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佩雯像一隻溫順的小綿羊躺在容碩懷中,美目有些迷離道:“相公,人家還真不知道你有如此才華,人家現在才舍不得放開你呢!”

容碩把玩著她的*道:“那好啊,那再與雯兒一共共赴巫山!”他們兩人右交織在了一起。

皇甫佩雯見到萬曆帝第一反應應該是立即將之擊斃,但是她沒有這樣做,她為了容碩放棄自己的任務與使命,這就是愛情,她寧願選擇當一個小女人,能夠得到自己丈夫的疼愛,她真得很害怕那一天會失去這一切。

京城的一處深宅大院裏,鐵山臉色有些不好看地對崔建斌道:“堂主,聖女幾乎每天都在那處深宅大院裏,昨天她與那個叫容碩的男人卿卿我我的招搖過市,屬下隻好派人保護,屬下看得出已經對那人生出了愛意!”

崔建斌聽到這話,腦中一陣嗡鳴,差點沒暈過去,臉色有些蒼白道:“聖女對他人對了真情,那個的人身份應該查出來了吧!”

“據屬下的情報網所知,此人叫容碩,身份不是很明確,但是肯定的是此人乃韃虜女真,曾經寓居荊州府,後來輾轉到了武昌一舉拿下了湖廣行省的文科亞元,武舉解元,受到方麵的關注,他與大理段式的四小姐段媚兒關係曖昧,曾經在鄂王府和朱妍郡主,還有一個婢女有過男女之事!”

說到這裏鐵山實在說不下去,他的背心裏直冒冷汗,這些情報還是他從白蓮教在各地分舵收集而來的,當時他也不相信是真實的,但是後經多方查證他才把這信息上報給崔建斌。

崔建斌的身子有些顫抖道:“還有什麽,盡管說下去!”鐵山隻好硬著頭皮說下去:“他還是錦衣衛百戶,與一些朝廷大員關係較近,如湖廣巡撫鍾文秀跟他關係不淺,武昌錦衣衛千戶顧長風,百戶張大力與他的私交不錯,荊州知府袁思軒關係也不錯。我們在荊州的堂主柳雲天就是死在他的手中,柳堂主設下了重重埋伏他依然能夠逃脫,可見此人智勇本領非同一般!”

崔建斌這才鬆了一口氣,神情緊張地鐵山道:“這個事兒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事關重大,否則你我的項上人頭不保!”白蓮教都是一些殺人不吐骨頭的人,鐵山嚇得跪倒在地道:“屬下一定不能泄露出去!”“那你下去吧!”崔建斌擺了擺手道。

他一個人站在院子中靜靜地站著,一種從未有過的寒意湧上心頭,他自言自語道:“這個容碩究竟是什麽人,竟能俘獲聖女的芳心?聖女乃是元嬰之軀,離升仙就差一步了也會貪戀於凡情?”他的裏亂成一團麻,上麵要是追究下來,整個北京分堂沒有一個人能夠活下來,還是想想辦法,將那個叫容碩的年輕人拉攏過來吧!

乾清宮內,萬曆帝正在興致勃勃地翻閱一些關於南宋的史書,當他查到容碩所說時,拍案叫絕道:“容碩這小子果然非同一般,當朕的侍講學士恰好不過了!南宋王朝雖然腐敗,但是在財力的確勝過我大明,不然怎麽能在四方強敵中苟延殘喘一百餘年!”他認認真真地讀了起來,兩個小黃門不斷為他遞著書,眼看就要到三更,萬曆帝卻孜孜不倦,沒有絲毫的疲憊的樣子。

這時一行人正在向乾清宮趕來,一個氣質絕佳的青年女子,一身厚厚地貂皮錦衣披風,黛眉中充滿擔憂之色,她對身旁的宮女道:“陛下還沒有就寢?”

“是的,貴妃娘娘!”宮女低著頭應聲道。要不是有人通風報信,她還真的不知道萬曆帝在乾清宮看書。守在宮門前的侍衛紛紛跪下道:“貴妃娘娘,萬福金安!”鄭貴妃淡淡道:“都起來吧!”“謝娘娘!”侍衛們低著頭弓著身子道。一個太監正要唱名時,鄭貴妃阻止了他,對旁邊宮女道:“把本宮做的那件披風給我!”宮女將披風遞給鄭貴妃,鄭貴妃一個人獨自進去了,一幹人等都在外麵候著。

乾清宮雖說炭火正在燒著,但是溫度仍然很低,兩個小黃門凍得瑟瑟發抖。“吱呀”一聲門開了,萬曆帝仍然沒有察覺道,還是興致勃勃在翻閱典籍。

兩個小黃門剛要吱聲,鄭貴妃對他們使了一個眼色,兩個小家夥乖乖地出去了。鄭貴妃將披風披在萬曆帝的身上,為他遞著書,萬曆帝還是埋頭道:“小德子,你怎麽會關心人來了?”鄭貴妃啐了一口道:“連臣妾的都認不出來!”她一副委屈的樣子瞪著萬曆帝。萬曆帝猛然抬起頭,驚喜道:“愛妃怎麽來了,你看朕都把你給忘記了!”鄭貴妃幽怨道:“您啊,就是忙於政事也要注意身體!”萬曆帝放下書本,一把將鄭貴妃摟在懷中道:“真今天見到一個奇人,此人以後定能成為朕的左膀右臂!”兩人就在較為明亮的燭光下徹夜長談起來。

