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零點快線》在南粵這塊充滿現代氣息的土地上,隨著收視率的升高,擁有了眾多鐵杆粉絲,來長安醫院就診的患者更是絡繹不絕,每天,婦科幾個診室的門口都排滿了人,人數最多的,自然是宋慧琴的診室。

令宋慧琴想不到的是,前來就診的不僅僅是廣東的患者,連河南的患者也趕過來了。

那天她剛看了兩個患者,接著進來了一個說外地口音的女人。

那女人一進來就說:“求求你,醫生先看俺吧,俺是從河南來的!”

宋慧琴看了這女人一眼,見對方雖然是女性,但體格健壯,不似廣東這邊女人那麽瘦小,一張黃黑色圓臉上,擠滿了愁容。

她禮貌地說:“對不起,我們這裏都是按號碼來的,不過,你這是特殊的情況,可以跟你前麵的人商量一下!”

這個女人轉身走到門口,對外麵的人說了一大通好話後,回來坐在了椅子上,說道:“俺叫徐玉蓉,是河南周口的,今年30歲!”

宋慧琴一便填病曆本,一邊聽徐玉蓉說下去。

徐玉蓉說:“俺家是農村的,俺18歲那年,和俺們同村的一個人好上了,他就是俺現在的男人。那時還沒有結婚,有一天晚上俺去他家玩,他送俺回來的時候,說是去河邊坐坐,結果在河邊俺們就忍不住幹那事了,後來俺懷了孕。你想想,沒結婚的大姑娘家懷孕,被人知道那要笑話俺的。他帶我去做人流,為了省錢,就在鎮上的一家私人診所裏做,做完後下麵一直不幹淨,而且一直很疼,到後來竟然流膿水。到縣裏的醫院一檢查,說是人流手術消毒不嚴格而引發的什麽感染……後來,病算是暫時治好了,人的身體也垮了。月經也越來越不正常了,以前每月按時都來的月經,現在有時候二、三個月才來一次,而且經常下腹墜痛。到醫院裏開點藥吃一下,就好一點,可沒等上幾個月,病又開始發作,就這樣一直反反複複,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盡頭。去了很多醫院看,也沒見完全好轉……”

宋慧琴微微點頭,很多女性的不孕,都是與流產有關的。

徐玉蓉繼續說下去:“後來俺和俺男人結婚了,俺們也想要個孩子,可不知道為什麽,俺就是懷不上。在村裏,俺受不了村裏人的白眼,和俺男人出來打工,一邊打工一邊治那病,後來總算在上海一家醫院看好了。俺終於懷上了……”

徐玉蓉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俺以為這次可以生一個大胖小子,可是懷孕3個月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下麵忽然出血,俺男人嚇壞了,趕緊背著俺去醫院,做過B超之後,醫生告訴俺說,俺肚子裏的孩子早就死了,需要做清宮手術。俺也不知道怎麽會這樣,懷得好好的,怎麽就死了呢?”

宋慧琴說:“這導致胎兒死亡的原因是有很多的!”

徐玉蓉抽噎著:“那個醫生也這麽對俺說……那次手術俺一點都沒覺得疼,因為俺的心跟著俺的孩子一起死了。從那一後,俺再也沒有懷上,俺去過很多家醫院,每換一家醫院,醫生幾乎都讓俺做一個什麽管通液。為了能有自己的孩子,這種錐心般的疼痛,俺一次次都忍了下來。俺沒別的,隻想要個孩子,男女都行!這些年來,聽說哪家醫院能治不生孩子的病,多遠俺都去,醫生說哪種藥好,多貴俺都買;誰給俺介紹個偏方,不管有沒有用,俺都感激他;誰說哪個廟靈,多遠俺都去拜。醫生,你說俺這身子,一頓飯能吃6個大饅頭,怎麽就不能生孩子呢?”

宋慧琴說:“這能不能生孩子,跟能不能吃飯,沒有多大的關係!”

徐玉蓉擦著眼淚:“這些年為了看俺的這病,前前後後也花了上10萬,可就不見好!不瞞你說,到你這裏來之前,我去大醫院看了,是一姓梅的主任醫師替我看的,她說我這病很難治,估計這輩子都別想要孩子了!”

