之可能稟明了太子,太子頗持疑慮,恰如今身在南京,那汪直當初被貶南京禦馬監,後又降為奉禦,太子之意,想當麵詢問此事,隻是不知何以為言。東陽不揣冒昧,為太子出一謀,道今上憐惜太子體弱,要治汪直當年護衛不周之罪,看汪直如何分說。隻是太子認為此法全然用詐,甚為不妥,未予應允。不知先生有何良策教我?”

他非常鄭重的看著慕軒,後者愣神片刻,心裏不由得笑罵起來:這個老滑頭,老狐狸,你都想到用“詐”字訣了,怎麽會隻想到這種極端的法子,而想不到換個溫和點的法子?你分明是早就想到了,可是不想讓太子覺得你老謀深算,所以故意搞個太子絕不會接受的點子給他,卻把這個燙手山芋拋給我,要是我不在,這個老滑頭肯定會找別的“替罪羊”,老讓別人做壞蛋,自己非要當好人,這個老滑頭,簡直壞透了!

不過,當壞人就當壞人吧,反正也不吃什麽虧,這個老滑頭將來上位了,畢竟是對生民有好處的!

慕軒主意拿定,便故作驚訝的說:“太子要接見汪直,難道不是想感謝他當年的護衛之情嗎?”

李東陽假裝一愣,而後才恍然大悟,連聲說:“先生所言甚是,所言甚是,東陽受教,受教!”

而後兩人相對一笑,李東陽身後的王守仁跟邵寶互相看看對方,都極力壓製著臉上的笑容,心裏卻也都忍不住想:這一老一少,怎麽笑得都那麽陰險啊!

“先生為蘇州學子留下墨寶,不能厚彼薄此啊,還請為我等留下墨寶才好!”王守仁仗著彼此已經算是熟人,?顏向慕軒提要求。

慕軒看看這位後世聲名赫赫的智者,想到能指點一下未來的陽明先生,心中是千肯萬肯哪,略一沉思,給王守仁和邵寶各一副對聯,王守仁那副是:

有誌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關終屬楚;

苦心人天不負,臥薪嚐膽,三千越甲可吞吳。

邵寶那副是:

膽欲大而心欲細,

智欲圓而行欲方。

兩人聽聞之後,愣神片刻,之後齊齊來到慕軒麵前,長揖到地,神情莊重,口稱:“後進末學,多謝先生厚賜!”

——如果他倆知道這兩聯都出自後世那個考了一輩子科舉也沒能中第的失意文人蒲鬆齡之口,會怎麽想呢?

看兩個弟子喜得有些忘形,李東陽也心癢癢的,向慕軒笑嗬嗬的道:“先生方才戲耍東陽,不知有何言賜東陽以作補償啊?”

我什麽時候戲耍你了?慕軒真的有些發懵,片刻後才明白過來,剛才自己給蘇州學子們背的那首《采桑子》中有“誰憐辛苦東陽瘦,也為春慵。不及芙蓉,一片幽情冷處濃”之句,這老滑頭多心了,以為自己借題發揮捉弄他,此刻要想解釋恐怕他也不會接受了,既然你願意對號入座,我也懶得跟你多說什麽了。

他看著這個有點為老不尊的長者,脫口吟道:“李杜詩篇百口傳,至今已覺不新鮮。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數百年。”

李東陽討要補償原有些玩笑的成分,可聽到這四句之後,頓時收起了笑容,起身向慕軒肅然長揖:“先生所賜,東陽當銘刻於心,終生不忘!”

在李東陽看來,自永樂年間至今,文壇盛行的“台閣體”,其形式雖典雅工麗,但內容實在太貧弱冗贅了,早就應該淘汰了,他李東陽一向認為作詩應以杜子美為宗,需強調法度音調,更應立足現實,抒己感慨,眼前這位居然發出李杜“已覺不新鮮”之歎,真是膽大妄為,但那“各領**數百年”之言又讓他怦然心動,豪氣頓生,這個方慕軒啊,究竟是什麽人物呀!