“那個人會自己做飯,而且讓自家的娘子歇著?”鄭貴妃嬌呼著。萬曆帝看他驚訝表情,莞爾一笑道:“朕當時聽到的時候,也是和愛妃一樣的吃驚,他還是咱們大明的舉子!”鄭貴妃將這個名字牢牢地記在心中了,她非常想連皇帝都非常賞識的“奇人”。

一清早起來,皇甫佩雯吃過容碩做的早飯後,就和他一起去監督飯館的施工,這些工人基本上都是流民,容碩許諾每個人一天十個銅板,然後加兩頓飯,中飯基本是由他一個人做的。當他將飯菜送到每一工人手中時,沒有人不感激涕零的,容碩還是覺得自己做得不夠好。一天十個銅錢他覺得很少,其實在當時的北京城一天能拿到五個銅子就算是不錯的了,哪裏還會管飯啊!包工頭是一個姓趙的中年人,他感激地對容碩道:“恩公,請受我們這些人一拜!”

容碩連忙扶他起身道:“不要這樣,我的飯館還要靠你們蓋呢!”一旁的皇甫佩雯冷若冰霜的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這個女人隻會對容碩笑,其他的人基本上不會加以好顏色。容碩的善舉深深地打動了這些苦命的人,他們幹起活來非常賣,才四天的時間就全部竣工,容碩特意給這群人加了傭金。

高興地拿到傭金的老趙,一臉笑容對容碩道:“謝謝恩公!”容碩有點不好意思道:“我還得謝謝你們!對了你能不能給我找幾個機靈一點,會做飯的婆娘?”老趙撓著頭沉思一會兒,緩緩道:“有是有,隻怕您會嫌棄!”容碩現在正需要的是人手,有些激動道:“我要的就是人,快說!”“我家婆娘熬得一手好粥,菜也做得不錯,虎子他的娘子也是不錯的人選……”容碩真的沒有想到流民中有如此多勞動力可以利用,他一口氣全部答應下來了。

“過兩天將人帶到這裏來,如果看著合適就留下來,一個七錢銀子,十五斤大米!”老趙有些喜不自勝道:“我一定把人帶到這裏來!”容碩將他們送走了。

皇甫佩雯有些不高興道:“人家幹什麽呢?”容碩摟著她的腰道:“但是做老板娘啊,俺的娘子可是罕見的大美女啊,來的客人一定會很多!”皇甫佩雯沒好氣地白了容碩一眼,嬌嗔道:“人家才不願意拋頭露臉的,我還在家裏繡花好了!”“你敢繡花,今天我就讓你那兒開花!”

皇甫佩雯俏臉一下子羞紅,粉拳捶著容碩胸膛道:“你這個壞人,人家不理你了,壞死了!”皇甫佩雯小鳥依人著靠著容碩離開了。

這時崔建斌現身了,他歎了一口氣道:“TMD,這小子將聖女馴的服服帖帖的,還真的有一套,這要是讓教主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崔建斌的旁邊鐵山道:“堂主,我們應該怎麽辦?”“還怎麽辦?幫著小子一吧,記得每天多找一些人去光顧著小子,如果有搗亂的,直接料理了,但是如果是官差的話,我們就不差手,讓這小子自己去解決!”

鐵山的確吃了一驚,堂主竟然主動幫容碩一把,他帶著笑容道:“是,堂主!”

萬曆皇帝正在南書房批閱奏章,張誠在一邊匯報道:“容碩這一陣子忙著建飯館!”“建飯館?這還真的有意思!”萬曆帝眉頭一挑道。“是的,主子,老奴可不曾欺瞞您,此事千真萬確!”“這家夥難道想自己親自經商,有意思,派人繼續盯著!”萬曆帝繼續批著折子,張誠便退了下去。“來人啊,把這些折子送到尚寶監!”小黃門將高高地一碟奏折端了出去。

鄂王府內,朱妍揪著朱醇的紫色蟒袍撒嬌道:“父王,人家要去京城,你總不能看著女兒每日忍著相思之苦吧!”朱醇每天被這丫頭煩得要死,隻好答應道:“真是那你們沒有辦法,最多隻能待一個月,要是被錦衣衛察覺了就不好了!”“父王真好!”朱妍像一隻活潑的小鳥,“吧唧”一聲吻在了朱醇的臉上,朱醇隻是苦笑著搖搖頭,朱妍還有兩個哥哥現在到處遊曆,幾個孩子都是這樣的,朱醇隻能由他們去了。

荊州府衙內,袁思軒對自己的掌上明珠袁麗敏道:“這次上京述職要不要和爹一起去?”一向內斂矜持的袁麗敏點點頭道:“在路上能照顧爹,是女兒的福氣!”“我看不是吧?應該是想見某個人吧!”袁麗敏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下去。容碩還渾然不知,三個女人要來京城。容碩半夜的時候,一個人潛到自己的飯館,一陣陰厲無比的風刮了過來,他歎了一句道:“這裏果然有問題,怨氣這麽大,絕非久居之地他將老蝶給他的一顆定魂珠打進了玄陰之穴。

周圍變得安靜了許多,似乎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今天是國慶,更三章,晚上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