聽到這裏,宋慧琴“哦”了一聲,那家醫院國內有名的三甲醫院,主任醫師就是專家呀!主任醫師診斷說這輩子都不能生孩子,說明這個女人的病無法治愈了。同是女人,她能理解那種不能生養孩子的痛苦。

徐玉蓉繼續說:“治了那麽多年,俺男人都厭煩了,就俺不死心。俺們打工的那廠裏,有一個湖南的男人,他老婆也是多年沒有生孩子,去了很多醫院都沒有治好,在看了《長安零點快線》的節目之後,聽說隻來了幾次,就是找你給治的,幾個月後就懷上了。俺早打聽過了,外麵的人都說你是神醫,沒有你治不好的病!”

宋慧琴笑了一下:“世界上哪裏有什麽神醫,那都是別人亂說的!我隻不過盡我自己的本事給別人看病而已!要不我先替你做個檢查?”

經過檢查,宋慧琴確診徐玉蓉的病是由於流產過程中不注意無菌觀念,導致術後感染而引起子宮內膜炎、輸卵管炎、盆腔炎等婦科並發症,而且徐玉蓉的輸卵管嚴重阻塞,以前雖然做過輸卵管通液手術和相關治療,可是治標不治本,手術後輸卵管重新堵塞。

她告訴徐玉蓉說:“你這病確實有些麻煩,你要有心理準備,我也沒有把握能夠治好,就算暫時治好了,一時半會也沒有辦法生孩子,得把身體慢慢調養好才行!”

徐玉蓉忐忑不安地問:“醫生,怎麽會那麽嚴重呢?俺也打聽過了,都說你們這裏看病挺貴的,這幾年為了俺的病都花光了。身上這點錢還是借來的呢,如果……”

宋慧琴笑著說:“想不到你對我們醫院打聽得還蠻仔細的,嗬嗬,別聽外麵的人瞎說。你放心,隻要能夠治,我會盡量幫你治的!不過你這病恐怕得長時間治療,如果能住在醫院附近,每天堅持來就好了!”

她之所以這麽說,一來對自己的治療技術很有信心,二來作為醫生,她十分注重醫德,相信隻要她盡了力,就算沒有效果,患者也能夠理解。她從醫至今,從來沒有一個被她治療過的病人,在她麵前鬧過。

徐玉蓉淒然地笑了笑:“宋醫生,我這病看了那麽多年,很多人都說看不好,你就算治不好,我也不會怨你!”

鑒於徐玉蓉的特殊情況,也為了讓她安心治療,宋慧琴製定了先治病,再助孕的治療方案。考慮到她的經濟狀況,長安醫院還做出了減免部分治療費的決定。

另外,宋慧琴還通過一個被她治愈的患者,幫徐玉蓉的丈夫在附近的建築工地上找了份工作。那樣就可以離醫院近點,有助於徐玉蓉的治療。

針對徐玉蓉的病情,宋慧琴調整了治療婦科病症的中藥秘方,以圖達到最好的治療效果。經過兩個多月的係統性治療,徐玉蓉的婦科病症得到有效的控製,月經也開始正常。但是依她的身體狀況,還不宜進行助孕治療。

徐玉蓉跟著丈夫在建築工地上,偶爾也幹點活。體力方麵的適當勞動,有助於她身體的恢複。

按照宋慧琴的治療方案,兩個月後,助孕治療開始了,首先運用世界先進的德國MINI電視導絲技術,疏通徐玉蓉那膜狀粘連非常嚴重的輸卵管,再進行培育健康卵子的治療。

由於徐玉蓉的宮頸管狹窄及毛糙,使導管不能順利進入子宮腔,導致子宮輸卵管造影失敗,以至影響下一步的選擇性插管,從而導致再通術失敗。

手術後,宋慧琴很遺憾地告訴徐玉蓉說:“對不起,手術並不成功。”

徐玉蓉在醫院的治療期間,感覺到這裏的醫生與別的醫院的醫生完全不同,每個人都把她當成親人看待,那種濃濃的親情,已經深深滲透到她的內心深處。她的那些婦科病在別的醫院沒有治好,而在這裏治療後,已經徹底得到了控製。她對宋慧琴感恩還來不及,怎麽會怨宋慧琴呢?

她無比哀怨地問:“宋醫生,怎麽辦?”

宋慧琴安慰徐玉蓉說:“不要急,會有辦法的!”