依婕與秋香先後沐浴更衣,期間她聽到了秋香對慕軒的諸多讚譽之詞,這位有夫之婦居然還一個勁的說:“要是被這城裏的青樓楚館那些姑娘聽到今日之事,恐怕她們會蜂擁而來爭搶這個絕世男人呢!老姐姐我要是年輕十歲,也定然跟你搶這個郎君!嘻嘻——”

“可惜這麽出色的郎君現在還不是我的啊!”依婕氣苦失落的同時,終於決定了一件事。等她來到李東陽這裏攙扶慕軒,聽到他們說起他擬的一詩兩聯,她就更加覺得自己的決定沒有錯了。

她攙扶著慕軒往客房走,慕軒鼻間嗅到一陣幽香,忽然覺得有些心浮氣躁,身體某處有蠢蠢欲動的跡象,為了避免尷尬,他特意將汪直之事告訴依婕,權當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依婕聽了笑罵:“那個李東陽就是個老滑頭,他明明想到法子了,卻非要借你之口說出來,壞透了!”

慕軒暗笑,你我還真是所見略同啊!

他來到安排給自己的客房裏,發現這裏居然有個大大的浴桶,依婕說看他醉意濃了,就特意讓人把浴桶抬了進來,他洗好後可以直接歇息,明天再讓人來收拾浴桶之類。

下人將熱水抬來倒進浴桶,之後就退下了,依婕將慕軒的衣衫給他放好,也關門退下了。

不知是不是被熱氣蒸騰的緣故,慕軒覺得自己更加眼花頭暈了,他在自己頭上輕拍兩下,開始寬衣解帶,隨著衣衫一件件脫下,他越發覺得不對頭了,口幹舌燥不說,丹田裏有股火在竄動,等他渾身上下光溜溜的時候,他發現,自己**之物居然與地麵成四十五度角,昂然指向了屋頂。

酒能亂性,可能是真的吧!慕軒自嘲的一笑,伸手在自己**之物上拍了一下,笑罵一聲:“蠢東西,這時候張狂什麽勁,今晚注定得吃素!”“啪”一聲脆響,蠢東西顫動幾下,居然昂得更高了幾度。

“呀——”,窗那邊忽然傳來一聲微掩住口的輕呼聲,雖然輕微,但聲音清脆嬌柔,分明出自女子之口。

慕軒嚇了一跳,舉目望去,微弱的燭光中,看見的是俏然凝立、掩口凝眸的依婕,他腦子裏想著要趕緊遮住自己**那個張牙舞爪的蠢物,但行動明顯滯後,那個蠢物明顯因為那個不速之客而更加亢奮,他有些羞惱,但心裏卻也已經蠢蠢欲動,明顯有種莫名的期待。

沒等他開口或采取任何行動,依婕已經悄然逼近,輕喚一聲:“郎君!”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將這女兒家的清白之軀交托給他,可看到他**那猙獰的巨物還是非常吃驚,待會那東西真的會——

依婕心中震顫不已,但此刻箭在弦上,不容她後退半分,她的雙臂環住了他的脖子,幽香迫近,慕軒的唇被涼涼的櫻唇吻住了,她的吻技非常生澀,但此刻成了消解慕軒身體中的欲火的最佳藥物,慕軒奇怪自己居然毫不拒絕,反倒更加充滿了異樣的渴望。

依婕似乎知道自己的唇舌並不足以撼動慕軒的意誌,所以她先是手臂放開了他的脖頸,往下一探,一手抱住了他健碩的背部,一手卻直搗中樞,把握住了讓她驚怪不已、羞怯不勝卻又期盼莫名的滾燙之物,它的灼熱和堅挺讓她身體的最深處都開始戰栗起來,她的雙腿似乎酥軟了,她的身體終於矮了半截,而後,她的唇舌找尋到了新的目標,而且,異常勇敢的開始了探索之旅——為了達成心願,什麽羞澀難堪都顧不上了。

