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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富貴打趣小魚,“唉呀,現在連老妙都認得啦。小魚,你交際日廣啊。”先時還替杜子若鄭東澤與方越搭線呢。

小魚老實地說,“就見過一回,不熟。”

“老妙人不錯,超會賺錢。”

“不是市長小舅子麽。”憑這個身份,有的是人上趕著給他送錢,哪裏還用得著去賺。

何富貴搖一搖頭,道,“小魚,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有錢,與會賺錢是兩碼事。李妙生是個地道的生意人。有背景的人很多,背景就像平台。他們站得比我們要高一些,但是,並不意味著站得高的人就能成功。”

小魚想了想,點頭道,“雖然長得跟個狐狸似的,唉……”

何富貴不禁好笑,拿屁股撞了小魚一下子,問他,“你跟老妙有過節啊,還唉聲歎氣的。”

“都說了先前隻見過一回。”小魚扭下屁股,又撞了回去。小魚多要麵子的人啊,他是絕不會告訴何富貴先時被馮楚欽羞辱、李妙生亦在場的事的,小魚道,“就是看他長得不好。”

“切,你才多大,還學會以貌取人啦。”何富貴精得跟油條似的,哪裏聽不出小魚是搪塞,當下端槍,呯的開了一槍。

小魚遂也拋開李妙山的事,跟何富貴玩兒起槍來。

轉眼就是新年,這一年的時光,似乎過的格外快。

小魚已經是大二學生,他在學校裏小有名聲,與同學老師相處不錯,網店開始盈利。但是,這些在年初還讓他沾沾自喜、悄然自得的事,現在看看,小魚卻沒什麽特別的感覺了。

他手裏有些小錢,但是這些錢其實並不夠他去會所消費幾次。他喜歡的騎馬獵場,依他現在的能力,完全是奢侈品。他之所以可以去,仰仗的無非是餘同的職位與關係罷了。

而餘同之所以有現在的能力,自然是權柄所至。

雖然餘同手中權柄有限,奈何許邵池是一棵大樹,攀附在這棵大樹上的人總能得到些好處。

小魚熟練的在鯉魚身上打了花刀,略醃一醃,過生粉,入油鍋細炸,至魚到金黃色,小魚撈出魚放入炒鍋,燒上湯汁,蓋上鍋蓋,又開始收拾別的菜色。

餘同回來時,小魚仍在廚房忙活,餘同先進廚房瞧一眼,笑道,“燒魚了。”

“嗯。”

餘同先去浴室衝個澡,換了衣服出來,小魚已經把飯菜擺桌上了。餘同道,“你今天回來的早,公司放假了?”

“嗯,剛把錢拿去發了,搞了搞衛生,門也鎖了。”小魚那個算是小小工作室,餘同一口一個公司,倒叫小魚有些不好意思。

餘同筷子遞給小魚一雙道,“直接從網銀轉過去就是了,看這麻煩。現在沒幾家是發現金的。”

小魚接了反駁道,“這怎麽一樣,網銀轉過去,不過是個數字。發現金,人們拿在手裏才有真實感。”

餘同夾筷子鯉魚給小魚擱碗裏,問他,“折騰這一年,賺了多少錢。”

“沒賠錢就是好的,還賺錢。”他租房買二手電腦二手空調二手辦公桌二手打印機,總之一切都是二手的,還用了不少錢。再有一部分的流動資金,壓在小倉庫裏的衣服,事實上小魚手頭兒上能用的錢並不多。小魚道,“就十來萬,我想明年去考駕照。”

“嗯,考吧。考了也買輛車。”

小魚歎口氣,跟餘同道,“這些天,我一直在想,若是你忽然不能做公務員了,要是許省長嫌你了,不信任你了,可怎麽辦?”

“以前怎麽過的。”

“我又不是沒過過沒錢的日子。”小魚道,“以前接觸不到這麽多人,也沒有跟人結下過梁子。頂多是鄰裏間雞毛蒜皮的小事,就是吃些虧也沒什麽。現在,我總覺著,是有進無退了。”

餘同淡然地,“那一直前進就是。”

“你還真有信心啊。”小魚看餘同一眼。

餘同忽然道,“有人給我介紹女朋友了。”

不知為何,小魚心下咯噔一下子,一時沒說話。餘同看小魚一眼,“我沒應。”

小魚心下一鬆,將臉別開,撅著嘴,**地,“愛應不應唄,我又管不著。”

“小魚,我早對你說過我的心事,過了年你就十八了,成人了。可以好好的認真的考慮一下了。”餘同又給小魚夾了一筷子苜蓿肉。

小魚扒拉著木耳吃,含糊著,“以後再說,現在朝不保夕的,哪裏有那閑心。”

餘同道,“我是給你提個醒。”