幾個月後,徐玉蓉再一次被推進手術室,這一次,宋慧琴的心裏也在祈禱,但願此次手術能夠成功。

半個多小時過去了,宋慧琴疲憊地走出手術室,正如她所希望的那樣,手術非常成功。

手術後,宋慧琴特別叮囑徐玉蓉,暫時還不能受孕,要等卵子完全健康才行,這段時間千萬要注意身體。

兩個月後,徐玉蓉的卵子完全符合受孕標準。

檢查後的第二個月,徐玉蓉的月經沒有按時來,她來到長安醫院進行尿檢,當宋慧琴告訴她懷孕了的時候,她與前來接她的丈夫抱頭痛哭。

十個月短暫而又漫長,懷孕初期的興奮早已被翹首期盼所代替。十個月後,徐玉蓉剖腹產下了一個健康的男嬰,體重3600克,母子平安。那一刻,夫妻倆再一次淚水長流。他們知道兒子已和他們的生命融合在一起,為了他,他們將努力牽手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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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玉蓉的這個特殊病例被醫院的一個文學青年寫成了文章,發表在了《人之初》上,終於有一天,這篇文章被一個人看到,她就是為徐玉蓉治療過的梅醫生。

梅醫生的全名叫梅瑞華,是某省級三甲醫院的婦科主任,職稱是主任醫師,也是醫學院的教授,她從事婦科疾病臨床治療30多年,治愈過不少疑難病例,對婦科疾病具有很專業的研究,先後發表相關論文50多篇,在國內的婦科疾病領域內,具有很高的威望。

當梅瑞華從雜誌看到徐玉蓉的相關文章時,確定照片上的那個女人,就是一年前到她這裏來過的那個河南女人。

她清楚地記得那個女人來時的樣子,說話喋喋不休,好像要她的祖宗十八代都告訴你。醫生是要了解病情,但不需要知道你什麽時候和男人上的床。

在給那個女人檢查了之後,她發覺這個女人的病很嚴重,雖說有治愈的可能性,可這個女人這麽多年四處求醫,已經沒有多少經濟能力。真要想治愈的話,恐怕還得花上大把的錢。

換一個說法,對於這個病例,梅瑞華也沒有多大治愈的把握,她擔心多年辛辛苦苦才獲得的榮譽,毀在這個女人的身上。

保住她榮譽的最好辦法,就是拒絕!所以她在徐玉蓉的病例上寫下了“患有多重嚴重婦科疾病及輸卵管頑固性堵塞,疑為終身不育”的診斷。

雖然她沒有對徐玉蓉進行治療,可徐玉蓉臉上流露出來的悲傷和堅強,以及對孩子的渴望,都令她久久不能忘懷。

盡管一年多時間過去了,當她第一眼看到雜誌標題旁邊的照片時,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可憐的女人。

幾個月的時間就治愈了多重嚴重婦科疾病及輸卵管頑固性堵塞,還成功地生下了一個大胖小子。這簡直是醫學史上的奇跡。

梅瑞華看完了這篇文章。對於文章中提到的宋慧琴,她也曾聽人說過,這個宋醫生治療婦科病很有一手,治愈了很多女人的病,被人們譽為“宋神醫”和“送子觀音”。

之前梅瑞華也看過不少關於宋慧琴的新聞報道,以為那是民營醫院慣用的新聞炒作,根本不足為信,可現在看來,倒有幾分令她感到驚訝。

她很想去會會這個叫宋慧琴的女醫生,看看“神醫”究竟“神”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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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醫院宋慧琴診室的門前。

二三十女人擠在門口,導醫小姐一遍又一遍耐心地對她們說:“請大家不要擠,慢慢來,我們是根據牌號來的,叫到誰誰才能進去,您擠在門口也沒有用……那邊有水,請大家坐下來喝杯水,耐心等待,很塊就輪到您了……”

旁邊有兩個導醫小姐,手裏托著托盤,托盤有一次性杯子裝著的水。飲水機就在牆角那邊,誰都可以自己去倒。但導醫小姐的服務確實很周到,直接把水倒好送到人們的手上。

一個五十出頭的老女人坐在診室對麵的椅子上,從宋慧琴上班開始,她就坐在那裏了。她靜靜地坐著,好像在等人,又好像不是,她看著來來往往的人,而眼前的一切,又似乎與她無關。

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在丈夫的陪護下,擠過蜂擁的人流,好不容易進了宋慧琴的診室,她從隨身的挎包中拿出一麵錦旗,雙手遞上前,誠懇地說道:“宋醫生,我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麽方式表達對你的謝意,這麵……”

她的話沒有說下去,因為她已經看到宋慧琴診室的牆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錦旗。

宋慧琴微笑著說:“你隻要說聲謝謝就行了,我看這錦旗……”

既然別人已經做好送過來了,她也不能再回絕,隻得接了過來。

“謝謝了,謝謝了!”那女人朝宋慧琴畢恭畢敬地彎了一下腰,在丈夫的保護下退了出去。

“那麵旗我送來就行了,叫你不要來吧,你還親自過來!萬一孩子被她們擠了怎麽辦?”這個丈夫愛憐地扶著妻子,慢步向樓梯口走去,剛到樓梯口,就碰上廣東電視台過來的記者。

精明的攝影師已經將鏡頭掃過那女人微凸的腹部,主持人已經將話筒遞到了那個男人的麵前:“您好,這裏是廣東電視台《健康新視界》,請問你們兩位是從哪裏來的?”