慕軒感受到**之物上傳來的生澀滋味,渾身巨震,蠢物連番顫動,幾欲即刻噴薄了。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慕軒知道自己這**之物都不算平常,嫣菲曾經非常鍾情於吞吐這蠢物,而梓峪雖然含蓄很多,唇舌卻也不排斥它;但是,凝?卻非常排斥,到目前為止,她允許他的手齒唇舌在她身上任何地方肆虐,她也不介意用自己的纖手、**、翹臀輔助他這個害人的蠢物攀上極樂的巔峰,但唇舌不行,說什麽也不行。

“難道連嫣菲、梓峪都認為的出眾之物,凝?還看不上眼?”慕軒對此非常困惑,卻不知道自己忽略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事實:這世上所有事,沒有比較,就沒有發言權。

嫣菲可是拿島國愛情動作片當情侶間歡愛教材的主兒,梓峪雖然略遜一籌,但也非常好學,熱衷於博覽眾長,自然見識不淺;而凝?呢,在這男女之事上分明就是一張白得不能再白的白紙,除了慕軒這個男人的身體,她對別的男人的根本連想都不曾想過,你又如何讓她去分辨你這蠢物是大是小?那更別侈談看不看得上眼了!

在依婕的纖手唇舌的生澀配合之下,慕軒終於挺臀低吼一聲,抱住伊人的螓首,就在她的唇齒間釋放了自己,但他並沒有迎來想象中的輕鬆,反而覺得丹田之中的火焰明顯愈加旺盛了,這個時候,他多少明白自己這樣恐怕就是眼前的依婕動了什麽手腳,可是,他沒有時間去考慮這個了,他覺得自己已經一發而不可收拾了。

依婕站起身來,媚眼流波,丁香小舌在櫻唇間微露,充滿魅惑的輕輕一繞一勾,之後整個嬌軀就依入了他的懷中,鼻息細細,聲音嬌軟無力:“郎君,妾身伺候你沐浴。”

慕軒在她的嬌聲軟語中走向浴桶,而依婕身上的衣衫一件件飄落在地上,兩人進入浴桶,慕軒被那熱熱的水一浸,渾身舒服的差點要叫出聲來,而後,他就真的舒服的叫出聲來了,因為依婕的纖手再次反手握住了他**之物,急速的擼動,他那蠢物立刻又鬥誌昂揚了,而依婕就向著浴桶邊沿彎腰伏低了身子,她光潔嫩滑的裸背在微黃的燭光下異樣的白皙,而唯一沒解下的肚兜留在頸項與纖腰間的兩道細細的紅色帶子,映襯得她的膚愈白、腰愈細、臀愈圓,而在水汽蒸騰中,這一切自然又更充滿了難言的**。

慕軒此刻絕對不敢昧著良心說不想放縱自己,他的身體早就不由自主了,那個蠢物在伊人纖手引導下興致盎然的貼近豐臀,摩擦探尋著,伊人雙腿繃得筆直,在它的逡巡中微微戰栗著,卻終於嬌怯怯的分開一道窄窄的山澗,蠢物興奮地顫動兩下,毫不猶豫的穿澗而過,長驅入穀,在溫潤穀地逡巡數回,而後徑自叩關而進,侵入,侵入,再侵入——依婕初涉人事,劇痛之下,眉關緊蹙,銀牙咬碎,卻強忍著不出一聲。

