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碩辛苦了一夜,草擬了幾套方案,有了一個大致的輪廓,但不知是否切實可行。一大早起來,容碩一個人在院中練起了少林功夫,現在的他耍起少林功夫還是有模有樣的,渾身的充滿了力量,一道淩厲無比的勁力化成一束白色的霧光,擊落在地上,地上雪花四濺,容碩越練越起勁,一個時辰過去了,他收住了氣力,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一道亮麗的身影與他擦肩而過,但是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隻留下一陣陣香風,這位女子就是王寡婦的掌上明珠夏雨衣,她是西直門出了名的的美人,多少人想一親芳澤都不可得,待字閨中的她誰也看不上,她隻想嫁一個狀元郎,才貌雙全的公子。這女人可是勢利的很,跟他老媽一個德行,容碩對這種拜金女沒有什麽好感,她不是他的一盤菜,他也不是她的一盤菜。容碩在井裏打了一盤涼水重重倒在頭上,一陣白氣從他身上冉冉升起。他進屋換過一套普通的衣服後,就出去了,他今天的目標就是買藥材。
由於藥材的品種比較簡單,收集起來也容易,煉丹藥是一個燒錢的事兒。容碩對此事非常謹慎,怎麽不能再去賭場大撈一把,京城有背景的人多了去了,他們以小拇指頭就可以輕易抹殺容碩,最可怕就是白蓮教,容碩到現在都沒有發現他們的蹤影,看來他暫時是安全的,自從老蝶毫不留情地廢除他一身修為後,容碩最大的隱患也就迎刃而解了。
在幾家藥鋪大肆收購藥材的事兒自然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容碩買的藥材很普通還不至於讓那些躲在黑暗角落的人有什麽大的動作。東直門一家藥鋪內,一個夥計附在掌櫃耳邊道:“有一個家夥正在西直門那邊大肆收購藥材,但是那些藥材很普通,還不至於引起我們的注意!”掌櫃聽了之後,略微沉思了一會兒道:“準備提高藥價,這可是發財的機會!”城內的大部分藥鋪不約而同地提高了藥價,容碩又不能以錦衣衛的身份欺壓百姓,一個上午下來,容碩就花了五千兩,容碩心疼的直掉眼淚。
他隨便找了一家酒樓點了兩個菜,一壺竹葉青,大吃大喝起來,他就是一吃貨。從他身邊經過的人無不用鄙視眼光,仿佛容碩是越獄的逃犯。容碩將點的東西吃一幹二盡,繼續買藥的事兒,天快黑的時候,他滿載而歸。王寡婦在他身上聞到一股很濃的藥味道:“你怎麽像是一個藥罐子?”容碩笑而不語,有些事兒不說為好,王寡婦沒好氣地白他一眼道:“不說算了,老娘不想過問你的那些破事兒!”他對容碩這幾天神神秘秘的行為早已習以為常了。容碩直接奔向自己的房間,然後緊緊地將自己的房間鎖上。他用老蝶交給的方法在房間內不了一個簡易的法陣,這個法陣可以瞞過很人的耳目。
容碩就這樣一連三天都沒有出過門,王寡婦才懶得理他,容碩的房間裏滿是刺鼻的藥味,他滿身破破爛爛,臉上是黑乎乎的一片。三天的功夫隻練成了一些簡單的創傷藥和一顆駐顏丹,而且藥力很有限,容碩眼前一黑就很睡了過去。他睡得很熟,一天又過去了。容碩體內的內丹真火消耗太大了,這次煉丹幾乎消耗了他一半以上的力量。第五天的時候,容碩沒精打采走出了房間,他成了一個懶腰,全身像爆豆子一樣清脆地響個不停。
迎麵走來的王寡婦一臉陰沉,像打量怪物一樣打量著容碩,滿腹疑慮道:“你在房間裏究竟幹了一些什麽?為什麽有這麽大股藥味!”容碩十分心虛,這畢竟是別人的房子,幸好內丹真火沒毀壞房間內的家具,不然憑王寡婦那火爆的脾氣,定會將容碩掃地出門。容碩麵露出難為情道:“我…我在房間裏煮了一點藥!”王寡婦沒理會容碩直接衝了進去,不一會兒她怒氣衝衝衝了出來,容碩著實嚇了一跳。
王寡婦伸出她的右手,一把黑乎乎的藥渣將容碩目光吸引了過去,容碩摸著頭不好意思道:“下次我一定不會了!”王寡婦狠狠地剜了容碩一眼道:“如果再有下次,那就去去睡大街!”容碩哪是那麽容易收手的人啊。事兒剛過去兩天,容碩完全把王寡婦的話當耳旁風,有大張旗鼓地煉起丹藥來,這一下真惹火了王寡婦,容碩直接被掃地出門,他的行李被王寡婦當垃圾一樣扔了出來,門“嘭”一聲關上了。
容碩有些戀戀不舍離開了四合院,一陣凜冽寒風刮在身上,容碩有些瑟瑟發抖。煉丹藥消耗他太多真力,現在的他禦寒的能力與普通人一般。幸好的是容碩提煉的丹藥成功率有一些提高,容碩有些世態炎涼的滄桑的之感。他無助地蜷縮在一個人來人往的角落裏,神情麻木地望著前方。一個閑人將吃剩下的包子丟到容碩麵前,虛偽道:“吃吧!”容碩當時就火了,怒發衝冠道:“*,老子不是乞丐,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麽?”一塊讓人膽戰心驚的牌子橫於他的眼前,那人當場嚇得尿了褲子,麵如死色,磕頭如搗蒜道:“大人饒命啊,小人不是有意的!”好事兒的人都圍了過來。一個人大聲道:“喲,這不是秦老三嗎?平時那麽橫怎麽會想到有今天,報應!”這個時候是落井下石的最佳時機。容碩將掉在地上包子撿起來,強行塞進那人嘴裏道:“給老子吃進去,不然老子活劈了你!”那人嚇得大口大口地吃了進去,容碩看那人一副賊樣,就很不爽,容碩朝周圍的人問道:“我像乞丐嗎?”大家噤若寒蟬,哪裏敢得罪眼前的這位大爺,違心道:“不像!”其實眼前的容碩十足像一乞丐,蓬鬆的頭發,滿臉漆黑,渾身破爛不堪,你說不是乞丐,誰信啊!