小魚沒好氣的瞪餘同一眼,沒理會他,晚上吃了三碗飯。

小魚這一年長得很快,他營養到位,又與何富貴學散打,認識了一些所謂的成功人士。盡管偶爾會伴隨一些不愉悅的經曆,但是,小魚的氣質在逐漸沉澱內斂,他身上沒有學生的那種天真抑或對社會的各種不滿啥的憤青,他眉目清秀,沉著穩重,並不寬闊的肩膀似乎逐漸的衍生出一種叫可靠的味道。

最顯著的標誌是,大年初一,有人找小魚告白了。

這一年公曆農曆碰得巧,大年初一是二月十四號,與情人節重合。小魚平生第一次被女生示愛,驚的險些掉了手機,吱唔兩聲道,“還,還在上學,最,最好不要談戀愛,掛了。”連聲新年快樂或是情人節快樂都沒跟人家說,就手忙腳亂的按掉通話。

父子倆尚未起床,餘同懶懶的倚在**問,“怎麽,有女人勾搭你啊?”

小魚也沒料到會有人找他告白,遂忘了去個隱蔽地界兒接電話,被餘同聽個正著。小魚麵紅耳赤,“就,就是說喜歡我。”

餘同一把撈過小魚,兩根手指撚著小魚白嫩的耳垂,摟在懷裏問,“你瞎臉紅個什麽?莫不是心虛?”背著老子偷人啊。

“從沒女孩子說過喜歡我啊。”小魚雙手搓搓臉,深呼吸兩口。

餘同心裏微微發酸,“我天天說喜歡你,你也沒這樣過啊。”

“這種話怎麽能天天說呢。”小魚心想,真正喜歡,一輩子說一回就夠了。

許邵澤愈發倚重餘同,餘同很久沒有這樣輕閑的時候,一隻手不老實的滑進小魚的褲子裏。小魚呀的一聲驚叫,小小魚就被人撈在手時,三五下挑逗的精神抖擻。

年輕的男孩子,**總是來的轟轟烈烈。

小魚喉間逸出細細的呻\吟,這種事,其實自己來也可以的,但是,如果有人伺候,當然更舒服。小魚先時羞恥了兩回,漸漸的也覺著無所畏了。何況餘同的確手技高超,他覺著餘同幫他弄比他自己弄,更有快感。

房間裏的空調很暖和,餘同手下撫弄著小魚,俯身吻住小魚的唇。小魚不是很喜歡跟餘同接吻,咬了餘同兩口,胯\下的快感卻讓小魚不由自主的微微抬起屁股,將小小魚送到餘同手裏,呼哧呼哧的喘個不停。

餘同這次卻是仿若故意作弄小魚一般,每每小魚要攀上頂點,餘同總會司到好處的慢下來,小魚咬咬唇,臉色潮紅的怒道,“我自己來!”

餘同脹痛的**跳出來,與小小魚互相摩擦,餘同握住小魚的手讓他摸自己。小魚此人,餘同伺候他,倒沒啥。叫他伺候餘同,就百般不樂意,唧咕道,“醜死了。”

“你是嫉妒我大吧。”餘同覆在小魚身上,一手攬著他的腰,□不輕不重的蹭著。

小魚道,“又大又醜。”

手順著小魚的腰下往下移,揉搓著小魚兩瓣翹臀,一麵唇舌在小魚頸間流連舔\弄,倆人就這麽磨啊蹭啊,終於雙雙釋放出來。

此時小魚睡衣給餘同扒個半裸,胸前兩處紅點被餘同舔的硬挺俏立,小魚先時被舔的挺爽,這會兒**釋放後,一腳踢開餘同,斂好睡衣係好扣子,義正嚴辭,“有什麽好舔的,又不是女人,有大咪咪。”

真是翻臉不認人哪。

餘同沉默的看著小魚,小魚嘟囔道,“又得洗床單被罩了。”從床頭櫃上抽了些紙巾給餘同,“自己擦擦。”跳下床找兩條**,跟餘同換了,小魚道,“以後你別親我嘴摸我屁股啊。”

“怎麽了。”餘同聲音微低,眼波流轉間俊美的令人難以逼視,小魚心下唾棄餘同的美貌,正色道,“你掐我屁股掐得好疼。”

“下次小勁兒掐。”

“不行。”小魚白餘同一眼,跳下床去,道,“趕緊下來換衣裳,我把床單被罩換了,中午咱們去方爺爺那邊吃。”方大夫年紀愈大,他並無兒女,小魚是個心軟的人,別人對他的好,他都記在心裏。故此,說好了,去方大夫家裏過年。

餘同想著好容易逮住機會跟小魚溫存一番,正琢磨著趁熱打鐵跟小魚溝通下感情,結果……

小魚見餘同還不下床,催促道,“快點快點,跟你說多少遍啦,耳朵聾了啊。”

餘同歎口氣,渾身智謀力氣仿似無處可使,隻得認命的下床去換衣裳。