水波開始動**,蒸汽愈加洶湧,慕軒的進攻由緩漸急,依婕終於吃不住勁,放鬆了唇齒,讓那羞人的呻吟逸了出來,而慕軒這一發動攻勢,就再難遏止,轉眼之間,兩人已是遍體生汗,依婕沒想到男人一旦強橫起來,會是這般生猛,暗自後悔自己那醒魂香施放得多了些,看個郎漸漸瘋狂的動作,她不得不竭盡全力迎合著——萬一他沒能完全釋放欲火,憋壞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慕軒隻覺得自己越來越上火,與伊人在浴桶中不知變換了多少種姿勢,自己也不知噴薄釋放了多少次,可好像還不夠,最後,他擁著依婕來到了床榻邊,依婕仰臥榻上,腰後墊著軟枕,肚兜早就不知到哪裏去了,她**,在微黃的燭光映照下,她身上潔白處愈加潔白如雪,粉嫩處愈加粉嫩如蕊,墨黑處愈加墨黑如染,晶瑩處愈加晶瑩如玉,在水珠的浸染下,渾身都散發著異樣的光芒,加上峰秀穀幽,香臍沉沉,看得慕軒眼中出火,心弦疾顫,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少年時看《紅樓夢》的一個疑惑,晴雯鄙薄碧痕伺候寶玉沐浴時“地下的水都淹了床腿,連席子上汪著水”,他那時怎麽也不明白,洗個澡跟弄濕席子有什麽必然關係,而現在,他終於有了切身的體驗。

他就那樣挺立在榻前,毫不遲疑的抓緊伊人的雙足腳踝一分,而後挺臀急進,就在伊人的嬌吟聲中,臀急搖,乳劇顫,床榻震動,榻上榻下糾纏著的二人,再次掀起了足以吞沒彼此靈智的滔天欲浪……

依婕咬緊牙關,強撐著將個郎和自己渾身上下收拾幹淨,而後蓋上薄被,蜷縮在個郎懷中長舒口氣,閉上了眼眸,這時候,窗紙都已經泛白了。

“醒魂香原來這麽霸道,以後再也不能用它了!”她睡著之前這麽想著,“不過,與他歡愛的滋味真的好奇妙啊,讓人噬魂蝕骨,回味無窮呢!”

第二天,慕軒不知道該怎麽“處置”眼前誠惶誠恐、楚楚可憐的小女子,不管怎麽說,她也是吃虧的一方,自己得了便宜還要懲處人家,這說得過去嗎?

“你的事情,以後再說吧!”慕軒覺得自己非常無力,這個時候,他發現,自己一向的感覺是錯誤的,凝?其實根本不像嫣菲,依婕才像,為了達成目的,有時根本不計較手段,常常把事情搞成定局讓自己無可反悔,卻還得讓自己心甘情願接受既成事實,“無論如何,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依婕不想把個郎逼得太緊,話既然說到這份上了,她自然不會再多說一句,非常乖巧的答應一聲,而後跟隨著他離開蘇州會館,不過她沒有跟著回客棧,而是獨自回了閑來館——現在見莊凝?,豈不成了她的出氣筒?絕不能讓她出這口氣,得讓她憋著,等憋到一定程度,那事情就得照著我殷依婕的意思發展了,哼哼,走著瞧!

慕軒回到客棧之後,除了將唐伯虎走時托陳鳳翔轉贈的一幅《秋山行旅圖》交給凝?好好保藏——這可是唐伯虎的真跡,可以作為傳家之寶的——之外,就是向凝?坦白了昨夜的荒唐事,而且告訴凝?:“我答應給依婕一個交代,我違背了當初對你的承諾,你要怎麽懲罰我我都接受。”

凝?看著夫君的挫敗相,心中暗恨,她雖然從夫君口中知道了後世那些女子擁有的種種權利,尤其羨慕她們可以追求獨自享有的情愛,但她畢竟不是後世女子,而且知悉了夫君前世曾經在嫣菲跟梓峪兩人之間苦苦掙紮、痛苦徘徊的經曆,她原本絕不想真的要夫君終身廝守著自己一人——別人不說,槿兒那丫頭將來恐怕很難離得開自家夫君,夫君怎麽說也是絕無僅有的,自己真要獨享,還怕折壽呢!以他的身家,有幾個通房丫頭也是理所當然的,要不,自己還真難讓他每次都盡興。

如果依婕那妮子懂得收斂,懂得和平共處,那自己讓她分一杯羹原也不是什麽難事,她畢竟是夫君的師尊給定下的妻室啊!可這丫頭做得太過分了,不但野心太大——她這麽不計後果,分明是想獨享慕軒,而且她居然無視慕軒的感受,搞了出霸王硬上弓,看把我家夫君擠兌得都成什麽樣啦!

