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看著容碩和皇甫佩雯,心中無比嫉妒羨慕,簡直就是男才女貌,容碩拉著皇甫佩雯到處逛著,皇甫佩雯提著精致的宮燈,小鳥依人粘著容碩,兩人臉上掛著說不出的幸福甜美。皇甫佩雯真的很不想去,有一個疼自己的人在身邊多好啊,當聖女就是活死人,她才不願意,容碩可以說對每一個與自己有過合體之緣的女子都非常愛憐,疼惜,哪怕自己給不了她們承諾,他也不會去傷害她們。

“相公,人家累了,能不能背背人家啊?”皇甫佩雯一臉嫵媚道。容碩二話不說,就蹲下身子,回頭道:“上來吧,雯兒!”皇甫佩雯緊緊摟著容碩脖子,修長性感的**緊緊地纏繞著容碩的腰,容碩起身道:“娘子,可以啟程了嗎?”過來過往的行人用怪異的眼神打量著這對神仙眷侶,男的茂勝潘安宋玉,風度翩翩,紅唇白齒,麵麵如冠玉,比女人還美,女的傾人傾國,他們兩人走到那裏,回頭率絕對超過一千。

一個年輕的女子看到容碩背著皇甫佩雯非常羨慕,於是對自己的相公撒嬌道:“你看人家那麽恩愛,我也要你背!”她的男人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一看就是什麽秀才之類的,他不耐煩道:“一邊去,那種傷風敗俗的事兒我做不出來!”女子很沮喪跟在他的身後。

“相公,要是我能一輩子在你的背上該有多好啊?”皇甫佩雯吐氣若蘭道。容碩莞爾一笑道:“這可不行啊,隻怕媚兒他們不答應啊!”皇甫佩雯有些醋意道:“都是你惹得風流債,算我們幾人命苦,怎麽會攤上你這個*鬼!”容碩得意道:“嬌妻如雲,夫複何求!”皇甫佩雯啐了他一口道:“看把你美得!”兩人穿梭在繁華的夜市中,在西大街的一處地方,皇甫佩雯要下來,他看著容碩滿頭大汗有些心疼道:“你就知道逞能,要死身子累壞了,人家還不擔心死啊!”容碩摟著她的腰道:“我的娘子可是大美人啊,為博紅顏一笑,應當如此啊!”皇甫佩雯聽得心花怒放。

“相公你看,那兒有一個麵譜攤,人家要去看看!”她掙脫容碩的手蹦蹦跳跑到攤前,順手拿起一個麵譜,以甜美的聲音道:“老板我可以試試嗎?”老板是一個年輕人,當即鼻血就流出來,,心中狂呼不已:“九天玄女下凡了!”他連忙道:“您隨便試!”他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真的是醜大了。皇甫佩雯臉上也有一絲嬌羞,心中啐了自己一口:“難道自己真的很美嗎?”容碩循著她的身影來到攤前,假裝沒有看見她道:“雯兒,你在哪兒?”突然一個戴著夜叉麵具的女子“嗖!”出現在他的眼前,他著實嚇了一跳,他生平就怕鬼這種玩意。他一把摟住她的水蛇腰道:“大膽妖孽,竟敢驚擾本座!”

容碩揭開麵具,一張清麗嫵媚的麵孔出現在自己眼前。她有些沮喪道:“相公,又被你發了,人家就要這個麵譜!”容碩微笑著對老板道:“老板,這個多少錢?”容碩的俊美也讓他吃了一驚,他滿臉堆笑道:“不要錢,就當送給這位姑娘的!”容碩還是留了五個銅板就走了,老板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個巴掌道:“我今天是不是見到天上的神仙了!”

容碩真的很希望這一天長一點,能和自己心愛的人度過一個浪漫的元宵佳節也是不錯的。走這麽長時間,他們他也累了,於是找了一家氣派的酒樓吃點心什麽的!皇甫佩雯對菜譜不是很了解,將這一艱巨而神聖交給了容碩。容碩隨便點了幾個才,再加一壺女兒紅。酒樓茶肆魚龍混雜什麽人都會有,容碩給她斟了一杯茶道:“來喝一杯茶,今天我真擔心把你給累壞了!”皇甫佩雯帶著幸福的笑容道:“還真的看不出來,你這家夥還蠻關心人的,聽媚兒妹妹說,你這家夥很討女孩子,以前我不相信,現在我是確信無疑了!”容碩目不轉睛地盯著她,覺得越看越漂亮!皇甫佩雯嬌羞地低下了頭,周圍一些人用著火熱的眼神,看著皇甫佩雯。一個人小聲道:“你看那邊的一個妞,好正點啊,極品啊!”另一個人道:“可惜啊,人家是有夫之婦嘍!”兩人碰了一杯。

容碩才不理會別人的閑言閑語,不到一會兒,菜就上上來了。兩人吃著東西,容碩不住地她夾菜,體貼道:“多吃一點!”她帶著甜蜜笑容微笑道:“嗯,你也多吃一點!”這是幾個看起來很奇怪的人,上樓來了,為首一個年輕公子身材有點發胖,腿腳有點不便,但是眉清目秀,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氣質。他的身旁是一個五十幾歲的老人,麵白無須,形容枯槁,有點不陰不陽的,他們兩人被三個身材魁梧,太陽穴高高隆起的彪形大漢圍著,生怕年輕公子出什麽事兒的。