那男人回答:“韶關!”

主持人問:“請問您來這裏做什麽?”

那男人笑了:“來這裏做什麽?看病呀,我是帶我老婆來的!”

主持人把話筒移向那個女人:“能夠告訴我們,您到這裏來是治療什麽病嗎?”

那個女人看了看丈夫,一臉幸福而陶醉的樣子,神色有些羞澀,並沒有說話。主持人忙把話筒移向那男人:“看來您的妻子想你說,能夠告訴我們嗎?”

那男人說:“其實也沒有什麽的啦,我們結婚十三年了,她都沒有懷孕,之前也要醫院去檢查過,說是先天性輸卵管堵塞,看過不少醫生,都沒有什麽用。前陣子我們看了《長安零點快線》之後,打電話過來谘詢,他們叫我們過來看看,於是我們就過來了,宋醫生給我老婆動了一個手術,之後吃了兩個多月的中藥,沒想到就懷孕了,現在已經有了三個月。我老婆說一定要過來感謝一下宋醫生,我就陪她過來了……”

主持人驚訝不已:“十幾都沒有懷孕,還看過不少醫生,來這裏動了手術,吃了兩個多月的藥就懷上了,是不是真的呀?”

那男人指著老婆的肚子:“現實擺在這裏的,怎麽不是真的呢?”

攝影師再一次將鏡頭對準那女人的腹部。

等那對夫妻下樓後,主持人對著鏡頭說:“要不是親眼所見,我真的不敢相信,我台的《長安零點快線》播出後,沒有想到社會反響這麽大,更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這裏的醫生個個身懷絕技……自從今年我國開放醫療市場以來,民營醫院得到較大規模的發展。就拿我所在的長安醫院來說……”

那主持人一邊說,一邊往別處去了。

坐在椅子上的那個老女人的嘴邊浮現一抹冷笑,她就是梅瑞華,她不相信長安醫院的醫生有那麽大的本事,所以親自過來看看。剛才的那一幕她看得一清二楚,那兩個電視台的記者,一定是醫院花錢請來的。這種軟廣告,電視上見得太多了,騙騙外行人還差不多。

她在注意別人的時候,殊不知已經有人注意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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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生聽到王大軍說,有個老女人一大早就坐在宋慧琴診室旁邊的椅子上,整個上午都沒有走動一下,看樣子好像不是在等人,也不像來看病的。

經常有些小偷混到醫院裏,趁人多的時候下手偷東西。醫院對此也做了多方麵的防範措施,除了安裝攝像頭外,對於一些看上去可疑的人,保安會嚴密監視。

隨著長安醫院名氣的越來越大,各種媒體的記者紛紛來采訪,有的事先打過招呼,有的是突然來暗訪的。

有記者來的時候,他一般都會去看一下,然後知道怎麽做。別的不怕,就怕被挖到一些影響醫院聲譽的“新聞”。

也有一些來暗訪的人,是衛生部門派來,或者是同行。

李秋生站在泌尿科那邊的角落裏,仔細地看著那個老女人。隻見那個老女人的嘴角,不時浮現一抹冷笑,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這個老女人究竟是誰,她到這裏來做什麽?

李秋生一直站在角落裏,靜靜地注視著她。他的身材頎長,頭發烏黑,皺眉時英俊的臉上棱角分明,眼中時不時地透出那種年輕人獨有的精幹。他看上去顯得比較年輕,若單從外表看,絕對沒有人相信他超過25歲,可他實際上已經30歲了。

他的思維與一般人不同,在醫療投資集團第一次科室主任以上人員的工作會議上,他那滔滔不絕的口才得到大家共同的稱讚:“……我們國家的醫療體製一直不健全,改革了也很多年了,基本上每次改革都是以失敗告終的!關於為什麽每次改革都失敗,我在這裏就不談論這方麵,今天我想和大家交流的是,倘若廣大人民想在醫院得到合理的診斷和治療,首先應該解決好醫院內部的問題……”