好,你既然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你可別忘了,我才是原配正房!

凝?打定主意,對自家夫君溫顏說道:“別急,男人家逢場作戲,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你好好處理你的大事就行,這種小事,我這個做老婆的自然會給你安排好的!”

慕軒非常敏銳地感覺到自家娘子有古怪,不過,眼下他隻有點頭應允的份兒,別的話,一句也說不得——相信我,沒錯的!

——依婕如果知道自己這招“生米煮成熟飯”反倒弄巧成拙,會是什麽心情呢?

朱?樘聽了李東陽敘述的蘇州會館之行,對方慕軒這個人更加覺得莫測深高,他忽然有些明白那個張鐵口給方慕軒看手相後慌張失神的原因了,試想,張鐵口要真是能窺測天機的話,方慕軒在他看來確實是個非常怪異的集合體,任誰不會驚怪莫名啊!

他聽了方慕軒出的“感謝汪直護衛之情”的主意,覺得很不錯,而且,為了表示誠意,他在李東陽跟錢能兩人的跟隨下親自前往探望汪直。

汪直被貶為奉禦將近三年,幸好有今上特別的照拂,加上他自己下位以來心境轉化得不錯,日子雖然與從前無法比,但也還算清閑,他整個人倒比從前還發福了不少。

聽說自己麵前這個錦衣少年就是當今太子,他有些不相信的抬手用力揉揉眼睛,仔細審視了一番,終於顫微微的拜倒在地:“老奴拜見主子,望主子恕老奴老眼昏花、有失遠迎之罪!”

朱?樘看著這個明顯有不少老態的奴才,想到他昔日的專橫跋扈,心裏暗自喟歎一聲,幾步來到汪直麵前,伸手相攙,口稱:“?樘冒昧來見,你何罪之有!”

汪直似乎有些吃驚於太子的厚遇,而接下來發生的事讓他愈加震驚,朱?樘竟然衝他深施一禮,口稱:“?樘今日才能麵謝你當年冷宮六載的拂佑之情,還望你勿怪?樘來得太遲!”

汪直手忙腳亂的拜倒,連稱:“老奴豈敢,主子折煞老奴了!一切都是老主子精心安排,老奴豈敢貪功!”他心裏恍然,原來老主子已然將往事告知殿下了。

錢能原先想小主子何必對汪直這個棄奴如此禮遇,現在才知道原來背後還有這一段隱情,驚詫之下,又心生歡喜:如此秘辛,小主子並不回避自己,可見是真的將自己引為心腹了。

這一刻,他心裏才算真正拿定主意了。

李東陽聽到汪直的話,心中震驚萬分,一切居然真如方慕軒所料,是出自今上謀劃,那方慕軒所說的今上給新帝預留輔佐之臣的說法,也是可以確信的了!

這個方慕軒,有如此眼光,究竟是朝廷之幸,還是朝廷之禍啊!

朱?樘心中,卻油然而生凜然寒意。

錢能覺得這一次不虛此行,眼見小主子對汪直和顏悅色,臨走還再三叮囑禦馬監主事好好照料汪直此後的生活起居,看樣子,汪直即便沒有機會東山再起,但隻要安分守己,這輩子也肯定不會有什麽無妄之災了。由此看來,自己要想聖眷不失,得個善終,還得好好籌劃一下啊!

……

慕軒不知道自己幫了太子的忙,卻反倒惹動了人家的疑忌之心,他跟殷台樹商議了一下救災之事,決定北上途中順路押運其中一部分救災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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