容碩不想呆在這兒,轉身就離開了。周圍的人都鬆了一口氣,一個小聲罵道:“媽的,不就仗著自己是番子嗎,明明一副乞丐的尊榮,卻硬要指鹿為馬!”看客們一哄而散。連住的地方都額沒有了,連他自己都嘲笑自己是一個乞丐。容碩隻能到到宣武門外找一家客棧了,城內的找客棧是不靠譜的了。容碩一副乞丐的尊榮,行人紛紛都都躲不及,生怕給自己帶來晦氣。自從容說走後,王寡婦心裏,有些空****的,每天至少有一個人給自己當出氣筒,怪就怪容碩為什麽偏偏在房中煉一些稀奇古怪的丹藥。
宣武門外是不折不扣的貧民區,除了一些本地貧困的居民外,還有地位低下的軍戶,匠戶,乞丐和流民占絕大多數。這裏雖然有許多客棧但是沒人住,大家都願意在城內租房子。容碩反正無所謂了,能夠找到一個棲身之所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兒,別的事兒他真的不敢想。容碩剛要進一家客棧,直接被小二給轟了出來,小二大罵道:“你們這群賤骨頭,每天騙吃騙喝的,快滾!”容碩將一定銀子放到他眼前,小二語氣立馬變得諂媚起來道:“這您這邊請!”剛才小二還在轟容碩,現在卻把他當神一樣供著。
容碩選了一間上房,住了進去,並吩咐小二沒有什麽事兒不要打擾他。容碩洗了一個澡,他躺在浴桶中,閉目養神著,疲倦的他在澡盆睡了過去。容碩傍晚時分醒了過來,換上幹淨的衣服,吃著小二端上來的熱氣騰騰的飯菜,他邊吃邊著想著,這個煉丹藥,暫時隻能放棄了,為今之計還是著手於餐飲業。民以食為天,在中國這人口大國吃飯是最重要的問題,天災連連,很多百姓食不果腹。
容碩晚上出去外麵一轉,到處都是饑餓的呻吟之聲,特別是孩子饑餓的嚎啕大哭,容碩心情很沉重,他到米鋪看了一下米價居高不下,看來某些人存心囤積居奇,容碩心裏很清楚,還不是那些大商人。張居正新法很有限,隻能從農民著手,他動不了大商人半分豪,容碩看過一些額影視作品大商人的背後就是皇親國戚,或者某個權奸。
容碩回到客棧時,發現小二正在指揮幾個幫工精彩剩飯和殘羹冷正在往泔水桶裏倒。容碩發現有些菜還可以吃,這樣倒掉了太可惜了,這些倒掉的東西應該是拿去喂豬的。見容碩走了過來,小二殷勤地走到跟前,一副隨時待命的樣子道:“客官您有什麽吩咐盡管直說!”容碩指著泔水道:“這是運往那裏的?”小二笑著應道:“這是拿去養豬的!”容碩大吃一驚,問道:“這有些菜還可以吃啊?”小二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們自己吃不完,隻有倒掉!”容碩頭腦中閃過一個觀念,是不是可以利用這些剩菜剩飯做生意啊,目標就是宣武門外的廣大貧民,容碩絕對自己太聰明了,這個方案的投資不多,他心中決定先幹著這個。
第二天容碩到宣武門外調查了一下情況,貧民們雖然一貧如洗,但是一天也能靠賣勞力賺幾個銅板,就是米價太高買不起。宣武門外的貧民數量很龐大,容碩都不禁嚇傻了眼。眼看著就要過年了,這計劃隻能推遲到明年了。在客棧住下去不是一長久之計,容碩反正打算長久地住下去,在宣武門附近買了一間房屋,花了不到三十兩。
他於是便安安心心住了下來,一段京城的奮鬥史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