他最後的那番話,也讓所有的人對民營醫院的未來發展充滿了信心:“……我們長安醫院在眾多民營醫院當中,算得上是佼佼者,無論是醫療設備還是醫療技術。但是我們不得不承認,在某些硬件設施上,我們是沒有辦法和公立醫院相比的。我們注重的是人性化的服務理念,在‘服務’這兩個字上下足功夫,這一點是公立醫院沒有辦法和我們相比的……”

那次會議之後,江國慶采取了李秋生的建議,更加注意員工們的業餘生活,通過創建“職工之家”,豐富職工業餘文化生活;年終被評為先進的員工,公司除給予精神鼓勵外,還組織他們國內遊、省內遊;采取走出去請進來的方式,定期派員出去學習,也定期從各地請專家到公司講課、培訓,切實落實科學的人才發展觀。

這一切都使得員工深切地感受到了醫院的重視與厚愛,形成了濃鬱的團隊氛圍。幾年後,不少經不住高薪**一度離開醫院的人又回來了,他們看重的正是長安醫院濃濃的“家的感覺”。

終於,李秋生看到那個老女人起身了,他走過去,來到老女人的麵前,低聲問:“您好,請問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哦,沒有!”梅瑞華看了李秋生一眼:“謝謝!”

李秋生說:“你一上午都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我……”

梅瑞華打斷了李秋生的話:“你們醫院的服務確實不錯,不過技術上,我認為也不怎麽樣!”

一聽這話,李秋生立刻明白了這個老女人來這裏的原因,他說:“雖然我不知道您是做什麽的,可是您說我們醫院的技術不怎麽樣,這我就不讚同,我們醫院的雖然不是大醫院,可每一個醫生都是……”

梅瑞華擺了擺手,又打斷了李秋生的話:“我不想聽你說這麽多,也不想知道你是醫院的什麽人,麻煩你進去告訴那個宋醫生,就說梅瑞華想和她談談!”

原來這個老女人就是梅瑞華,李秋生吃了一驚,雖然他不是醫生,但是對國內醫療技術上頂級專家,還是知道一點的。在國內的婦科病研究領域,梅瑞華這三個字,是權威中的權威。

李秋生說:“梅教授,您先去辦公室坐一下,我馬上去叫她!”

“不急,”梅瑞華說:“現在很多人等她看病,我有時間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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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秋生的辦公室裏,宋慧琴見到了這位國內婦科疾病的專家。

梅瑞華的臉上充滿了自信與傲慢,她望著宋慧琴:“聽說別人叫你神醫,也有的叫你送子觀音,我很早就想來見識一下!”

宋慧琴謙遜地說:“梅教授,那都是別人瞎說的,當不得真!”

梅瑞華說:“其實我也沒當真,如果不是我看到那篇文章,我不會來找你!”

宋慧琴一愣:“什麽文章!”

梅瑞華說:“一篇發表在雜誌上的文章,寫的是一個河南的女人……”

宋慧琴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徐玉蓉的影子,她點了點頭,想起了徐玉蓉說過的話,在到她這裏來之前,去省人醫附二院看過。

梅瑞華說:“雖然我想不起她叫什麽名字,可是我至今還記得她的樣子,也替她檢查過。她的病很嚴重,就算治好,生育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可是你居然在幾個月的時間內,把她的病治好了,而且使她生了孩子!我不相信你有那麽大的本事!”

宋慧琴並不在乎梅瑞華說的話:“難道梅教授到我們醫院裏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梅教授,你信也罷,不信也罷,徐玉蓉生了孩子是事實,她就在廣州,要不找個時間讓你見見她?”

也許是宋慧琴那泰然自若的表情深深觸怒了梅瑞華,她說:“作為醫生,偶爾治愈一兩例疑難病症,算不得稀奇!”

宋慧琴笑著說:“那是,那是!”

梅瑞華說:“宋醫生,我真想見識一下,你到底神在哪裏?我們醫院剛好有一個特殊病例,明天我就帶過來,看你用什麽辦法能夠使她懷孕?”

宋慧琴說:“梅教授,你應該知道,治療不孕不育這一塊,並不是百分之百的成功!”

梅瑞華一本正經地說:“宋醫生,別忘了你是神醫,是送子觀音,你們可以請些記者來做現場報道,這也是一個很好的宣傳機會。宋醫生,你千萬不要讓大家失望呀!”

說完後,梅瑞華看都不看宋慧琴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旁邊的李秋生急了,連聲說:“我早就叫他們寫文章的時候,不要用那種過激的字眼,這下好了,惹火了梅教授。宋醫生,萬一明天……”

他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宋慧琴淡淡地說:“該來的終究會來,怕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