小二見幾人穿著皆是上等貨色,一看就是什麽富家公子,立馬笑臉相迎道:“幾位客官這邊請!”他哈著腰一手作請到。公子幾個人恰好坐在容碩的旁邊的一桌,容碩善意對他們點了點頭,公子也帶著真誠的回了一笑,護著他們的三個護衛格外警惕著,而且狠狠地剜了容碩一眼,容碩心裏有點發毛,這種感覺有點熟悉,他心裏突然想到一個名詞“錦衣衛!”他沒有去管那那些東西,他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陪著皇甫佩雯,這小娘皮三月份就要走了,也還是珍惜眼下吧。

“真他娘的氣人,今年的賦稅又增加了一成,我們真的很快活不下去了!”一個麻衣大漢怒氣衝衝道。能在這兒吃飯還是有錢的,這老家夥八成是一個土財主。他旁邊的一個枯瘦的錦袍漢子道:“我說老田,你的大嗓門能不能小一點,這可是近畿,到處都是錦衣衛,你不要命了?”麻衣大漢橫了他一眼:“我家祖祖輩輩都是種田的,賦稅年年增加,貪得無厭的官吏巧立名目,都快把我們榨幹了。我還好一點,我手下的那些佃農受不了啊,他們很多人每天都忍饑挨餓!”

“主子,要不要老奴把那人給做了!”張誠滿臉陰險道。“暫且不要動手,聽聽百姓的真心話,總比聽那些老家夥的滿腹牢騷強多了!”張誠隻好作罷。“相公那人說的很有道理啊,不然下麵不會有那麽多民變!”皇甫佩雯給容碩斟了一杯酒道。容碩歎了氣一口氣道:“我當初來到京城的時候,正陽門外的流民就有數萬人之多,很多就死在路途中!”容碩的話引起了麻衣大漢的注意,他朝著容碩道:“我看小兄弟一表人才,應該是有功名在身的舉子吧?”容碩起身拱手道:“鄙人不才,一寒酸秀才而已!”

“失敬失敬,想不到小兄弟也有如此感受!”麻衣大漢也拱手道,這人粗中有細。他接著道:“張太師在的時候還好一點,朝廷內外修明,四海臣服我天朝。特別是賦稅,一條鞭法大大減輕了百姓的負擔,而現在賦稅愈加沉重!真的很懷念張大師啊!”在座眾人都深有同感。特別是身材微胖的公子臉色不好看,他心中在責問自己:“朕真得失德?這麽多年了,百姓還念及張居正!”張誠恨不得將麻衣大漢大卸八塊,萬曆皇帝心中最忌諱的有三個人:一是原內閣首輔中極殿大學士,太子太師張居正,而是自己的大伴,原司禮監掌印太監,東廠提督馮保,三是當今太後。麻衣大漢的話深深刺痛了神宗皇帝的心,張誠是從小看著神宗長大的,當然朱翊鈞心中所想,皇帝讓他不要亂動,這讓他急得團團轉。

容碩說了一句道:“張太嶽的確是國之棟梁,但是始終沒有涉及到商稅,每年江南大商人不知從裏麵獲益多少,他們有些人富可敵國,連地方官都唯他們馬首是瞻,就久而久之就會威脅我大明之國祚!”皇甫佩雯神情迷離看著容碩,她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相公竟有如此之見解,他暗自慶幸自己沒選錯人。一陣掌聲響起,對麵的身材微胖的公子大聲叫好道:“兄台見解深遠,某自愧不如啊!”容碩謙虛道:“愚見而已,讓兄台見笑了!”在場所有人無不被容碩這番豪言壯語給震驚的,麻衣大漢對容碩道:“小兄弟真乃高人,我是個粗人不知道如何說話!”容碩笑道:“大叔,您過獎了!”

“你剛才說收商稅?”朱翊鈞饒有興趣問道,容碩點點頭道:“嗯,國家長期重農輕商,往往改革隻是在農業方麵小修小補,根本不動商業這一塊,每年流失的碎銀就有幾百萬兩,這些錢足以讓九邊重鎮三年不用當心軍餉。”朱翊鈞眼睛睜得大大,有些激動道:“商稅竟然有這麽多?”“還不止,東南沿海一帶走私的稅銀遠遠超過著!”容碩將一杯酒倒入嘴中道。

“兄台高瞻遠矚,某佩服得五體投地!請問尊姓大名”朱翊鈞的聲音有些顫抖道。“湖廣荊州府容碩!兄台你呢?”容碩回道。朱翊鈞回答道:“我叫……朱俊!你身邊這位應該是弟妹吧?”皇甫佩雯羞得將頭埋進容碩的懷中,容碩道:“朱兄讓你見笑了,她的確是內子,今天天色已晚,在此別過!”“後會有期!”朱翊鈞抱拳道。容碩摟著皇甫佩雯在眾人矚目下離開了。大家還是盡情地喝酒,回味容碩剛才的話。

“我們也走吧!”朱翊鈞回頭張誠一行人道。“是!”張誠應聲道。“還有張伴伴,我覺得容碩這個人的名字好熟悉,似乎在哪兒聽過?”

下午還有兩更,注意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